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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家事:邻水李家的四代人生

百年家事:邻水李家的四代人生

  • 字数: 219
  • 出版社: 三联书店
  • 作者: 李昕|
  • 商品条码: 9787108080714
  • 适读年龄: 12+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325
  • 印次: 1
  • 出版年份: 2025
定价:¥59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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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百年家事》无意为家族的前辈树碑立传、歌功颂德,而是以人物侧写的方式,把晚清实业家、水师提督、清华教授、共和国出版人的家族故事,串联起来。官场上的宦海沉浮、外交中的刀光剑影、书斋里的理想情怀、激情年代的奇遇人生,都在不虚构、不浮夸、不矫饰、不为尊者讳的前提下,纪实呈现。纵贯四代人的一百年,横跨三世纪的光影线索,通过一个家族的变迁,让读者对时代的离合、家庭的悲欢、命运的跌宕,产生近距离的认识。
作者简介
李昕,1952年生于北京清华园。初中毕业后作为知青在吉林省洮安县下乡。恢复高考后进入武汉大学中文系,1982年毕业。曾担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编辑室主任和社长助理。1996年被派赴香港,任香港三联书店副总编辑,后任总编辑。2005年奉调回北京,任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副总经理兼副总编辑,2010年任总编辑。2014年退休后在商务印书馆任特约出版策划人。 从事编辑工作40余年,是国内知名的出版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1994年被评选为首届全国中青年优秀图书编辑,2013年被深圳读书月评选为年度“致敬出版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南开大学、河北大学兼职教授,武汉大学、北京印刷学院兼职硕士生导师。著有编辑学演讲录《做书:感悟与理念》《今天我们怎样做书》,随笔集《清华园里的人生咏叹调》《做书的故事》《那些年,那些人和书》《翻书忆往正思君》,回忆录《一生一事——做书的日子(1982-2022)》等。
精彩导读
《清华园里的人生咏叹调》第十节(P227-231) 反右运动开始了。按理说,父亲不至于在运动中挨整。他信奉马列主义,真心拥护共产党,一直是政治上的积极分子。虽然有群众说他搞翻译是走“白专”道路,但是他知过就改,这方面的意见已经平息了。他和党员干部相处得也很好,教研室里的党员,对他都很尊重,他也不会像有些被打成右派的教师,是因为对个别党员有看法,发牢骚惹祸。他一直在争取入党,主观上希望向党靠拢,哪有那么多意见可提呢?尽管入党始终不能如愿,也是因为自己不够条件,怪不得人的。 他仍然说了错话。并不是为了讨论那些具体工作问题的是是非非,而是因为他喜欢在理论问题上和人较真。 教研组开会讨论知识分子思想改造问题。那时大家普遍接受的理论,是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都需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彻底改造世界观。理论依据是,毛主席讲过,知识分子是附在资本主义的“皮”上的“毛”,新中国成立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要接受无产阶级的改造。这个观点,已经是那几年的流行说法了。当会上有人继续发挥这个观点时,父亲开口了,谈了一点不同意见。他说现在这个说法可以变一变了,因为经过1949年以后几年的改造,现在的知识分子已经附在工人阶级的“皮”上了。其实他的说法是有依据的,他平时很注意政治学习,清楚地记得,1956年1月14日,在中共中央召开的“知识分子问题会议上”,周恩来总理以他特有的亲切语调,做了报告,其中谈到,“知识分子中间的绝大多数已经成为国家工作人员,已经为社会主义服务,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或许,是他没有直接引述周恩来的原话,而只是说出了自己对问题的理解;或许,是他的发挥直接针对了伟大领袖的一个著名论断,结果引起一片哗然。当场他就遭到了严厉的批判,被认为是拒绝思想改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不过,这个错误并没有使他遭受灭顶之灾,因为毕竟周恩来说过类似的话。他的问题,没有被扣上政治帽子,只是被定性为认识错误。但是,另外一次讨论,让他无论如何也难逃其咎了。 1958年,反右运动已经过去了,但党内整风依然继续。父亲作为教研室主任,仍然主持各种有关整风的会议。一天,教研室的上级主管单位基础课教学部党总支副书记对他说,匈牙利事件中,发生了很多共产党员被反革命分子吊在树上的事。现在清华里面,也有别的系在讨论,如果这种现象发生在中国,如果清华的蒋校长被反革命分子吊在树上,会不会亡国亡党?副书记希望他组织开会讨论。父亲照办了。 会上,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好不热闹。很多人在联想,如果蒋校长被反革命分子吊在树上,那说明反革命活动很猖獗,被吊起来的肯定不是蒋校长一个人,那将是千百万人头落地呀,当然就要亡国亡党了!这个观点最终成为讨论会的主流看法。 父亲做总结,他是做了冷静思考的。他说:“蒋校长和革命事业相比,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所以‘蒋校长上树’和亡国亡党根本联系不起来。” 他没想到,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当时散会,大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第二天,大字报铺天盖地而来。在他们办公楼前,有一个篮球场大的空场,平时大家都在这空场的四周贴大字报。第二天,父亲去上班时,忽然发现,大字报区的所有大字报都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还有人贴出标志,这里叫做“李相崇的西瓜园”。 他顿时就觉得,这件事背后是有人组织的。他落到陷阱里了。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大字报把他批得体无完肤。如果光看大字报,不听他自己解释的话,那他简直就是一个中国的匈牙利事件的制造者,杀气腾腾地要把蒋校长吊在树上! 事后多年,父亲无数次地反思自己这一天的说法,是不是有什么失误,也多次和我们讨论这件事。我大姐夫是个有党务工作经验的领导干部,父亲比较信服他的意见。但大姐夫说,这个问题根本无解。拿出来讨论,是无法回答的。蒋校长被吊在树上,你说没关系肯定不行;但是你说就真的亡国亡党了,恐怕也不对,因为毛主席、周总理毕竟还在呀。 大家比较一致的看法,认为这是一次测试,测试父亲,当然也是测试大家对于蒋校长的忠诚度。 父亲显然没有通过测试。领导上对他失望了。他被大会小会批判了几次。好在此时“反右”运动已经结束,该戴帽子的右派都戴过了,他没有当上右派,只是被插了“白旗”。 他的群众威信扫地,主任当不下去了。他提出辞职,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辞职就会被免职。他的教研室有两位党员副主任,一位名叫马迅,另一位名叫李宗福,都是1949年前入党的老党员,他们力保父亲继续当主任,到上级党委据理力争,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受到批评。 紧接着,学校党委开会,各系各教研室领导参加。主持工作的党委第一副书记谈到近期思想斗争动向,提到父亲的名字,说“李相崇是没戴帽子的右派”。马迅和李宗福都在场,他们当场站起来和这位副书记辩论,批评他的说法是不负责任的,只有戴帽子才是右派,“没戴帽子就不是右派”。弄得副书记一时很尴尬。事后,党委做出组织处理,马迅和李宗福都被撤职,并受到党内处分。他们两个人和父亲,被定性为“三人小集团”。 为了自己的事情,牵连了马、李,父亲一直心存歉疚,但是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人?马、李二人,自知在清华难以翻身,不久之后,两人都相继调出清华。
目录
序一:直陈磨难,信史可期 郭世佑 序二:家族史与集体记忆 雷颐 自序 我的曾祖父李征庸 第一次广州起义中的李征庸 李准人生中的两个焦点 附录:有关李准的几个疑问 冤家恩公——李准与岑春煊的恩恩怨怨 李准与汪精卫 我的祖母 清华园里的人生咏叹调——记我的父亲李相崇 吊诡人生——我的癌症故事 我的大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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