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10)-宿命的因果

\\\"大夏境内，神明禁行！ 元鼎元年，镇邪司主司霍去病派遣三百青铜甲士，锻玄阴木为棺，自长安护送不朽之女前往酆都，历时七日，遭遇三次域外翅怪袭杀，由某不可言喻存在出手，最终平安护送至酆都，途中三百青铜甲士尽数战死。——《镇邪司秘簿》\\\"

\"三九音域 1999年出生于江南，青年作家，处女座。 2023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影响力榜上榜作者。 代表作：《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超能：我有一面复刻镜》《我不是戏神》\"

\\\"“谁？！”林七夜猛地睁开眼眸，澎湃的精神力波动瞬间涌出身体，整个人如临大敌。等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却突然愣在原地。“这里是……诸神精神病院？”林七夜看着周围熟悉的病栋与院子，喃喃自语。林七夜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刚还站在剑塔的台阶之上，那张“混沌”的面孔突然冲出，摧毁剑塔，吞噬安卿鱼，又被诛仙剑阵困在其中……但下一刻，他就觉得像是有人在他脑后重重一击，意识飘离身体，像是昏迷了一般。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便站在了诸神精神病院中。“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没有将意识沉进来……”林七夜的眼眸中满是不解。他立刻闭上双眼，想要将意识回归身体，外面的形势非常危急，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待在病院……但几秒后，当他再度睁开眼睛之时，依然在病院之中。林七夜愣在了原地。他又试了几次，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身体，他的意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锁在了这座病院之中！林七夜的额角渗出一滴滴汗水，就当他准备再次尝试之时，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骤然收缩。太安静了，这座病院……太安静了。林七夜每次回到病院，都是热热闹闹的，数百位护工各司其职，交谈声、做菜声、搓衣声、嬉笑声……无论站在哪个角落，都有种热热闹闹的感觉。但这一次，他的耳边死寂一片。 林七夜的目光扫过四周，整座病院都空空荡荡，护工宿舍、走廊，入目之处，一个身影都没有。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不对劲…… “李毅飞！！”林七夜大喊一声，余音在院子的空地上回荡。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人都去哪儿了？林七夜立刻将精神力散布到整个病院，无论哪个建筑，都空空荡荡，就连地下牢房都搜过了，数百位护工都像是人间蒸发了般。但厨房案板上的蔬菜、床边掉落一半的被子，以及休闲室还冒着热气的茶盏，都残留着他们存在过的痕迹。林七夜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就在这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院落中央。院落中央的那棵大树之下，一个身影正静静地坐在棋盘边，轻抬着头，望着上空的虚无，像是在注视着什么。 看到那个熟悉慈祥的身影，林七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他快步走到棋盘边，急忙问道：“耶兰得前辈，这里究竟出什么事了？”话音刚落，林七夜就有些后悔。面对耶兰得这个复读机大叔，无论说什么，都只能得到一个固定的答案，根本没有用。耶兰得穿着那身白云汇聚成的神圣长袍，凝望着头顶虚无的目光微微偏转，落在了林七夜的身上。那张慈祥的面孔上，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平日里耶兰得无论在什么情景下，都是和蔼地微笑，像这样浓郁的笑容，林七夜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不知为何，这灿烂的笑容在那张苍老面孔上，有种莫名的阴森诡异。“……你猜？” 这两个字落在林七夜的耳中，脑海瞬间闪过一道晴天霹雳！他会说话？他竟然会说话了？！林七夜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那坐在棋盘后的白袍老人，突然像是黑泥般融化，翻滚的黑气自他体内涌出，眨眼间交织成一个纯黑的赤身人影！这人影足有三米多高，四肢细得像是竹竿，外形酷似一只直立的四足蟋蟀，粗壮的躯干上长着一颗狭小的头颅，没有五官，没有面容，看起来诡异无比！林七夜的瞳孔剧烈收缩，与此同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二层。