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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1—4)

战争与和平(1—4)

  • 字数: 1023000.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 作者: [俄]列夫·托尔斯泰
  • 出版日期: 2010-09-01
  • 商品条码: 9787532748211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404
  • 出版年份: 2010
定价:¥9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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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战争与和平》被称为“世界上伟大的小说”。小说以安德烈、皮埃尔、娜塔莎的命运为贯穿始终的情节线索,描绘了当时俄国的社会风尚,展示了广阔的生活画面。作者把战争与和平,前线与后方、国内与国外、军队与社会、上层与下层联系起来,既全面反映了时代风貌,又为各式各样的典型人物创造了广阔的典型环境。
摘要
    十一
         伯爵夫人太累了,不再吩咐接待任何人,门房接到指示,若再有贺客前来,只是邀请他们务必参加宴会。伯爵夫人想和自己儿时的朋友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单独谈谈,她从彼得堡来了以后,她俩还不曾好好地相聚过。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经常以泪洗面,此刻高兴地坐到离伯爵夫人的圈椅更近的地方。
         “我对你会坦诚相待,”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说。“老朋友剩下的不多了!所以我非常珍惜你的友情。”
         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看看薇拉,住口不说了。伯爵夫人紧紧地握了握自己朋友的手。
         “薇拉,”伯爵夫人对长女说道,显然她不喜欢这个女儿。“您怎么这样不懂事呢?难道你不觉得,你在这儿是多余的吗?到姐妹们那里去吧,或者……”
         美丽的薇拉轻蔑地笑了笑,看来丝毫没有觉得受了委屈。
         “如果您早对我说,妈妈,我早就走了,”她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但在走过休息室的时候,她发现室内的两扇窗下分别坐着两对情侣。她停下脚步,轻蔑地笑了笑。索尼娅坐在尼古拉身旁,靠得很近,他在给她抄写自己第一次作的诗。鲍里斯和娜塔莎坐在另一扇窗下,薇拉进来,他们就不说话了。索尼娅和娜塔莎带着愧疚和幸福的神情望了望薇拉。
         看着这些恋爱中的女孩,令人高兴而感动,可是她们的样子显然没有在薇拉的心里激起愉快的感觉。
         “我对您讲过多少次了,”她说,“不要拿我的东西,您有自己的房间。”她从尼古拉那里拿走了墨水瓶。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他说,一边用笔尖蘸着墨水。
         “你们做什么事都不看时候,”她说。“竞突然跑进客厅,让所有的人都为你们感到羞愧。”
         尽管,或者说,正因为她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谁也没有回答她,四个人只是彼此看看。她拿着墨水瓶在房间里迟迟不走。
         “在你们这样的年纪,在娜塔莎和鲍里斯之间,在你俩之间能有什么秘密呢,全都是胡闹。”
         “嗨,这与你何干,薇拉,”娜塔莎小声地以辩护的口吻说道。
         显然,她在这一天对所有的人都比平时更和善而亲切。
         “真荒唐,”薇拉说,“我为你们感到害臊。有什么秘密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不来招惹你和贝格,”娜塔莎暴躁地说道。
         “我想,你们是不会招惹我的,”薇拉说,“因为我的行为从来就无可指责。瞧着吧,我要告诉妈妈,你怎样对待鲍里斯。”
         “娜塔莉娅·伊里尼什娜对我很好,”鲍里斯说。“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他说。
         “您算了吧,鲍里斯,您是个外交家(外交家这个词在孩子们当中很流行,不过被赋予一种特殊的含义)。简直无聊,”娜塔莎以受委屈的颤抖声音说道。“她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这是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她转头对薇拉说,“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你没有心肝,你不过是个让利斯夫人(这个绰号非常叫人恼火,是尼古拉给薇拉起的),你优选的乐趣就是让别人不痛快。你去和贝格尽情撒娇吧。”娜塔莎快嘴快舌地说道。
