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

他赚钱的营生也许是世界上最轻松的那种。只要发一个广告，就会有源 源不断的邮件寄给他，每份邮件里夹着一张五英镑的钞票。他做的是减肥广 告，他的生意十分红火，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超重或者不超重的人打 算让自己看上去更苗条一些，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区区壶英镑。直到有一天 ，在黑暗的地下室，当一个女疯子把他捆起来，并打算手工为他减肥的时候 ，他才后悔莫及，原来减肥这个行业也有危险。 某人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修理广告。没几天就有客户打电话要求上门修 理电路。这家客户的房子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古堡，从斑驳的墙壁上，可以看 出昔日的辉煌。房主带着修理工楼上楼下地窖大厅仔细查看了电路后，修理 工报价6000英镑。房主笑眯眯的请这位修理工小酌。几分钟后修理工一命呜 呼，这时房主拨通了修理工太太的电话，真正的修理开始了…… 朱姮在被男友抛弃后，心力交瘁，不得不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每小时二 十元的报酬，令她生活拮据。她“早期殖民者”公司工作，替那些初次到巴 黎来的大公司高管找公寓，找学校，找银行……她必须按照上司的旨意，在 规定的消费数额内，完成任务。前两个客户，她没有按规定完成，女上司好 一顿唠叨尖刻的批判。今天她要迎接的客人——安顿厄迪先生也不想按照公 司指定的公寓下榻，她情急之时只好陪安顿厄迪先生坐下来用餐。这时安顿 厄迪先生的朋友来了，他们说的事情令朱姮一头雾水，但是感觉事情很凶险 ，她看见安顿厄迪先生和他的朋友离开时顺手带走了牛排刀，并且请朱姮享 用他没来得及吃的韭葱馅饼。朱姮切开馅饼后，她瞠目地看到了三粒硕大的 钻石，难道……

寒风飕飕，风雨大作，整个葬礼简短而不沉闷。不一会儿，参加葬礼的 人群便纷纷散去，开车走了，但是，侦探科布先生依旧站在那里，自始至终 几乎没有走开一步。 他撑着一把警局发的雨伞，他的同事——毕比先生站在旁边。毕比本来 也想躲到那把伞下的，谁知科布的块头太大，早已把伞下的空间占满。看着 近处那一张张沮丧无比的脸，毕比怯怯地向科布问道： “你说——他的游魂应该已经走远了，对不对？” 科布用他那双肥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应该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很重要么？”科布冷冷地回答，毕比看着 他。科布是葬礼常客，他有一双忧郁的眼神，他的嘴角一直耷拉着；他的鼻 子也一样，老是一副下垂着的模样，除了颜色不同之外，他那鼻子怎么看都 像一个生鳄梨！任何时候，只要看到科布，你都可能马上联想到童话里面的 那些悲情人物。要是不当警察的话，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悯之心，别 人可能会以为他是哑巴，然后还可能会给他一份工作表示同情。 “那……我们今天来这里干吗？”毕比问道，他还年轻，喜欢学习一些 新东西。 “谁知道呢？可以说是代表警局来慰问丧偶的伯比齐；也可以说是为了 躲开办公室一会儿；而且，天知道，也许‘狗会回转过来吃它所吐过的东西 ’呢，不过应该不会。现在突然会跑出来一个人，拍着棺材，大声叫好：‘ 就是他，他就是布雷市的杀手，你们大家听到了吗，就是他’——你说这会 发生吗？不过，我也没有抱那个希望。在我看来，发生这种事情几率为零， 因为以前几乎没发生过。”他们站在那里，看着最后一批吊丧的人群离开。 那些人都朝着自己黑色的车子奔跑过去。“算了，”科布一边说，一边用袖 子擦了擦他那圆圆的鼻子，“够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区别。快到午饭时 问了，我们去喝一杯吧！” 他们在雨中跋涉，走向墓园的大门。毕比说：“有一件事我还是不太明 白，为什么说是‘布雷市’的杀手？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不都是在汉德 布雷和威尔丁市附近吗？” “为了压头韵。” “什么？” “说是‘汉德布雷的杀手’不押韵，报纸上写文章不就那样么？选择一 些比如坏人、疯子之类的词来做新闻标题吸引眼球，所以这次他们选择了离 这里最近的一个市，也就是布雷市，英文字母开头正好一致，不就押韵了么 ！” 科布开了车门，从伞下滑到驾驶座上，一点儿没被雨淋着。他再看可怜 巴巴的毕比——倾盆大雨中，他正缩着身子往车里躲呢！ P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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