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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尝
字数: 627
出版社: 江苏文艺
作者: 妘子衿
商品条码: 9787559492005
适读年龄: 12+
版次: 1
开本: 32开
页数: 621
出版年份: 2025
印次: 1
定价:
¥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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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以一生为单位,四年算不得珍贵。 祁砚想,那等等吧,再等一等吧, 等他看清楚自己内心的渴望, 等他处理好一切不该出现的阴霾, 他会给舒漾想要的承诺。 可他太自以为是,忽视了爱人的眼泪,剖白的诉求。 直到一场意外,打碎了他引以为傲的掌控。 当记忆清零者逆转成为执棋人, 曾经的情感玩家却愿递上全部筹码, 自此沦为付出一生的下家。
作者简介
妘子衿: 番茄小说网签约作者,擅长创作现代都市背景的言情小说。写作风格细腻,深受读者喜爱。 代表作有《私尝》《打翻春色》《白日不熟》等。 微博:@妘子衿
精彩导读
Chapter 01 被迫闪婚 京城,金山酒吧门口。 霍折宇:舒漾,除了我,全京城没人敢娶你! 舒漾正倚在门边,看见信息后她嗤笑了一声。 这时一通电话打进来,舒漾接通后秀眉紧皱:“结婚?” 现在谁不知道,她舒漾背了一屁股债,还摊上霍家那位混世魔王。哪个冤大头敢顶着霍家的压力娶她? 听完消息后,舒漾冷声道:“没人敢嫁的老男人,凭什么让我去?” 管家解释道:“大小姐,对方指定要你。” “我舒漾就是饿死,从家里滚出去,也不会结婚!” “老夫人说了,只要你肯答应联姻,家产、珠宝、跑车任你挑选!形婚一年,这期间绝对自由。” 舒漾十分不屑地“呵”了一声,金钱而已,跑车而已…… 舒漾嗔怒:“本小姐像那么肤浅的人吗?明早九点,让老男人在民政局门口等着!” 管家一愣,电话已然被挂断。 舒漾笑着弹了弹烟灰,一年而已,买不来吃亏,买不来上当! 正想着,她突然耳膜一震。 “舒漾姐姐!嫁给我吧!”只听扑通一声,捧着花匆匆跑来的人,直直地跪在她面前。 舒漾吓得手中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 酒吧门口瞬间围过来不少人,看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霍小少爷都死缠烂打多久了?” “听说上次还跟踪舒老板,又躲进舒老板家里!” “疯了吧!霍家都没人管的吗?” …… 舒漾拧着眉,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你发什么神经?” 霍折宇捧着大束红玫瑰,上面是一枚价值不菲的大钻戒。他红着脸,一身酒气,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宝贝舒漾,我妈说,我们两家马上就要联姻了!不嫁给我,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用心经营的酒吧倒闭吗?只有我能帮你!” 霍折宇酒劲上头,一顿掏心掏肺,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停在路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舒漾也不例外。 车门被司机拉开,车里下来的男人身材颀长,肤色冷白,气场凛然。 男人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拉长,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无框眼镜,此刻折射出光芒。 抬眸时,长指习惯性地推了下镜架,眉眼英气逼人。 舒漾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有些犯怵。这男人长得清隽、斯文,衬衫领口系得严丝合缝,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自律又节制的印象。 祁砚大步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不停地互相使眼色。 舒漾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真是帅得有一套,草率了,那婚得退! 一无所知的霍折宇还跪在地上又喊又闹:“舒漾姐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我爱你!我要让全世界知道 —— 我!爱……” 舒漾看着浑身森冷的祁砚逼近,随后他单手拎起跪在地上的霍折宇。 “砰!”一个利落的拳头砸了过去,表白的话戛然而止。 舒漾一怔。 祁砚冷着脸拽起酒气冲天的霍折宇,低沉的声音悦耳又瘆人:“清醒了吗?” 霍折宇半边脸肿起,歪着脑袋盯着人看:“小……叔……” 祁砚手一松,霍折宇打了个踉跄,站在旁边的舒漾突然被他扯了过去。 “小叔!你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漾漾……” 祁砚晦暗的目光扫过舒漾被抓着的胳膊,随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腕部的袖扣。 “砰!”又是一拳,醉酒的霍折宇直接晕倒在地。 围观众人纷纷唏嘘不已,早就听说霍家这位私生子是个狠角色,没想到长得斯斯文文,作风如此暴戾,竟然敢对正牌少爷下手! 众目睽睽之下,霍折宇被两个保镖架走。 舒漾揉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位霍折宇口中的“小叔”。 男人捻了捻指尖,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不疾不徐地擦拭着。动作静雅,一副绅士做派,让人完全无法把刚才阴狠的画面和他联想到一起。 舒漾靠在门框边,直勾勾地看着,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斯文败类。 她捡起霍折宇掉落的钻戒,走过去摊开手,把钻戒递给男人:“给。” 趁着祁砚抬手接过,舒漾收紧了些手心,挨着他的手指。舒漾唇角的弧度风情万种:“先生,有没有兴趣……” 祁砚从她放肆的手中抽出戒指丢进垃圾桶,薄唇轻启:“不约。” 舒漾暗自咬牙,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被预判了!她要是倒贴祁砚,明天就上山挖野菜! 舒漾若无其事地眯着眼睛,像是看见了摇钱树般,扫了扫男人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有没有兴趣……当我们店的头牌?” 祁砚睨了她一眼,没躲开,任由舒漾靠近他耳边,感受着女人生来轻柔的语调。 祁砚顺势往下看去,眸光忽暗。女人做旧的低腰阔腿裤松散地挂在腰线下。白得过分的细腰间缠着根红绳,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魅惑感。 祁砚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舒漾以为他在嘲讽自己,打算走人。 忽然,她的肩膀被用力摁住,整个人被按向墙角。 “啊!” 男人再次抬起的眼眸,其中细小的血丝清晰可见。 祁砚盯着她,喉结滚动着,声音阴沉:“我是你钓的第几个?” 祁砚的气息笼罩着她,舒漾躲避不开,耳边的声音更是苏到没边:“看着我回答。” 舒漾干咽了一下喉咙,揪着男人腰侧的衬衫,莫名有些紧张:“就你一个。” 祁砚眼睫轻颤,唇边似乎带着丝丝清冷的笑意:“是吗。” 舒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们见过?” “没有。”祁砚轻笑着回答,敛起眼底的晦暗。 他盯着眼前尤物般的女人,内心隐藏的狂在暗自翻滚。 宝贝,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驯服你,会比占有你更有意思吗? 