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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的贾家:18封信聊透《红楼梦》
字数: 128
出版社: 江苏文艺
作者: 刘晓蕾、杨早、庄秋水
商品条码: 9787559473806
适读年龄: 12+
版次: 1
开本: 32开
页数: 260
出版年份: 2025
印次: 1
定价: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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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书借书信往来这一传统而别致的载体,展现了三位作者对《红楼梦》中人事情理的分享与探讨。三人选择以自身经历见闻为引,剖析书中人物的行为性格,解构曹雪芹的创作动机与手法。他们在大名著中品小人物,由旧故事中得新见解,从《红楼梦》记录的生活点滴中捡拾超越性别的真情、发问爱与婚姻,也从曹雪芹独到的选材与运笔中见证传统观念的烙印、探讨规则与自由的冲突。信件往来之间,观点论述有时相互支撑,有时彼此争锋,从中总能感受到现代人视角下名著的温度与活力,也展现出思想碰撞创造的辽阔世界。
作者简介
刘晓蕾,南京大学文学博士,作家,大学教师;北京理工大学“最受欢迎的公共课教师”;“得到”APP《刘晓蕾讲透〈金瓶梅〉》主理人,曾在《文汇报》《腾讯大家》开设专栏,著有《情僧、英雄与正经人:14位人物解透红楼梦》《作为欲望号的〈金瓶梅〉》《刘晓蕾〈红楼梦〉十二讲》。 杨早,北京大学文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著有《五道庙与沙滩:舆论启蒙下的北京1904—1918》《民国了》《元周记》《野史记》《说史记》《早读过了》《拾读汪曾祺》等,编有《六十年与六十部:共和国文学档案》《沈从文集》《汪曾祺别集》,译有《合肥四姊妹》。 庄秋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作家,出版人。著有《风入罗衣:中国文学中的服饰与人情》《三百年来伤国乱:晚清至民国中国记忆》等;担任纪录片《张謇》策划撰稿,获江苏省“五个一工程”奖。
精彩导读
第一封信 每个人读的都是自己 刘晓蕾 秋水、杨早: 见信如面。 咱们的“名著三缺一”要开场了。跟两位志同道合的好友开启读名著的马拉松,想想就兴奋。何况以书信这种形式你来我往,也是会逼自己说掏心窝子的话的。 秋水在朋友圈里说我们仨整了个大活儿,说起来,这个大活儿的发起完全是临时起意。那天你俩给我的新书《刘晓蕾〈红楼梦〉十二讲》慷慨站台,虽然是第一次同框,事先也没有对台词,但现场话题非常开放,聊得花团锦簇。不同的视角既能缠绕交织,还能荡开无数涟漪。由此,《红楼梦》成了一个有无限可能的宇宙,可以生发无穷的意义。现场意犹未尽,不如干票大的,重读六大名著。 怎么读呢?首先,咱不摆专业研究者的谱儿,不掉书袋,不故作高深;其次,把名著们拉下神坛,用现代人的视角,让它们重新活过来。名著不能被仰视,否则会丧失温度。如此,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个人一定火花四溅,碰撞出一个更辽阔的世界。 我读《红楼梦》的时间比较早,那时是小学五年级,家里的文学读物并不多。我记得那是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封面是旧旧的绯红色,有点儿残缺。当然也读不出什么名堂,只是背下了《葬花吟》全文,目的是跟小伙伴炫耀,收获崇拜无数,果然读名著始于虚荣心。掐指一算,我的名著阅读史竟然有四十多年了! 秋水在对谈现场问我们:《红楼梦》里有哪个人物,你年轻时十分讨厌,现在却能理解了?秋水的回答是贾琏,我脱口而出的是贾政。年轻时认为贾政就是一个假正经,整天端着架子,跟一帮清客相公混,无识又无趣。人到中年,却看到了他的不得已——本来是个爱读书的人,还被贾赦讥讽过是书呆子,却没资格参加科举(被皇上赏了一个“主事”)证明自己;眼睁睁看着家族走下坡路,寄托厚望的大儿子早逝,小儿子宝玉却不走寻常路;上有贾母这样的人精母亲,哥哥贾赦死活看自己不顺眼,跟王夫人没有共同语言,唯有赵姨娘处还可以歇息,赵姨娘却被全家人嫌弃……悲催的中年人啊。 听到这里,杨早在一旁悠悠地说:“你们油腻了。”