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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里

荆棘里

  • 出版社: 上海文化
  • 作者: 周晚欲|
  • 商品条码: 9787553532721
  • 适读年龄: 12+
  • 开本: 32开
  • 版次: 1
  • 页数: 282
  • 出版年份: 2025
  • 印次: 1
定价:¥42.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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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她曾在纸上写下:“玫瑰花有刺,银泉有烂泥,夏绿走在荆棘里。”很久以后,她无意间看到这行字的旁边,被人添了歪扭七八的一句话:“玫瑰开在荆棘里,芬芳传千里。”那年她问他:“宋璀错,你说,什么是好男孩,什么又是坏男孩?”他笑着回答:“好男孩娶新娘,坏男孩上天堂。”结局本不应该是这样。但结局就是这样。
作者简介
周晚欲周是姓氏,晚是温柔之气,欲是渴望之意。不做神明,不做野兽,也不做结队的牛羊,就在一方天地,做一个充满烟火气的人,有多少能量就发多少光。代表作:《等风降临》《晚风》《休眠火山》《风月难扯》微博:@周晚欲
精彩导读
夏绿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二月末还是冷,七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唯有一抹孔雀蓝夹杂橘皮黄的流光慢吞吞地飘荡在西边儿的天际,冷冷清清一颗孤星正挂在下弦月的脚边。“夏绿?”身后有人叫她。这个声音夏绿再熟悉不过,她把帽檐压得更低,转脸喊了声:“王老师。”“离老远就看见你了,怕认错走近了才敢叫你。”班主任王弘光刹住电动车,停在夏绿旁边,又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学校?”今天是周五,华夏中学统一时间放学,不用上晚自习。这个点学校别说学生,连老师都没剩几个了,夏绿还没离开学校确实奇怪。想到这她下意识又往下拉了拉帽檐,才解释说:“有好几道题不会做,明天放假没人可以讲题,我就在放学之后找同学帮我讲了一会。”王弘光听到夏绿这么说,点了点头很是欣慰,只不过作为班主任唠叨似乎成了职业病,又道:“好学是好事儿,不过后天就开学了,回学校再问也不迟,现在天黑得早,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得早点回家。”高三生固定每周六休一天,周日接着上课。夏绿乖巧点头:“嗯,同学在后门等着我,怕她等急了,我先走了老师……老师再见。”她太想快点结束话题,一股脑说完话,夏绿没等王弘光有什么表示,就快速转身,加快步子走开。王弘光目送着夏绿离开,女孩穿着冬装,却仍旧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瘦弱又乖巧的女孩总是惹人心疼的,他忽然想到上学期关于夏绿的一些情况,心中闪过一丝疑虑,警惕的弦绷紧了,想跟上去看看,刚把车头往她离开的方向转了转,手机响了一下,他取出一看,账单出来了。他看了眼手机,又往夏绿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思虑了几秒,叹了口气,又把车头转正,从学校正门离开了。夏绿一直跑到后门门口才停下来。她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脸上露出一丝运动过度才会出现的潮红。她摘下头上的帽子扇了扇风,高大的路灯照耀出女孩脸颊上一道并不明显的巴掌印,她停顿了片刻,把鬓边碎发掖在耳后,又把帽子重新戴上。后门临近小吃街,热火朝天的大排档摆在路口,喝酒的、撸串的声音嘈杂,小吃街后面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巷子,这是一片城中村,穿过这片居民区,再过一条马路,临近职高的公交车站有到夏绿家的公车。夏绿往巷子里走,越往里光线越暗,周围很静。她很少到这里来,想着无论遇到多少岔路口,只要往一个方向前进总能走出去。然而巷子里的情况远比她想象中复杂,横七竖八的小路指向东西南北,就像迷宫一样。