舒漾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刚想开口,一名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往她领口塞了张房卡。 那人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随后大步离开。 舒漾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领口和祁砚的表情。 “他,他干什么?!” 面前男人的脸色,黑得能出滴出墨。 舒漾摘下领口的卡看了眼,表情瞬间变得精彩。 祁砚从她的手中抽过房卡,盯着看了两秒:“情侣套房?” 祁砚幽冷的目光仿佛能冻死人,舒漾话中的可信程度再次骤降。 舒漾指着男生离开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解释:“他,他是我弟弟!” 江衍这个杀千刀的!没事抽风给她塞房卡干什么? 祁砚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唇角,幽幽的口吻听得人背后一凉:“你弟弟真多。” 舒漾:“……” “跟我来。”丢下话,祁砚将房卡塞进自己的口袋,转身就走。 舒漾看着他往卡座走去的背影,郁闷得要死:“来什么来,你倒是把卡还我啊!” 开都开了,哪有不住的道理? 服务生走近说:“舒姐,刚才那位先生找你喝酒。” 金山酒吧有个规矩,哪一桌要是玩得过老板娘舒漾,就全场免单,挑战失败则要为全场买单。 舒漾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抓钱手,酒桌游戏基本输不了。 此前不少人都碰了一鼻子灰。 舒漾看着卡座上静静等着她的祁砚,冷笑了一声:“呵,拒了我还想吃霸王餐,全天下好事都算在他头上了!” 她舒漾,今天势必要喝倒这个男人! 舒漾拉住服务生,小声嘱咐:“那个垃圾桶里有枚大钻戒,快去帮我捡回来。” 随后她走了过去,明知故问道:“哪位要和我玩?” 坐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看向一角正在抽烟的男人。 祁砚一双长腿随意搭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不疾不徐地弹了弹烟灰后,他睨了一眼他身边的位置,示意舒漾坐过来。 舒漾扫了眼周围,只有他那里还空着,她只好坐过去,看向祁砚时眼中满是挑衅。 祁砚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在逗小孩,完全无视她的怒气。 男人侧身去拿桌上的骰子,黑色西裤下结实安全的距离跟在后面。 舒漾降下速度,有些纳闷:“什么人啊,真沉得住气。” 她都这般挑衅了,还能忍住不比一场? 招金基地。 舒漾娴熟地把车停好,摘下头盔晃了晃脑袋。 她摸出口袋里刚买的药,拨出一颗,仰头打算直接吃掉。 忽然,一道身影闪过。 舒漾刚把药丢进嘴里,就被宽大的手掌控制住。 “咳咳……”舒漾猛地咳嗽,药片瞬间掉落在地上,“你找死……” “找什么?”清冷的男声接过她的话,祁砚走到她身前,脸上带着阴郁的凉意。 舒漾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儿?”瞥见男人身后的跑车,她又问,“你跟踪我?” 祁砚不答反问:“谁告诉你要吃药的?” 刚才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那片药就已经被舒漾吃了下去。 舒漾看着地上粘着灰的药,撇开脸:“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吃药,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她还没玩够呢,才不想生孩子。 祁砚黑着脸,神色复杂:“昨天你也是当事人吧?最后怎么样你不清楚?” 舒漾抿着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要是说她忘得差不多了,祁砚恐怕恨不得掐死她。 可很显然,即便她不说,祁砚眉宇间已然夹杂着阴戾:“断片了?” 祁砚的声音平淡,眼神冷得能结冰。 被接连逼问的舒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娇娇地望着他:“你灌人家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祁砚:“……” 只要想起这个女人前前后后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祁砚就有些失了分寸。 没想到到头来,这没良心的人还是把他忘得半点不剩。 舒漾环着手臂,逼近他:“昨天的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随即,舒漾手一伸,把人按在停车场的方柱上。 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微眯起来,她语调慵懒地说:“祁砚啊,是你……先心怀不轨的吧?” 毕竟这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好泡的。看似是着了她的道,可回过头细想,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很可惜,舒漾并没有在祁砚脸上捕捉到任何慌神的样子。 祁砚的神色一如既往:“你想多了。” 舒漾当然不信,轻佻地打量着他。 祁砚抬手顺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别乱吃药,我做过一些必要的措施。这件事怪我没和你说清楚,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舒漾喝了酒,转眼就忘光了,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还没做什么,这女人就哭得跟鬼一样,他只好不停哄人。 “我……”舒漾结结巴巴蹦出一个字,不愿承认是自己没好意思问。 祁砚扯下她腰侧翻上去的衣角,目光顺势扫过腕部的表盘:“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跟我回家?” 只是见过几面舒漾就知道,祁砚这个人的时间观念强到极点。 说好的六点整,差一分一秒,这男人都真敢把她的红绳给烧了! 舒漾犹豫地看了眼招金基地,拉着男人的袖口轻轻晃了晃:“可人家好不容易过来了,你就等我一下嘛!” 女人娇软的声音扰得祁砚心乱如麻。 “十分钟。” 舒漾脸上立马荡起笑容,踮起脚冲着男人“吧唧”一口。 舒漾转身时,想起自己的东西,又停下朝他伸了伸手:“打火机还我。” 男人面无表情,语气有些生冷:“没带。” 舒漾撇了撇嘴,赶紧往招金基地里走去。 祁砚看着风风火火消失的倩影,只觉得太阳穴生痛,他抬手按着仿佛被火烧过的喉结处。 要命。 男人从西服口袋中摸出烟盒,里面除了半包香烟,还落着一个刻有精致花纹的雅黑色齿轮打火机。打火机的左下角有两个用钻石镶嵌的英文字母 —— SY。 祁砚拿着烟往吸烟区走,抽出一根放在唇边,闲散地点燃。 烟雾将他凌厉的面容衬得柔和了些,他举手投足的气质优越而矜贵,悄然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祁砚没什么烟瘾,但这已经是他24小时之内第三次摸起烟。 第一次是事后凌晨,第二次是发现舒漾走了的午后,第三次就是现在。 打听到江衍所在的包厢后,舒漾挽起袖子就往那边赶去。 大厅的门是敞开着的,桌上的人玩得起劲,直到舒漾走近,屋内的人赶紧停下,拍了拍背对着门口的少年。 “衍,衍哥……” “有屁就放。”江衍不耐烦地嗤了一声。 江衍话音刚落,幽冷的女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玩得开心吗,我的好弟弟?” 少年脊背一凉,飞速抓起自己的包,提腿跑路。 舒漾早有预料,直接抬手抓住他挎包的带子,从挎包还没来得及拉上的口子里捞出江衍的钱夹。 江衍赶紧回过头,盯着自己的全身家当:“姐!” 舒漾抽出里面的信用卡,把空钱夹丢还给了他:“快滚不送。” 