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江驻河日记

本书主要选编了南方日报记者在练江治理行动中的驻河日记。以记者视角的观察记录。生动鲜活地再现了这场整治活动的过程。
当人们打开这本数仔细阅读，能从这数万字的调研成果中有所收获、有所启发，从练江的治理攻坚中看见坚守、看见乡愁、看见更美好的未来。

练江治理的河长制实践
练江驻河日记
奔一线 驻河第1天
连夜奔波数百里，直抵练江第一线
住河边 驻河第2天
重走督察路深夜宿溪美
市长巡 驻河第3天
断源截污清淤一个都不能少
一场仗 驻河第4天
打一场练江整治的人民战争
三座山 驻河第5天
练江整治处于急救期，当务之急是截污治污
管网难 驻河第6天
管网难题怎么破？任务分解到镇村
复溪美 驻河第7天
曾经溪水可游泳溪美村如何复“溪美”？
夜里捞 驻河第8天
“背水一战”的当地干部
试1.56公里 驻河第9天
杨克斌的1.56公里黑臭水体攻坚战
南北异 驻河第10天
头顶烈日“河长”初体验：护城河南北段差异大
护城河 驻河第11天
再巡护城河从街坊口中找答案
桥闸起 驻河第12天
“桥闸的起落，关系着我们一家的生计”
文明村 驻河第13天
“汕头市文明村”：已经改变和正在改变的
养殖场 驻河第14天
“练江流域内的畜禽养殖场要逐步清退”
我尽力 驻河第15天
“将来我可以跟我的孩子说，当年我也付出了努力”
返故地 驻河第16天
时隔三年重访练江：改观不少，但现状仍未让人满意
重压下 驻河第17天
重压之下的紧张与扎实
720°全景 驻河第18天
尝试用“空中720。全景”呈现练江样貌
“进口菜” 驻河第19天
贵屿镇的“进口”蔬菜
不吃鱼 驻河第20天
钓鱼者不吃鱼，养猪场被禁止
有盼头 驻河第21天
谷饶溪边的村民：违建会拆、染厂搬走让人有盼头
管网慢 驻河第22天
污水管网建设不赶上，处理厂怎么发挥作用
厂“尴尬” 驻河第23天
“尴尬”的污水处理厂
内涝了 驻河第24天
内涝后的小庆幸：房子没泡在谷饶溪水里
被处分 驻河第25天
被处分河长的治水30天：希望停了14年的龙舟赛能在母亲河重新划起来49．
红河现 驻河第26天
黑河变红河，距镇政府1公里处有人顶风排污？
速告破 驻河第27天
5个多小时地毯式排查“红河事件”告破
怕流泪 驻河第28天
基层干部压力大：“不怕流血流汗，最怕是流泪”
印染园 驻河第29天
治污挑战：暗渠偷排易反复，园区建好无缓冲
带村民 驻河第30天
河长们带头辛苦治河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村民
管网缺 驻河第31天
污水处理厂发挥应有作用面临的几个难题
持久战 驻河第32天
秋风水治理：有好转但还不够，需要持之以恒地努力
夜封管 驻河第33天
夜以继日：白天闻小练江“体味”，夜里封不明水管
看守所 驻河第34天
第一次进看守所：“以后这一行我肯定不干了”
执法快 驻河第35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执法行动
厂转型 驻河第36天
把便宜的产品卖掉把黑臭的污染留下
不发证 驻河第37天
印染企业入园背后的博弈
有问责 驻河第38天
目光聚集之处：压力大动力也大
竞不舍 驻河第39天
离开竟有种莫名的不舍
急固堤 驻河第40天
金溪水支流：防洪整治如盛夏的天气火热推进
“小练江” 驻河第41天
率先启动末端截污工程建设，“小练江”有何管网建设经？
“内衣镇” 驻河第42天
内衣名镇陈店大溪：从百姓水源地到黑臭纳污河
“软”“硬”兼 驻河第43天
整治陈店“两溪”如何软硬兼施
焚烧厂 驻河第44天
潮阳垃圾焚烧项目建设走上“快车道”
巧控源 驻河第45天
推进产业控源截污，潮阳印染中心易址后重启
红车巡 驻河第46天
文光社区“回头看”：河道保洁不放松，截污建管将启动
扭意识 驻河第47天
垃圾丢河里罚款？关键要扭转村民意识
鱼群现 驻河第48天