年轻时,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同情心会给予贾政、贾琏这样的人呢?人到中年,果然变了。 如果说《红楼梦》是国民经典,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阅读入口,《金瓶梅》就不一样了。当我还是一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曾有机会跟全本《金瓶梅》近距离接触。可是,它是繁体竖版的,而且文风过于粗粝,实在难以下咽,愣是读不下去。但很多人都说“金”是“红”的老师,没有“金”就没有“红”。作为一个资深的“红迷”,怎能错过这样一本奇书?于是在三十多岁时,我还是买了一部台版全本的《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跟《金瓶梅词话》属于两个不同的版本)。这次阅读却是另一番天地,不仅读得津津有味,而且像林黛玉读《西厢记》一样,感到余香满口,甚至一度有“竟比《红楼梦》还好”的想法。如此心路历程,孙述宇、田晓菲和格非也都有过,难道一个“红迷”的最终归宿真的是“金迷”? 不过,争执《红楼梦》和《金瓶梅》哪个更好,没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各有其妙,不可替代。《红楼梦》确实频频向《金瓶梅》致敬,多处“深得《金瓶》壸奥”(脂批),但曹雪芹终究是一个文学天才,不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另起一座文学的高峰。我爱《红楼梦》,也深爱《金瓶梅》。《红楼梦》写的是一个走下坡路的家族,“悲凉之雾,遍被华林”(鲁迅言),但书中的人性总体而言是明亮温暖的,尤其是在大观园里。然而《金瓶梅》的世界表面上活色生香,充满人间烟火气,内核却极为冷峭。在书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对他人怀有善意,个个都是“理性经济人”,小算盘打得十分精刮。李瓶儿死心塌地爱上西门庆,却不得好死,对爱情有点儿期待的潘金莲,也一步步成了一个“恶女人”。 《金瓶梅》的世界是荒寒的,并不适合居住,但只看到这一层还不够。如果把这个世界里的恶归结为意外,是商品经济的产物,是欲望的过度激发,也还是归因单一化了。这些恶,其实是内在于人性的部分,它若隐若现,一旦有合适的机会就会探出头来兴风作浪。恶其实很强大,善才是易碎的,过度相信善而不承认恶,其实是不够诚实。我有一个偏见:一旦有人只看见西门庆和潘金莲们的恶,认为《金瓶梅》是一部黑暗之书,我就不太愿意继续听了。 能从《金瓶梅》里看到自己内在的幽暗,看到自己的日常和平庸,是需要勇气的。我不讨厌西门庆,还有点儿喜欢潘金莲,甚至挺喜欢应伯爵的。很多人都说应伯爵是“丑恶的帮闲”,但我觉得他是可以做朋友的。至于应伯爵对西门庆的“背叛”,现实生活中这样的“背叛”还少吗?再说了,本来就不该要求朋友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终其一生我们可能都未必有这个福气,对此,现代人感触当更深。对人性没有过高的期待,承认人性的幽微与不确定,就能发现《金瓶梅》里的这些“恶人”,其实就是平常人。 特别期待跟你俩谈“红”论“金”。至于《儒林外史》《西游记》和《三国演义》,我正在重读,感觉像自己以前没读过一样。卡尔维诺说得对,经典作品就是你每次重读,都像在读新书,能带来发现。 先说《儒林外史》。鲁迅先生曾给《儒林外史》定了一个“讽刺小说”的调子,但爱讽刺的作家往往是上帝视角,带着冰冷的优越感,俯视他笔下的人物。吴敬梓倒不这样,虽然他的人生很曲折,年轻时肥马轻裘,因为乐善好施(不懂得拒绝),以致千金散尽,从世家子弟到普通人,见多了人心叵测、世态炎凉,但他不冷酷、不愤世。 书中有一个乡间老儒王玉辉,他的女婿死了,女儿要绝食殉情,母亲和公婆都苦劝她,活着总归是好的,王玉辉却表示支持,并认为这是“好死”。中学教科书给王玉辉贴上了“腐朽的封建卫道士”的标签,其实王玉辉更像我们身边的某类人:心眼倔、认死理,蒙着头一条路走到黑,缺乏反思的能力,很容易被神圣道德困住,看不清自己死命坚持的“理”是荒谬的。这样的悲剧,其实是普遍的人生困境。 所以,咱们读名著的过程,也是一路在撕标签的过程。什么讽刺小说、主题意义、时代背景……这些学究式的标签,咱们通通不要。就是读人、读人情、读社会。 至于《西游记》,我中学读过后就再也没拿起来。