宽阔的巷子里还有一些小店,卖水果、做足疗、请香看相……可巷子里根本没有路灯,黑漆漆的,还不时有老鼠从下水道窜过。夏绿走了十分钟,没走出去,感觉自己快要迷路了,便打算凭着记忆原路返回。刚转身,忽然听到斜后方出现一道“给我摁住了”的声音,她提了口气定在原地。男生粗粝的声音夹在混乱的推搡和打架声里:“你今天落在我手里,就不可能好好回去!”随着男生话落,拳打脚踢的声音更加大,夹杂着发泄般的粗鄙辱骂声。夏绿不难判断只隔一个拐角的那头发生了什么。她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屏息敛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挪到墙角,探头往打架声传出的方向一看,为首的男生看着眼熟,常在梁漱冰口中听到,貌似叫什么影。被打的那个男生一直在挣扎,离得这么远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夏绿通过他的动作能感觉到他很生气,憋着一口气,青筋暴起,昂着脖子瞪着每一个伤害他的人。可对方人多势众,他再挣扎嘶吼,也只能像个困兽。后来那些人又打了他一会,等他彻底趴在地上了,他们才得意潇洒地离开。夏绿紧贴着冰凉的墙面,一颗心跳得很快。确认那些人已经走远,她才敢从墙后边走出来。地上的人缩成一团,像一堆无用的垃圾。她不敢过去,脸颊还在隐隐作痛,她又想,如果他还有气儿,该有多疼呢。一念之间夏绿产生了怜悯之心。夏绿往前挪了挪步子,又挪了挪步子……一百米的巷子她几乎用了几分钟才走完,而面前那个男生,始终一动没动。她走到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闻出血腥味,她拧起温顺的眉头,蹲了下来,想剥开他沾着血和灰杂乱的头发,试试他还有没有气。夏绿的手颤抖地伸出去,还差一根小拇指的距离就能碰到他。忽然,她感觉胳膊一麻,他攥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朝前一拉,她毫无反应的时间,扑通跪到地上,肩上沉重的书包砸在了后背,她差点扑到他身上。他在她眼前不足十厘米的距离抬起了头,一双迸射寒光的眼睛,拨开凌乱的发梢,向她刺来。她这才看清,他的额头上流血了,一道鲜血滑过眉骨,顺着左眼流下来,像一滴血泪,淌到脸颊上。诡异残败,戾气深重。夏绿下意识地冒出冷汗,结结巴巴解释说:“我……我没有恶意。”他不可能没听到她的话,毕竟两个人近得连喘气声都能听清,可他一言不发,攥着她的手,只定定地看她,大概审视了她十几秒,应该是觉得她不像坏人,他眼底锋利的冷光才稍稍收敛,松开她,撑着地板艰难地坐了起来。动作扯动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夏绿吓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离开。正战战兢兢,他冷眼扫过来:“你看到什么了。”夏绿知道她不能再多得罪任何一个人了,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男生很明显顿了一秒,忽然仰头凑近她,怒目而视:“敢说出去一个字,你知道后果。”他的脸上挂着血迹,可怜更可怖,夏绿眼皮狂跳,很快意识到,她刚才的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夏绿又紧张起来,她不敢看他,浓密的睫毛不断颤抖,眼睛瞥向水泥上的一道裂缝。想到刚才那些人打他的样子,要教训什么样的人需要十几个人一起下场?而该是什么样的人,骨头才会这么硬,面对十几个人的围攻一点不服软?夏绿不由打了个冷噤,她抬起眼睛,强迫自己和他对视,真诚地说:“我不会说的,真的不会。”扬起头,女生的脸才整个露出来。她留着很温柔的发型,头发不长不短很柔软刚到肩膀,五官小巧玲珑,眉眼干净极了,睫毛不算浓密但很翘,或许是害怕他,一直在轻轻颤着。她的右脸颊,有巴掌印。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或许只是发了一秒钟的呆,总之在看清她的脸后,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扬起下巴,朝巷尾一抬,示意她可以走了。夏绿眼前一亮,但不敢高兴得太明显,就像她心里提起的那口气还是不敢松下来。她抑制住想跑的冲动,不急不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才转过身。