信用卡一收,江衍就走不动道了,上前亲切地抱住姐姐的手臂:“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弟弟听不懂。” 一旁的纨绔子弟见状,个个都讪讪地往后退了退。 江衍拉着舒漾说话,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卡:“昨天订的豪华落地窗情侣套房,你不满意?” 众人一脸震惊,穿着各式各样潮流服饰的少年们纷纷鞠躬喊道:“嫂子好!衍哥,嫂子和你真有夫妻相啊!” 江衍一脚就踢了过去:“有没有可能这是姐弟相!外边去!” 几位同龄少年赶紧准备撤出去。 “不用了。”舒漾赶紧出声,“你们玩,我该走了。” 江衍立马跟了上去,在她的耳边解释着:“你那天摆明了一副不把人吃了誓不罢休的鬼样子。本少爷是看不下去了,才去帮你开了个房。” “我谢谢你啊。”舒漾笑了笑,扬着手中的信用卡,“这就当份子钱了,姐姐收下了。” 江衍咬牙切齿:“舒、漾!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舒漾微笑着点了点头:“嗯!配合治疗,卡就还你。” 自从江衍身体出问题后,性格和行为都变得阴晴不定。 因为他拒绝看医生,江衍一见家人就吵架,索性就天天躲着打游戏、玩牌、赛车,随心所欲。这自然给舒漾留下了一堆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不去。”江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没得谈。”舒漾也果断走人。 少年突然想到什么,追到她旁边提醒道:“别把你和祁砚的婚姻太当回事了。” “什么意思?”舒漾皱眉。 江衍瞥了她一眼,双手抄在运动裤口袋,边走边说:“一个被限制回国二十多年的私生子,能背着霍家在国际翻译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现在不仅扎根京城,还让霍氏那几兄弟都得看他脸色。” 江衍淡淡地看着她:“他想要利用你,手段多得是。” 祁砚这个人,江衍早有耳闻,是华人圈的精英,城府深、手段狠、控制欲强。 现在的霍家对祁砚百般器重,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太子爷。 舒漾刚想问句话,就听见一道沉冷的男声从前面传来:“漾漾,过来。” 顺着声音望去,转角处站着一抹黑色卓越的身影。 祁砚面色清冷,手臂处搭着西服外套,解开的衬衫领口,隐约露出锁骨,随性而又内敛的矛盾在他身上融合。他就像一杯鸡尾酒,惹人细细品味。 上一秒还在理性分析的江衍,顿时像个单纯大男孩一样笑着颔首:“姐夫好!新婚快乐!” 舒漾被他瞬间的变脸惊到,递了个佩服的眼神过去。 此时完全看不出江衍对祁砚有任何意见。 祁砚也似乎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回以微笑:“谢谢。” 他抽出一张卡递给江衍,温和有礼地说:“祁某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一点见面礼,希望弟弟不要嫌弃。” 江衍两眼放光地接过卡,称呼一句比一句顺口:“当然不会,谢谢姐夫。” 话语间,他又不经意地向舒漾挑了挑眉,张扬又得意。 舒漾:“……” 江衍心情大好,轻笑着说:“那弟弟就不多打扰,先走了。” 舒漾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潇洒离开,少年的手夹着银行卡,举过头顶随意地晃了晃,做着再见的手势。 那画面看在舒漾眼里,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舒漾看着自己手中刚收过来的信用卡,走到祁砚面前,嗔怪道:“祁砚,你给他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她刚找到机会收掉江衍的卡,想把人劝回家。祁砚倒好,直接给她一记回旋镖。 祁砚轻轻地笑着,语气有些绻缱:“小朋友,看来新身份适应得不错啊,开始管我了?” 舒漾避开他的眼睛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吓了一跳。 那语气,不就和妻子对老公耍小脾气一样?自然得根本不像是两个闪婚的人。 “我没有……”舒漾赶紧扯开话题,往出口走去,“马上六点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祁砚站定身,看着仓皇落跑的小姑娘,笑着推了推眼镜,提醒道:“反了。” 舒漾故作镇定地折了回来,跟在男人身后:“你给他多少钱了?” “不多。”祁砚说得不痛不痒,“一点零花钱。” 听他这么说,舒漾才稍稍放心。 到了地下停车场,舒漾刚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霍折宇打来的电话。 祁砚听她把电话挂了,随口问了句:“怎么不接?” 舒漾翻下车内的镜子照了照,不以为然道:“接什么?霍折宇打来的。难道接了后和他说,我一夜之间成了他小婶婶吗?” 红绿灯路口,祁砚停下车,侧眸看向她:“事实如此。” 舒漾收起镜子,伸手随意地往他大腿上一搭,指尖轻轻点了点,说话时媚眼如丝:“祁砚,你说你连侄子墙脚都敢挖,我以后是不是该小心着点啊?” 祁砚看着她的纤纤细指,只说了一个字:“手。” 这女人,净会乱碰。 舒漾知道他这是让自己把手拿开,兴致缺缺地收了回来。她环着手臂,继续说道:“以你对霍家的掌控程度,霍折宇在你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你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每天都在追一个女人,却依旧在选择联姻对象的时候,看上了我。 “祁先生,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 到现在,舒漾不可能反应不过来,祁砚昨天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布局把她灌醉,让这场联姻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只不过,这个男人她恰好看对眼了。虽然心机重,可这张脸嘛……结个婚,也无可厚非。 缓缓的刹车声传来,祁砚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娶你,是为了对付霍氏那些脏东西?” 见舒漾不说话,男人冷峻的脸上蒙上一层白霜。 “下车。” 舒漾心里一惊:“喂,祁砚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就因为我拆穿了你,你打算把我丢在这儿?” 原本气得不轻的男人听完这些话,转眼就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惹得发笑。 祁砚揉了揉镜框下的鼻梁骨,耐心地解释道:“车里不方便,我不喜欢一直侧着身和你讲话。” 祁砚整个人往这边靠了些,解开她身前的安全带:“出来谈谈。” 舒漾抿着唇,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男人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近在咫尺的喉结锐利有型,红色的小痣落在上面,被白净的皮肤衬得更加诱人。 舒漾干咽了一下喉咙,这谁顶得住啊! 等祁砚下车后,舒漾赶紧捂着心口,喘了两口气。 舒漾跟着下车后,就见祁砚站在车旁,白雾侵蚀着夜色,男人抽烟时轻眯起双眼,迷人又神秘。 这一看,舒漾也有些想抽烟,可惜身上没带打火机。 她摸出自己裤子口袋里的烟,倒出一根放到嘴里,走过去朝祁砚伸了伸手。 祁砚摸到西服里的打火机,动作一顿。 舒漾燥得很,不等祁砚拿出来,就扯着男人的西服外套,迫使他低下头。 她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说:“借个火。” 说着,舒漾就将她未点燃的烟对着祁砚咬着的烟,深吸了两口。 几秒钟的工夫,舒漾的烟就燃了起来。 舒漾松开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口烟。