二层，左数第六间病房的门牌之上，那原本刻画的书本图样一点点剥落，直至露出其后真实的图样——“？” 林七夜猛地转头看向眼前这纯黑的无脸人：“你究竟是谁？！” “我？”无脸人的声音尖锐无比，再也不像原本耶兰得的温润、有磁性，从语调上听，像是在嗤笑，“我当然是大慈大悲无私奉献世间最强的西方圣教圣主，耶兰得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尊敬的林七夜院长？还是说，你只认那句话？”无脸人身形一晃，诡异地又化作白袍飘飘、怜悯众生的耶兰得模样，用那低沉的嗓音，慈祥开口，“你做得很好，孩子……哈哈哈哈哈哈……”他顶着耶兰得的外形，恢复了原本尖锐刺耳的声音，讽刺地狂笑起来。 林七夜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是什么时候把他调包的？” “调包？” “耶兰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尊敬的林院长，你到现在还以为，那间病房里住着的是耶兰得？那老东西还死撑着在月球上守着封印呢，怎么可能到这里来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听到这句话，林七夜的脸色剧烈变幻。“是你？！你一直伪装成耶兰得，留在这座病院里？！” 他感受到对方身上恐怖的克系神明威压，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混沌’，奈亚拉托提普？！” “难为你还听过我的名字。”“耶兰得”冷笑起来，“可惜，已经太晚了……” “嗖——”他的话音未落，天丛云剑的剑芒便划破虚无，急速斩向他的咽喉！林七夜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混进诸神精神病院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自己必须立刻杀死这个家伙！若是在外界，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但这里是诸神精神病院，在这里他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敌，手握天丛云剑，掌握好时机，未必不能创造奇迹！看到这抹急速逼近的剑芒，“混沌”的脸上浮现出不屑，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任凭那剑芒刺向他的咽喉！“铛——”剑锋点在“混沌”的咽喉，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林七夜怔在原地。天丛云剑，竟然没能伤到他半分。随着“混沌”指尖一抬，一股无形巨力撞在林七夜的胸膛，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 “轰——”随着一阵巨响，林七夜的身形撞入病院一层，撞碎了数面墙壁之后，倒在了弥漫的烟尘之中。他一只手撑着身体，缓缓从废墟中站起身，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血迹，眼眸中浮现出震惊之色！“这怎么可能……” “对，对对……就是这种表情！迷茫、震惊、不解、惊恐……太美妙了！真是太美妙了！！”“混沌”的声音悠悠响起，他迈着步伐，一点点向林七夜靠近，那张“慈祥”的面孔上浮现出诡异的疯狂与狰狞！“林七夜，你真的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林七夜愣在原地。“这座病院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只是流落到这里的一件物品……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是它的主人？凭你在院长室里捡来的白大褂？凭你打开了这些病人的房门？凭你给自己封的‘院长’名号？还是凭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哦不……严格来说，你也不是第一个来的吧？是那个叫纪念的小女孩？你就不奇怪吗？白大褂，那个女孩也披过；这里的病房，那个女孩也打开过；这里的病人，好几个也都与她交流过……为什么呢？是因为病院先认了她为主，然后又认了你为主吗？别犯傻了，这座病院压根就没有任何主人！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可以做到这一切！你之所以能独占病院这么久，不过是因为它被那个女孩藏在了你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人能触碰到它，也没有人能进来！你不过是一个开荒者，一个将这座病院据为己有的幸运儿！” “混沌”的话语钻入林七夜的脑海，宛若一道道惊雷，轰然作响。确实……自己与这座病院之间，并没有绝对的联系。在失明的那些年里，这座病院在他脑海中存在了那么久，他甚至都没法打开这里的大门，直到精神力突破了“盏”境，他才进入其中，找到了院长室里的白大褂，发现了纪念留下的信纸。