杨早曾说《西游记》有很多种读法,比如把取经当成唐僧带三娃的故事:老大孙悟空有本事不听话,老二八戒满怀小心思,老三沙僧直心眼儿……一下子刷新了《西游记》的打开模式。比如唐僧可以是项目经理,带着手下完成西天取经的项目。《西游记》也能读成一本成长小说,孙悟空一路打怪升级,也是一路在告别过去,当他一棍子打死六耳猕猴,就再也回不去了,最终成了斗战胜佛。他锤死别人,也被别人锤。所谓成长,也是一个不断被规训的过程。《西游记》有时候很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很有传统中国稀缺的游戏精神。 《三国演义》我是不太喜欢的。《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就是靠听戏台上的诸种历史演义故事,洞悉了历史背后的流氓把戏,干了不少脏活儿。这些演义的历史观杂糅了市井和文人的双重趣味和想象。市井气是因为要在勾栏瓦肆里吸引听众,固有不少恶趣味,周瑜竟因嫉恨诸葛亮而被气死?诸葛亮骂死王朗,跟泼妇骂街有啥不一样吗?市井趣味渗透历史,往好了说,是解构正史,但也像皇城根下晒太阳扪虱的老者,谈起政治就像听墙根,言必称宫里如何如何,说来说去都是阴谋论那一套。至于文人趣味和想象,就是把听墙根升华成家国情怀,把政治游戏修饰成忠孝节义。写战争像过家家,一个大聪明制定了高明的计谋,所有人都傻乎乎地配合,最后大获全胜……既不贴近历史,也不好玩,所以我一向不爱看这类书。 不过杨早说,《三国演义》是一部颠覆之书——一开始众人都坚持的东西,最终个个被击破、被颠覆。这是一个新鲜的入口,期待一起重读。 《水浒传》更是一言难尽。近些年,这本书传达出来的价值观常被诟病,因为书里的暴力和血腥场面,属实太多。李逵举着两把板斧,一路杀到江边,杀到兴起,杀人能让他有快感。武松滥杀无辜,杀了张都监一家十五口,其中有九个是女性。这些所谓英雄好汉更像嗜血狂魔,金圣叹还说它是才子书,弹幕夸李逵“天真烂漫”,是上上人物。说金圣叹是典型的文人心态——手无缚鸡之力,却向往强人,对暴力有隔岸观花式的把玩,也不算冤枉他吧?为什么这样一本书成了经典名著?《水浒传》被经典化的背后,显然有更深厚的文化心态和社会心理。 因为热爱《金瓶梅》,我又重读了一遍《水浒传》,倒能咂摸出一点儿新感想。你们肯定看过昆汀·塔伦蒂诺和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他们的电影里,充满了血浆和无厘头,暴力成了人性的底色,把暴力美学玩到了极致。暴力是可怕的,但也可以从暴力中窥见生存的偶然、荒诞和无常。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人有着跟生本能对立的死本能,破坏的欲望就属于死本能的一种。因此,暴力不应该只是批评的对象,也可以是研究的对象。 相信在“名著三缺一”里,这本书也会被扯开很多口子,连通更广大的世界。 读名著需要怎样的新视野?既然咱们的“名著三缺一”从《红楼梦》开始,我就先说说《红楼梦》吧。 关于《红楼梦》,可说是众声喧哗。从专家到草根,从庙堂到民间,从高大上的“红学”到各种自媒体,每个人都可以对它说三道四。有把《红楼梦》读成反清复明、宫廷阴谋的,恨不得拿着放大镜从每个字缝里找家仇国恨。索隐派是“红学”流派里的顶流,持久不衰,至今依然霸屏。喜爱索隐的人认为历史比虚构更有价值,一方面是因为中国人普遍没有“务虚”的习惯;另一方面,历史已经成了信仰,承担着末世审判的功能,比如“留取丹心照汗青”。中国小说的源流有说来自唐传奇、宋元话本,也有说中国小说一直被当成稗官野史、雕虫小技,为了登堂入室就努力向历史靠拢,总强调讲的不是故事,而是史实。当年张竹坡评点《金瓶梅》时就说:“会做文字的人读《金瓶》,纯是读《史记》。”金圣叹也把《水浒传》跟《史记》相提并论,仿佛沾了历史的光,就可以让“虚构”有了身份。 自从接触了短视频自媒体,真的是大开眼界,五迷三道。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红楼梦》就是鬼故事,大观园是一片坟地——元春省亲为啥半夜回家?因为她早就死了,是鬼。薛宝钗的蘅芜苑为啥如雪洞一般?因为她也是鬼。刘姥姥讲雪下抽柴的女鬼,就是暗示雪抱柴(薛宝钗)。这个,就当一乐吧。 围绕《红楼梦》,历来有“拥黛派”和“拥钗派”之争,一直到现在,这两派都争斗不止,谁也打不过谁。一次我和秋水说到,“拥钗派”认为宝钗早就觉悟了,看空了一切,故而无欲无求、无可无不可,这是把宝钗当成得道高人了。