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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传统:在田野寻找人文

守望传统:在田野寻找人文

  • 字数: 260
  • 出版社: 广西师大
  • 作者: 石硕 著
  • 商品条码: 9787559882134
  • 适读年龄: 12+
  • 版次: 1
  • 页数: 1
  • 出版年份: 2025
  • 印次: 1
定价:¥69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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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踏遍山河写成的学术散记,凝聚了作者多年民族学研究与田野考察成果。全书分为 “大地经纬”“文明长河”“生命学问” 三篇,涵盖三江源人文地理、民族交流、城市历史、学人与教育多元主题,实证分析雪域高原生态、康定与成都城镇景观等自然人文风貌,对三苏祠礼制空间等建筑遗存进行历史考古,解读藏彝走廊族群迁徙、茶马古道等文化路线,从自然到文明再到生命,多维展现中国西南地域文化底蕴,揭示文明演进逻辑。作者以轻松笔触,采用散文化表达,将学术思想与个人感悟融合,传递对传统文化的守护与再发现。
作者简介
石硕,1957年生,四川成都人。教育部长江学者,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涉及中国民族史、藏彝走廊、藏族史、汉藏关系史等领域。出版《青藏高原的历史与文明》《西藏文明东向发展史》等10余部学术专著,发表论文近两百篇。
精彩导读
这是一篇把地名传说写成民族交往史的精彩长文,是能够反映本书内容主旨的代表性选篇。作者从康定“跑马山”“打箭炉”两则耳熟能详却经不起考证的“误读”切入,层层剥笋:藏语“帕姆山”如何被汉人听成“跑马山”、藏语“打折多”怎样在汉人移民口中变出诸葛亮“造箭”故事,并衍生出根本不存在的“郭达将军”。文章揭示,这些看似荒诞的附会,其实是清代汉人移民把异乡“变故乡”的心理工程:借藏族神山、地名,植入自身文化符号,既缓解思乡焦虑,又达成与藏民的“共享—求同—互尊”。作者更以“锅庄”贸易形式为例,呈现汉藏双向浸润的日常细节,反驳单向“汉化”旧说。 ——编者按 打箭炉:一座有“故事”的边城 “故事”一词,颇值得玩味。从字面上看,它是指过去的事,但实际含义则要丰富和有意味得多。我们常说的“讲故事”或某 人某事“有故事”,这里的“故事”,大多指一些有内涵、有趣味 的情节或事情。 记得一次与几位学界朋友吃饭聊天,一位曾做过大学校长、颇有见识的朋友提出一个让人称奇的观点:判断一个学者成熟与否,标准很简单,看他是否“有故事”。结论是,一个“有故事”的学者才是成熟的学者。他举了一个例子,他做校长的学校有一位著名前辈学者,早年留学哈佛大学,是国内某领域开拓者,桃李满天下。在一个轻松的场合,有同事笑问他在家中地位,该先生说:“我家的大事由我定,小事由夫人决定。”同事接着问:“你家哪些是大事?”该先生答道:“我家就没有大事。”大家听完哄然一笑。朋友说这就是“故事”。并说据他留心观察,大学里的一些著名学者,大都伴随着这样一些私下为人们津津乐道、不 断传播的“故事”。当时听完就罢了,并未怎么往心里去。但闲下来细思,却慢慢品出其中一些道理。“故事”大多指一些有趣味、有意义且超乎寻常的事,能做出有“故事”的事、说出能成 为“故事”的话之人,或许具有某些不同寻常的智慧与见识。我想,这大约是产生用是否“有故事”来判断一个学者成熟与否这 一认识的原因吧。 如此看来,常言说的“有故事”,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词。因为“故事”往往意味着是否有趣和有意义。有趣和有意义的事不 仅令人长见识,更能启迪人的智慧。所以,古今中外,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莫不喜欢“故事”,喜欢“有故事”的人、事和地方。 提到康定人们并不陌生,一首广为传唱的《康定情歌》已让这座位于成都平原之西的边城闻名遐迩。康定处于传统的汉、藏分布边缘,也是汉、藏民族的接合部,是一座兼具汉、藏文化特点并有着浓郁特色的边城。康定给人的印象是喧嚣、拥挤但又充 满活力。在纵贯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一条清澈、奔腾、喧嚣的 河流以极快的流速穿城而过,这在中国的城市中恐怕独一无二, 是康定城最独特的一道风景。