他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的病房门，自发地给其中的病人进行治疗，换取他们的能力……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证明他就是这里的主人。即便是地牢中拘禁的“神秘”魂魄，写的都是“作为被你亲手杀死的神话生物，你拥有决定它命运的权力”，而非“作为这座病院的主人，你拥有决定它命运的权力”。若是用这个思路来想，那很多事情其实都能解释得通，比如为什么治疗进度抵达95%之后，病人就能看到林七夜所看到的画面。这并非视野的共享，而是因为这座病院在林七夜的脑海中，病人看到的病院外的画面，就是林七夜所看到的。而治疗进度抵达95%之后，他们也即将摆脱“病人”的身份，所以能看到自己头顶的进度条，甚至能与这座病院试着交流。 “不对……就算它不会认主，你应该也伤不了我！你是这里的精神病人！”林七夜皱眉开口。林七夜清楚地记得，在这座病院之中，病人和护工都没法对他造成伤害，倪克斯、梅林、吉尔伽美什……都是如此，这应该是这座病院的保护机制。 “混沌”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伸手指了指面前满是黑子的棋盘：“这座病院，确实有它的想法，你治疗了这么多病人，有时候它也确实会帮着你……不过别忘了，我跟你不一样！它来自世界之外，我也来自世界之外，更何况，我还是伏行之‘混沌’，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夺得它的一部分权能，甚至让它的意识陷入沉睡……你难道没发现吗？最近，这座病院有什么不一样？” 林七夜像是想到了什么：“是你？是你一直在暗中阻止我吸纳新的护工？你在篡改这里的法则？那块棋盘……并不是代表着外界的变化，而是你对这座病院的掌控程度？！”在国运海岛的时候，林七夜就发现自己没法再征收更多的护工，他原以为是这些“神秘”的灵魂本身有问题，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盘棋很有意思，不是吗？”“混沌”尖锐笑道，“我就这么把我掌控这座病院的进度，摆在你们所有人面前，你们却猜不到它的含义……每次看到你们露出疑惑的表情，都非常有趣！” “既然你早就藏在第六扇病房门后面，为什么不在我还没踏入病院的那几年，就趁机掌控它？” 听到这个问题，“耶兰得”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冷笑不语。林七夜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微芒，他看了眼二层的房间，像是猜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是忌惮前面几间病房的病人，对不对？一旦你的动作被他们发现，倪克斯、梅林、布拉基、孙悟空、吉尔伽美什他们绝不会放过你，他们若是联手，你未必有胜算。所以，你只敢暗中出手，甚至还差点被吉尔伽美什发现，直到他们全都离院了，你才敢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想通了这一点，林七夜的脸色镇定下来，至少眼前的这个家伙，并非算无遗策，毫无弱点。而这个时候，林七夜也基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串联起来了。“伊登的事情，也是你搞的鬼？” “呵呵……你知道在这里，想找一个满载着生命能量的灵魂有多难吗？我费了那么多手段才将她的灵魂神不知鬼不觉地吞入腹中，恢复实力，却又被你们用那个破杯子抢走……这笔账，我们还得好好算算。”“混沌”冷笑道。 跟林七夜的猜测差不多，布拉基的突然出院，确实是“混沌”做的手脚。在那个时候，布拉基应该与伊登是一体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直接将伊登的灵魂抽离，吞入自己的体内，而没了伊登这第二个灵魂，布拉基自然以100%的治疗进度离开病院。当林七夜回到病院的时候，“混沌”为了避免被察觉，又改变了面板的信息，这才有了伊登的名字消失的那一幕。后来布拉基对着“圣杯”许愿，让伊登归来，那出现在天空之上的怪物不是别人，就是“混沌”的本体！只不过那次之后，“圣杯”也受到了极强的反噬，当场爆裂。 怪不得耶兰得入院这么久，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法推进对方的治疗进度到1%。既然“混沌”与病院都来自世界之外，可以一点点蚕食病院的权能，自然不可能让林七夜治疗他，并从他的身上抽走一些属于克系神明的能力，甚至连同为病人的吉尔伽美什，无论如何攻击，都无法伤到他分毫！因为他已在这座病院的庇护之下！第六位病人，西方圣教圣主耶兰得的存在，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混沌”利用自己的能力，伪装成慈祥和善的耶兰得，就是为了更好地骗取他们的信任，就连复读机“你做得很好，孩子”，也不过是他为了取悦自己，玩弄林七夜等人设计的谎言！这一刻，林七夜终于深切地意识到，为什么“乌托邦”的古卷中对“混沌”会给出那样的评价。这根本就是一个疯癫的、热衷于玩弄人心的恶魔！ “你的目标是安卿鱼？”林七夜沉声开口。林七夜联想到吉尔伽美什离院前所说的，“耶兰得”最近喜欢抬头看天，也并非看天，而是在掌控了病院的部分权能之后，他在窥探外界的景象！