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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文集)

地下室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文集)

  • 字数: 480
  • 出版社: 上海译文
  • 作者: (俄罗斯)陀思妥耶夫斯基|译者:荣如德//刘晨
  • 商品条码: 9787532799411
  • 适读年龄: 12+
  • 开本: 32开
  • 版次: 1
  • 页数: 1
  • 出版年份: 2025
  • 印次: 1
定价:¥8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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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内容简介】: 《地下室手记》是俄国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普罗哈尔钦先生》《女房东》《涅朵绮卡》《小英雄》《庄院风波》《地下室手记》。《普罗哈尔钦先生》和《女房东》是陀氏最早期的中篇小说,分别讲述了一个丑角人物普罗哈尔钦先生的一生和房客痴恋女房东的故事,体现了陀氏对小人物命运的关注。《涅朵琦卡》是陀氏第一次长篇小说的尝试,可惜故事未能写完,即便如此,孤女涅朵琦卡的悲惨命运至今仍令无数读者为之动容。《小英雄》讲述了少年情窦初开时的一段情感波折,《庄院风波》则围绕罗斯塔涅夫继承的田庄上发生的一桩主仆身份颠倒的奇闻展开,在这两个故事中,人性中讨好、善变、纠结甚至自毁的一面被更加清晰地展现给读者。《地下室手记》是陀氏中期最重要的一部中篇小说,通过对“地下室人”偏偏要干下对自己不利的事的描写,将人复杂矛盾乃至近乎变态的心理状态描写得淋漓尽致,体现了陀氏的全部艺术特色,因此《地下室手记》也被视为陀氏的思想和创作进入成熟时期的标志,是陀氏之后五大长篇小说的“总纲”。\\\\\\\"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不但是十九世纪群星璀璨的俄罗斯文坛上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也是全世界范围内有史以来最复杂、最矛盾、最伟大的小说巨匠之一。他以其卷帙浩繁的创作,在对人类复杂甚至分裂的人性以及心理乃至变态精神的深刻描绘和深度开掘上独树一帜、无人能出其右;如果说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
精彩导读
\\\\\\\"【精彩书摘】: 普罗哈尔钦先生 把自己的薪水你输给我,我输给你;兴致高的时候,喜欢倾巢而出,用他们之间的话说是去享受咝咝泛泡的生命的瞬间;间或也喜欢高谈阔论,虽则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难免发生争执,但由于这帮人头脑里都不存偏见,他们之间和睦的感情丝毫不会遭到破坏。 普罗哈尔钦先生远远不像他自己有时说的那样穷,连经常吃饱肚子的钱也没有,他不怕出丑和遭物议做这等讨嫌事儿,无非为了满足自己的怪癖,是出于吝啬和过分的谨慎。 穷人只不过是穷人而已,岂有他哉?穷人要聚财也聚不起来。 女房东 他是在不知不觉中变成这样的;他连想也没想到过世上有另一种生活——喧嚣、扰攘、永远激动人心、永远在变化、永远在召唤的生活,而且迟早免不了要与之接触。诚然,他不可能不听说过那种生活,但不知道它是怎样的,也从未去寻找过它。他自幼就与别人格格不入,如今这种性格已经定型。他被一种癖好控制着,这癖好是那样深刻、那样不知餍足,足以耗尽一个人毕生的精力,在此外的现实生活领域中连一个角落也不给像奥尔狄诺夫这样的人留下。这癖好便是治学。 加之他不自觉地想把自己也塞进这种他非常陌生的生活,对之他迄今只是凭艺术家的本能有所了解,或者确切地说只是准确地预感到罢了,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渴慕起爱情和知音来了。他更加注意地观察打他身旁经过的行人;但人们无暇他顾,个个行色匆匆,心事重重。