         “我呀,大概不会当着客人的面追着年轻的男人跑。”薇拉说。
         “嗬,她的目的达到了,”尼古拉插嘴道。“对所有的人都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使大伙儿都不痛快。我们到儿童室去吧。”
         四个人好像一群受惊的鸟儿,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是你们对我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对谁也没说什么,”薇拉说道。
         “让利斯夫人!让利斯夫人!”门外传来了一阵笑语声。
         美丽的薇拉给大家造成了这样气人的、不愉快的影响,却笑了,他们的话似乎并没有触怒她,她走到镜子跟前,理了理围巾和头发,望着自己美丽的容貌,好像变得更淡漠、更冷静了。
         客厅里的谈话仍在继续。
         “啊!亲爱的,”伯爵夫人说,“在我的生活里,也并不总是花团锦簇。难道我不明白,这样的生活方式,我们的财产是维持不了多久的!这都怪俱乐部,怪他太厚道。我们住在乡下,难道就能得到休息?戏剧、狩猎,还有天知道的什么。何必谈我呢!哎,你是怎样把这些事情办妥的?我对你常常感到惊讶,安妮特,在你这样的年纪,怎能独自坐着马车到处奔波呢,到莫斯科,到彼得堡,去见大臣,见名流,和所有这些人周旋,我感到惊讶!我是根本做不到的。”
         “噢,我亲爱的!”公爵夫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回答道。“但愿你不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带着一个爱若掌上明珠的儿子是多么艰难。什么事都能学会的,”她不无自豪地继续说道。“是我的生活经历教会了我。如果我要见某个大人物,我就写一张便条:‘某某公爵夫人希望会见某某人’,然后就坐上出租马车,哪怕去两趟、三趟,哪怕四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
         “那当然,鲍连卡的事你是求谁的?”伯爵夫人问道。“你的儿子已经是近卫军军官了,可尼科卢什卡还是个士官生。没有人为他张罗。你求的是谁?”
         “我求了瓦西里公爵。他很热情,马上就答应了,奏明了皇上,”公爵夫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兴高采烈地说道,接近忘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经受的那些屈辱。
         “他老了吧,瓦西里公爵?”伯爵夫人问道。“我们在鲁缅采夫家演戏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他追求过我,”伯爵夫人微笑着回忆道。
         “还是老样子,”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回答道,“非常殷勤,讲了很多怀旧的话。他没有因为飞黄腾达而改变。‘很遗憾,我能为您做的事情太少了,亲爱的公爵夫人,’他对我说,‘您吩咐就是。’不,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亲戚。但你知道,娜塔莉娅,我对儿子的爱。我不知道,为了他的幸福,有什么事是我不肯做的。而我的状况非常糟糕,”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压低声音,忧伤地继续说道,“非常糟糕,我现在的处境可怕极了。我不幸的经历吞噬了我所有的一切,却毫无进展。你想想,我有时身无分文,不知道拿什么为鲍里斯置装。”她拿出手绢哭了起来。“我需要五百卢布,可我只有一张二十五卢布的纸币。这就是我的处境……我专享的指望是基里尔·弗拉季米罗维奇·别祖霍夫伯爵。倘若他不肯帮助自己的教子——他是鲍里斯的教父啊——不给他留一笔生活费,那么我的奔走就全都白费了,因为我没有钱为他置装。”
         伯爵夫人流泪了,默默地若有所思。
         “我常常在想,也许这是罪过,”公爵夫人说,“可我常常在想,基里尔·弗拉季米罗维奇·别祖霍夫孤单地活着……那是一笔庞大的财产……他为什么要活着呢?生活对他是沉重的负担,而鲍里斯刚开始生活。”
         “他大概会给鲍里斯留下一点遗产,”伯爵夫人说。
         “天知道,亲爱的朋友!这些富翁和达官贵人都是利己主义者。不过我还是要立刻带着鲍里斯去见他,直截了当地把情况告诉他。随便人家怎么看我,说实话,我无所谓,既然事关我儿子的命运。”公爵夫人站了起来。“现在是两点,你们四点就餐。我能赶回来。”
         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善于利用时间,她以彼得堡干练的太太的派头,派人去把鲍里斯叫来,和他一起到前厅去。
         “再见,我的朋友,”她对送她到客厅门口的伯爵夫人说道,“祝我成功吧,”她又代表儿子小声地说。
