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金斯基手记

  

《尼金斯基手记》中字字血泪，是瓦斯拉夫·尼金斯基在病中写下的时而堕入癫狂时而又竭力保持理智的作品。它分情感、生命、死亡三部曲，记述了尼金斯基悲惨的童年、他的艺术生涯、他与家人紧张而脆弱的关系、人世的跌宕、宗教和政治信仰、黑色的绝望和在神的世界里追逐的焦虑。在手记里，除了家人，佳吉列夫、马辛、斯特拉文斯基、理查德·施特劳斯、达尔文、托尔斯泰、尼采、左拉、梅列日可夫斯基、劳合·乔治、克列孟梭、威尔逊等不同领域的人物时隐时现，他们让尼金斯基快乐、悲伤、迷茫、挣扎或者绝望，拉扯着这敏感的灵魂向神靠拢，又向悬崖靠近。

瓦斯拉夫·尼金斯基，充满传奇色彩的芭蕾舞艺术家。18岁时便以天才的表演闻名全俄。1909年加入佳吉列夫创建的芭蕾舞团，编排、演出了《牧神的午后》《春之祭》等不朽的巨作。1919年，这位国际舞坛的耀眼明星在时代的浪潮和“凡尘俗务”的纠葛之中很快陨落了，之后的几十年在精神疾病的折磨中度过，再也没有能够回来。他的表演常令观众神魂颠倒。在短暂而辉煌的舞蹈生涯中，他打破古典芭蕾的范式，创造了大量崭新的动作元素。他的天赋无与伦比，只用一个大跳就能从台前飞越到台后方，并且能在飞跃中改变方向，还能够在空中两腿交叉击打12次。为了纪念他而设立的“尼金斯基奖”已成为舞蹈界的“奥斯卡”。世上已无尼金斯基，我们只能从“冰王子”普鲁申科的《献给尼金斯基》中看到这位“舞蹈之神”的影子。

Part One 论情感
Part Two 论生命
Part Three 论死亡

译者序瓦斯拉夫·尼金斯基，被誉为“世界第八奇观” 的国际舞坛奇才，虽然他在舞台上只存在了短短10年的光景，但是他高超的舞蹈技巧和独特的内心世界使他成为西方舞蹈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从《尼金斯基手记》中，我们可以窥见他悲惨的童年、他的艺术生涯、他与家人的隔阂疏远、他的宗教和政治信仰以及他的焦虑惶恐和生活感悟。尼金斯基死后，他的家人一度担心书中内容有损尼金斯基的公众形象而在出版时做了删减，直到 20 世纪末该书的全貌才得见天日。如果从文学的角度来看，这本手记从结构到主题都颇显混乱。一开始他只是在笔记本上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想，但后来他又自称自己所写的是“书”，并且想象着自己的“书”出版了之后会对他人产生怎样的影响。尼金斯基虽然将自己的手记按照“情感”“生命”和“死亡”三大主题进行划分，但实际上书中的内容颇具“意识流”。在翻译《尼金斯基手记》的过程中，随着资料查阅的和文本阅读的深入，我对尼金斯基的认知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理解，到最后的扼腕叹息。译完整本书，我所看到的尼金斯基单纯、率真、热情，在面对现实生活时，他既大胆又战战兢兢。他不停地劝诫周围的人“去感受”，他所说的“去感受”是和“理性思考”相对应的。但是他不断念诵的“去感受”却并没有被人理解。他有孩子一样的真性情，他不顾及世俗的眼光，在明知道众人都在等他登台演出的时候，他却任性地小睡了一会然后到裁缝那里去了。在手记中他真实地记录了自己脑海里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的想法和念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此刻想到的是一件事，下一刻他又转而说另外一件事去了。他的行为和他的思想给他贴上了“疯子”的标签。可是剥离掉他跳跃的思维，在被世人当作“疯子”看待的时候，尼金斯基毫不避讳地写下了自己对于艺术，哲学和生命等的看法。这些看似“骇人”的言语实乃正是他敢于赤裸地面对生活，面对自己的明证。在手记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尼金斯基大量关于妻子的描述，他絮絮叨叨地表达对妻子的爱，以及妻子对他的不理解。就这样，国际舞坛的耀眼明星在时代的浪潮和“凡尘俗务”的纠葛之中很快陨落了。之后的几十年他是在精神疾病的折磨中度过的，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刘杰 2017年夏于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