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庭审实质化路径研究

庭审实质化改革是当下刑事司法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作为刑事诉讼的重心和决定性环节，刑事庭审制度的合理建构不仅具有理论研究的基础性价值，同时有助于实现现行刑事庭审程序中宏观的制度协调与微观的制度填充，改善刑事司法实践于庭审方面暴露出的诸多缺陷和弊端。《刑事庭审实质化路径研究》在系统梳理有关刑事庭审的基本概念范畴（如庭审价值、庭审功能、庭审要素、庭审模式、庭审原则）的基础上，分别就庭前程序、庭审进程、审判主体与简化审理程序等议题作出阐释，进而提出实现庭审实质化目标的基本路径和方法，以期对当下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有所裨益。

步洋洋，1987年生，吉林长春人。2007年至2017年就读于中国政法大学，先后获得文学学士学位、法学硕士学位、法学博士学位。同时为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联合培养博士。现为西北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西北政法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讲师，研究领域为刑事诉讼法学、证据法学。迄今已在《政法论坛》《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等刊物上发表论文多篇，参与科研项目多项。

引 言
一、研究的必要性
二、研究的思路与方法
第一章 刑事庭审的相关界定
第一节 刑事庭审的概念与构成要素
一、刑事庭审的概念
二、刑事庭审的构成要素
第二节 刑事庭审的功能和价值目标
一、刑事庭审的功能
二、刑事庭审的价值目标
第三节 刑事庭审制度研究的意义
一、契合庭审作为审判阶段决定性环节的诉讼定位
二、解决我国刑事司法实践中的固有问题
三、改善制度研究及立法现状，实现诉讼的基本价值目标
第四节 我国刑事庭审制度改革完善的进路分析
一、改革、完善的总体方向
二、改革、完善的具体进路
第二章 刑事庭审的基本原则
第一节 刑事庭审基本原则概述
一、法律原则与庭审基本原则之概念界定
二、庭审基本原则的体系划分
第二节 审判独立原则
一、审判独立原则的概念、起源、发展及意义
二、影响我国审判独立的内外因素
第三节 控辩平等对抗原则
一、控辩平等对抗原则在两大法系国家确立的基础
二、控辩平等对抗的形式性及立法补足方式
三、控辩平等对抗的中国现状及完善建议
第四节 直接言词原则
一、直接言词原则的内容与要求
二、直接言词原则的历史发展及确立意义
三、直接言词原则与我国刑事诉讼
第五节 无罪推定原则
一、无罪推定原则的起源
二、无罪推定原则的内容
三、无罪推定原则的价值及意义
四、无罪推定原则在我国刑事司法实践中的异化
第六节 证据裁判原则
一、证据裁判原则的概念及要求
二、证据裁判原则的意义
三、我国现行立法下的证据裁判雏形及相关问题
第三章 外国刑事庭审模式的比较分析
第一节 刑事庭审模式的相关概述
一、刑事庭审模式的内涵与类型划分
二、现代刑事庭审模式的形成
第二节 英美法系下的当事人主义庭审模式
一、当事人主义庭审模式的历史渊源与基本理念
二、当事人主义庭审模式的主要特征
第三节 大陆法系下的职权主义庭审模式
一、职权主义庭审模式的历史渊源与基本理念
二、职权主义庭审模式的主要特征
第四节 两大法系相融合的混合式庭审模式及新型诉讼模式
一、两大法系国家现行刑事庭审模式的比较分析
二、以日本和意大利为代表的混合式庭审模式及其特征
三、建立在协商、合作基础上的新型诉讼模式
第四章 刑事庭前程序研究
第一节 刑事庭前程序的基本概述
一、刑事庭前程序的概念界定
二、刑事庭前程序的功能
三、我国当前刑事庭前程序的现状及存在问题
第二节 我国刑事庭前卷宗移送方式研究
一、 我国庭前卷宗移送制度的立法流变
二、 我国庭前卷宗移送制度的重新审视
第三节 刑事庭前证据开示制度研究
一、证据开示的概念和价值
二、我国证据开示制度的现状与制度设置构想
第四节 刑事庭前会议制度探究
一、庭前会议的制度定位与内容
二、庭前会议制度的适用刍议
第五章 刑事庭审进程研究
第一节 刑事庭审进程的基本概述
一、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的基本概念及步骤
二、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阶段的二分之争