她盯着唇边吹散的烟雾,缓缓开口:“说实话,你娶我这件事,除了想恶心恶心霍折宇,让霍家的人心里都不舒服,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祁砚闻言,笑而不语。 舒漾不解,盯着他眸子,怕被烟挡着,又凑近了些:“你可别说你爱我,你爱上我什么了?” 他们才认识多久? 祁砚微微上挑的眼尾轻动,像极了狐狸,危险,又有些勾人。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咬着不同的重音,逐字说出答案:“单纯爱上了你。” 舒漾猝不及防被一口烟雾呛到,撇开头咳了两声:“别开玩笑了。” 祁砚步步紧逼,顺势把她手上的烟抽走,丢进灭烟池。 男人嗓音低沉,似乎在听到这句话后认真了起来:“玩笑?舒漾,我不开玩笑。至于你说的那些,我还没有不择手段到要利用你大做文章。” 舒漾惊讶地问:“所以,你不知道霍折宇在追我?” “知道。” 祁砚没否认,俊逸斯文的脸上仍旧表现得风轻云淡:“挖墙脚这种事,偶尔做一次也无可厚非。” 舒漾错愕了一瞬,没想到祁砚会把挖侄子墙脚这件事说得如此坦然。 祁砚目光没离开过她,每个字都用意颇深:“我挖的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真要较真起来,那也是霍折宇动了他的人。 舒漾细细打量着男人精致的五官,她仰着头,风情万种地笑着:“祁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怎么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里有种幽怨?” 舒漾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这男人天生就像个钩子,容貌俊美得让她惊为天人,见上一面就绝不可能忘记。 祁砚没回答,而是说:“六点了。” 舒漾扫兴地撇了撇嘴:“不愧是业内精英啊,时间观念真强。” 舒漾显然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她是开酒吧的,晚上还要去看场子,作息时常是乱的。 祁砚看着她说:“我人生中,最没有时间观念的时候,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舒漾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些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十分自然。 果然什么斯文禁欲都是假的! 祁砚拿开她的手,准备去开车。 如果舒漾没有主动记起曾经在Y国的一切,那提不提那些往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舒漾也没多想,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她一眼就看见储物夹层里熟悉的黑色打火机。那是她的打火机。 她把打火机拿起来,在祁砚面前晃了晃:“不是说没带吗?” 祁砚瞥了眼,说得随便:“忘了,丢车里了。” “那你刚才用什么点烟的?” “呲!”刹车声刺耳。 祁砚冷声开口:“到了。” 舒漾这才注意到,车子已然停在偌大的庄园里面。 往外看去,整个庄园的车道旁是一望无际的绿植,坐落着数十栋不同外形的别墅。 刚下车,舒漾就看见大堂门口齐刷刷地站着一排用人,目不斜视地鞠躬。 “夫人好!” 舒漾被这场面吓得差点把脚崴了,祁砚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到舒漾的腰上,舒漾怕痒,下意识躲了一下。 祁砚的手掌牢牢地跟着覆在她腰侧,他压低了些声音说:“乖,装一下。” 看见朝他们走过来的人,舒漾立马十分配合地待在男人的怀里。 霍老夫人拄着拐杖,即便上了年纪,依旧气场十足,身后还跟着两位中年男女。 见到舒漾,霍老夫人赶紧抚了抚脸上的老花镜,喜笑颜开地看着她:“姑娘就是小砚的媳妇儿吧!” 舒漾轻轻点头:“奶奶叫我漾漾就好。” “哎哟,这孩子嘴可真甜!” 霍老夫人笑意更浓了,夸赞道:“我们漾漾这脸蛋、身段太标致了,小砚好福气啊,奶奶以后也跟着有眼福了!” 被长辈夸的话,舒漾无论听多少遍都还是挺害羞的。 “谢谢奶奶。” 老夫人满脸欣慰,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马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一份份工工整整的合同。 舒漾疑惑地看向祁砚,男人只是微微点头,放在她腰边的手,轻轻抚了抚。好似在告诉她别担心。 老夫人笑吟吟地拿出其中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漾漾啊,这是我们霍家的矿山,就当是个微薄的见面礼,你先收下。” 舒漾不可置信地盯着合同,眨了眨眼睛。 不是吧!玩真的啊?这家产,还真说给就给! 舒漾咽了咽口水,内心十分挣扎。她想收,又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这……” 还没等她客气两句,祁砚就已经替她接过合同,他对管家说道:“派人全部核实一遍,替夫人收好。” 管家立刻应声:“是。” 舒漾两眼放光地朝祁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男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瞬间高大了不少! 霍老夫人侧过身,向她介绍着身后的两位:“这位是小砚的父亲,旁边是奶奶的儿媳妇。” 舒漾有些奇怪,她怎么这样介绍祁砚的父母? 当下来不及多想,舒漾刚想鞠躬打招呼,忽然,腰间的力量一紧。 “降温了,我带舒漾先进去了。” 话语一出,舒漾很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中年夫妇脸色变得十分尴尬。 中年女人迎着笑,附和道:“也是,小姑娘都娇贵,别感冒了,还是先进屋吧。” 祁砚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旁若无人地揽着舒漾往里走,仿佛对方与他无关。 舒漾乖巧地跟着,她能够感觉到,祁砚的手悄然收紧,他似乎有些无助。 可从男人的脸上,看不出分毫动摇。 舒漾这才想到,刚才那个女人应该不是祁砚的亲生母亲。 祁砚把她带到客厅,自然地坐在沙发主位上,还不忘顺势把她拉到旁边。 舒漾四下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位置。 她小声和祁砚说:“我们小辈坐这儿,不太好吧?” 她以前都跟着父母在国外生活,家里也没什么规矩。但她也知道,霍家应该很讲究主次礼数。 祁砚摘下眼镜,收进盒中。 没了镜片的阻隔,那双轻微近视的黑色眼瞳看起来更加迷离了。 “舒漾,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换句话说,祁砚就是这里的规矩。 在男人的示意下,舒漾也变得格外有底气。 这是她老公挣来的面子,她就应该顺理成章地接着。 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霍老夫人向管家严肃地问:“折宇呢?这孩子都多少天没回来了?你派人通知他了吗?” 管家刚想回答,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道急促的少年声:“小叔呢?” 霍折宇匆忙跑了进来,看见坐在祁砚旁边的女人,脸上表情一裂。 “祁砚,亏我那么相信你,把舒漾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就这样对我!你,你竟然横刀夺爱!” 祁砚面无波澜,反倒是霍老夫人立刻训斥道:“放肆!折宇,你怎么能直呼你小叔的名讳!漾漾是你小婶婶,不是什么姐姐。” 霍折宇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祁砚正襟危坐,抬眸看着霍折宇的眼神里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场。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舒漾那边,对霍折宇说:“既然来了,不叫人吗?” 祁砚身上的锋芒大多数时候是内敛的。