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Gilbert Keith Chesterton (1874-1936),英国作家。 ② George Bernard Shaw (1856-1950),英国剧作家,曾获1925年诺贝尔文学奖。 ③ Herbert George Wells (1866-1946),英国作家。 莫瑞:对,我们准备用晚上的时候来好好思考一下生活的问题。简称就是《女人》,《女人》是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的。 安东尼:天哪!今天演的是这出吗?咱们还是再去看一遍《荒唐事》吧。 莫瑞:我可看腻了,都看了三遍了。(对迪克。)靠前次去看的时候,我们在靠前幕结束后出来,找到了一家妙不可言的酒吧。等我们再回去的时候,我们居然进错了剧院。 安东尼:那次还和一对小夫妻大吵了一顿呢,我们认定他们坐了我们的座位,把小两口给吓坏了。 迪克:(如同自言自语般地)我在想――等我再写完一本长篇和一个剧本,或许再加一个短篇集,我就准备搞个音乐喜剧。 莫瑞:我知道――就是歌词写得特有内涵,但是没有人会去听,而且所有的批评家都会皱着眉头将它称作“过了时的旧围裙”那种。这种东西我可搞不来,我还是在这无聊的世界上继续做一个熠熠生辉的不错无聊人物吧。 迪克:(不屑地)艺术可不是无聊的东西。 莫瑞:艺术本身是无聊的,如果说它不无聊的话,那是因为它竭力想让生活变得不那么无聊。 安东尼:这么说吧,迪克,你就好比是在台上表演,可观众席上站着的都是幽灵。 莫瑞:可不管怎么说也得卖力演出啊。 安东尼:(对莫瑞)恰恰相反,我倒觉得既然世界这么无聊,干嘛还要写东西呢?想要为世界赋予意义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迪克:好吧,就算承认你讲的都有道理,也请你做一个高尚的实用主义者,让一个可怜的人拥有活下去的本能吧。难道你想要让所有的人都接受你那套强词夺理的胡言乱语吗? 安东尼:对,我想是这样。 莫瑞:不,先生!我相信在美国,除了精挑细选的一千个人之外,所有人都应当被强迫接受一套很好严格的道德――比如罗马天主教的道德。我对传统道德并没有什么怨言,我反感的是那些平庸的异端另类,他们凭借着强词夺理的一套说辞,摆出一副道德自由的姿态,殊不知凭他们的智力是根本不配得到这种自由的。 (这时汤上来了,莫瑞的话头就此打住,再也没有重提。)
① 英美国家的药房(drugstore)性质有点像杂货店,往往还兼售糖果、饮料与化妆品。 他这么一个独自长大的人很近也学会逃避孤独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一直小心翼翼,一旦晚上没有什么活动,便马上到他所属的某个俱乐部,好让自己有事可干。唉,这里总有一缕孤独挥之不去―― 从里喷出的烟圈为窗帘纤细的褶裥镶上了一道缥缈的白边,烟头的亮光一直闪烁着,直到街尽头圣安妮大教堂的大钟敲了一点。钟声无疑是优美的,但那是一种时髦的美,不免要惹人发上几句牢骚。在半个安静的街区之外,高架铁路发出敲鼓般的隆隆声响――他要是从窗口探出身去,应该能看得见火车就像一只气乎乎的老鹰那样,正掠过街角那段黑色的圆弧向上爬升。这不禁让他想起新近读到的一个幻想故事,那里面说飞在空中的火车对城市进行了轰炸。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幻想华盛顿广场向中央公园宣战了,而这列火车便是渐行渐远的威胁,将要给北方带去战斗和突如其来的死亡。但火车过去之后,幻像也随之消失了,隆隆的鼓声渐渐轻不可闻,只剩下老鹰杳远的振翅声。 从第五大街也次第传来了钟声和汽车喇叭断续的低鸣,但安东尼所在的大街却是一片寂静。他在这里很安全,所有那些生活中的威胁都奈何不了他,这里有门、有长廊、有能够保护他的卧室――安全,真是安全啊!此刻,把光线洒进窗内的路灯仿佛明月一般,只是要比明月更亮,也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