村庄垫资百万元治河，河变清鱼群现
垂钓者 驻河第49天
垂钓者钟爱的水域为何有死鱼？
等不得 驻河第50天
不往河里排往哪排？截污管道“等不得拖不得”
无投产 驻河第51天
PPP模式建污水厂，中标三年三厂无一投产
“严””忙”“急” 驻河第52天
和平镇治河形势如何？“严、重、忙、急”
联防治 驻河第53天
联防联治水在变清！水质改变仍然任重道远
“可洗衣” 驻河第54天
练江水可以洗衣？好还是不好？
“回环”消 驻河第55天
消失的“回环”
抓活鱼 驻河第56天
产业转型升级难，脏与净在献洲大桥分界
借钱治 驻河第57天
乡镇借钱治污
“岸”变“段” 驻河第58天
跨界河治理思维从“两岸”变“两段”效果不错
洗衣多 驻河第59天
洗衣服的人更多了，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老练江 驻河第60天
一个新记者眼中的老练江支流治理
麻木了？ 驻河第61天
河水黑臭20年，当地人是否已麻木？
快饱和 驻河第62天
焚烧厂能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吗？
“隐”污染 驻河第63天
原来练江还有“隐形”污染
“传统力” 驻河第64天
传统力量竞能治污
清黑泥 驻河第65天
三围桥黑泥亟待清理
“三种水” 驻河第66天
练江治理去向何方？
能游泳？ 驻河第67天
“我1995年调来时，谷饶溪可以游泳”
变水乡 驻河第68天
水治好了，练江也能成为旖旎水乡
全民拍 驻河第69天
土话、拼音、烟盒上的地形图
44公里 驻河第70天
要快速打通的44公里
组联盟 驻河第71天
成立“达标排污自律联盟”互相监督抱团治污
浪里走 驻河第72天
车在浪里走人在水中？
水安全 驻河第73天
水安全也是治河的重要工作
有回音 驻河第74天
把工作做到老百姓心坎里，更好发动全民治水
靠坚持 驻河第75天
有人觉得“治不好了”，也总有人在坚持
“治人心” 驻河第76天
“要治河，先要治人心”
合捐钱 驻河第77天
从不愿借钱到不急还钱，乡贤为什么比以前慷慨？
荒沙滩 驻河第78天
“沙滩以前收门票，现在都荒废了”
难选择 驻河第79天
基层面临发展和环境的选择难题
两循环 驻河第80天
农村基础设施应与环境实现良性循环
财力配 驻河第81夭
农村基层治理能力和财力要与需求相匹配
教师节 驻河第82天
溪美村村支书：一个前老师的教师节从凌晨4点20分开始
管网慢 驻河第83天
推进缓慢的截污管网铺设
在下沉 驻河第84天
位于“锅底”的树香村
鱼活了 驻河第85天
水灾之后，峡山大溪里的小鱼活下来了
生态治 驻河第86天
尝试用生态手段辅助治水
人人拍 驻河第87天
“全民监拍”效果如何？可以试试看
烧垃圾 驻河第88天
“山竹”前夜偶遇河边大规模焚烧灾后垃圾
清水进？ 驻河第89天
投运3座污水处理厂，为何会“清水进清水出”？
突击查？ 驻河第90天
突击检查、“顶格”处罚、立即整改……为什么练江治理还那么难？
很谨慎 驻河第91天
==：次层层协调的采访
在战场 驻河第92天
“溪美村就是一个‘战场’，我们都在‘打仗’”
美如画 驻河第93天
护城河口美如画
鱼群聚 驻河第94天
集聚的鱼群亟待整治的排污口
入海口 驻河第95天
练江入海口的黄水
“没有料” 驻河第96天
变干净的护城河如何再“治本”？
书记“黑” 驻河第97天
“肚子是白的，手臂像黑炭”
是契机 驻河第98天
治本工程终于有希望开工了
有补偿 驻河第9§夫
排污管网如血脉般扎入潮阳大地，征地拆迁面临挑战
入园区 驻河第100天
2019年停产的印染企业何时才能搬入园区？
5年后 驻河第101天
“欢迎5年后再来潮阳区看看”
亲切感 驻河第102天
来练江比回家还频繁
不放假 驻河第103天
重返谷饶溪：拆违变化大，村民思想工作要做细
找到了！ 驻河第104天
重返李仙村：愿“清流碧波映金光”早日重现
夜巡溪 驻河第105天