         “亲爱的,您到基里尔·弗拉季米罗维奇伯爵那里去吗?”伯爵说,他正从餐厅出来,也要到前厅去。“如果他好些了,就邀请皮埃尔来赴宴。过去他常来我家,和孩子们跳舞。一定要请他来,亲爱的。就让我们看看,塔拉斯今天怎样卖弄他的厨艺。”他说,“奥尔洛夫伯爵家里也不曾有过我们这样的宴席。”
         十二
         “亲爱的鲍连卡,”公爵夫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对儿子说道,这时他们已乘着罗斯托娃伯爵夫人的四轮轿式马车驶过铺着干草的街道,进入了基里尔·弗拉季米罗维奇·别祖霍夫伯爵宽敞的院子。“亲爱的鲍连卡,”母亲说,她从穿旧了的女式大氅下面抽出手来,怯生生地、亲切地放在儿子的手上,“你要态度亲切,要殷勤有礼。基里尔·弗拉季米罗维奇伯爵毕竟是你的教父,你未来的命运就取决于他。记住,我的朋友,你要尽可能地和蔼可亲……”
         “但愿我能知道,这样除了屈辱还能有什么结果……”儿子冷冷地回答道,“不过我答应过您,我会为了您而这样做的。”
         尽管门前停着谁家的一辆四轮轿式马车,门房还是打量着母子二人(他们没有吩咐通报,直接走进了两排壁龛里放着雕像的玻璃门廊),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件穿旧了的女式大氅,问他们要见几位公爵小姐还是伯爵,知道要见的是伯爵,就说今天大人的病情更沉重了,不接待任何人。
         “我们可以走了,”儿子用法语说道。
         “我的朋友!”母亲以恳求的语气说道,又按着儿子的手,好像这样的接触能使他平静下来或得到鼓励。
         鲍里斯不吭声了,他不脱军大衣,询问地看着母亲。
         “兄弟,”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柔声柔气地对门房说道,“我知道,基里尔·弗拉季米罗维奇伯爵病势沉重……所以我才来的……我是他的亲戚……我不会去打扰他,兄弟……我只是要见见瓦西里·谢尔盖耶维奇公爵,他暂时住在这里。请通报一下。”
         门房闷闷不乐地拉了拉通往楼上的铃绳,转过身去。
         “德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要见瓦西里·谢尔盖耶维奇公爵,”他向一个穿着长筒袜、皮鞋和燕尾服的男仆叫道,他从楼上跑下来,正站在楼梯下向外张望。
         母亲抻开自己染过色的丝绸衣裙的褶子,照照嵌在墙壁上的威尼斯穿衣镜,于是穿着一双旧皮鞋精神抖擞地踏上了铺在楼梯上的地毯。
         “我的朋友,你答应过我,”她又对儿子说,拍拍他的手以示鼓励。
         儿子垂下眼睛,平静地跟在她身后。
         他们走进大厅,这里有一扇门通往拨给瓦西里公爵居住的内室。
         母子二人走到大厅中间,正准备向一个在他们进门时连忙跳起来的老仆问路,就在这时有一扇门的青铜把手转动了一下,瓦西里公爵出来了,身穿家常天鹅绒小皮袄,佩戴着一枚星章,他正在送一位漂亮的黑发男子出来。此人就是彼得堡闻名遐迩的洛兰大夫。
         “这是真的吗?”公爵问。
         “公爵,‘人是会犯错误的’,不过……”大夫回答道,他用小舌发颤音,所说的拉丁语带有法语口音。
         “那就好,那就好。”
         看到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和他的儿子,瓦西里公爵向大夫点头作别,默默地,但带着疑问的样子来到他们跟前。儿子发觉,母亲的眼睛突然流露出深深的悲痛,不禁莞尔。
         “是的,我们处于多么忧伤的境地啊,公爵……唉,我们亲爱的病人怎样了?”她说,仿佛没有发觉那凝视着她的冷冷的、厌烦的目光。
         瓦西里公爵疑问地,简直困惑莫解地看看她,又看看鲍里斯。鲍里斯有礼貌地微微鞠躬。瓦西里公爵没有答礼,他转向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用头部和双唇的动作回答她的问题,这个动作意味着对病人只能作最坏的打算。
         “真的吗?”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叫道。“啊,这太可怕了!想也不敢想……这是我的儿子,”她指着鲍里斯又说道。“他要亲自来向您表示感谢。”
         鲍里斯又一次有礼貌地微微鞠躬。
         “请您相信,公爵,母亲的心永远不会忘记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很高兴能为您效劳,亲爱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瓦西里公爵说道,一面整理着高高的硬领,面对受他庇护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在莫斯科这里,比起在彼得堡安妮特·舍列尔的晚会上,他的姿态和声音都流露出远为高傲的神气。
         “您要努力履行军职,无愧于自己的使命,”他又转身对鲍里斯严厉地说道。“我很高兴……您是在这里度假?”他用他那冷淡的语气询问道。
         “我在等候命令,大人,准备按照新的任命出发,”鲍里斯回答道,既没有因公爵语气生硬而面有愠色,也没有流露介入谈话的愿望,公爵不禁注意地看了他一眼。
         “您是和母亲住在一起吗?”