不过,转而一想,“拥钗派”眼里的“拥黛派”是不是也有同样的问题呢? 纵观名著江湖,确实只有读《红楼梦》才有这种奇特现象,为什么?一是因为曹雪芹写得烟云模糊,玩了叙事圈套;二是读《红楼梦》很容易产生代入,如鲁迅先生所说“自己钻入书中,硬去充一个其中的脚色”。认为晴雯就是因为性格太差而导致悲惨结局的人,跟王善保家的和王夫人到底有多大区别?不能抽离情感看文本,这本身就是风险。 近期有篇《好姑娘薛宝钗》在朋友圈刷屏了,作者是押沙龙,我很喜欢读他的文章,但他这篇文章我是不太同意的。他先是树了一个稻草人,把“拥林(黛)派”简化为一个从道德和人品方面痛骂薛宝钗的群体:“薛宝钗是绿茶,是伪君子。她表面上看着温柔无害,其实名利心极重,一开头是想当妃子,后来没成功,就一心想嫁给贾宝玉,‘爬上宝二奶奶的宝座’。简单地说,这就是一个会来月经的岳不群。”这就有点儿强词夺理了。 他又认为薛姨妈和薛宝钗根本无心跟贾家联姻,因为人家宝姑娘听到“金玉姻缘”的说法,见元春赏赐之物独她和宝玉一样,内心“没意思”(第二十八回)。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薛姨妈当着黛玉的面对宝钗说:“不如竟把你林妹妹定与他(宝玉),岂不四角俱全?”他认为这话“并非作伪,薛姨妈也没有作伪的本事,她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这可太实诚了,轻易被作者骗了。当薛姨妈说出这一番话,紫鹃赶紧说,既然姨太太有这个想法,不如去跟太太说说去?薛姨妈是怎么应对的?只见她话锋一转,说紫鹃你是不是想找小女婿了呀?这摆明了就是打马虎眼蒙混过关,她绝对不会跟老太太和太太提。薛姨妈的心思、贾母和王夫人的心思,都不可能在太阳底下明晃晃的,一定得在暗室里遮遮掩掩,这是日常生活中的人情政治。 美国人类学家爱德华·霍尔在《超越文化》一书中提出了两个概念,“低语境文化”和“高语境文化”,以此来解释东方的说话艺术和人际关系的微妙。“低语境文化”的特点是偏重字面语言的逻辑性,说啥就是啥,没有“春秋大义”,不会“深文周纳”,不考虑说话者的地位、身份和动机。中国是典型的“高语境文化”,有的话不用明说,也不能明说;说出来的话,也并非字面意思,常有弦外之音。在高语境文化里,交流不只靠语言,还有上下文以及群体的文化默契。“一半采用语言,一半不采用语言来表达”,《红楼梦》显然深谙其趣。曹雪芹是个“狡猾”的作者,用文字构建了一部表层的《红楼梦》,把另一部《红楼梦》留给读者,我们只看到了冰山的一角,至于水面下的一大部分,要靠我们自己用经验、智识和想象力去填补。 读《红楼梦》,其实每个人读的都是自己,都是在捍卫自己的选择和价值观。比如说到金钏跳井自杀,宝钗来安慰王夫人,这篇文章是这样为宝钗辩护的:“但如果设身处地站在薛宝钗的角度,她要安慰王夫人,又能怎么说呢?‘哎呀,你这个人太毒了!怎么能赶走丫鬟呢?她的死都赖你!’可能这么说吗?” 可是,除了指责王夫人,就是撒谎说金钏不是自杀,难道就没有其他选项?其实还可以沉默,对吧?陷在拥护谁、讨厌谁,谁好、谁不好的立场对抗里,容易把小说读成道德法庭。我也要警惕这样的任性和独断。 哎呀,我说的太多了,打住。期待我们仨的现场对谈,也期待你俩的回信。 安。 晓蕾 2022年11月18日
目录
第一辑 打破界限,撕掉标签 第一封信 每个人读的都是自己 刘晓蕾 第二封信 被名著“毒害”的人生 庄秋水 第三封信 以新眼观旧书,旧书皆新 杨 早 第二辑 小人物也有自己的光环 第四封信 最好的材料是你深知的材料 庄秋水 第五封信 如果我来开局《红楼梦》 杨 早 第六封信 曹雪芹是如何对付传统的 刘晓蕾 第三辑 纯粹有多美,自由有多贵 第七封信 成规不存,意义焉附? 庄秋水 第八封信 十字路口的贾家 杨 早 第九封信 对爱情的老调重弹 刘晓蕾 第四辑 千万不要小瞧林黛玉 第十封信 用文学抵抗遗忘 刘晓蕾 第十一封信 千万不要小看林黛玉 杨 早 第十二封信 真正活过的诱惑 庄秋水 第五辑 婚姻是《红楼梦》的主线? 第十三封信 贾宝玉为什么恐婚? 杨 早 第十四封信 故事如何收场? 庄秋水 第十五封信 把婚姻置之死地而后生? 刘晓蕾 第六辑 爱、现实和自由 第十六封信 困在系统里的人 庄秋水 第十七封信 在墙上开一扇窗 刘晓蕾 第十八封信 很大很大的黑房间里的一丝微光 杨 早 附 录 三十四个故事解码《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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