夜宿峡山大溪：被放大了的飞鸟鱼虫的声音
自制船 驻河第106天
民间智慧：废弃管道回收利用做成小船捞垃圾
“大草原” 驻河第107天
走访练江各支流出口（上）：告别“大草原”，唤得鱼鸟归
排放减 驻河第108天
走访练江各支流出口（下）：排放减少河水畅，中港河入江波浪宽
“翻身仗” 驻河第109天
探访练江干流普宁段：清漂治污不停步，要打练江整治“翻身仗”
“少八成” 驻河第110天
陈店大溪上的七旬清漂老人：“垃圾比以前少了八成”
“湿透了” 驻河第111天
金溪水两岸整治“热火朝天”
有多快？ 驻河第112天
陈店大溪发现水浮莲，政府响应速度有多快？
“试桩”啦！ 驻河第113天
偶遇陈店污水厂二期项目“试桩”
分工治 驻河第114天
村级河长的“治河经”
重建闸 驻河第115天
练江水闸重建启动，过水能力翻倍
捉石螺 驻河第116天
村级内河污水直排，“历史问题一时难解决”
厂不畅 驻河第117天
污水处理厂建设进程不顺畅
铺网慢 驻河第118天
曾被严厉批评的练北大坑水质有改善，管网铺设进度滞后
轰鸣声 驻河第119天
练北水支流入江口整治需加强
入江口 驻河第120天
入江口截断河流，是无奈之举
三方面 驻河第121天
副镇长直言资金问题最头疼
近乡“怯” 驻河第122天
家乡的水怎么就黑了？
母亲河 驻河第123天
消失河道正在慢慢回来
百姓说 驻河第124天
练江整治效果如何？听听百姓怎么说
“三”问责 驻河第125天
一天三个基层河长被问责！“堵疏结合”能否让贵屿再现青山绿水？
“八毛鱼” 驻河第126天
看不见的“八毛鱼”
芦苇丛 驻河第127天
芦苇丛中的养殖场
难“生长” 驻河第128天
难以“生长”的“毛细管网”
荞鱼人 驻河第129天
担心下雨的养鱼人
清理工 驻河第130天
流动的水浮莲与清理工
屋内外 驻河第131天
“屋内现代化，屋外脏乱差”的现实困境
重见天 驻河第132天
老练江支流：被水浮莲覆盖数年的凹岸终于“重见天日”
清畜禽 驻河第133天
“工作得到群众的认可就有更多动力”
路宽了 驻河第134天
集中拆违，还路于民
中港河 驻河第135天
中港河水有些黑
暗红色 驻河第136天
村里暗红色的河
快清淤 驻河第137天
中港河清淤工程已经启动
施工急 驻河第138天
中港河两岸治河工程遍地开花
双补偿 驻河第139天
能否探索流域内跨村镇河流生态补偿机制？
八千万 驻河第140天
印染企业搬离为污水处理厂建设节省近8000万
抓“五清” 驻河第141天
再见中港河
“亲水”台 驻河第142天
黑臭水体仍在，在建防护堤工程仿若“亲水平台”
肉菜摊 驻河第143天
肉菜摊沿岸设，边角料随手扔河里
双河长 驻河第144天
菜市场将扩建违建摊位将被拆除
水有虾 驻河第145天
水里有虾！是练江变好了吗？
防反弹 驻河第146天
治河是一场持久战
铺开了！ 驻河第147天
村里的排污管道铺开了
看数据 驻河第148天
数据里看治河效果如何
不害怕 驻河第149天
“大家心情舒畅心胸开阔了”
遇漫堤 驻河第150天
巡河中发现漫堤
即将开始 驻河第151天
、与时间赛跑
村民变 、驻河第152天
种树、清河流垃圾，村民从不理解到点赞
起外号 驻河第153天
党员带头示范，书记成了“捡垃圾书记”
“新饭碗” 驻河第154天
拆违拆掉了“旧饭碗”，要通过产业转型找到“新饭碗”
解最难 驻河第155天
管网建设最难和最重的工作已解决
这招妙 驻河第156天
快马加鞭，练江整治管网建设党员做先锋
团队战 驻河第157天
确保工期仅靠施工单位是不够的
“二”打“三” 驻河第158天
练江“大草原”不见了
遇地震 驻河第169天
被“震醒”的练江整治？
快“让道” 驻河第160天
违章建筑为“河”让道，水质仍待提升
千斤鱼 驻河第161天
从垃圾围村到天天捕鱼
练江办 驻河第162天
探访练江整治信息中枢
有效 驻河第163天
污水管网比任何宣传都有效
维护期 驻河第164天
整治升级，从清除垃圾到生态修复
能游泳？ 驻河第165天
