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诞生 全译插图本

尼采可谓是世界上很受欢迎的哲学家。“一战”时，每一位在德国前线的士兵都会带两本书，一本是《圣经》，另一本便是《查拉斯图拉如是说》。 本书收录有《悲剧的诞生》及《不合时宜的沉思》。《悲剧的诞生》是尼采青年时期最负盛名的作品，与一般的哲学作品相比，这本书有着极为强烈的个人风格，语言极富感染力，洋溢着作者的青年的热情，可谓是脍炙人口。通过分析古希腊文化中“日神”与“酒神”二元对立以及二元融合，尼采表达了一个强烈的观点：古希腊文化在悲剧文化（酒神文化）最流行时期，其文化也最为繁荣，而正是希腊悲剧文化的衰落导致了希腊文化的凋敝。尼采在这本书中讽古喻今，他认为嫁接于古希腊文化的德意志文化才能茁壮生长。尼采如其自述——“欧洲最的虚无主义者”——破坏了那个时代许多禁锢个人的观念，但同时尼采孜孜不倦追寻的就是新的强有力的个人来完成世界的更新。 《不合时宜的沉思》为四篇：《大卫·施特劳斯：告白者与作家》《历史对于人生的利与弊》《教育家叔本华》《瓦格纳在拜罗伊特》。尼采认为这四篇《不合时宜的沉思》都在忠实地描述自己，而其文笔又十分锐利、幽默，因此现在诸多学者都认为“沉思”亦为尼采的重要作品。

《悲剧的诞生》是世界上很受欢迎的哲学（美学）著作之一。青年尼采用轻快明了的文字激情澎湃地描述自己的理想——德意志文化将在古希腊文化的灰烬中浴火重生。《不合时宜的沉思》共四篇，反映了尼采诸多对于科学、哲学、道德、文化、人生、教育等多个维度的批判与思考，批判时语言文字锋利如刀，抒情时情感真挚而动人，同样也是尼采令人着迷的作品之一。由于尼采作品向来以其自身极富表现力的文字而出名，因此使得阅读尼采的作品毫不枯燥。本书主要针对哲学研究者（爱好者）、美学研究者（爱好者）以及其他大众读者。本书读者不仅可以通过精心翻译的文本领略原文的魅力，而书中的图注、脚注也降低了该书的阅读难度，使得读者可以更好地理解尼采及其作品。

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1844-1900），德国人，出生于普鲁士萨克森州的一个乡村牧师家庭，幼年丧父，在母亲和姑姑的抚养下长大。中学时对文学与音乐产生兴趣，喜欢读荷尔德林和莎士比亚的作品。先后在波恩大学和莱比锡大学学习，研究古典学和哲学。24岁时，被巴塞尔大学聘为古典语言学教授，开始从事创作，写下《悲剧的诞生》《人性的，太人性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善恶的彼岸》《论道德的谱系》《瞧，这个人》等作品。尼采终其一生忍受着病痛与孤独的折磨，45岁时精神崩溃，从此再未恢复健康，于55岁在魏玛与世长辞。

致理查德·瓦格纳
自我批评的尝试
悲剧的诞生
不合时宜的沉思
关于《不合时宜的沉思》
大卫·施特劳斯：告白者与作家
历史对于人生的利与弊
教育家叔本华
瓦格纳在拜洛伊特
雅斯贝尔斯：尼采的人生历程
尼采年表

