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制道路与中国命运

本汇编以政治立宪主义为根本视野，以改良主义与革命主义的复调结构为主要线索，撷取并整理了鸦片战争前后直至新中国成立这百余年间各类与广义的“宪法”有关的历史文献。

赖骏楠，北京大学法学博士，现为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讲师。主要研究兴趣为清代以来中国法律史与政治思想史、近代德国法律思想史。代表性专著为《靠前法与晚清中国：文本、事件与政治》（2015年）。曾在Modern China、《开放时代》、《中外法学》、《法学家》、《法律科学》、《北大法律评论》等靠前外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多篇，并与他人合作出版有译著和教材若干部。

法政文丛序
第一章宪制变与不变的论争：中国宪制历程的前奏
导言
《皇朝经世文编》叙（1826年）
江宁条约
议定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港通商章程（节录）
五口贸易章程（节录）
《海国图志》叙
默觚（节录）
天津条约
续增条约
万国公法（节录）
盛世危言·议院上
原强
马关新约
盛世危言·议院下
上清帝第四书（节录）
古议院考
上清帝第五书（节录）
《孔子改制考》叙
论中国宜讲求法律之学
第二章戊戌变法的宪制历程
导言
外衅危迫分割洊至急宜及时发愤大誓臣工开制度新政局革旧折
进呈《俄罗斯大彼得变政记》序
进呈《日本变政考》等书乞采鉴变法以御侮图存折
劝学篇（节录）
明定国事诏书
请定立宪开国会折
请君民合治满汉不分折
宣布慈禧再度垂帘诏书
第三章后戊戌变法时期：改良主义与革命主义的思想论争
导言
各国宪法异同论
国家思想变迁异同论
新民说（节录）
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
答南北美洲诸华商论中国只可行立宪不可行革命书
（节录）
驳康有为论革命书（节录）
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节录）
论中国宜改创民主政体
开明专制论（节录）
驳《新民丛报》最近之非革命论（节录）
关于《大清新刑律》的演讲
第四章改良主义的宪制历程
导言
变法上谕
遵旨筹议变法谨拟整顿中法十二条折（节录）
遵旨筹议变法谨拟采用西法十一条折（节录）
辛丑各国和约
续议通商行船条约（节录）
派载泽等分赴东西洋考察政治谕
设立考察政治馆参酌各国政法纂订成书呈进谕
出使各国考察政治大臣载泽奏请宣布立宪密折
宣示预备立宪先厘定官制谕
考察政治馆改为宪政编查馆谕
设资政院谕
著各省速设咨议局谕
咨议局章程
《钦定宪法大纲》暨九年预备立宪逐年应行筹备事宜谕
资政院院章
送十六省议员诣阙上书序
国会代表请愿书
缩改于宣统五年开设议院谕
实行宪政谕
宪法重大信条十九条
第五章革命主义的宪制历程
导言
兴中会宣言
《民报》发刊词
中国同盟会革命方略（节录）
《民报》之六大主义
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
临时大总统宣言书
修正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组织大纲（节录）
中华民国临时约法
第六章《清帝逊位诏书》前后：古典政治与现代政治的转型
导言
清帝逊位诏书（附录优待条件）
袁世凯关于组织临时共和政府布告
参议院关于湖北临时省议会发起另行组织临时国会的电文
袁世凯临时政府关于参议院改组的电文
参议院议决新法律未颁行以前暂时适用旧有法律案
袁世凯致民国第一次国会成立颂词
第七章中国版“光荣革命”的悲剧归宿
导言
袁世凯外籍宪法顾问所拟宪法草案
共和宪法持久策
革命时统治权移转之本末
大总统选举法
中华民国宪法案（又名《天坛宪草》）
众议院质问追缴国民党议员证书徽章影响及于国会书
中华民国约法（又名《袁记约法》）
参政院组织法
修正大总统选举法
讨袁檄文
共和与君主论
君宪救国论
致筹安会书
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
讨袁宣言（又名《第二次讨袁宣言》）
撤销帝制令
第八章北洋时期曲折的制宪历程
导言
民国五年六月六日袁世凯遗令
海军独立宣言
宪法与孔教
督军团威迫解散国会致黎元洪的呈文
中华民国军政府组织大纲
驳康有为《共和平议》
护法宣言
中华民国宪法草案
我们要一种什么样的宪法
议会政治之失望
中华民国政府组织大纲
中华民国宪法
段祺瑞通告全国之马电
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制
临时政府关于废弃法统的命令
国民代表会议条例
第九章另一种取径：省宪运动
导言
中华民国浙江省宪法
湖南省宪法
国是会议宪法草案（甲种）
联省自治与军阀割据
联省自治与现在之中国
分治与统一商榷书
弭乱在去三蠹说

法政文丛 序 晚近以来，中国的法政秩序建构日益成为社会变革的核心主题， 自由权利与典章制度如何携手共进，在张力和对峙中求得平衡，在创 制与运作中达致中道，关涉一个社会的政治正义之实现与否。然制度 为有形设施，必以无形之文明观念与思想体系为其根源。故法政秩序 之思考不可局限于单纯制度比较与研判之层面，尚需深入一个政治体 的内在发生学与演进论，在知与行的激荡与交融中，发轫制度变革的 文明忧思与理论创新。 “法政文丛”之构思与展开，源自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 科学高等研究院的学术事业。我们在“一年四会”（春季年会：通识 教育；夏季年会：儒家政治思想；秋季年会：政治宪法学；冬季年会： 知行思想峰会）的年会体系和“法政思想之中西古今”暑期讲习班的 基础上，逐渐形成自己的“政治宪法学”与“儒家宪政主义”研究特 色，并与中央编译出版社竭诚合作，推出两套文丛，即“法政文丛” 和“治道文丛”。前者侧重西学法政秩序原理之研探，后者侧重中学法 政秩序原理之钩沉，路径与资源有殊，学术与理想实一。 制无美恶，期于适时；变无迟速，要在当可。“法政文丛”旨在贯 彻法律与政治交融并进的宏观理论旨趣，以“政治宪法学”为基本学 术视野，兼容政治哲学、政治科学、历史法学等关联学科，经略天下， 汇通万国，为转型时代的中国之法政思想提供富有生命力的佳构良策。 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文集》首篇曾有如此犀利之发问：“人类社 会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还 是他们永远注定要靠机遇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我们相信， 唯有对法政秩序原理之“深思熟虑”，中国百年政治历史的大变局之 “自由选择”，才能获得文明历史的正义之根基。 是为序，以期大成。 高全喜 2014 年3 月2 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