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马

★ 有名儿童文学作家、资深出版人刘海栖2020年原创长篇小说新作，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张炜作序推荐 ★ 纯正的中国式童年抒写，跨越历史鸿沟，聚焦时代变迁，塑造一批稚气未脱却可爱纯良的中国男孩形象，童年的生机与活力跃然纸上 ★ 作品从历史中打捞记忆，从生活中发现素材，文学价值高，给孩子高起点的文学启蒙和有益的写作启发 ★ 有名画家乌猫全彩手绘插图，图文配合，相映成趣，赏心悦目，具有极强的阅读审美体验

那些年，我们就像一群小马，在城市里、在街上、在想象中的原野，奔腾、撒欢，有时尥尥蹶子；沐浴阳光，经受风雨，倔强地生长……——刘海栖“山水沟”街上整日跑着一群小马。爱画画的家豪、残障少年何健、崇尚强壮的大亮子……这些少年稚气倔强，又可爱纯良，他们的痛苦和欢娱令人牵挂。玩一把钢铃车、做一台矿石收音机、苦寻一只“三级管”、捉土蟞和蛐蛐、用石锁“练块”、扎上军人的宽腰带……那些不大不小的秘密，正被时间全部探悉。欢腾活跃的岁月里有艰辛与希望的留影，成人世界的复杂为成长打上难忘的印记，勇气和坚韧让少年的前行之路始终焕发勃勃生机。

刘海栖，山东海阳人，1954年10月出生于武汉。16岁入伍，后进入出版社从事童书编辑出版工作。从1984年到2009年，担任明天出版社总编辑、社长。曾荣获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优秀人物奖、全国百佳出版工作者、山东省劳动模范等称号和奖励，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山东省作协儿重文学委员会主任。2009年调入山东省作家协会，担任党组成员、副主席。 长期从事儿童文学创作，作品曾获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奖等，作品入选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大众喜爱的50种图书及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图书。

1讲故事和画墙报/ 001
2全世界最小的工厂/ 011
3拐棍和小马/ 023
4半导体收音机/ 031
5练块的那些人/ 038
6一条武装带/ 053
7自然铜和铁锨头/ 067
8焊脸盆底/ 078
9捉土鳖比赛/ 088
10一年笛子两年箫/ 101
11照镜子上了瘾/ 113
12“红星牌”罐头/ 119
13石锁失踪了/ 129
14肥皂盒和戏匣子/ 137
15跟屁虫/ 142
16一对哑铃/ 154
17圈套/ 164
18瘪狐狸/ 170
19有人很倒霉/ 180
20鸡的下落/ 193
21石头柱子/ 204
22说话不算话/ 214
23“丰收牌”发卡/ 224
24故事讲一半/ 233
25糊顶棚吃肥肉/ 242
26尾声/ 252