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停下,把一根书包带卸下,扭身打开书包外层的拉链,拿出一把云南白药创可贴。她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建设,才大胆转身,看他还坐在原地靠着墙。她朝他所在的地方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犹豫之下,把创可贴放在地上:“那个,如果你需要的话……”“笨蛋。”只见他歪了下头,看垃圾一样扫了眼地上的东西,好像在说:我浑身是伤,这些创可贴我都用上又有什么用……夏绿不敢再多管闲事,攥紧书包带,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书包拉链都忘记拉上了。越往外走她越后怕,眼里很快蓄满了泪水。都怪昨天梁漱冰和梁濯雪把她的校服扔到学校锦鲤池里了,冬天衣服干得慢,她今天不得不穿其他外套上学。她自认为穿得很有学生的样子,普普通通的运动鞋,冬天常穿的黑色加绒打底裤,还有一件因为洗过太多次而有些起球的灰蓝格子牛角扣大衣。可梁漱冰看到她第一眼就骂她“穿得不三不四”,晚上放学,梁漱冰和她的双胞胎妹妹梁濯雪伙同一群女生把她逼进女厕所。她们和往常一样“问候”她,完事之后,她们相约去吃旋转小火锅,她脸颊火辣辣的疼,就像一只破布娃娃,和厕所角落里的拖把扫帚丢到一起。夏绿用了好大的劲儿心情才平复下来,刚才遇见王弘光,她也想跟他明说的。可是为了避免更琐碎的麻烦,她反倒选择把伤口隐藏的更深,于是她落荒而逃来到巷子里。刚才对视那一眼,那个人一定看到她脸上的痕迹了吧?夏绿伸手摸了摸脸庞,特别后悔把创可贴留给他。她早该知道,他是那种尽管满身是伤和血,可依旧还是不需要帮助的人。夏绿离开之后,宋璀错坐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站起来。刚才那帮人下手真狠,现在浑身撕裂般的疼,动一下感觉骨头都碎了一片。他往前走了几步,视线被水泥地上的几片东西吸引。想起那个女生,她长了一张很善良的脸。他走到那些创可贴面前,却没停留踩了上去,创可贴薄,踩上去毫无感觉。待他走过,风一吹,就散落开了。02学校位于城市中心圈,夏绿住的地方临近农村,她每天要坐四十分钟的公交车上下学,这天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还好姥姥收摊晚,比她回家还晚了半个小时,她才躲过一次询问。回家之后夏绿用凉水洗了好几遍脸,脸才不那么肿了,想必明早印子也能消下去,她用碎头发遮着脸,出去帮姥姥把卖煎饼果子的小推车推到雨棚下充电,之后又把小鏊子擦干净,把快见底的甜面酱罐子重新装满,最后把剩下的香菜和葱末倒在一起,收拾完之后,进厨房煎了一个蛋。夏绿和姥姥相依为命,做饭只用做两人份,很简单。姥姥年纪大了,晚饭吃得不多,夏绿几乎把一盘子的煎蛋都吃光了。妈妈临走之前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吃饱饭、睡好觉。夏绿把这句话当作座右铭,不用找张纸写下贴桌子上也时时刻刻都记着。周六是每个星期唯一能松口气的日子,夏绿总是起得很早,妄想延长时间,但是十二点一过,她就觉得难挨,开始倒计时,一想到第二天要返校,她就什么都做不了,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不想写作业也不想看电视,异常卡顿的山寨智能机她也没心情玩。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第二天她磨磨蹭蹭地赶在晨读预备铃响之前来到学校。刚要进门,好巧不巧,迎头遇见梁漱冰和梁濯雪拉着大号的蓝色垃圾桶要出去。她们常借倒垃圾的名义逃早自习,溜出去玩或看体育生们训练。夏绿往一旁退后了两步,侧了侧身子,给她们让路。梁漱冰和梁濯雪看清对面的人是夏绿之后默契地停住了脚。梁漱冰直来直去惯了,一个白眼丢过来:“晦气。”梁濯雪却甜甜地笑着:“姐,别那么凶嘛,我们可是同学,对不对?”夏绿每次看梁濯雪这么笑都头皮发麻,偏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拍了拍夏绿的肩,夏绿一激灵,把头低了下来,这是一个示弱的姿势。梁濯雪眼底闪过轻蔑,笑了笑和梁漱冰离开了。夏绿进了教室,同桌小声地说:“她们又找你麻烦了?”