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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平行诗意

自我的平行诗意

  • 字数: 170
  • 出版社: 广西师大
  • 作者: 王璜生|
  • 商品条码: 9787559874436
  • 适读年龄: 12+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335
  • 出版年份: 2024
  • 印次: 1
定价:¥89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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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是艺术家王璜生的个人随笔集,是作者丰富人生轨迹及其艺术创作历程的自我总结与展示。书中细致而全面讲述了作者的童年成长故事,在国内外的文化艺术之旅,在城市生活的所感所悟,还回顾了他的艺术和社会工作经历,展示了他在艺术和社会实践中的成果和思考。本书通过一篇篇生动的文章,展示了王璜生丰富的人生经历,从个人成长到艺术创作,再到对历史和社会的洞察,这些充满诗意的文字记录了作者的生活痕迹和思想发展过程,也展现了他的真知灼见和人生智慧。
作者简介
王璜生,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总馆长,新美术馆学研究中心主任。曾任广东美术馆馆长、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出版有《王璜生:珠江溯源记1984》《新美术馆:观念、策略与实操》等著作。曾获法国政府颁发的“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意大利总统颁发的“意大利团结之星”骑士勋章,北京市政府授予其“北京市优秀教育工作者”称号。曾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及德国、英国等国家的公共机构举办个人艺术展。
精彩导读
“家乡”与天后庙 我在城市出生、在城市长大。于我而言, “家乡”其实是一个很遥远、很书本化的词语和概念。 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也从来没有要回家乡看看的念头。 只是在经济困难时期,或偶尔的小学寒暑假期间,我被乡下来的亲戚带到他们乡下的家。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到过表哥“蟹仔哥”家里,他是我早逝小姑的小孩,比我大很多。 乡村的地上到处是软绵绵的鹅屎,我很怕踩到, 更怕的是大鹅公见到小个子的我就冲过来,狠狠地咬上我一口。它甚至会歪着头“嘎、嘎、 嘎”大声地叫着、追赶着我,可能它怕我去打扰和欺负它的“妻儿老小”吧。被鹅咬是那种钝钝的痛,一咬一拧,不见得会鲜血淋漓,但留下的淤青血印却清晰可见。既疼又怕的恐惧, 让我见鹅掉头就跑,但是有时也会不小心摔倒在软绵绵的鹅屎地上。 印象太深!只记得,当时好怕,大喊着今 后再不来乡下了。但这只是小时候我对乡村生 活的点滴感受和记忆,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乡。 到了 1970 年的夏天,有一天,母亲对我们说,我们全家要被遣送回家乡接受劳动教育, 并且,可能是一辈子要在家乡度过。 这时,“家乡”的概念冒了出来,而且跟“遣送”“教育”“一辈子”生硬地联系在一起,透出一股沉重的、命定般的气息。 父亲从“牛栏”回来,为了让我们有些思想准备,简单地告诉了我们一些有关家乡的事。 父亲于 1911 年 1 月在广东揭阳砲台镇塘边村出生,祖上多是读书人,多以教书为业,建有“仰韩书屋”“爱绿堂”等书斋,居住地被 人们称为“书斋围”。在以宗族人丁兴旺为荣 的潮汕农村,我祖上这一脉人丁不多,因此常常会被歧视。塘边村常有“拖竹竿”(以拖竹 竿的响声为集体行动的信号,将大家聚集在一 起去打架或械斗)的村民,在弱肉强食的生存 法则面前,读书、教书实在算不了什么优势, 加之人丁少,所以“书斋围”在塘边村里一直是被欺负的。 祖父王秀山公是行医的。在乡间行医极为 辛苦,即便是酷暑时节,祖父也要跑好几个乡村去给人看病,甚至还会碰上霍乱。晚上回到家,祖父又热又累,又渴又饿,疲惫不堪,有时累得连饭也吃不下去。这样的情景父亲从小 就经常看到,心里十分难受。后来,祖父教父 亲学医,要他继承这一职业,父亲不太愿意, 提出学画画,祖父同意了。 