和霍折宇说话时,字里行间有一种不计前嫌的淡然。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得过分,又让人生怯。 “小叔,我……” 在祁砚面前,霍折宇的气势瞬间落了下去。 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喜欢的女人为小婶婶,他想想就觉得窒息。 旁边的霍老夫人想劝两句,又怕驳了祁砚的面子,其他人更是不好插嘴。 祁砚也没打算得过且过,态度不容置疑:“把人给我丢出去!” 花他的钱,追他的女人,还敢在这里碍他的眼。只是打一顿,他已经很仁慈了!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特助就准备动身。 一直没说话的舒漾,起身走到霍折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点事嘛,大侄子。” 舒漾笑着靠近他的耳边,小声快速地说:“别磨磨叽叽的,姑奶奶要干饭了。” 随后,舒漾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得体。 可只有霍折宇知道,在这温柔笑容的背后,藏着想把他拖出去暴揍一顿的心思。 以前有一次他躲进舒漾家里,想给人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成了惊吓,被舒漾拿着锅铲追着打。自那以后,舒漾见他一次就揍他一次。 霍折宇足足躲了一个月,直到准备万全后才决定求婚。谁知道,当天就进了医院…… 霍折宇倔强地看了一眼祁砚,在舒漾面前低着头,声音小得可怜:“小婶婶……” 霍折宇捏着拳头,愤愤地想:他绝对不是怕挨打才妥协的!他只是怕他的舒漾姐姐饿着! 嗯!没错! 见气氛缓和了些,霍老夫人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下来。 祁砚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不是舒漾出来给霍折宇递台阶,事情绝没这么容易混过去。 看着刚进门的孙媳妇,霍老夫人心头一暖:“好了好了,折宇也该懂点事了,先用餐吧。” 霍折宇下意识想坐在舒漾的另一边。但他刚抬脚,就瞥见祁砚轻飘飘的眼神,顿时望而却步。 一大家人坐在餐桌上,舒漾已经尽可能去认人了,可一时半会儿,实在有些记不住。听说还有几位祁砚的同龄人在国外出差,她总结下来就是 —— 霍家人真多。 席间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漾漾和小砚这基因啊,可不能浪费了,得多生几个漂亮宝宝。”其他人纷纷附和。 讨论到这个话题上,舒漾一言不发,很是识相地闷头干饭。 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她和祁砚的婚期只有一年。 祁砚显然没兴趣讨论这些,见她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吃饱了吗?” 舒漾赶紧点头。 男人揉了揉她的手:“去房间等我。” 舒漾跟着管家走后,男人原本柔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祁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过所有人:“孩子的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毕竟我祁砚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姓霍,对吗?” 祁砚的几句话让霍家这些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本以为这个眼高于顶的私生子对他们的态度可算是摆正了,没想到,他只是在媳妇面前装装样子。 他让他们见舒漾的真正目的,也变得显而易见,似乎只是想告诉他们,以后这个女人得供着。 祁砚彬彬有礼地一笑:“各位慢用,祁某家事繁忙,恕不奉陪。” 说罢,祁砚就径直离开。 舒漾被带到二楼卧室,木调香气遍布整个房间,这里看起来舒适又贵气。 “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 管家阿姨笑着点头:“夫人以后就住这。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就好。” 舒漾环视着自己的房间,捂着扁扁的肚子:“那我不就客气了阿姨,我没太吃饱……你偷偷帮我端盘白灼大虾上来吧。” 好在霍家房子多,大家是分开住的。不然每天要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她真的会头皮发麻。 “好的夫人,您稍等一会儿。” 见完这些亲戚,舒漾也轻松了不少,直接去冲了个澡。她刚洗完,门口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舒漾套了件浴袍去开门,准备迎接她的大虾。 门一拉开,高大的男人骤然闯入她的眼帘,舒漾愣了一下。 祁砚的目光在她身上从上至下滚过一遍。祁砚比她高出许多,舒漾低头一看,立马捂紧身前的浴袍。 “你你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她的虾呢? 祁砚眉尾一挑:“你的房间?” 舒漾顶着疑问看向他,难道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祁砚环着手臂,打量着她:“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穿的是谁的浴袍?” 舒漾捂着浴袍的手一紧,脑子变得空白。难怪这浴袍这么长! 她一米七六的身高,这件黑色浴袍却到脚踝了。她刚还在想,不愧是大户人家,连浴袍都多截料子…… 原来,这是祁砚的浴袍! 舒漾看了看身后的房间,磕磕巴巴地问:“我们要住一起?”那晚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差不多就得了吧,没必要住一个房间。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奶奶不会知道的!” 祁砚轻轻勾唇:“是吗?” 男人往旁边站了站,舒漾这才看见,管家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楼了,手里还端着她的白灼大虾…… 祁砚不紧不慢地介绍道:“这位是琴姨,是奶奶的干女儿。” 琴姨面带笑意地轻轻颔首:“夫人放心,阿姨知道您说的是玩笑话,不会当真的。” 舒漾干笑了两声:“当然……” 琴姨的话听在舒漾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告诉她“听见了听见了,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舒漾这下才意识到什么叫“拿人手短”。她刚收了霍奶奶上亿元的家产,且不说配合演个全套,要是第一天就和祁砚分房睡,确实不太合适。 舒漾接过琴姨托盘上的虾,转身想往房间里走,却被一只漂亮的手拦住。 祁砚平静地开口:“卧室里不许吃东西。” 舒漾看了他一眼:“那我去书房。” “书房也不行。” “阳台?” “不行。” 祁砚紧紧地拧着眉,像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他从来不允许食物出现在餐厅区域外的任何地方,更何况还是这种要剥壳、蘸酱汁的虾。 这简直是踩在他雷点上蹦迪。 舒漾深呼了一口气,眼神玩味地轻扫过他,红唇一勾:“你不行,我行。” 祁砚:“……” 舒漾略过他,端着虾就往落地窗外的茶桌边走去。放好盘子后,她长腿一搭在椅子上坐稳,随后就准备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同时她还不忘提醒站在房门口的男人:“我的红绳呢?” 祁砚的脸色很是难看。他走到桌前,从西服口袋摸出红绳,丢到她身前:“去把我的浴袍换了。” 舒漾戴手套的动作一顿,笑得意味深长:“祁总这是什么爱好?动不动就让人换衣服,这是另外的价钱啊。” 祁砚按下她的手,俯身撑在桌面上,薄唇轻启,嗓音沉厚,字字清晰。 “你穿着我的浴袍,从我的视角看下去……很难不多想。” 