但若论康定之魅力,却不在自然,不在于其地为交通咽喉,也不在于《康定情歌》所唱“康定溜溜的城”,而在于它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先从康定的跑马山说起。《康定情歌》第一句歌词是: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这句简单、悠远的歌词,激起人们对康定的无限遐想。20世纪 90年代初,我第一次去康定,朋友带我去登跑马山,当时还没有索道,山很陡,但树木葱茏,风景极佳,我们沿着陡斜的山间小 路一路上行,狭长形的康定城全貌逐渐清晰地尽收眼底。当终于到达目的地,却发现被称作跑马山“跑马”的地方并非辽阔、空旷之地,更不是飘着“一朵溜溜的云”的一望无垠的草原,而只是一个山间小平坝,完全不适合“跑马”或“赛马”之类。或许为了与“跑马山”名称相符以满足游客的期望,小平坝上确有商家弄了两匹马在坝子上转圈,这主要成为小朋友或部分成年游客的娱乐项目。下山路上,朋友告诉我,很多外地游客和朋友到康定,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去上跑马山。对跑马山,康定人有一个很诙谐的总结:“不上跑马山会遗憾,上了跑马山也会遗憾。”“不上跑马山会遗憾”比较好理解,因为不上跑马山,就无法兑现我们被《康定情歌》所激发起来的对跑马山的无限遐想。但上了跑马山才发现,这并非人们想象的辽阔、空旷的跑马之地,故也会遗憾。 下山后,我一直困惑于一个并不适合跑马的山为何会被称作“跑马山”。专业习惯使我忍不住去查阅资料,一查才知道,所谓跑马山,当地藏族人原称“帕姆山”,“帕姆”(phag mo)又作“金刚亥母”,是藏传佛教中一位重要本尊,被尊为女性本尊之首。“帕姆山”乃藏族人的一座神山,因清代管辖康定一带的明正土司每年农历五月十三日在山腰台地供奉山神,当时康定汉人 已较多,汉人遂依其音将“帕姆山”称为“跑马山”,这才有了 《康定情歌》唱的“跑马溜溜的山”。 对这则故事,一般多认为是由汉、藏民族之间的“词语误读”所引起,是汉人将藏族人所称“帕姆山”读作了“跑马山” 的一个有趣味的误会。从表面上看,这大体没有错。这也是我最 初的认识。但后来,有关这类故事的一系列令人惊奇的发现,让我改变了看法。我发现,所谓“误读”,其实是一个错误判断。 先从康定的地名说起。康定原来并不叫“康定”,而叫“打箭炉”。今天康定城区仍叫“炉城镇”,系“打箭炉”地名的孑遗。“打箭炉”地名由何而来?今作为康定门户的泸定桥头矗立着一尊高大石碑,这是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泸定桥落成时, 康熙皇帝亲自为泸定桥落成撰写的一篇碑记,全称是《圣祖仁皇帝御制泸定桥碑记》。碑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打箭炉未详所始,蜀人传汉诸葛武乡侯亮铸军器于此,故名。这说明,至少在泸定桥落成时已有“打箭炉”这一地名。且碑记中特别提到“蜀人传汉诸葛武乡侯亮铸军器于此”,这是对“打箭炉”地名含义的诠释。也就是说,“打箭炉”得名是因为诸葛亮铸军器(“造箭”)于此,而且此说法出自“蜀人”。这是我们从康熙碑记中得到的信息。 那么,“打箭炉”真是因诸葛亮“造箭”于此而得名吗?查阅史料才发现,“打箭炉”的地名早在明代已经出现。《明实录》中记载了一件事,洪武十五年(1382年),元朝时曾任四川分省左丞相的剌瓦蒙(应为蒙古人)派一名叫高惟善的使臣前往明都城应天,目的是把元朝所授银印上交明朝,以示“弃元投明”,归顺新王朝。记载中提及高惟善一行是“自西番打煎炉长河西来朝”。“长河”指大渡河,“长河西”则指大渡河之西。文中提到了“打煎炉”这一地名。这一事件在《明史》中也有记载,称高 惟善是从“其地打煎炉”来朝,确证“打煎炉”是一地名。可见,《明实录》《明史》中已出现了“打煎炉”地名。 清初,蒙古和硕特控制康区之时爆发了“三藩之乱”。割据云南的吴三桂势力延伸至滇西北,且与西藏多有来往,引起清廷不安。为此,康熙十九年(1680年)清廷发了一道谕令,要求派员加强对“打煎炉”一带的侦察和防御。此谕令中,把“打煎 炉”写作“打折卢”。由此可见,在康熙《御制泸定桥碑记》以前,仅写作“打煎炉”和“打折卢”,并无“打箭炉”的写法。 那么,“打煎炉”或“打折卢”是何意?显然,无论是“打 煎炉”还是“打折卢”,均不存在汉文字面的含义。可以肯定,二者均源自藏语地名的译音,属汉字记音的地名。对此,民国时期学者已有一致看法:该词“系藏语‘打折多’之译音”。藏语称两水交汇处为“多”(mdo)。