……渐渐地,奥尔狄诺夫有点难以保持超然物外的态度;他开始感到现实沉重的分量;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油然而生。他在大量前所未知的新印象冲击下已有些倦意,恰似一个沉疴初愈的病人兴冲冲第一次下地,可是架不住炫目的光亮、生活的旋风、从他身旁飞过的人群的喧嚷和斑斓色彩,只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倒了。他有些怏怏然,开始为自己的一生、为自己的全部作为,甚至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新的想法使他心神不宁。他忽然想到,自己一辈子都是形单影只,没有人爱过他,他也没爱过任何人。他回忆起,任何时候只要有他在场,别人总是很不自在;还在童年时代,由于他性好沉思和脾气固执,大伙都不跟他为伍;他对别人并不是没有好感,但从中怎么也看不出精神上的平等态度,表现的方式总是别别扭扭、令人不快的,或者别人根本不能察觉;他小时候就为自己跟别的孩子、跟自己的同龄人完全不一样而苦恼。现在能想象这位伙伴将来的命运会是什么别的样子。但不久Б就睁开眼睛把他看透了。他清楚地看到,所有这些阵发的狂热、焦躁的情绪无非是想到自己怀才不遇而不自觉地表现出来的绝望的挣扎;说到底,甚至他的才也许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了不起,而多的是盲目和不切实际的自信、浅薄的自负以及不断幻想自己是盖世奇才的白日梦。 淡漠、苦闷和无聊开始愈来愈频繁地控制叶菲莫夫,而他的热情冲动的次数则愈来愈少,过后出现的是一种阴沉凄凉、灰心丧气的状态。 你何苦自暴自弃呢?你的绝望只能毁了你自己;你既没有耐性,又没有勇气。刚才你在灰心丧气的情绪控制下说自己没有才华。不对!你有才华,你可以相信我的话。你有才华。单凭你对艺术的感受和理解,我就看出这一点。我可以用你的全部生活向你证明这一点。你不是把你过去的经历告诉过我吗?当初你也曾不自觉地陷于同样绝望的境地。那时,你的第一位老师——你曾经对我讲过他很多故事的那个怪人——最先在你身上激发起对艺术的爱,最先觉察到你的才华。当时你也产生了强烈而痛心的感觉,就跟现在一样。 妒忌、卑劣的小心眼儿,特别是种种荒唐的蠢事将比贫穷更加厉害地往你身上压下来。才华需要同情,需要有人了解,可是你只要取得一点点成就,你会看到,包围着你的将是些什么样的面孔。他们会把你靠艰苦的劳动、咬紧牙关、挨饿熬夜练出来的功夫说得一文不值,对你嗤之以鼻。你未来的伙伴们不会鼓励你、安慰你;他们不会向你指出你的真善美,但会幸灾乐祸地挑你的每一处毛病,偏偏把你不好和不对的地方向你指出,表面上冷冰冰地瞧不起你,心底里却像过节一样庆祝你犯的每一个错误(好像有人能不犯错误似的!)。你生性傲慢,往往在不适当的场合逞骄,可能会得罪自尊心很强的小人,那就糟了——你只有一个人,而他们人多;他们会像针刺那样折磨你。甚至我也已经开始有此感受。你得立刻振作精神!你还不算太穷,你的日子能过下去,不要嫌弃粗活,有柴就劈,像我在不足道的生意人晚会上劈柴一样。但你缺乏耐性,你有急躁的毛病;你不够朴实,耍小聪明太多,想得太多,脑筋动得太多;你口头上大言不惭,临到需要拿起琴弓的时候又胆怯了。你自尊心太强,胆量又太小。勇敢一些,耐心等待,学着点儿,如果你不寄望于自己的力量,那就碰碰运气;你身上有激情,有感觉。也许碰运气能达到目的,即使达不到,也不妨碰碰运气,反正不会失去什么,因为奖赏实在太大了。 这时,她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遇到了叶菲莫夫,的确爱上了他。我母亲富于热情和幻想,把叶菲莫夫当作了不起的天才,相信了他前程似锦的那些自命不凡的话;想到有幸成为一个天才的精神支柱和生活指导,我母亲得意非凡,就嫁给了他。不出一个月,她的理想和希望统统化作泡影,她面前留下的只是寒碜的现实。叶菲莫夫跟我母亲结婚也许确实看在她有千把卢布这一点上,等到钱一花完,便叉起两只胳膊,似乎欣然找到一个借口,立即向所有的人宣称,结婚毁了他的才华,说他在窄闷的屋子里面对饥饿的一家子没法工作,说在这样的条件下头脑里不可能产生歌曲和音乐,看来他命中注定得受这份罪云云。后来,好像他自己也确信自己的牢骚发得有理,似乎还为有了新的口实感到高兴。看样子,这位不幸的、毁掉的天才自己在寻找表面的理由,以便把所有的挫折、所有的灾难一古脑儿推到那上头。至于接受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在艺术上早已经完蛋,而且是永远地完蛋了——他做不到。