三、“案卷笔录中心主义”下的法庭审理内容
第二节 法庭调查程序研究
一、实物证据的调查概述
二、人证调查方式详述
三、对被告人供述的调查
第三节 证人出庭作证制度及其完善
一、证人出庭之重要性与证人不出庭现实间的矛盾困境
二、证人不出庭的多元化成因分析
三、证人出庭作证制度的完善路径与对策分析
第四节 法官庭外调查核实研究
一、庭外调查核实的概念、属性及质疑
二、庭外调查核实的启动与调查手段
三、庭外调查核实的方式及效力
第五节 刑庭庭审进程中辩护核心问题
一、刑事法律援助制度的问题与完善分析
二、庭审证据调查中的非法证据排除问题刍议
第六章 刑事审判主体研究
第一节 刑事合议制度的实践之维
一、刑事合议制度的基本范畴
二、刑事合议制度的异化及原因分析
三、刑事合议制度的复归与完善进路
第二节 比较法视角下的中国式陪审制度
一、中国式陪审制度的渐进式形成与发展
二、中国式陪审制度的价值定位及实践样态
三、中国式陪审制度改革完善的本土化路径
第七章 刑事庭审的简化研究
第一节 刑事庭审程序的多元化类型
一、多元化庭审程序存在的理论和现实依据
二、 刑事简化审理程序的概念、特征及发展趋势
第二节 我国刑事庭审简化审理程序的类型与体系建构
一、我国刑事庭审简化审理程序的形成及各自的类型特点
二、认罪认罚从宽制度背景下我国简化审理程序的体系建构与完善
第三节 简化审理程序下的庭审制度与庭审程序设计
一、庭前控辩认罪协商制度的建立
二、简化审理程序中的庭审重点及相关制度保障
结 论
主要参考文献
致谢代后记

序《刑事庭审实质化路径研究》是作者在其博士毕业论文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推进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完善证人、鉴定人出庭制度，保证庭审在查明事实、认定证据、保护诉权、公正裁判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将庭审提升到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刑事诉讼中的事实认定，应当以庭审为中心，这不仅是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的基本要求，更是遵循司法运行之规律，实现司法公正的根本保障。然而，在我国当下的司法实践中，刑事庭审却常常被置于一种被“虚化”的境遇，法庭审判在一定程度上流于形式，如何保证庭审的实质化，防止审判走过场就成为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制度改革的核心目标之一，进而再次引发了学界对于审判中心以及刑事庭审研究的热潮。在此背景下，作者以“刑事庭审实质化”为选题进行博士论文写作，并以此为基础出版专著，无疑具有较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为了完成这篇博士论文，作者下了很大的工夫。作者利用博士期间赴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学习的机会，收集了大量域外国家和地区，尤其是美国的第一手学术资料与实践案例，并通过参与相关课题调研、走访法官、检察官、旁听法庭审理等方式了解域内外刑事庭审的运行状况及改革试点的方式、方法，使本书既具有国际视野，又立足于中国实际，着力解决中国问题。  本书是国内目前比较系统地研究刑事庭审实质化的一本著作，共分七个章节。前三章相当于本文的“总论”部分，分别从刑事庭审的概念范畴、基础理论、基本原则以及庭审模式等理论问题入手，论述刑事庭审制度的一般性问题，具有一定的理论创新性。后四章为“分论”部分，分别从刑事庭前程序、刑事庭审进程、刑事审判主体以及刑事庭审的简化四个维度对刑事庭审制度下的事实认定机制、心证形成机制以及裁断审决机制作了深入的分析和论述。其中，作者对于刑事庭审在实践中的虚化问题有着较为深入的探讨，不仅初步总结归纳了立法和司法层面存在的问题，深入分析了问题成因，而且提出了完善、解决的具体思路，这对于立法与司法中对于刑事庭审，乃至整个刑事审判制度的完善都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步洋洋是我的学生，他在读博期间获得多项重要奖励，作为他的导师，看到他的博士论文作为专著出版，在学术领域取得初步成绩，感到十分高兴，遂欣喜提笔为其作序。路漫漫其修远兮，希望其能够在以后的学术研究路上，踏实勤勉，再接再厉，取得更大进步!