舒漾气愤地捂紧胸口:“你,变态!” 祁砚薄唇一弯,直起身把手收回,丝毫没有生气:“是吗?夫人对变态的理解,过于浅薄了。” 舒漾抓起红绳,推开他就往衣帽间跑:“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 祁砚侧过头看着那段身姿,笑意了然。等看到桌上的虾和随意乱丢的手套时,祁砚无奈地坐下来整理。 舒漾换了身吊带睡裙,一边检查着领口一边往回走。一抬眼,她就被眼前的画面惊住,祁砚居然在帮她剥虾?! 男人衬衫顶部的扣子解开两颗,喉结处的线条像致命的利器,流畅得让人想碰上去感觉感受。 祁砚略显烦躁地蹙着眉心,戴着透明的手套,剥着虾壳。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放到这个男人身上却变得非常违和。毕竟,祁砚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帮人剥虾的主。 “老公你好棒棒哦!”舒漾走过去,矫揉造作地夸道。 都说男人也是要夸的,她多夸夸祁砚,这样以后他就更愿意帮她剥虾了。一想到这儿,舒漾心里就美滋滋的,甚至把毕生所学都用了出来。 “我们祁总十指不沾阳春水,分分钟上下几套房,还能在这里帮我剥虾,真是我的荣幸呢。” 祁砚抬眼看着面前谄媚奉承的女人,扯了扯唇角。 舒漾身材高挑,穿着这件黑色的雪纺吊带裙时越发显得玲珑有致。裙子的腰部有一半月牙形的镂空,露出半边白皙的皮肤,系着的红绳底下挂着一颗深褐色的串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祁砚看见那颗串珠,心沉了沉,随即看着她:“这是想PUA我了?” 被看穿的舒漾笑道:“哪有。” 祁砚不以为然地轻呵一声,把刚剥好的虾喂到她的嘴边。 舒漾一口吃掉:“我很有诚意的。” 祁砚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盯得她脸上滚烫。在他这副文质彬彬的眼镜后面,从眉梢到眼角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他摘下手套,不紧不慢地擦着手,忽然问她:“月事刚过?” 舒漾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说完,她就看见祁砚的视线停在她腰侧坠着的串珠上。 她在特殊时期会习惯性摘掉串珠。昨天生理期刚结束,她原本是准备挂上的,谁知道转眼就碰见祁砚,索性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舒漾拿起那颗串珠,在指腹间揉了揉,随后到祁砚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盯着人看:“既然祁先生知道这些讲究,要是以后不小心走火了,记得帮人家摘下来。” 她可不相信,两个人相处的一年中不会发生点别的。 祁砚把调好的酱汁推到她面前:“夫人好像很期待?” 舒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单纯想回味一下你解不开红绳的着急样儿。” 昨晚的记忆,舒漾逐渐记了起来。 祁砚清冷的脸上出现别样的色彩时,带着明显的欲望和嚣张,完全不像是克制的人。 祁砚盯着她,狠狠地捻着手指:“舒漾,以后再停下哄你,我就是狗!” 他又是哄人又是擦眼泪的,这女人一句不提。一根绳子没解开,急躁了些,舒漾就记得死死的。 舒漾拿起筷子夹了只虾,放到男人的嘴边:“别生气呀。” 祁砚撇开脸,拿起外套直接起身:“吃完到书房来找我。” 舒漾得意地笑着,把虾放到自己嘴里:“什么事儿啊?” “婚内协议。”有力的大腿不经意地挨着她:“怎么玩?” 舒漾瞬间绷直了身子,向一侧挪开些:“就玩最简单的,五局三胜。” 祁砚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见有难得一遇的场面,周围的人全部聚了过来,不少人开始起哄。 “舒姐,加油!” “霍家这位不是作风最正吗,怎么突然来酒吧玩了?” 随着骰子的晃动声,一锤定音。 舒漾微掩着看了眼自己的骰子,像是胜券在握地说:“四个六。” 话音刚落,就听见祁砚沉声道:“开。” 骰盅移开,舒漾没有六。她刚才刻意先喊自己没有的数,没想到祁砚竟然立马就开她。若是双方的骰子加起来不够四个六,就意味着她输。 场内的目光全都投向祁砚面前的骰盅上。 男人打开骰盅,周围一片哗然。 “两个人居然一个六都没有啊!” 舒漾输得干脆,直接端起一杯洋酒一饮而尽。 随着男人一声声“开”,几轮下来,舒漾已经喝迷糊了。 不管她喊什么,祁砚要开必中,次次精准。而她想反制时则把把中招。 这男人就像是和她有仇一样,她一输,满满一杯酒就送到她的面前。 舒漾惶恐地看着男人再次握着酒杯抵到她的嘴边,他只吐出一个字:“喝。” 舒漾混混僵僵地摇头。她虽然是酒吧老板,但喝酒是真的不算在行。更何况,刚才祁砚递给她的全都是极其上头的特调酒。 只见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笑得斯文:“不喝也行。” 舒漾溢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祁砚扣住她的后颈,将人带到身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沉声道:“叫老公。” 祁砚话音一落,整个酒吧的氛围瞬间炸开了锅。 “哇!原来祁大少爷玩得这么开的吗?” “我怎么感觉……舒姐是不是得罪他了?” “不会吧,他不是刚从Y国回京吗?” 嘈杂的声音中,祁砚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故意刺激她:“玩不起?” 舒漾弯着眼睛,甜甜一笑:“您多虑了。” “不过,先生……”舒漾娇滴滴地看着他,“这儿人有点多,人家只想喊给您一个人听。” 祁砚轻声一笑,舒漾只觉得腰上传来一股力量,随后她整个人瞬间腾空! “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她赶紧搂住眼前的男人。 祁砚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往人烟稀少的仓库走。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哇!!!” “祁砚不是不近女色吗?!” “啊啊啊!怎么走了!什么是我们尊贵的会员不能看的!” “砰”的一声响,祁砚利落地踹开门,将人抱了进去。舒漾又晕又蒙,被男人圈死在门后。 “疼……” 祁砚抚了抚她的手腕,锐利的狐狸眼极具侵略性,他开口的声音沙哑,有些急不可耐:“叫。” 舒漾的后背被门硌得有些痛,她的脾气本来就大,一整晚都憋屈极了。她凑近男人的耳边,咬牙切齿地挤出每个字:“叫你大爷。” 男人俯身咬住她的唇,舒漾吃痛地缩了缩:“你……” 祁砚死死地封住眼前这个女人的唇,阻止她再说出什么破坏氛围的话语。 舒漾被吻得快晕过去,她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开。 祁砚松开她,用指腹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舒漾被他不知廉耻的样子震住,这和刚才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酒的后劲逐渐上来,舒漾人都软了不少,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还玩这种游戏吗?” 舒漾赶紧摇了摇头,发现不对后,又点头,带着酒气嘟囔着:“关你什么事。” 她会醉成这副样子,和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没收了她的房卡,还故意灌她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叫老公。现在还亲了她!舒漾越想越气,这人哪像来吃霸王餐的,分明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她抬着粉红的脸质问:“你是不是来找事的?” 祁砚指尖描过她的眉眼,没说话。他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他。 