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或许来自阴影

瑞士法语诗人菲利普·雅各泰生前自选诗集，汇集大半生诗歌、笔记和散文精华，诗人和翻译家赵域舒倾情翻译

菲利普·雅各泰（Philippe Jaccottet，1925-2021），瑞士诗人，翻译家，评论家。出生于瑞士的穆东小镇，从洛桑大学毕业后，他到巴黎住了几年，1953年与妻子定居法国南部的格里尼昂小镇，同年，诗集《苍鹄》出版，确立了他“自己的声音”。他翻译了歌德、荷尔德林、里尔克、穆齐尔、托马斯·曼、翁加雷蒂等众多诗人和作家的作品。他曾荣获彼特拉克诗歌奖、荷尔德林诗歌奖、龚古尔诗歌奖等多项诗歌奖；2014年，伽利玛出版社有名的“七星文库”出版了他的作品集。2021年2月24日，菲利普·雅各泰在法国南方自己的家里辞世。 《墨水或许来自阴影》出版于2011年，由诗人亲自精选大半生（1946-2008）的诗歌、笔记和散文结集而成。 译者简介 赵域舒，曾用笔名宇舒，重庆作协翻译创委会副主任，出版译诗集《在冬日光线里》、个人诗集《不再》、编译作品《老外其实也很冷》。纪实文学、译诗、原创诗作见《十月》《诗刊》《人民文学》等杂志。

我用力站直，然后看见001
一、1946—1961
选自《苍鹄》3
夜是一座沉睡的大城3
因为我是我们生活的局外人4
放心，它会来的！你靠近5
宁法6
播种季（诗歌笔记）8
河流与森林13
选自《无知者》15
秘密15
嗓音16
冬天17
无知者18
诗人的工作19
葬礼守夜21
茨冈人22
空中的话语23
远远看见的伤口24
房客25
不平等的战争26
橡树林更远处的起义27
在雪的旋涡中29
距离30
死者之书31
选自《梦想的元素》36
对海长长的抱怨，火回应说36
羔羊之夜48
选自《记事本笔记（播种期）之一》53
二、1962—1970
选自《空气》61
冬末61
很少有，没有什么61
将泪水播种到62
在残存冬日的草丛63
真实，非真实64
夏日黎明的月亮65
冬月66
青春，我消耗着你67
夜晚的最后一刻68
那里，大地的尽头69
噢，阴郁者的伴侣70
在冬日树木围出的空地中71
鸟、花和果实72
黎明时分高高的一根稻草72
所有花朵都只属于73
我行走74
那一边撕裂玫红空气75
黑夜将尽76
地平线上一只粉红色的白鹭77
眼睛78
什么是目光？79
呵！田园诗再一次80
我不想再装作81
雨燕82
在这白昼柔和的热烈中83
果实84
八月的雷电85
果实随时间变青86
担心斑鸠87
树叶或大海的光芒88
没有人能居住和进入的地方89
比风吹过90
十月的田野91
完美的温柔出现在远方91
一整天，都有看不见的鸟92
草丛里的山羊93
土地整个儿可见94
苹果树的空地上95
在仅仅有山脉96
鸟97
黎明98
我难以放弃那些画面99
树（一）100
树（二）101
树（三）102
我将在我的目光中保留103
但我的眼睛里将总有一枝104
而蓝色空气中高高的云105
选自《有着消失面孔的风景》106
树木和小麦106
土耳其斑鸠110
隐形的鸟113
选自《记事本笔记（播种期）之二》117
三、1971—1983
选自《课程》131
让他站在房间的角落里131
以前132
在缓慢的云133
我仅仅想远离134
如果不是第一下撞击，就是第一阵痛135
一种惊愕136
在最远的星星和我们之间137
丈量吧，勤勉的大脑，是的，丈量138
哑了。词语间的连接也开始被拆解139
“谁将帮我？没有什么能来这里。140
现在这就在我们上面141
人们可以将这命名为恐怖、垃圾142
灾难143
一股简单的气息，空气中一个轻轻的结144
人们把它撕碎，把它拔起145
不再有任何微风146
这已经不再是他147
我重新抬起眼睛148
玩具堆中的孩子149
如果有可能（谁又知道呢？）150
假期说，其实我，只有专享一个愿望了151
而我现在整个儿在天国的瀑布里152
然而你153
选自《低处的歌》154
我看见她很灵巧，装饰着花边154
说155
说很容易，而划书页上的词155
有一天每人都看见了157
可是有时候，说话是另一回事159
是否会有些事物更愿意居住在词语中161
够了！噢够了162
我本想不要意象地说话，只是163
那么说话是困难的，如果是寻找164
最后像撕碎破布一样撕碎这些影子165
我很愿拔去舌头，有时166
选自《在冬日光线里》167
一167
花，鸟，水果，是真的，我邀请了它们167
“是的，是的，是真的，我在劳作中看到了死亡169
“再次击毙我吧，用毁灭了神170
一个老去的男人是生命里171
二173
现在帮帮我，黑色而新鲜的空气，黑水晶173
一个陌生女人滑进了我的话语175
十一月的云，你们这些成群的阴郁的鸟176
而天会整冬都暖和吗177
所有我又突然想起的（并不很经常）178
有时泪水涌上眼睛179
冬天，晚上180
听，看：不是从土地中升起一些东西吗181
现在我想要雪下在所有这一切上面182
忠实的眼睛越来越疲弱，直到183
选自《博勒加尔》184
三个幻想184
三月184
四月187
五月190
选自《云下所想》194
人们看见194
人们看见小学生们大叫着奔跑194
灵魂，如此怕冷，如此怯生195
这么多年196
她靠近圆镜子197
在窗框被刷白的窗子后面198
有人编织着水199
有一段时间某人仍在光的茧中200
人们经过时看到这些东西201
云下所想202
致亨利·普塞尔205
听：怎么可能205
他让我们听到母羊经过206
不要相信他触到了一种柏木和象牙的乐器207
倾听着夜的你208
人们想象着一颗彗星209
毫无疑问，这一次远行者210
我倾听你时211
你坐在212
选自《记事本笔记（播种期）之三》213
四、1984—1989
选自《记事本笔记（播种期）之四》231
五、1990—1999
选自《翠绿簿》247
樱桃树247
绿白色的徽章253
选自《多年以后》260
小村庄260
博物馆265
一个有把手的细颈长瓶265
伊特鲁里亚的女士267
空旷的凉廊269
多年以后273
多年来273
对冬日天空仓促的玫瑰276
就在冬末277
而终于，到了最后的弥撒279
选自《记事本笔记（播种期）之五》280
六、2000年之后
选自《而，可是》299
已经划去标题299
知更鸟303
给田野的牵牛花306
又一次？306
斜坡上没有露水的花朵307
迎着天光绽开309
粉红的牵牛花310
没有必要性、没有价码、没有力量的事物311
所有绽开的花312
粉红的牵牛花313
荷尔德林，在《莱茵河》中314
对于荷尔德林，那“纯粹涌出者”315
心有旁骛或一无所思的过路人316
若花朵有“内心”317
一如伛偻者在读一本书318
选自《这一丁点儿声响》319
沟壑笔记319
事后327
这一丁点儿声响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