打煎炉正好处于源自折多山之折曲(折多河,曲为“河”)与源自大炮山之大曲(打曲,即今 雅拉河)交汇处,故被藏族人称作“打折多”(dar rtse mdo)。所以,明代和清代早期文献中出现的“打煎炉”或“打折卢”,正是藏语“打折多”的音。 “打折多”在明代兴起主要与两个背景有关。第一,从明中叶起,青藏道因受西北蒙古诸部威胁,屡遭劫掠,明朝为“隔绝蒙番”,从明中叶起规定涉藏地区僧俗朝贡使团一律须经由川藏道往返,川藏道必经打箭炉,这使打箭炉的交通咽喉地位开始凸显。第二,明末蜀乱及张献忠入蜀,使蜀人大量西迁避险。避险的蜀人大量越过大渡河,进入打箭炉一带。这使汉藏茶叶贸易市场逐步从大渡河东岸向西岸转移,打箭炉作为汉藏新兴茶叶贸易中心的地位开始确立。 为何康熙十九年(1680年)清廷谕令中尚称“打折卢”,时隔26年即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却变成了“蜀人传汉诸葛武 乡侯亮铸军器于此”的“打箭炉”呢?原因是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1700年当地发生蒙古营官杀害明正土司事件,为维护当地政治秩序,清朝发动“西炉之役”,从蒙古和硕特部手中夺取了对打箭炉的直接控制权。二是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在大渡河上建成了泸定铁索桥。这两个因素造成大批蜀地汉人涌入打箭炉。正在此背景下,“打折多”开始变成了“蜀人传汉诸葛 武乡侯亮铸军器于此”的“打箭炉”,故“打箭炉”的称呼显然 出自迁入当地的蜀地汉人的“发明”。 既然“打箭炉”是因“汉诸葛武乡侯亮铸军器于此”得名,该传说在蜀人中就被继续演绎。于是产生了诸葛亮曾派一名叫“郭达”的将军在当地造箭,郭达将军死后,人们为了纪念他,在打箭炉城中建起了“郭达将军庙”等一系列传说故事。为配合这些传说故事,使之更真切,城边的一座山被命名为“郭达山”,城中也就出现了一座“郭达将军庙”。 “郭达”何许人也?遍查《三国志》等史籍,诸葛亮麾下及同时代并无一位叫郭达的将军,可见“郭达”并非真实历史人 物,而是出自虚构。既然“打箭炉”是一个望文生义附会而来 的地名,何来“郭达”其人?稍做调查才知道,“噶达”(mgar ba)原是当地护法山神的名称,所谓“郭达山”原是当地的“噶达”神山,城中的所谓“郭达将军庙”,当地藏民称“噶达拉康”(mgar ba lha kang),是敬拜“噶达”山神的庙。有意思的是,有关噶达山神的来历,据当地藏族人的传说,很久以前,一铁匠在西藏习法,奉命来打箭炉,修成正果,幻化为铁匠化身的神。藏语“噶达”正是“铁匠”之意。于是,噶达山神的“铁匠”身份成为汉人衍生郭达将军“造箭”传说的蓝本,也成为衔接汉藏传说、信仰的一个关键环节。 以上这些,均是打箭炉兴起过程中,因大量汉人移民进入而 出现的独特文化现象。毫无疑问,无论是“打箭炉”地名,还是“郭达山”和“郭达将军庙”,均出自汉人移民的主
目录
上篇? 大地经纬——望天地 三江源:一个观察天人之际与生命意义的视角 3 318国道:中国大地上的一条美丽项链 11 雪域高原的世界奇观:石渠松格嘛呢石经城 15 漫谈藏族及其文化 20 方言多样性与经济活力——浙江经济的文化解读 48 “西出折多”有“燕尾” 56 茶在汉、藏之间 63 融通汉藏民心的“大先生” 69 相处之道:藏彝走廊对中国民族交往的经验与智慧 89 中篇? 文明长河——通古今 打箭炉:一座有“故事”的边城 99 从民族读杭州的背影 117 成都:一个延续两千年的民族协作传统——成都在汉藏民族交往中的地位与特点 121 如何分辨“历史”与“历史学” 138 传说与历史记忆:主体人群与边疆人群如何“与共”?——从“庄蹻王滇”和“打箭炉”说起 143 “亡秦者胡也”与秦筑万里长城——读李济先生《中国民族的形成》有感 158 释《老子》“见小曰明”——兼谈马一浮论读书的“明”与“昧” 165 苏东坡给我们留下什么? 172 下篇? 生命学问——见众生 人类学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181 围炉夜话:如何做中国民族史研究?——马长寿、周伟洲治民族史的启示 206 记民族学家李绍明的为人与为学——李绍明先生十年祭 224 一件难以忘怀的事 234 问世间,情为何物? 238 年轻人看我们,比我们看他们要清楚 245 我对教师角色的点滴感悟 251 赠给历史系毕业生的三句话 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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