         “我住在罗斯托娃伯爵夫人家里,”鲍里斯说,又尊称一声:“大人。”
         “就是娶了娜塔莉娅·申升娜的那位伊利亚·罗斯托夫,”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说道。
         “认识,认识,”瓦西里用他那单调的语调说道。“我永远也不能理解,娜塔莉怎么会决意嫁给这个肮脏的猪,接近是个愚蠢而可笑的家伙。据说还是个赌徒。”
         “不过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公爵,”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指出道,感动地微笑着,似乎她也知道,那样的责难是罗斯托夫伯爵所应得的,不过是请他对可怜的老人心存怜悯。
         “大夫们怎么说呀?”公爵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又在自己由于哭泣而形容憔悴的脸上露出深切的悲痛。
         “希望不大,”公爵说。
         “我很想再一次感谢舅舅,感谢他对我和鲍里亚的恩情。这是他的教子,”她补充了一句,那声调仿佛这个消息一定会使瓦西里公爵非常高兴。
         瓦西里公爵沉吟起来,皱起了眉头。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明白了,他怕在别祖霍夫伯爵的遗嘱问题上,她会成为一个竞争对手。她急忙安慰他。
         “要不是我对舅舅怀有真挚的爱心和忠诚,”她说,在说到舅舅这个词时,她显得特别自信而平淡,“我了解他的性格,高尚、正直,可是只有几个公爵小姐在她身边……她们还太年轻……”她低头小声说道:“他履行了最后的义务吗,公爵?这最后的时刻多么宝贵啊!要知道,情况不可能更坏了;必须让他事先有个精神准备,因为他已经病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女人家,公爵,”她温柔地一笑,“任何时候都知道,这些事该怎样去说。必须见到他。不管这对我来说有多么痛苦,反正我受苦受难已经惯了。”
         公爵大概明白了,正如在安妮特·舍列尔的晚会上一样,明白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这个人是很难摆脱的。
         “但愿这次见面不要让他太难过,亲爱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他说,“等到晚上吧,大夫们预料会有危象出现。”
         “可是,公爵,在这样的时候不能再等待了。您想想,这是他的灵魂能否得救的问题。啊,这太可怕了!基督徒的义务……”
         通往几间内室的门开了,一位公爵小姐走了出来,她是伯爵的几个表侄女之一,面色阴沉而冷淡,她的腰长得与腿非常不相称。
         瓦西里公爵朝她转过身去。
         “他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你们要干什么呀,这样喧哗……”公爵小姐说道,像对陌生人一样,看看安娜·米哈伊洛夫娜。
         “啊,亲爱的,我简直认不出您了,”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喜形于色,步履轻快地迎上前去。“我来是帮你们服侍舅舅。我想,你们一定累坏了,”她又说道,同情地翻着白眼。
         公爵小姐没有搭理,甚至笑也不笑,马上走了出去。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脱下手套,在她占领的阵地上舒适地坐到圈椅上,请瓦西里公爵坐到自己身边。
         “鲍里斯!”她对儿子说道,莞尔一笑。“我去见伯爵,见舅舅,你暂且到皮埃尔那里去,亲爱的,别忘了向他转达罗斯托夫家的邀请。他们请他去赴宴。我想,他不会去吧?”她问公爵。
         “相反,”公爵说,看来他很沮丧。“我会非常高兴,要是您能让我摆脱这个年轻人的话……他无所事事地守在这里。伯爵一次也没有问起他。”
         他耸了耸肩膀。男仆领着鲍里斯下楼,又踏上另一道楼梯,带他去见彼得·基里洛维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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