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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尼茨(上下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2006)

梅尔尼茨(上下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2006)

  • 字数: 603
  • 出版社: 人民文学
  • 作者: (瑞士)查理斯·莱文斯基|译者:顾牧//
  • 商品条码: 9787020065295
  • 适读年龄: 12+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768
  • 出版年份: 2008
  • 印次: 1
定价:¥46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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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梅尔尼茨》是“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评选2006年度德语文学 入选作品。1871年的一天夜里,当一个远房亲戚敲开梅耶尔家房门时,他 们家没有人能预料到未来七十多年里的沧桑变故。本书描绘了这个瑞士犹 太家族四代人为获得成功和承认而做出的种种艰辛努力,讲述了他们充满 幸福和悲伤的故事。
作者简介
查里斯·菜文斯基(1946—) 瑞士作家。大学期间在苏黎世和柏林攻读日耳曼语言文学和戏剧学。后在多家剧院任编剧和导演,在瑞士电视台做过专题节目编辑和主管。1980年成为自由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施洗约翰节》(2002,获瑞士席勒基金会奖)、电影剧本《一个非常普通的犹太人》(2005)等。
精彩导读
每一次,他在死去之后都会回来。 在哀悼周的最后一天,当丧亲之痛已在日常生活中退去,当 人们已不得不寻找痛苦的时候——如同在寻找昨天还在发痒、 今天却已经摸不到的蚊叮一般——当遗属们遵照古老习俗那七 天规定已经在矮凳上坐得背痛的时候,他非常自然而然地又回 来了。他和其他来客一起走进房间,一点也不显眼,在外表上跟 他们没有区别。只是他没有带来吃食,虽然习俗规定要带这些 东西。厨房里,罐子和盖好的碗摆放得整整齐齐,在向死者致 敬;他双手空空地来了,像别人一样给自己拿过一把椅子,那些 前来哀悼的人不和他说话时,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们祈祷时他站 起身来,他们坐下时他也坐下。当其他人低声说出安慰的话语 告别时,他坐在那里不动,他就这样又回来了,跟他以前在世时 的情形一样。他那潮湿灰尘一般的独特体味同追悼室里的其它 气味混在一起:汗水、牛油蜡烛、不耐烦;他重又属于这里了,跟 别人一起哀悼,同自己做着最后的告别,发出为人熟知的叹息 声,那种叹息半是悲叹半是打呼噜,他脑袋耷拉着、嘴巴张开着 就睡着了,他又回来了。 所罗门·梅耶尔从矮凳上起来,伸长身子站在那里,仿佛弯 腰举起很重的一件东西,四分之一头牛或者是一袋面粉,他挺起 身体,肩膀上的关节都嘎嘎作响,他还说:“现在,咱们去吃点东 西吧。”他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但并不显得强壮有力,因为相对 于他的身材而言他的脑袋太小了,那是长在一个农民身上的有 学问的脑袋。他早就蓄起了连鬓胡子,有几处胡子已经白了 ——所罗门认为白得太早了。在连鬓胡子下边,胡须中间一簇 凸出的血管形成了两块红色的斑点,这让他看起来总是有点醉 醺醺的,尽管他只在郑重的祈福式上才喝点葡萄酒,其它时 候顶多在很热的日子里喝上一两杯啤酒。所有其它酒精都会让 脑袋犯迷糊,而对一个牲口贩子来说,脑袋是最重要的身体部 位。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不是因为出于悲哀,而是因为他没 法想象自己穿着另外一种颜色会是什么样子。他身上穿着一件 用厚布做成的老式双排扣长衫,这会儿没有客人来了,他把长衫 的扣子解开,把长衫扔在身后,没有朝四周看一眼。他认为他的 葛尔德会把他的长衫从地上捡起来,然后肯定就会把它放在椅 子的扶手上,这里面并没有什么专横的含义,只是因为各个领域 的分工自然而然就是这样。他把丝绸小帽扶了扶,这是个多余 的姿势,好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帽子戴歪的事情了,因为所罗 门.梅耶尔的脑壳上没有长什么顽固的头发。他还是个年轻人 的时候,朋友们都管他叫做修道士,因为他脑袋上光秃秃的地方 让他们想起了修道士削发之后的秃头。 他在往厨房走的路上搓着自己的双手,就像以前要吃饭 的时候他总是要做的那样;似乎在他走到水边之前就已经洗过 了。 所罗门·梅耶尔的妻子葛尔德不得不把两只胳膊都举过头 顶,只有这样她才能抖动那件长衫。她个子不高,以前的一段时 间她很柔弱,当时她如此柔弱,以至于在他们婚姻生活的第一年 中形成了一个好笑的习惯,局外人全都不懂得那个习惯,甚至都 注意不到。所罗门在开始安息日的时候要说出《圣经》中的 那句“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以称赞家庭主妇;他在说出头 几个字后会停下来,四下张望着,那意思就是,似乎他刚才说出 的话不是“谁找到了一个能干的妻子”,而是“谁找到了一个能干 的妻子啊?”