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 陈光中2018年5月自 序在由侦查、起诉、审判等阶段组成的整个刑事程序中，应当将审判阶段作为诉讼程序的中心，这不仅是由审判程序的特性和司法规律所决定，更是无罪推定原则的题中应有之义。而在审判阶段所包含的诸如庭前准备、法庭审理以及各种庭下活动之中，刑事庭审无疑是最为关键的决定性环节，不仅决定着被告人刑事责任问题的最终结果，同时发挥着对于审前、审后程序的统领作用。作为审判程序中的中心环节，刑事庭审内在地包含着法律程序的展开、控辩活动的推进、诉讼角色的扮演以及裁判者心证形成等一系列内容；而作为一项集合性法律制度，刑事庭审本身不仅建立在刑事审判的基本原则、特定的诉讼制度以及相关的证据制度基础上，同时承载着特定的功能和价值目标，旨在实现一定的司法任务与制度设计者的某些价值取向判断。因此，通过研究刑事庭审中的若干重要问题以及实践运行中的弊端与不足，探讨现行刑事庭审程序中宏观的制度协调与微观的制度填充，进而合理建构我国的刑事庭审制度，不仅具有理论研究层面的基础性价值和意义，同时也有助于消解实践层面的制度矛盾与运行冲突，促进刑事庭审制度所承载的功能和价值目标的实现。本书除引言外，共七章。第一章为刑事庭审的相关界定。长久以来，我国学界少有对于刑事庭审的概念界定，刑事庭审之概念在很大程度上依从于刑事审判的概念。而在为数不多的概念界定中，却始终存在将刑事庭审等同于刑事法庭审理或刑事法庭审判的不同之说。为合理限定本书的研究框架及论述范畴，本章首先对刑事庭审的概念作出界定，指出本书所述的刑事庭审即法庭审理，是指事实审理者（通常是法官）在刑事法庭这一相对集中的场域内，通过一系列的调查和辩论活动，在各方诉讼主体的广泛参与以及听取控辩双方对于案件事实及法律适用不同意见的基础上，在法定审理期限内形成对于被告人是否有罪以及应当给予何种处罚之心证判断的诉讼活动，即将刑事庭审作为刑事法庭审理的简化概念而使用。其次，在此概念的基础上，本章就刑事庭审本身所包括的主体要素、方式要素和时空要素，承载的案件事实的查验与争端解决及其正当化的两项功能，以及旨在实现的公正和效率这两大基本价值目标作出分析。最后，在宏观层面指出我国当前刑事庭审制度改革和完善的两大进路：一是应当在关注刑事审判方式改革的同时，着眼于重建与刑事审判相关的诉讼制度，进而解决刑事司法实践中的固有问题；二是应当在强化普通程序的对抗性和实质性的同时，完善以简易程序为代表的简化审理程序。第二章对刑事庭审的基本原则作出阐释。从保持刑事庭审基本诉讼结构的构造原则以及确保刑事庭审满足基本程序正义的审判原则两个角度入手，本章分别对审判独立原则、控辩平等对抗原则、直接言词原则、无罪推定原则以及证据裁判原则进行了分析和论述。在简要论述各项基本原则的起源、内涵、要求及意义的基础上，本章各节重点围绕着立法和司法层面对这些原则确立或贯彻实施上的制约因素与现实问题展开，落脚于将这些原则的基本要义与我国当下刑事立法和刑事司法有效衔接的意识之上，以求切实地解决中国问题。第三章为外国刑事庭审模式的比较分析。本章首先分析了将不同的刑事庭审模式区别开来的三种核心构成要素，即刑事庭审模式的历史来源、刑事庭审模式下具有支配和制约作用的传统价值观念与法文化传统以及控、辩、审三方在刑事庭审进程中关于诉讼控制权的分配情况。然后围绕着这三种核心要素分别对域外国家和地区的现行刑事庭审模式--英美法系国家的当事人主义庭审模式、大陆法系国家的职权式庭审模式以及两大法系相融合的混合式庭审模式就历史渊源、基本理念、模式特征等方面展开论述，并在比较分析每种刑事庭审模式优劣的基础上，指明世界范围内刑事庭审模式的改革发展趋向。最后，本章的末尾则对以英美法系国家的辩诉交易制度、我国现行《刑事诉讼法》下的公诉案件和解程序为代表的，建立在协商、合作基础上，强调诉讼主体间的合作精神与合作理念，寻找程序主体间的共识与互利共赢，打破以往建立在对抗性理念基础上的传统诉讼格局的新型诉讼模式作出简要介绍，以为刑事诉讼模式的理论分析和理论研究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和契机。第四章为刑事庭前程序研究。首先，本章简要辨析了审前程序、预审程序与庭前程序的概念区别和联系，指明刑事庭前程序所应包含的庭前公诉审查和庭前准备两项内容，并分别就庭前审查程序所具有审查简易、公诉制约不足、程序分流作用有限，庭前准备程序所存在的立法粗糙、程序功能欠缺等问题作出宏观分析。其次，在全面梳理我国刑事庭前卷宗移送方式立法流变的基础上，以比较分析与整体分析的方法重新审视我国当下的全案移送方式，从而得出庭前预断、庭审形式化等现实问题与特定的庭前卷宗移送方式间并不存在任何必然因果联系的结论判断，并提出如何建立起一套具有独立属性，且符合我国国情的公诉审查机制的具体立法建议。