父亲早期师从潮汕名家孙裴谷先生,于 1934 年到 1935 年,先到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 校学习,随后转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以下简 称“上海美专”)学习。毕业后原想留在上海 美专任教,但祖父执意要父亲回乡。回家乡后的父亲,在居所附近的学校及潮汕地区的一些中学做教师。 抗日战争和后来的国内战争中,父亲也曾热血沸腾,于国于民做了一些遵循良心的事情, 曾经冒着公告杀头的危险掩护了一位共产党员朋友。也有劫富济贫的游击队员半夜跑到父亲 家,掏出一把钱让当年十来岁的二哥去买些花生米和酒,游击队员和父亲在家里痛快地喝了一场。 父亲平时以教书、画画为主业, 1947 年到 1948 年期间,在东南亚一带举办过多次画展, 这为父亲除教书所得薪资之外带来了一笔笔可观的收入。当时,国民党的金圆券不断大幅度贬值,这些钱寄到家乡我的“前妈”处,她在 亲戚们的鼓动下,赶紧买下了一些粮食。随即,新中国成立,拥有这么多粮食的家庭,自然被划分到“地主”一类的阶级。 地主在当时是阶级专政对象。我父亲也位列其中。之后,居于家乡的“前妈”首当其冲, 在家乡受到了严厉的斗争,家产(包括大大小小的租屋)相继被没收,“前妈”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很快便生病离世了。 祖屋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乡和家乡人 也对我们另眼相待了。当时的政治气候、阶级意识、斗争观念变得严重了,父亲便再不回家乡,甚至连家乡也不愿提及了。于我而言,家乡的概念就更模糊了。 现在,我们要回家乡了,回到那载负着父亲许多悲伤记忆和不堪回首的家乡。而且,可能要待一辈子。 家乡人多地少,粮食不够分,也曾发生过很多辛酸事。那个年代,农民家里一般只能煮 稀饭,而且要放很多很多水,煮得很稀很稀, 几乎看不到米粒。为了充饥,有时在这样的稀 饭里会加少量的番薯丝,村民们管这叫“胡蜞 赶水蚊”。 鉴于当时的条件,家乡人并不欢迎我们,后来在当地政府多番协调之后,村里才勉强接纳我们。 我们被安排到村子外面的一个破庙住下。 破庙原来的名字叫天后庙,父亲曾经听过一些 传说,据说从前天后庙是很神的,家乡的很多人都夜里见到过天后庙的“神明老爷出巡”, 就是见到一团神火从村外的天后庙上升起,飘游到远处,然后消失。有时候又看到它飘回来。 解放后,天后庙被砸的砸,拆的拆,“大跃进”时期还将这里改成了养猪场。现在不成模样的天后庙里,地面中间还留有两条冲洗猪屎的排水沟。此外,天后庙墙上还留有一堵浮 雕,泥塑的是一只冲下山的老虎,泥塑老虎已经有些破损了。传闻,是一位在这里养猪守夜 的壮汉,半夜梦见与老虎打斗,将墙上的泥塑老虎打烂了。但之后不久,他疯掉了。 类似与天后庙相关的传说还有许多,而当时的我们,要与那样残破的庙和神乎其神的传 说做伴过日子了。 我们只能住天后庙的一半,前半部分堆放 着很多杂物,其中还放着一根长长的“棺材 杆”,村里有人死了,要出山,就到这里取出 这根棺材杆,穿在绑好的棺材上,由四个人扛 着上山。完事后, 又将它放回来。我那时才 14 岁,胆子又小,每天进进出出,特别是晚上总 是忍不住往天后庙那角落盯上一眼,然后迅速逃离。 天后庙已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我们搬进去时,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开心”了,疯狂 地“迎接”我们的到来。第一个晚上,我们几 乎是在与饥饿的蚊子作战中度过的。住久后, 好像蚊子也不那么饿了,我们也有了各种各样 的防范措施,彼此习惯后,也就能和平相处。 天后庙只给我们一半住,前半部分堆放很多杂物,其中 还放着一根长长的“棺材杆”。村里有人死了,要出山 了,就到这里取出这根棺材杆,穿在绑好的棺材上,由四个人抬着上山,完事了,又将它放了回来。 天后庙的后门有个小小的水泥地平台,通往这平台的是专门开的一个低矮的小门,过去 当养猪场时,是供猪出去活动用的。我们在平 台上堆了一些泥土,种上了番茄、辣椒等,还 买来茼蒿、芥蓝、白菜等种子,撒种在这小小的平台上。我每天钻出这低矮的小门,去观察 它们的生长状况,每次收获了,更觉得自己种的东西又鲜又香,特别是番茄,不等它完全红 的时候就要先摘下来,放到家里的米缸中,两天后就熟透了,红红透透的,生着吃,又甜又有嚼劲,还有一种田野里的阳光味,这成了庙里日子不常有的趣味时刻。 刚回到家乡,我们没能赶上九月份的开学。 姐姐比我大一岁多,我们都是刚小学毕业,如 果就此没法上初中,那以后该怎么办?父母很焦虑,很痛心。 父亲决定自己教我们画画和古代画论。