蛤蟆石山下的“泾渭分明”
旅游点 驻河第166天
未来未尝不是一个休闲旅游的好去处
城市化 驻河第167天
初遇练江
要细看 驻河第168天
流域治理，还要经得起细看27l
纺织城 驻河第169天
纺织之城谷饶：繁荣之下的污染之痛
城“蝶变” 驻河第170天
在这里见证“电子垃圾之城”的蝶变
罚500元？ 驻河第171天
社区环境维护靠政府，也靠个人
“鱼米乡” 驻河第172天
新农村建设带动污染整治，村民的幸福感提升了
老书记 驻河第173天
听老书记讲治污的故事
白鹭“挤” 驻河第174天
曾经的臭水沟，如今岸边挤满白鹭
被“围观” 驻河第175天
“练江驻河深调研”深入人心
“打折扣” 驻河第176天
真刀真枪地干真金白银地投
自费清 驻河第177天
居委自费清漂十余年，河水水质仍为劣五类，干群齐呼吁更大投入治河
“挑水喝” 驻河第178天
村庄“拥有全区最干净河流”，村民盼回到“河里挑水喝”状态
180°转变 驻河第179天
从“问题村”到“美丽宜居村”，汕头这个村庄从治河着手实现蝶变
重修闸 驻河第180天
北港水闸：经受“8？30”水灾考验，重建工程一期已通水
番外篇 练江儿女之憧憬
河畅景美碧水蓝天

    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一年来，治水攻坚合力日益凝聚
     练江治理的河长制实践
     炎炎夏日，练江二级支流谷饶溪两岸，钩机吊臂起伏。曾经林立于两岸的违章建筑清拆一空。“以前夏天不敢走在河边，臭气熏天。现在水不臭了，视野也开阔了。”村民朱先生感叹。
     去年6月，中央环保督察组进驻广东“回头看”，在练江流域发现较多问题。位于汕头市潮阳区谷饶镇的谷饶溪，正是督察组当时重点检查的地方。
     练江治理，牵动人心。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后的一年，也是广东河长制从全面建立到深入实施的一年。省委书记、省第一总河长李希，省长、省总河长马兴瑞分别主动牵头督办全省污染最严重的茅洲河、练江污染整治。两位总河长发出广东省污染防治攻坚战指挥部一号令，要求开展全面攻坚专项行动，力争到2020年基本消除包括练江在内的9个劣V类国考断面。
     以制度的力量守护绿水青山，河长制正在给练江治理带来什么变化？
     去年6月底，南方日报、南方+客户端调研组蹲点主干支流，曾经开展了长达180天的“练江驻河深调研”。近日，调研组回访练江沿线，解码练江治理背后的河长行动。
     河长包干支流，住到练江边治水
     ――“河长住河边不是做做样子，都是带着数据去的。背后是庞大的团队‘大兵团作战’，支撑科学治理、系统治理。”
     中央督察组在练江流域“回头看”时，曾建议“汕头市领导带头住在臭水边，直到水不黑不臭”。
     一年来，作为河长的当地领导们真的住到了练江边，包干支流驻点办公。
     距谷饶溪清淤现场不到十米，一栋三层楼房挂着“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标语，二楼约七八平方米的房间陈设简单，窗户正对着谷饶溪。这里就是汕头市市长、市总河长的驻河工作点。
     “市长来得很勤，有时不打招呼直接到现场。”镇级河长、谷饶镇党委书记杨桂青说。杨桂青记得，市领导驻点的第一项工作是拆违，去年7月开现场会协调，仅用5天时间，拆除了谷饶溪边存在30多年的“违建群”，河道清淤、清障和堤岸修固接着开展。
     谷饶溪仅是驻点之一。汕头市练江办介绍，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后，市里成立了由市委书记、市第一总河长任组长，市长、市总河长任第一副组长的汕头市练江流域综合整治领导小组。
     练江治理的“领导分片包干制”迅速建立起来，练江流域（汕头段）15条污染最重的一级支流分别由14位市领导（市级河长）包干治理。