舒漾还没反应过来,祁砚扣着她的手一松,转身就走。失去支撑的舒漾,顿时有些站不稳。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抓住男人的袖口:“别走……” 舒漾内心策马奔腾。 混蛋!亲完了就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 “我,我回不了家,卡在你那儿,你能不能送我去睡觉……” 由于没有力气,舒漾干脆扑了过去,抱住他。 她仰着头看着祁砚,男人的下颌线清晰,喉结的弧度性感极了。 祁砚任由她抱着,眼底浮起精光:“怎么叫人的?” 舒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想让人觉得输不起,心里一横,小声地开口:“老公……” 舒漾原本就轻柔的声音,在酒后变得更加软腻。 祁砚眸色一沉,喉结轻动,整颗心被掐着跳动。他抬起头,自嘲地笑了下。 祁砚,你就这点出息吗? 祁砚低声呵斥道:“松手。” 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舒漾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沮丧。 她舒漾连这点魅力都没有了吗?连个看上的男人都撩不到。 舒漾视线开始模糊,祁砚越是要她松开,她靠得越紧,说话也变得无所顾忌。 祁砚脸色乌黑,他抓住舒漾胡乱撩的手,无奈地说:“舒漾,我数三个数,松手!” 舒漾伸出一根手指,放到男人的唇上:“嘘。” 她迷迷糊糊地仰头看着他:“可是,哥哥……你抱着人家的腰不放做什么?” 祁砚的手顿住,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绕进了那根红绳之中。 他抓住舒漾的手:“舒漾,你找死?” 舒漾有些疑惑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也来不及多想。 她懒得和他废话,踮起脚凑了上去。祁砚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将人抱起。 顶级套房内,灯光朦胧暧昧。 雪白的被褥上,舒漾抓紧了男人的胳膊。 “你叫什么……” 男人的声音亦如他的举动一般霸道:“祁砚。” 醒来的时候,舒漾头脑昏沉,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像刚认识一样,又酸又痛。 她刚想动就发现腰间落了只结实有力的小臂。 昨晚到最后她直接断片了,她居然真的和一个连名字都没记清的男人睡了! 她悄悄地从男人的臂弯中钻出来,见床上的人似乎有要醒的迹象,舒漾赶紧拾起衣服穿上。顺了件男人的西服外套,裹住破烂的衣物,直接开溜。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祁砚睁开眼。 他几乎是下一秒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伸手往身旁一探,床上还留有余温。 祁砚按了按眉心,盯着天花板,气得发笑:“渣女。” 祁砚摸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叔叔,我们今天在民政局门口见。” 民政局门口。 “祁先生,久等了。”管家毕恭毕敬地颔首。 被绑来的舒漾,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瞬间石化。 祁砚走近她,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意有所指地问:“疼吗?” 舒漾眼睛都瞪直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就是我未来的结婚对象?” 祁砚略带危险地轻眯双眼。 昨晚记忆中的碎片闪过,男人的名字重重地砸在舒漾心头。 祁砚! 这不是昨天恨不得把她气死的人吗,怎么突然成了她的结婚对象? 一同而来的母亲舒梅看着眼前登对的俊男靓女,笑得合不拢嘴:“小砚啊,我家小女羞涩,你看她,见到你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 祁砚看向满脸写着“高兴”的“羞涩”女人,对着舒梅微微点头:“看得出来。” 意识到不对,舒漾抿了下唇,拔腿就跑:“你好,再见!” 和这么疯的人结婚,她得少活几年! 谁知刚迈出一步,她的衣领直接被人从后拽住。 祁砚一手把人拎到身边,抬手扶了扶眼镜:“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登记处,在这边。” 舒漾:“……” 祁砚把人往里带着,微微侧过头:“想提上裤子不认人?祁某倒也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昨天……” 舒漾浑身一僵:“你个混……” “嘘。”祁砚按住她的唇,“再说脏话,以后这张嘴就别说话。” 半小时后。 舒漾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还没缓过来。她刚踏出民政局,眼前突然涌出一堆记者,扛着“大炮”对着她和祁砚一顿拍。 “祁先生、祁夫人,新婚快乐!” “听说两位是闪婚,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两位如此坚定地选择对方呢?” 舒漾暗自腹诽:是什么?当然是钱给得太多了! 私人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霍折宇跳了起来,抓着旁边的管家,指向手机里的画面。 “小叔怎么突然结婚了?旁边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的舒漾姐姐?” 管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说话啊!本少爷的老婆呢?舒舒怎么和祁砚小叔在一起了?” 霍折宇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瞥见舒漾手中的红本本,他顿时五雷轰顶。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霍折宇怎么也没想到,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追求多时的女神和自己的小叔领证的甜蜜画面! 管家赶紧按住霍折宇的手:“小少爷,你冷静一点。舒小姐和祁先生联姻已成定局。” 霍折宇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紧:“你说什么?霍江两家联姻,不应该是我和舒漾姐姐吗?” 他费尽心思买了金山酒吧那块地,又让舒家向舒漾施压,从而促使两人结婚。 现在舒漾婚是结了,可新郎怎么成他小叔叔了?! 霍折宇忽然灵光一闪,细思极恐地扣住管家的胳膊:“小叔他挖我墙脚?” 管家劝道:“小少爷,话不能这么说……” 霍折宇直接两眼一闭,往病床上一倒:“我死了。” 他想过无数舒漾拒绝他的理由,唯独不可能想到,舒漾会变成他小婶婶! 管家看着病床上还没恢复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告知:“小少爷,祁先生让你回主宅吃饭。祁夫人今天进门,少爷你是小辈,要回去端茶递水……” 管家话没说完,受到挑衅的霍折宇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啊啊啊祁砚!我要和他拼了!” 结束采访,舒漾瞬间呼出一口气:“这联姻夫妻真难当!” 舒漾站在路边抽出一支烟,刚准备点上,旁边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说道:“跟我回主宅吃个饭,其他的,我们晚上谈。” 舒漾懒散地瞥了他一眼:“形式婚姻而已,至于吗?” “形式婚姻?”祁砚对上她的视线,“昨天晚上也算形式婚姻的一部分吗?” “……咳咳!”舒漾咬着烟的唇一松,被烟呛到咳嗽。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无法相信,面前矜贵俊雅的男人会把这件事说得如此直白。 舒漾抚了抚男人身前的领带,笑意撩人:“祁总,那都是婚前的事儿了。” 