我从小就开始学画画,并参加过许多国际儿童画 展,还得到过学校的嘉奖,在小学曾风光一时。 那是小学一年级,我参加在芬兰举办的国际儿童画展获了奖,学校在大会上奖给我一本毛主 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老师还写了几句鼓励我好好学习,要戒骄戒躁之类的话语。但一年级不太懂事的我,居然自作主张将 鼓励的话勾画掉了。父母知道后,狠狠地骂了我一通。 我在汕头小学读书期间,从没有真正学过 古文和背过古诗,更不用说学古代画论了。但 在天后庙的这个阶段,我们在昏暗的油灯下, 一字一句地学起了中国古代画论。这也许是命 运的安排, 我在十六年之后的 1987 年,考上了 南京艺术学院的硕士研究生,读的就是中国古 代画论专业,这也是改变了我生命和事业轨迹方向的转折点。 在家乡的日子,父亲主要负责看护和管理山林。这份工作相比其他劳作算是比较轻松的, 可能家乡人看到父亲是书生且已六十出头,所以有意安排的。他们给父亲一根被用得磨去三 分之二的锄头,这样巡林走起来比较省力。晚上,父亲总会在油灯下画画,并要求我们站在 画桌前认真学习。 磨墨,首先成为我们学画的日课。我最怕父亲画大笔大墨的兰竹,那时没有现成的墨汁, 画画之前总要磨墨。磨墨是一件特费时也特单 调的事,要是父亲画墨兰、墨竹,那需要的墨 就更多了,碰上天气冷,墨很难发出来,那磨墨花费的工夫就更大。因此,我从小磨墨时, 就不断地想象和琢磨着制造一台“磨墨机”, 还想着如何解决动力和压力的问题,等等。我还付诸行动, 买了小马达, 装配皮带、架子、 夹子等,但效果没有想象的好,还不如自己用手磨来得方便。父亲经常开导我们,磨墨是一个调整心态、进行创作构思,甚至修心养性的重要过程。 父亲教我们画画时,偶尔谈一些很严谨的 绘画之道,如“作画秘诀是要掌握平、圆、留、重、变。平,如锥画沙;圆,如折钗股;留,如 屋漏痕;重,如高山坠石;变,则随机应变”等。 父亲的绘画理论深受黄宾虹先生的影响,他在 上海美专读书时,黄宾虹先生就教他们绘画理论和书法篆刻,他也一直对黄先生很敬重。而另一方面,父亲也给我们讲很具体的画画技巧, 像“如何落笔收笔”“如何渲染”“要注重画的 对象的物态”等。父亲作画时,非常安静,可以给我们留出自己好好去领会的空间。画画之余,他还将人生之道掺进其中。这种教学方式和让我们通过磨墨以明白修身养性、澄怀观道 一样,潜移默化中,我们受益无穷。 这样,我们在天后庙住了一整年。父亲在这期间,创作了两幅长卷,先是根据画册,临 仿了宋代画家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卷》,临 完后觉得意犹未尽,又在图卷的前后补了一些 创作的景色,还题了很长的跋。之后,又创作 了《四时景色图卷》 。这两件作品都可以算是 工笔重彩。尤其是《四时景色图卷》 ,更可以说是父亲这一阶段的代表性作品,后来我们将 这些画都捐献给了广东美术馆收藏。 在父亲这两件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我们不仅较完整、全面地学到了山水画的构思、构图、 构境、用笔、渲染、色彩等作画要领,而且更体会到在如此艰辛恶劣的环境下,父亲的超然、 安详,以及以画画为生命乐事的人生境界。 一年后,村委会要我们自己找住所。有位表哥将他
目录
003 “家乡”与天后庙 014 小小少年与白山羊 020 初中时期画彩蛋 028 爱绿草堂的童年—— 玩具、小动物与纸上种种 032 那些“蓝色”的日子与“彩色”的酸甜 036 金色岁月——记爸爸妈妈 043 怀念父亲:一种透明的力量和境界 047 种玉种玉 052 关于爷爷及其他的“拼图” 063 南疆考察笔记数则 095 西域二题 105 西海观晚霞记 109 阳山的傍晚 118 在澳大利亚的腹地 133 爱丁堡看戏剧 150 伦敦工作日记两则 160 从那不勒斯到西西里岛 179 巴黎的一天:拜访赵无极先生及其他 185 我与雷德侯教授的两次交往 191 缘分:我与广东画院 202 工作中的写作 207 不负期望,坚守并努力 215 记忆的倒影:碌碌“而为” 219 呼/吸:危机警钟 227 南艺时光 235 毕业是一种新的开始 239 那些年,二沙岛的那点事 250 错过,也许留出了另外的空间 258 有点“雄心”的金金 265 谛听心声:我画《天地悠然》 269 小小庭院 272 画室杂怀 282 “酒与人生”杂题 293 一个“小城文青”的路与思——写在《王璜生·珠江溯源记 1984》书前书后 303 再溯源:追寻记忆的叠影 331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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