     1 讲故事和画墙报 何健上小学时和我一个班。我们都住在山水沟街，我们是好朋友。 何健小时候得病，一条腿坏了，走路要拄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的把儿被磨得锃亮，摸上去像摸搪瓷缸子，特别光滑。 何健是后来转学到我们这里的。 他刚转来那天，班主任领着他笃笃笃走进教室，说欢迎这位新同学，新同学名字叫何健，还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 有人笑起来，有人窃窃私语。我们班第一次有身体不好的同学转来，大家有些好奇。 老师严厉地说不许笑，不要说话。她叮嘱大家都要对何健好，多帮助他，还有……她看看大家，停下来没说。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是想说不许拿别人的身体问题起外号。她把那几个爱给别人起外号的家伙叫到办公室，单独做了交代。 同学们对何健很好奇。有人趁他不注意撸起裤子看他的病腿，何健也不生气；也有人拿他的棍子玩，学孙悟空抡金箍棒，何健也不急。老师倒是挺急，气急败坏地喊：“喂喂喂，你们谁打坏玻璃谁的家长赔！” 有一天，有个同学把何健的棍子藏了起来。何健去不了厕所，他这才急了，大叫大嚷。 班主任大发雷霆，严厉地批评了那个同学。 她对大家说：“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道德！” 我们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 老师对我说，刘家豪你和何健家住得近，是街坊，你以后上学放学和何健一起走，护着他一点。 我就每天和何健一起上学放学。 有时候我走得晚，因为我要出黑板报，何健就等着我。我是班里的墙报委员，负责画教室后面的黑板报。我很会画画，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我爸在部队时，认识一个会画画的叔叔，他对我很好，我常去看他画画，他也教我画画，还夸我学得快。后来我爸转业离开部队，我没了老师，就在家照着小人书画。我特别喜欢画那些战马和武将。我画黑板报会别出心裁，我要给我们班争光。比如我写报头字的时候，除了写平常的仿宋体外，还会写楷体的空心字。我画人不但能像通常那样，用彩色粉笔勾线，用黄粉笔画黄衣服，用蓝粉笔画蓝裤子，用白粉笔画黑鞋子，还能画出水粉画那种效果；我用棕色粉笔把人脸涂满颜色，再用手指头蘸着水把眼睛、眉毛和阴影擦出来。这还是有一次我们溜进工厂看机器，看到有人画墙报，我跟着学的。我就站在那里看，别人叫我赶紧走我也不走，后来叫保安撵了出来。我回来后又琢磨了一阵就会了。别的班的同学都来看我怎么写、怎么画，回去也学着写、学着画，但没我写得漂亮、画得好看。我们班的黑板报每次都能在学校的评比中受表扬。 我画黑板报时，何健就在一边看着等我。有时候他退到后面帮我看字写得齐不齐，给我递尺子、黑板擦什么的，或者从报头图案集里给我找合适的图案。 画完我们就一起回家。 何健虽然画黑板报不如我，但很会讲故事，他老给我讲故事。他给我讲古时候有一个国家，每人胸口上都有个洞，人们出门不用坐轿子，把棍子插在洞里，人坐在棍子上，两个人抬起来就能走。有一次我去他家，看到他的枕头边上放了个小东西，我拿起来看，是一个外国士兵。那士兵戴着圆圆的黑帽子，穿着红色的军服，脚蹬黑皮靴，还背着枪。虽然看着有些旧了，漆都磨掉了一些，但依然亮晶晶的，神气得很。何健说这个兵是锡做的，就给我讲了一个锡兵的故事。何健说这是一个外国童话，里面有个锡兵，只有一条腿，不是打仗打没的，而是工人融化锡做锡兵时，做到他时锡不够了，就少了一条腿。锡兵到了主人家，很喜欢一个小纸人；小纸人看上去也只有一条腿，其实那是她在跳舞，抬着一条腿，锡兵不懂。有个妖精作怪，锡兵掉到了街上。锡兵坐了纸船，还碰到拦路的大老鼠，又被冲到河里叫鱼吃了。锡兵受了好多磨难，但他勇敢又坚定，终于回到主人家里，又见到了他喜欢的小纸人。最后锡兵被调皮的小孩扔进火炉，那个小纸人也被风刮进火炉，他们一起融化成一颗锡质的心。何健说再讲一个，《打靶场的秘密》。苏联有个武器试验场，专门试验新式武器。尽管警戒森严，还是老有新式武器的情报泄露。侦察员分析那些被截获的照片，发现一个问题，所有照片的拍摄角度都很奇怪——都是在距离地面二三十公分的高度拍的，有的清楚，有的模糊。何健叫我猜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说可能是躺着拍的呗！他说不对不对，好好的干吗要躺着拍照片？我说，要不就是小孩拍的。何健摇摇头说那更不可能，小孩进不了打靶场，再说，这么小的孩子也不会拍照呀。那我就猜不出来了。何健告诉我，经过仔细侦察，侦察员发现老有一只狗在打靶场里跑来跑去。这只狗是从铁丝网外面钻进来的。他们就把狗捉来检查，于是发现了秘密。原来狗的一只眼睛是假的，其实是一部照相机。间谍把装了假眼的狗训练好，叫狗钻到打靶场里来拍照。狗停下来拍得就清楚，狗跑时拍得就模糊。我觉得侦察员太厉害了，连这个都能发现。何健说是间谍太厉害了，能造出那种照相机，还能把照相机装到狗眼里搜集情报…… P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