     “谁家的孩子谁抱走。”汕头市练江办副主任刘燕飞形象地说，“包干领导每月至少现场驻点一次，通过巡河、开座谈会、走访群众，督导重点任务完成情况、基础设施建设进度，研究协调解决工作难题。” 汕头市委书记、市第一总河长驻点的峡山大溪，在15条支流中污染最严重。记者近日在峡山大溪进入练江干流处看到，江面较干净，不时有保洁人员在船上打捞漂浮物，挖掘机正开动清淤，与治理前水浮莲密布的景象大相径庭。
     “领导住河边不是做做样子，都是带着数据去的。”刘燕飞说，包干驻河背后是庞大的团队“大兵团作战”，支撑科学治理、系统治理。
     “每条包干支流都成立了由驻点市领导任组长的专项工作组。汕头市练江办联合生态环境部华南环科所等单位，每天向包干领导、工作组提供各支流的水质数据、整治进展，同时开展内部排名倒逼治理。”刘燕飞拿出厚厚一叠图表说，通报的数据甚至会精细到每天管网建设的进度，并推算能否如期完成任务。市练江办还向潮南、潮阳两区派出督察组，每天出督查简讯、每月出督查报告。“在这个体系下，河长们相当于每天都在‘驻河’。”刘燕飞介绍，至今年7月底，市领导班子带头驻点居住171人次，市总河长在练江驻点调研现场办公近百次。
     规范的驻河制度下，治水责任层层压实。
     潮阳区练江办主任陈主川介绍，区领导每月至少驻点一次，镇领导等基层干部每天都在看河、落实各项措施。
     “村两委干部每星期巡河两次，主要看河面是否有垃圾、是否有排污口。”两英镇后洋村村支书、村级河长黄泽民表示。
     刘燕飞说，除了市、区、镇、村四级联动，在更高层面，练江整治还形成立体化“五督”联动机制：省长半年现场一督办，生态环境部华南督察局一月一督察，省直部门一月一督导，市主要领导一周一调度，市练江办全程督查，让治水措施切实落地。
     河长矩阵总动员，环保设施建设大提速
     ――“为了早日建成污水处理厂，今年春节施工人员只在年初一放了半天假，镇党委书记、镇长都陪工人吃饭过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环保基础设施建设长期滞后，是练江治理最难啃的骨头，也是河长们联动攻克的重点。
     “厂区内的土建结构全部完成，正在安装设备。”在潮阳区生活污水处理厂，厂长姚旭东介绍，该厂的配套管网建成了90％左右，剩下的8月底可以完成，“到时候潮阳区的生活污水再也不进河里”。
     资金难题曾是困扰环保基础设施建设的优选瓶颈。中央环保督察组曾指出，练江污染整治项目几乎无一按时完成。“仅潮南区管网建设就需要55亿元，按照区财政的状况，5年不吃不喝也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潮南区委常委、常务副区长王楚彬说，中央环保督察“回头看”之后，省总河长、省长马兴瑞多次现场调研部署，省政府决定省里承担大部分资金，还协调了省属国企参与进来，省直部门每月督导指导，资金和技术问题迎刃而解。
     汕头市练江办负责人介绍，广东省己明确10个污水处理厂二期及配套管网和潮阳纺织印染中心污水处理厂由省属国企投资建设运营，省财政投入资本金60％，省属企业融资20％；省生态环境厅、工业和信息化厅、水利厅等也通过各种渠道给予资金支持。截至6月25日，练江流域综合整治项目计划总投资339.94亿元，累计完成投资178.53亿元，到位资金249.65亿元。
     河长走到一线，推动工程落地提速。
     汕头市总河长明确提出对练江整治项目优化提速、容缺后补审批。市驻点领导、区包办领导直接下到镇、村和项目建设工地，现场办公，减少环节。
     “任务重、时间紧、投资大，项目边审批、边施工、边设计，才赶上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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