他像抵抗噩梦似的向这个可怕的结论作拼死的挣扎,及至现实把他压倒、使他偶尔有几分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吓得发疯。对于长期以来构成他全部生活的信念,他不能这样轻易地放弃,直到最后一分钟依然认为那一分钟还没有过去。在彷徨的时刻,他就借熏人的酒味浇胸中之块垒。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妻子对于他是多么需要。这是一个活的借口,的确,我继父对这样一个设想几乎着了魔,认为一旦他把坑了他的妻子葬入坟墓,一切都将走上正轨。 有人爱听,有人乐于给这位遭逐的同伴灌上几杯,让他大放厥词。何况他的嘴皮子总是那样尖刻,往往击中要害,而夹杂在话中的那股冲天的怨气和各种放肆的怪论,自有一部分人欣赏。他被当作一个神经失常的小丑,闲得无聊时不妨叫他胡言乱语扯上一通。人们喜欢当着他的面谈论某一位新来的小提琴家,故意逗他。叶菲莫夫听到这话,脸上就会变色,怯生生地打听是谁来了,谁是崭露头角的天才,并立即开始妒忌他的声誉。 他用嘲笑的口气回答妈妈,使她更加恼怒,于是刷子和器皿又纷纷摔到地上。我哭叫起来,向他俩身边扑过去。我害怕极了,紧紧搂住爸爸,用我的身体保护他。天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觉得妈妈在对他发无名之火,他没有过错;我想代替他请求原谅,代替他承受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我对妈妈怕得要死,并以为大家都这样怕她。 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无限地爱我的父亲,但这是一种奇特的爱,完全不像小孩的感情。我可以说,这更像是母亲的怜惜孩子的感情,如果这样来形容我的爱在一个小孩身上不是十分可笑的话。我觉得父亲总是那样可怜,那样受欺凌、遭践踏、吃苦头,以致在我看来,如果不发疯似的爱他,不安慰他,不跟他亲热,不千方百计为他着想,那简直是可怕的、不近人情的事情。但我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会产生父亲在世上受苦倒霉这样的想法! 他俩性格的对比特别使我吃惊。比方说,我诧异于妈妈老是为我们的穷家业操心忙碌,老是责备父亲,说只有她一个人为一家子劳累;我不禁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 究竟为什么爸爸一点不帮帮她,究竟为什么他像个外人住在我们家?妈妈的某些话使我对此有了点儿概念,我惊讶地了解到: 爸爸是位艺术家(这个词儿一直留在我记忆中),爸爸是个有才华的人。于是在我的想象中立即形成一个概念: 艺术家是跟别人不一样的特殊的人。也许是父亲的举止本身使我产生这个想法;也许我听到了一些现在已经忘怀的什么话;反正有一次父亲怀着特殊的感情当我的面说了一些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话出奇地可以理解。他说,总有一天他将不再过穷日子,他自己将成为富豪;还说,只有等妈妈死了以后,他才能复活。 每天晚上我怀着紧张的好奇心,隔窗展望这幢对我来说具有魔力的房屋,加上车水马龙的盛况和我从未见过的服饰华丽的宾客;我仿佛听到从窗户里边飘出美妙的乐声;我凝望着窗帘上时隐时现的人影,努力想猜透那里在做什么,——我总觉得那里是天堂和一年到头的节日。我憎恨我们贫寒的住所,憎恨我自己所穿的破衣衫。有一次,我照例爬到窗台上,妈妈向我叱喝,命我从窗台上下来,我当即想到: 她就是不让我看那幢房子,不让我想它,她妒忌我们的幸福,这一回她要从中作梗…… 逢到他对我稍加怜爱的时候,我就大喜欲狂。与此同时,我又常常为自己如此固执地冷淡可怜的妈妈而感到痛心;有时我望着她,哀伤和怜悯使我肝肠寸断。他们长期处于敌对状态,我不能视若无睹,必须在他们两人之间作出抉择,必须站在某人一边;结果我站到了这个半疯子的一边,原因仅仅在于: 他在我心目中是那么可怜,那么卑微,而且最初曾那么不可思议地刺激我的幻想。不过,谁能作出判断呢?我眷恋他,也许正因为他怪得很,连外表也如此,而且不像妈妈那样老是绷着脸,他差不多是个疯子,他身上往往会表现出类乎杂耍丑角的姿态,做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说到底,也许正因为我不那么怕他,甚至不那么尊敬他,不像对妈妈那样。