以前,在刚刚结婚、刚刚陷入恋爱的时候,他每个星 期五的晚上都会就此演上一段哑剧,都会带着有些夸张的笨拙 神态来寻找自己那精巧的小女人,在终于找到她之后还会把她 拉到自己身边,甚至还会亲吻她。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剩下 的只有停顿和眼神;假若有人向他询问缘由,即便是所罗门‘梅 耶尔自己也会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这么多年过去,葛尔德变胖了,她踏踏实实、忙忙碌碌地过 着日子,就像个忙着播种的农民。她穿着有黑丝带的裙子,看 起来就像个小罐上套了件隔热的罩子,而且她那浅红色的头发 尽管出自施韦比施哈尔最好的假发师傅之手,在她头上仍然显 得像是一个鸟窝。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总是把下嘴唇往嘴 里缩,然后用牙齿在下嘴唇上咬来咬去,这让她看起来跟没有 牙齿一样。所罗门有时候觉得,似乎是在某个时候——不,不 是在某个时候,他必须得马上改变想法——是在那个艰难痛苦 的分娩之后,在那些充满了无意义的哭喊的夜晚之后,仿佛一 个年轻的女人离开了他,而一个老女人占据了她的位置。但 是,并不能因此就可以责怪葛尔德什么,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 嘛,谁找到了一个能干的妻子,谁就获得了比最美丽的珍珠还 要珍贵的东西。这句话他每周都在说,说的时候还会停顿一 下,四下张望着。 长衫这会儿就挂在单人皮沙发的扶手上;所罗门在漫长的 一天结束后很愿意在那张沙发上休息,但是今天他却把它让给 了博登海姆拉比。现在又得把椅子重新摆放整齐,又得把梅 尔尼茨大叔身边的一切都整理好了:他的下巴耷拉在胸口上,像 个死人一样。 “嗯?我饿了!”所罗门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通常情况下,或者当梅耶尔家的一家之主没有出去忙生意 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在起居室吃饭,咪咪喜欢把起居室叫做沙 龙,而她的父母亲却只简单地管它叫做前厅。今天,那里的那张 大桌子紧靠着墙,安息日用的灯挂在空中;他们不得不为要来的 客人腾出些地方来,很大的地方,因为所罗门·梅耶尔在恩丁根 是个很受尊重的人,是本教区的领袖,还是穷人扶助基金的管理 人。谁在他的节日上“为了生活”喝过一杯樱桃酒,谁就会来 他家参加哀悼周.好向他表示崇敬之意,当然也因为他们知道说 不定什么时候会需要他呢。所罗门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没有任 何怪罪的意思。 就这样,他们今天破例在厨房吃一次饭,夏内勒尔已经把所 有的东西准备停当。她是梅耶尔家的一个穷亲戚,尽管对亲戚 学问最有心得的老女人都说不出她出自梅耶尔家谱中的哪一 支。所罗门当时——到现在都快满二十年了——去阿尔萨斯做 生意,在回家时把她带了回来,当时她还是个哭闹不止、手脚不 停乱动的婴儿,裹在一堆布里面,就像是只斯特拉斯堡的肥鹅。 “假如她不是他亲戚的话,他怎么会带她回来呢?”那些老女人都 在打听,她们中的一些人牙齿都掉光了,正因为如此才以为所有 人都干了坏事,她们意味深长地一边点头一边说,夏内勒尔有着 跟所罗门一模一样的下巴,而且你可以想象他当时为什么会经 常到阿尔萨斯去。 事实上,情况根本不是那样。那个非犹太人的医生给所罗 门解释过了,他们当时为了将那个儿子从他母亲身体中取出而 不得不把他弄成碎片,而那个儿子已经把葛尔德折磨得够戗, 要是她再经历难产的话,肯定会挺不过来的;所罗门应该心怀 感激了,因为他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虽然只是一个女儿。 “感谢您的上帝吧。”医生说道,似乎有好些个这样的上帝,他们 所负责的领域划分得很清楚,就像是公职医生和兽医一样各司 其职。 现在,每个有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孩子比两个孩子 所带来的麻烦要多得多,当在一次旅途中出现了机会的时候 ——一个母亲死在了产床上,而她丈夫因此发疯了——所罗门 就出手了。这是一项好投资,既经济又不必伤感,就像有人低价 买进一头小牛,然后把它养大,小牛长成奶牛后已经值当了好几 回了。 这样一来,夏内勒尔并不是这家的女儿,但也不是女仆;她一 会儿被当作女儿,一会儿被当作女仆,没有人把她放在心上,她也 不会挡在谁的路上。她穿着自己缝制的裙子或者咪咪不再喜欢 的裙子,她的头发扎在一个网兜里,就像是个已婚妇女;要是谁没 有嫁妆,也就没有必要考虑外观。在她笑的时候,她甚至还很好 看呢,只是她的眉毛太宽了,好像是一道划过整张脸的笔痕,就像 人们大笔一挥划掉有错的账单或者已经结了的账单一样。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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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一年 一八九三年 一九一三年 一九三七年 一九四五年 致谢 梅耶尔家族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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