他早就通过林七夜的眼睛，看到了安卿鱼的存在，他不可能放任这个能唤醒“门之钥”的关键人物，就这么在诛仙剑阵下魂飞魄散。那他“失踪”的那几天，也许和安卿鱼的突然消失有关？ “那个小子，最多只能算是意外收获。”“耶兰得”微笑着，一步步向林七夜走来，那双“和蔼”的眼眸仿佛能够洞穿人心，“我暗中蛰伏了这么多年，谋划的究竟是什么……你应该不难猜到吧，林院长？” 林七夜缓缓从废墟中站起，那件染血的白大褂满是尘埃，他紧盯着眼前的“耶兰得”，一字一顿地开口：“你的目标……是这座病院？” “你已经占据它太久了，林院长。”“耶兰得”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这件东西，本就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更不该属于你。从今天起，我奈亚拉托提普，便是它的新主人。” 林七夜抹去嘴角的血迹，握着天丛云剑剑柄的手骤然攥紧，一抹夜色潮水般狂卷，瞬间将病院的天空与大地都染成漆黑，他的身形瞬间消失。下一刻，“耶兰得”头顶的虚无扭曲，一抹金芒裹挟着恐怖的威能，斩向他的头顶！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领域将两人笼罩其中！“凡尘神域”“黑夜本源”“终焉王律”，林七夜没有丝毫的留手，同时祭出自己针对克系生物的三大杀招，这也是他目前所能动用的最强实力！在祖神殿吸收“黑夜本源”之后，林七夜虽然还没跨过“心关”，但精神力已不在人类战力天花板级别之下，加上天丛云剑这柄杀伤神器，他的战力已经无限逼近神级。 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汹汹杀机，“耶兰得”的双眼微眯，眼睛深处浮现出不屑之色。“铛——”金与黑两道光华自院落中央绽放，像是海浪般疯狂席卷，两人脚下的大地寸寸崩碎，就连护工宿舍，都在这一击的余波中化作碎片。璀璨的光芒逐渐退去，翻滚的尘埃遍布全境，一道旋风自院落中央荡开，幽深的沟壑之中，“耶兰得”身披白云长袍，依然纤尘不染。他用两根手指夹住天丛云剑的剑锋，淡淡开口：“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就算我不用这座病院庇护，你以为，你有可能伤到我吗？”他指尖轻弹，林七夜手中的天丛云剑瞬间剧烈颤动起来，随后在他的注视之下，从中央断成两截！一股无法言喻的气息通过剑柄，刹那间将其手臂撕碎，林七夜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轰然砸落到坑洼的大地之上，倒飞出数十米远。 天丛云剑，断了？！林七夜咳嗽着站起身，看着手中的断剑，瞳孔剧烈收缩。天丛云剑可是高天原第一杀伐神器，即便在至高神器中，也都是绝对顶尖的存在，竟然就这么被一指弹碎了？！直到这一刻，林七夜才真正体会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主神、至高，而是与全盛时期的“黑山羊”“门之钥”齐名的克苏鲁三柱神！现在的林七夜即便已经站在人类的顶点，与他相比，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林七夜正欲有所动作，眼前突然一花，“耶兰得”已然变回了那个高瘦的无脸人，一只手死死地扼住林七夜的咽喉，将其缓缓提至空中。一团团混沌的黑气涌入林七夜的体内，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就连精神力都没法调动分毫。“我在这座病院蛰伏了这么久，一共看上了两件东西：一件，就是这座病院；另一件……你猜是什么？”“混沌”尖锐的声音响起，他将林七夜提到三米高的半空，冷笑着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就是你啊。病院里的病人只是魂体，没有肉身，所以即便离开这里，我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我需要一具供我在外面行动的肉身。”“混沌”上下打量着林七夜，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只是个蝼蚁般的人类躯体，但经过信仰的洗礼，吃过蟠桃，用起来也算是结实……再加上这座病院的部分权能，我就能发挥出七成的实力。等到我出去彻底消化了这座病院，重获完美躯体，这世界便是我的囊中之物……在此之前，你的躯体，我便征用了。” “混沌”另一条细长的手臂抬起，一道神秘的黑光覆盖掌间，猛地重击在林七夜的眉心！“咚——”沉闷巨响回荡在天空之上，林七夜只觉得大脑骤然空白，随后便看到自己的后脑勺，正在不断远去…… “灵魂里竟然还种着‘锚’……既然如此，你便在我身体里自生自灭吧。”一道模糊的灵体被震得飞出“混沌”手里的躯体，像是风中的塑料袋，不断在半空中胡乱飘舞，随着“混沌”无脸的头部突然张开一个圆形空洞，恐怖的引力直接将那道灵体吞入腹中！吞下林七夜的灵魂，“混沌”轻笑一声，那高大的身躯便像是鬼魅的黑焰，疯狂涌入那具呆滞的肉身之中，一股森然邪意的气息急速蔓延！\\\"

\\\"第五卷　曾经的我们 第八篇　分崩离析 第九篇　神秘圣约 第十篇　王朝重现 第十一篇　长安之乱 第十二篇　早悟因果 第十三篇　宿命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