他更像是我的平辈。渐渐地,我感到甚至主动权在我这一边,我逐步使他听命于我,他已经少不了我。 他一生只在神秘的、无形的苦痛中感受到某种沉重的压力,真相过去只在梦境中出现并且不可接触、难以捉摸地折磨着他,尽管偶尔也向他表露,但他总是仓皇逃避,用自己一生的假象作盾牌;对于这一切他有所预感,但在这以前一直不敢正视,——忽然间,这一切一下子灿灿然昭示在他那双迄今顽固地不承认光明是光明、不承认黑暗是黑暗的眼前。但是,真相是他那双第一次看到往昔、现状和前景的眼睛所无法忍受的;真相震垮了、烧尽了他的理智。真相像闪电一般锐不可当地击中了他。他一生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唯恐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发生了。仿佛一柄斧钺一生悬在他头上,他一生的每时每刻都在无法形容的痛苦中准备着斧钺落到他头上,而斧钺终于落下了!这一击是致命的。他想逃避对自己的审判,可是无处可逃: 最后的希望已化为泡影,最后的口实已不能成立。多少年来,他一直把那个女人视为累赘,觉得她活着,自己日子就没法过;他盲目地相信,一旦那个女人死去,他必定一下子得庆重生。那个女人死了,他终于一身无牵挂,终于自由了!他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想最后一次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那样毫不留情地自己对自己作出评判;但是,他那松弛的琴弓只能虚软地重复那位天才的最后一个乐句……就在这一瞬间,对他虎视眈眈已有十年之久的癫狂症,终于不可避免地把他彻底打垮。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再也不离开卡嘉。她身上有一股力量不可抗拒地吸引我。我对她怎么也看不够,这使卡嘉大惑不解。我对她的好感之深、热情之高,使她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最初,她觉得这是闻所未闻的怪事。记得有一次在做什么游戏的时候,我忍不住搂住她的脖子开始吻她。 起先我责怪自己,认为我身上确实有很多怪脾气。虽然这是事实,可我还是感到困惑和苦恼: 为什么我不能从第一次见面就和卡嘉成为好朋友,为什么不能一下子赢得她永远的好感。我的挫折伤透了我的心,每次遇上卡嘉的疾言厉色和不信任的眼光,我总想哭。而且,我的悲哀不是与日俱增,而是每小时都在加剧,因为卡嘉的任何事情都发展得很快。 我可以借我们一盏过夜小灯的微光一连几个小时凝视睡着的卡嘉;或者坐在她床边,俯身到她面前,让她的呼吸向我送来阵阵热流。我不顾吓得瑟瑟打颤,悄悄地吻她的小手、臂膀、头发,甚至吻她的脚,如果有一只脚露在被外的话。由于我已有整整一个月目不转睛地注意她,慢慢地发觉卡嘉一天比一天显得若有所思,她的性格正在失去固有的均衡: 有时整天听不见她的动静,有时却会掀起前所未有的喧闹。她变得比较急躁、挑剔,动不动就脸红生气,对待我甚至不惜在小事情上采取狠心的做法: 忽而不愿和我一起进餐,不愿挨着我坐,似乎对我表示厌恶;忽而到她母亲身边去,一连几天待在那里,可能知道我离开了她要害相思;忽而开始对我连续瞧上几个钟点,窘得我无地自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又不敢从屋子里走出去。 但我几乎不明白自己正在发生什么变化。一种新的、莫名其妙的感觉激荡着我的身心,我可以毫不夸大地说,我在为这一新的感情而苦闷,而烦恼。简单地说——请原谅我用这样的语汇——我爱上了我的卡嘉。是的,这是爱,真正的爱,伴有眼泪和欢欣的爱,热情洋溢的爱。她有哪一点吸引着我?怎么会产生这样的爱?这是从我第一次看见她就开始的,当时我的全部感官都被这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的模样所震动,那是一种舒适的震动。她身上的一切都美;她的每一种坏脾气都不是和她一起诞生的,都是后来染上的,而且始终处在斗争状态。处处都可以看出美好的本性暂时被赋予不正确的形态;但她身上的一切,从这一斗争开始,都闪耀着可喜的希望,一切都预示着美好的未来。人人都欣赏她,人人都爱她,不光我一个人如此。 地下室手记 我被抽了耳光,而我,大概还要为此高兴。