     自我批评的尝试 1 这本成问题的书究竟因何而成，这无疑是一个极重要、颇有趣味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深刻的个人问题。之所以这样说，恐怕要归咎于其写成的时期(尽管是在这一时期，它仍然出现了)——令人不安的普法战争时期(1870—1871年)。在沃尔特战役席卷欧洲大陆之际，这本书注定的作者，一个耽于沉思的谜题爱好者，坐在阿尔卑斯山的一角潜心思索，并怀着忧虑、复杂却又闲逸自在的心绪，写就了他对希腊人的思索。这正是这本奇特而复杂的书的核心所在，而后面的这篇序(或后记)正是其中之一。几个星期后，即使身处梅斯城下，他仍然对关于希腊人和希腊文化所谓的“乐观”的疑问无法释怀。直到最紧张的那个月，凡尔赛和谈之际，他才与自己和解，慢慢从战场带回的疾病中恢复，完成了《悲剧从音乐精神中诞生》一书。 从音乐中来？音乐与悲剧？希腊人与悲剧音乐？希腊人与悲观主义艺术作品？最成功、好看丽、最令人妒羡且拥有最积极生命魅力的种族——希腊人？这是怎么回事？希腊人一定要有悲剧？更有甚者，一定要有艺术？何为希腊艺术，它又如何产生？ 从这之中，我们可以猜测到关于存在价值的重大疑问在哪里。难道悲观主义一定是崩溃、毁灭与灾难以及枯竭、孱弱本能的标志吗？在印度人那里，以及从所有现象来看，在现代人与欧洲人那里，显然都是这样。但是，有没有一种强者的悲观主义？一种出于健康，出于满溢的幸福以及充实的存在，对存在中的艰难、可怕、愤怒与问题事物的理智上的偏爱。是否可能有一种因人生过于充实而产生的痛苦，一种最敏锐目光下的诱人勇气，渴望可怕的事物就像渴望敌人——与己相配的敌人——借以验证自己的力量，并从中领悟“恐惧”的意味？ 悲剧神话对于好看好、不错大、最勇敢时代的希腊人意味着什么？伟大的酒神现象又意味着什么？从酒神现象中产生的是什么，悲剧呜？对比而言，我们如何看待毁灭悲剧的东西——苏格拉底道德观、辩证法以及理论家的满足与乐观？难道这种苏格拉底主义不是崩溃、枯竭、病态以及错乱本能解体的表征吗？希腊后期的“希腊式乐观”只是一种回光返照吗？反悲观主义的伊壁鸠鲁意志…会不会只是受苦人的审慎？甚至科学探索本身，我们的科学——实际上，一切常说的科学探索作为生命的象征，意味着什么？所有的科学意归何处，更严肃来说，又从何而来？科学的内容又是什么？或许，科学精神只是面对悲观主义时的恐惧与借口，一种对真理的巧妙自卫？或从道德层面上说，是一种懦弱与虚伪的东西？或从非道德层面上说，是一种聪明的诡计？哦，苏格拉底，苏格拉底，难道这就是你的秘密吗？哦，神秘的讽刺者，这难道就是你的讽刺吗？ 2 我当时试图抓住的是一个带角的问题(不一定是一头公牛，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新问题)，某种可怕的危险的东西。今天我要说的是，这是科学问题，科学第一次被看作是有问题的、值得怀疑的东西。但是，这本我带着年轻的勇气与怀疑写成的书，却是出于一个同青年精神如此相悖的使命，那么这会是怎样不可能的一本书呢？ 这本书出于早期不成熟的个人经验，这些经验迫切想要被表达，并建立在艺术的基础上(因为科学研究的问题不能在科学探索的基础上被认识)。这本书也许是为有分析倾向与反省能力的艺术家(也就是那种例外的艺术家，一种人们必须找到却永不想去寻找的艺术家类型)而写的。这本书中满是心理学的创新与艺术家的奥妙，它以艺术家的形而上学为背景，充满了青年的精神与悲哀，甚至在带着特殊的崇敬屈服于权威之时，仍然独立自主，高傲自负。总而言之，尽管其中谈论的问题很古老，有青年人的各种缺陷，尤其充斥了过量的冗词、愤怒与压力，但即便是从最坏的意义上讲，这也是一部首创之作。 另一方面，回顾这本书的成功(尤其是在书中叙述这位伟大的艺术家时，就好像是在同他一理查德·瓦格纳谈话)——这本书已经证明了其本身。我说的是，它至少是一本让当时很优秀的人印象深刻的书。正因如此，我们应该带着尊重与谨慎对待这本书。然而，我不会接近隐瞒，这本书现在对于我来说是多么不顺眼，在16年之后，在我这个不再年轻、比之前鉴赏力好上百倍但目光依旧冷酷的老人面前，这本书是如此的陌生。但这本书敢于首次直面的问题已不再陌生：从艺术家的角度看科学探索，从人生的角度看艺术。 3 让我再次重申，这是一本让现在的我无法忍受的书：如此贫乏、笨拙、痛苦，带着狂想混乱的意象，时不时娇媚得带着女子气，节奏失衡，缺乏寻求逻辑清晰的冲动，过于自信而缺乏证据，甚至怀疑论证的关联性，仿佛是写给知情者的书，又像是写给受过音乐洗礼、一开始就因秘传的审美体验而连在一起的人的“音乐”，一种艺术上有血缘关系的人认可的秘密标志，一本自负而狂热的书，从一开始就同知识分子中的世俗平民隔离，甚至是同人民隔离，但同时，正如已经并将被持续证明的效果那样，这本书一定会充分地认识到这个问题，以便寻找志同道合的狂言者，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