最后，为完善庭前准备程序的功能体系，本章就证据开示本体制度之确立、证据开示相关配套制度之健全、庭前会议的制度定位与内容，以及庭前会议制度的适用刍议等方面作出分析和讨论。第五章对刑事庭审进程作出研究。本章从问题意识出发，逐一对我国当下刑事庭审在进程和内容方面出现的问题进行分析和探讨。首先，在深入分析证人不出庭作证的立法、司法、观念等综合成因的基础上，指出证人出庭作证制度的完善路径与具体对策，即确立实行“相对的”“不完全的”直接言词原则，在明确“关键证人”应当出庭作证情形的前提下，确立书面证言使用的限制性规则，明确对于那些应当出庭作证而未出庭的证人证言的程序性后果，从而建立起一套以制度化、常规化出庭作证为主，例外明确化书面证言为辅的混合式人证调查程序。其次，针对法官庭外调查核实权在司法实践中所呈现出的常态化和扩大化样态，在分析其存在的合理性与理论质疑的基础上，分别就此调查方式之启动、手段及效力作出探讨，指出其所应具有和满足的只有在穷尽了庭内所有的调查手段而仍不能消除疑虑的前提下方能启动的基本适用条件。再次，针对法律援助辩护的适用范围过窄，严重影响被告人庭审权利保障的司法现实，本章提出应将法律援助的适用范围扩大至可能判处5年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案件，并逐步在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一审案件及其救济审程序中设立普遍的法律援助的建议。最后，在阐释庭审非法证据排除调查程序“休眠”原因的同时，从适当调整此程序中的证明制度、完善录音录像制度，强化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两个方面指出相应的“激活”对策。第六章对刑事审判主体加以论述分析。本章从论理分析与实证分析的方法入手，对我国当下的合议制度、陪审制度以及审判委员会制度展开论述。首先，本章对刑事合议制度的实践问题及完善进路加以探讨。在阐明刑事合议制度在实践层面所面临的合议主体泛化，司法行政化色彩明显；合议功能虚置，形合实独问题突出；审判委员会越俎代庖，合议庭之审理权与裁判权断层、分离等现实问题及问题成因的基础上，指明刑事合议制度复归与完善的根本路径，即通过理顺合议庭同院长、庭长及审判委员会之间的关系，改变司法运作上的行政化模式，用以确保“司法归司法，行政归行政”的“双轨制”运行模式；通过合理配置合议庭成员，改革合议庭内部的现有考核追究机制；适当提高我国合议庭成员的人数起点，优化合议庭成员的人数设计规范；完善合议庭的评议顺序，保证合议庭成员评议的实质性等方式，细化合议及相关规则，用以增加此制度的实效性与可操作性。其次，本章对陪审制度的本土化建构问题作一分析。在系统梳理中国式陪审制度的渐进式形成与发展脉络，论及此制度所具有的基本功能及价值定位的基础上，针对陪审制度在我国当下所呈现的“陪而不审、审而不议、议而不言”“驻庭陪审、编外法官”功能“异化”以及事实审与法律审相区分的程序机制未有实质推进等实践样态，本章提出中国式陪审制度改革完善的本土化进路，即先立足于“参”，再着眼于“审”，围绕着合理界定陪审范围、完善制度运行的配套机制、健全法官指示制度、深化参审职权配置等方面重点解决民众如何参与及有效参与的双重化改造路径。第七章为刑事庭审的简化研究。首先，本章以比较分析的方法，对简化审理程序的概念、特征及发展趋势进行抽象和概括，并以此为基础梳理了我国简化审理程序渐进式形成的历史脉络，以及以简易程序和刑事案件速裁程序为代表的简化审理程序的各自类型特点和制度不足。其次，针对我国当下审判程序体系所存在的普通程序“繁者不繁”、刑事速裁程序“简者不简”、简易程序适用跨度太大，缺乏较为充分、合理的分化等问题，结合认罪认罚从宽制度，提出构建被追诉人认罪案件和不认罪案件的分流机制，通过增设处罚令程序形成“普通程序-简易程序-速裁程序-处罚令程序”的四级“递简”式审判程序格局的完善建议。最后，对简化审理程序下有别于普通审理程序的庭审制度与庭审程序设计作出分析。一方面，从适用范围及制度内容、时间安排及制度效力等方面对庭前控辩认罪协商制度的建立作出建言；另一方面，则围绕着法庭审理之中的认罪审查、以量刑为核心的庭审内容及从宽幅度，以及简化审理程序中的证明标准方面作出探讨，指出以“进一步强化认罪的自愿性、明知性保障、明确量刑激励的从宽幅度、避免因程序从简而降低法定的有罪证明标准”为具体方式的完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