我很严肃地跟您讲:大概,我能找到某种愉悦,而且这种愉悦,大概是一种绝望的愉悦,但是在绝望中经常会有最强烈的愉悦,尤其是当你已经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之时。 要么把整件事搞清楚,认清这一切,这一切的不可能和石墙;如果您厌恶忍气吞声,那就绝不要忍受任何一种不可能或者任何一面石墙,否则通过一种最绕不过去的逻辑组合就会得到一个关于永恒的主题中最让人厌恶的结论:即便在石墙这件事上,也是你自己有罪,哪怕你显而易见是完全无罪的,因此,你沉默无力地咬牙切齿,出于惰性,生理上什么也不做了,想象着就算是想发脾气,也不知道该向谁发,发脾气的对象不存在,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想象着这不过是偷换概念,颠倒是非,招摇撞骗,想象着这不过是迷魂汤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但即便不管这些无法搞懂的事和这些偷换概念的把戏,您依然会痛,您越无知,就越痛! 您还是完全被您的牙齿支配着;意识到某个人乐意,就能让您的牙齿不再痛,而他不乐意,您的牙齿就得再痛上三个月;最终还会意识到,如果您还不屈服,还要反抗,您就只能自己咬紧牙关或者使劲用拳头捶墙令手更痛来纾解牙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是的,就是从这些血淋淋的屈辱中,从这些不知是谁发出的嘲讽中,最终将开始出现愉悦,甚至有时这愉悦将变为终极的快感。 在现实中存不存在这样的事物:几乎对所有人来说它都比个人的最重要的利益更珍贵,或者(为了不破坏逻辑)有一种最有利的利益(正是我们刚刚说过的那种被遗漏的利益)比所有其他的利益更重要也更有利,并且对于个人来说,如果需要的话,他准备反对所有的法则,也就是说,反对理性、诚信、平和、幸福生活,——总之就是所有一切美好而有益的事物统统反对,只为了获得这个最原始的、最有利的、对他而言比一切都珍贵的利益。 我要向你们重复第一百次,还有一种情况,在此情况下,人故意地、有意识地期望自己受损害、期望自己犯傻,哪怕傻到极致,而这正是为了有权利期望自己犯傻哪怕犯到极致,而不是在义务的约束下只能期望自己做一种明智的事。这当然是愚蠢之极的,这完全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而实际上,先生们,这却可能是在世界上所有存在的东西里对我们这位仁兄最有利的,尤其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具体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即甚至会给我们带来明显的损害,并且完全违背我们关于利益的理性思考得出来的最合理的结论。这仍可能是比所有利益都更有利的,因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必须保留自己最主要的和最珍贵的东西,也就是说保留我们的人格和个性。 为什么你们如此坚定、如此郑重地确信,只有一种正常的、积极的——换句话说只有一种幸福生活对人有利呢?理智就不会弄错利益吗?毕竟也可能人就喜欢不要过幸福生活呢?也可能他偏偏就喜欢痛苦呢?也可能偏偏就是痛苦和幸福生活对他一样有利呢?而人有时候疯狂地喜欢痛苦,极度喜欢,这是事实。 实际上他不仅没有自由,也不存在任性,甚至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些东西;教人明白他不过是像钢琴琴键或者管风琴的音栓之类的东西;教人明白世界上还有自然法则凌驾于一切之上,所以一切事情都不是人做成的,这些事不受人的意愿左右,而是根据自然法则进行。所以,只要发现了这些自然法则,那么人就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生活就变得无比轻松。所有人的行为将按照这些法则以数学的方式分配好,就像是一直到十万零八千的对数表那样,然后把各种行为写进日历,或者更甚者,直接出现一些出于好意的出版物,比如现行的百科词典之类的,在其中准确地把一切都计算出来并标注清楚,于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行为和历险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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