夏绿摇了摇头,这种用眼睛就看得出来的问题,她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嘴巴回答出来。同桌又说:“别难过了,下周五我过生日,你过来玩吧。”“我……”夏绿想拒绝。同桌抢话:“放心,我不叫梁漱冰和梁濯雪。”夏绿犹豫了几秒,同桌垮下脸:“不是吧,我拿你当朋友才邀请你的,就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朋友?这个词让夏绿愣了愣神。她有朋友吗?她不知道。但既然同桌这么说了,她想了想,还是不拒绝比较好。夏绿点了点头说:“我给你带礼物。”同桌这才笑起来:“好。”后来这一天夏绿几乎都在座位上坐着,连厕所都很少上。被欺负过的孩子,就像是一个害怕被老师提问的中等生,担心被点到名,不敢有小动作,总要等到老师喊下课才敢松口气。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梁濯雪接了通电话,和梁漱冰一起弯着腰从后门离开了。以往她们提前溜走,就不会再回头找夏绿麻烦了。夏绿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放学之后正常地往公交站走。站牌那里都是人,她离近了,才看到梁漱冰和梁濯雪。刚想转头,那伙人里的其中一个忽然喊:“那不是夏绿吗?”一群人齐刷刷朝夏绿看过来。站在最前面的梁濯雪笑容凝滞了一秒,可紧接着她眉眼舒展开,又扬起一抹笑:“影哥!”夏绿顺着梁濯雪的线转身,看到身后有两个男生往车站这边来。走在前面的少年很瘦,只看五官,是那种中性风的美少年,邪魅、凛冽。听到梁濯雪的呼喊,他“嗯”了一声。影?如果没猜错,他就是郑影。夏绿常从梁濯雪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但因为圈子不同,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夏绿知道他在学校名气很大,想到这,她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开,这种人多看一眼她都觉得危险。梁濯雪离老远问:“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欸?”“收拾了想收拾的人,我高兴,臭美一下喽。”郑影笑起来带着小说里“邪魅狂狷”的气质。他说完话,眯眼一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坏,把那帮女生迷得不行,夏绿却觉得他特别非主流。恰好公交车到了,夏绿注意着公交车号,趁着梁濯雪她们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赶快跑进车里。她不知道,郑影刚才低头,不经意扫了她一眼,眼睛亮了亮,随即把视线光明正大地放在她的身上。梁濯雪不错眼地盯着郑影,自然第一时间捕捉到了郑影的目光。她瞧见郑影目送夏绿上了公交车,嘴角的笑意凝固了。接下来一个星期,夏绿都相安无事。殊不知暴风雨来之前都是宁静的。周五,星海俱乐部。梁漱冰坐在夏绿旁边薅住她的头发迫她仰起头,梁濯雪拿着一瓶饮料捏着夏绿的下巴往她嘴里灌。夏绿被呛得涕泗横流,咳嗽不止,她左右转头拼命挣扎,饮料都洒在衣服上,卫衣领子也被扯的皱皱巴巴。梁濯雪对夏绿的表情显然很不满,刚要抓住夏绿的头发把她扯起来,有人打开包厢的门:“别打了,我爸妈来给我送蛋糕了!”“啊?你爸妈怎么会来?”梁漱冰问。她们早就商量好要给夏绿一个“惊喜”,憋了一个星期,结果被生生打断,气不打一处来。梁濯雪说:“我真服了。”同桌说:“我爸妈只是送个蛋糕。”“好了。”梁濯雪甩了甩手,嫌弃地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发抖的夏绿,“小曼,带‘绿茶姐姐’去厕所待会儿,别让家长看见晦气。”“去厕所给她洗洗脸,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梁漱冰补充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呼她的。”这句话压抑着捉弄的雀跃。夏绿被灌了很多带汽饮料,晕晕乎乎的,肚子又痛,只觉得有人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她跟着两个女生往外走,她身上都是污渍,她们嫌弃她,说她臭,又觉得她也不敢跑,就把她松开了。夏绿知道自己肯定不可以跟她们去厕所,就这么一个念头闪过,在拐角的时候,她转身跑了。