祁砚看着舒漾在他身前胡乱拨动的小手:“这是想撇清关系了?” 见舒漾不回答,祁砚轻勾唇角:“行。” 舒漾静待他的下文,只听男人说:“昨天是你先惹我的,既然不想负责就还回来。” 她刚想反驳,祁砚的声音先她一步:“就今天怎么样?” 见她不说话,男人抽走她掌心握着的打火机,声音清冷:“你腰上摘下来的红绳还在我那儿。” 舒漾恍然记起,赶紧掀起衣角低头一看,果然腰上空空如也。 那是妈妈去山里给她求的红绳,寓意着好运缠身,她一直戴着。 黑色的打火机在祁砚指间转了一圈,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轻甩,发出清脆的金属磕碰声。下一秒,打火机在祁砚手中绽放出蓝色的火光。 祁砚慢悠悠地掀起眼帘:“晚餐时间六点整,夫人若是迟到或者不来,祁某就把那根红绳……” 男人的眼神停在她脸上,话音戛然而止,任凭她自行想象。 祁砚收起打火机,坐进车内。 等舒漾反应过来,车子已然驶远。 这老男人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丧心病狂地把她的好运给烧了? 舒漾烦躁得要命,夹起烟时突然发现身上没火。打火机呢?祁砚把她的打火机也顺走了!舒漾气得往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老男人!可恶!” 没一会儿,江家的豪车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降下后,母亲舒梅温婉地笑道:“宝贝,你的行李妈咪已经让管家打包送去霍家了。” 看见自家女儿成婚,舒梅弯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江氏近年才全家回京发展,急需打开国内的市场。有霍家的支撑,江家如今称得上是锦上添花。不仅合作危机解决了,祁砚这个人她也满意得很。京城上上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冷面狐能治得了自家桀骜不驯的女儿。 舒漾娇嗔地噘着嘴:“妈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舒梅红唇扬起,笑意柔和:“要怪就怪你那弟弟。他不争气,可咱们江家的产业,怎么能没个继承人。漾漾啊,这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舒漾:“……妈!” 舒梅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心情畅快地冲着女儿飞吻:“早生贵子哦!” 车窗一关,舒梅一改人前的端庄,激动地抓着旁边助理阿姨的手。 “太好了!终于送出去一个!” 舒漾看着远去的车子,有点怀疑人生。 这时电话冷不丁地响了起来,一接通,电话口就传来经纪人蓝姐的大嗓门:“舒姐!你在哪儿啊!上头条了姐姐!公司那个徐娜娜,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风声,内涵你在模特圈混不下去,拜金嫁了个老男人,要回家生孩子去了!” 乍一听,舒漾竟然觉得没什么问题,好笑地扬着唇角:“她清高她牛呗,攀不上高枝是不想吗?” “不过……”舒漾漫不经心地问,“她哪位啊?” 蓝姐到嘴边的话一哽:“就是前段时间和你竞争时装周名额的模特啊! “她都看你不爽多久了,你连人家是谁都还没对上号。” “哦……”舒漾拖着音调回想着,“就那个走台步扭得跟蜈蚣精一样的关系户啊?” “就是她!” 蓝姐气得冒烟:“仗着自己有点人脉,没事总喜欢在网上瞎爆料,给自己炒热度。徐娜娜最近怕不是盯上你了,疯狂捆绑营销,还买水军故意拉踩。说你腰没她细,腿没她长,家境穷酸没见过世面。” 舒漾只想发笑:“她不带我还真就不会独立行走了。” 蓝姐庆幸地说道:“不过你听说了吗,霍家当翻译官的那位少爷,祁砚今天结婚了!多亏了他,咱们这点热度直接被盖过去了!” 一提到祁砚,舒漾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了下肚子。 完了!昨天那事,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舒漾急忙说道:“先不说了蓝姐,我有点急事!” “行,记得看信息。”蓝姐匆匆交代道。 挂完电话,舒漾马上叫了个人,把自己的机车骑了过来。 等人的时候,蓝姐已经把工作信息发了过来。 这个月有场T台秀别忘了!参加的全是时尚界的知名人士,投资方也会到场,你注意保持身材,把握好这次机会啊! 舒漾还没细看,就回了两个字过去。 收到。 不久,青年骑着火红色的机车在舒漾面前停住,把车钥匙抛给她。 青年睨了一眼她身后的“民政局”三个大字:“舒姐,你这挑的地方……挺别致啊?” “别瞎打听。” 舒漾转了转钥匙:“对了,江衍在哪儿?” 她要顺便去找她的好弟弟算笔账! “你别问我啊!”青年赶紧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舒漾眼神很是怀疑,又问:“真不知道?” 青年摆了摆手,慌张避开视线:“我真不知道衍哥在基地。” 舒漾红唇轻勾:“知道姐姐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等青年回答,舒漾直接把结婚证塞进腰间,长腿一跨,坐上机车把头盔戴好,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扣下面罩前,她意气风发地扬了扬下颌:“谢了。” 途中,舒漾把车停在路边,赶紧溜进一家药店,买完避孕药后火速离开。 霍家主宅。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敞着白衬衫领口,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祁砚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管家脚步急促地走了过来。 祁砚眉间轻蹙:“有事?” “九爷,夫人她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祁砚捏着报纸的手攥紧了些:“什么时候?吃了吗?” 管家如实汇报:“买完就匆忙离开了。” 男人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扔,随即起身:“定位给我!” 说罢,祁砚接过外套,准备开车找人。 查到实时位置后,跑车疾驰在通往招金基地的公路上。祁砚扫了眼电话,一直处于没人接的状态。 很快,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亮红色。见到人后,祁砚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公路上,烈焰般的机车后紧跟着一辆黑色超跑。 舒漾从后视镜中瞥见尾随着自己的跑车,那要超不超的模样,成功地激起了舒漾的胜负欲。 舒漾唇角一弯,单手背到身后,中间的一根手指立起,然后直接油门加到底。 正好,她许久没玩过一场了,就拿这辆跑车练练手。 看见那个手势,车内男人的眼神锐利得像箭。 祁砚盯着前方,女人灌着风的短衣下露出一片有型的后腰。 摇曳的虚影晃入他的眼底,风情,难驯。 他喜欢。 祁砚并没有提速,而是保持着一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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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第一章被迫闪婚 第二章暗里升温 第三章心生疑虑 第四章蓄谋已久 第五章定制戒指 第六章回忆乍现 第七章梦中初见 第八章异地牵挂 第九章情敌针锋 第十章记忆碎片 第十一章逐渐失衡 第十二章决心坦白 下册 第十三章不安预感 第十四章旧时温存 第十五章恢复记忆 第十六章突发变故 第十七章唯他是从 第十八章再无二人 第十九章奋不顾身 第二十章陷入昏迷 第二十一章重新开始 第二十二章密谋求婚 第二十三章一生挚爱 第二十四章无原则心动 番外 一瞬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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