两个女生反应几秒才喊:“你疯了?”她们跑过来追她,夏绿听得到脚步声,咬着唇跑得更快,路过拐角,她扭身跑进去,情急之下,打开了某一间有音乐声包厢的门。她把门“嘭”的一下关上,靠着门捂着肚子,跑得太快头太晕,身上的疼痛感都模糊了,只是能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她好几秒才镇定下来睁开眼,一眼看过去都是人。包厢里长满了各色头发的脑袋,哪怕黑发的人也不像好人,他们正唱着荒腔走板的歌,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停下。只有最中间的三个男生扭头看向她这个不速之客,并且停下了动作。夏绿不敢喘气,眼尾向下扫,瞄了一眼被三个男生摁在桌子上的人,他可能受了伤,一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头发像破抹布一样铺在桌子上,遮住了脸,手掌摊开,指甲死死抠着桌子。夏绿浑身冒虚汗,牙齿打战,接二连三的强烈冲击让她崩溃了。她想吐,弯腰干呕了一下。打人的男生骂:“哪来的醉鬼,回你包厢。”她又“呕”了一声,惹得旁边唱歌的人停下:“天啊,别再吐了。”“呕……”那人话落,她真吐了。“恶心死了!”“这女的谁啊?”“天啊,三哥的新帽子,我给挑的……”夏绿吐了,情急之下她胡乱拿了门边衣帽架上的一顶渔夫帽,吐帽子里去了。吐完之后,她好受多了,可这满屋子的人倒是难受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过来,低头看了眼沾满污秽的渔夫帽,刚想发火。忽然有人说:“让她走吧。”声音是从沙发中间的位置传过来的。“三哥。”男生明显不想就这么算了。“别误了正事。”那人不耐烦道。他的声线很有少年感,但却透着无法拒绝的威严,而这声音很熟悉。他应该是这里比较有话语权的人,发了话,男生再不情愿,也只能说:“赶紧滚。”夏绿如获大赦,没再细想这声音为什么熟悉,也压根没敢往沙发那边看,就赶紧打开门逃走了。她手上还拿着那顶渔夫帽,东倒西歪进了厕所,把帽子扔掉,狠狠往脸上泼水。抬头看镜子,她的脸颊红成了猴屁股,连耳朵都在冒火,眼睛肿得睁不开,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扯坏了,露出一片锁骨,接触到空气,冷冰冰的。她害怕那些女生还在找她,不敢逗留,走消防通道下了楼,果然看到小曼和其他几个人在门口,应该是想堵她。她不敢过去,又等了二十分钟,她们等不住上楼了,她才抓紧离开。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星期天下午放学,夏绿去后门买饭,不意外地被梁漱冰一群人堵进了巷子里。梁漱冰永远是打头阵的那个人,她抓起夏绿的头发,质问:“你胆子肥了,那天居然敢玩消失?”梁濯雪和梁漱冰长了一张相似的脸,但梁漱冰的大眼睛里全是戾气,梁濯雪却不是,她爱笑,笑起来很甜。就像现在,她咬着棒棒糖,甜甜地弯起眼睛,问夏绿:“你让我们扫兴了,现在该怎么让我们消气呢?”夏绿咬着唇,不说话。梁漱冰拧起眉:“我最烦她这种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说着,梁漱冰就忍不住想动手了。突然,空气像是凝滞了。夏绿抬眼,倏然对视上一双锋利冷漠的眼眸。“你平时就是这么被欺负的?”是他?夏绿眨了一下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怜,眼圈红红的,含着水光,眉毛微蹙,凌乱的碎发黏在脸上,一滴泪痕挂在粉红色的巴掌印上。这模样让宋璀错心底闪过一丝同情和轻蔑交杂的情绪。“你想帮她出头?”梁漱冰本该重重落在夏绿脸上的手,此刻正被宋璀错捏在手里,她挣了挣,没挣开,不由得恼羞成怒,“你从哪里来的……啊!”话没说完,宋璀错忽然把梁漱冰往水泥墙上一推。
目录
第一章 逃到有光的地方第二章 夏绿走在荆棘里第三章 Summer green第四章 做玫瑰,自身有花香第五章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第六章 是时候和她告别了尾 声 如果风能吹向天堂番外一 绿色的心脏番外二 生而为影番外三 夏绿写给璀错的信后记 不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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