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聚文网。
登录
免费注册
网站首页
|
搜索
热搜:
磁力片
|
漫画
|
购物车
0
我的订单
商品分类
首页
幼儿
文学
社科
教辅
生活
销量榜
摘下星星给你
字数: 166000
装帧: 简装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作者: 野榈
出版日期: 2019-09-01
商品条码: 9787550033443
版次: 1
开本: 32开
页数: 292
出版年份: 2019
定价:
¥36.8
销售价:
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库存:
{{selectedSku?.stock}}
库存充足
{{item.title}}:
{{its.name}}
加入购物车
立即购买
加入书单
收藏
精选
¥5.83
世界图书名著昆虫记绿野仙踪木偶奇遇记儿童书籍彩图注音版
¥5.39
正版世界名著文学小说名家名译中学生课外阅读书籍图书批发 70册
¥8.58
简笔画10000例加厚版2-6岁幼儿童涂色本涂鸦本绘画本填色书正版
¥5.83
世界文学名著全49册中小学生青少年课外书籍文学小说批发正版
¥4.95
全优冲刺100分测试卷一二三四五六年级上下册语文数学英语模拟卷
¥8.69
父与子彩图注音完整版小学生图书批发儿童课外阅读书籍正版1册
¥24.2
好玩的洞洞拉拉书0-3岁宝宝早教益智游戏书机关立体翻翻书4册
¥7.15
幼儿认字识字大王3000字幼儿园中班大班学前班宝宝早教启蒙书
¥11.55
用思维导图读懂儿童心理学培养情绪管理与性格培养故事指导书
¥19.8
少年读漫画鬼谷子全6册在漫画中学国学小学生课外阅读书籍正版
¥64
科学真好玩
¥12.7
一年级下4册·读读童谣和儿歌
¥38.4
原生态新生代(传统木版年画的当代传承国际研讨会论文集)
¥11.14
法国经典中篇小说
¥11.32
上海的狐步舞--穆时英(中国现代文学馆馆藏初版本经典)
¥21.56
猫的摇篮(精)
¥30.72
幼儿园特色课程实施方案/幼儿园生命成长启蒙教育课程丛书
¥24.94
旧时风物(精)
¥12.04
三希堂三帖/墨林珍赏
¥6.88
寒山子庞居士诗帖/墨林珍赏
¥6.88
苕溪帖/墨林珍赏
¥6.88
楷书王维诗卷/墨林珍赏
¥9.46
兰亭序/墨林珍赏
¥7.74
祭侄文稿/墨林珍赏
¥7.74
蜀素帖/墨林珍赏
¥12.04
真草千字文/墨林珍赏
¥114.4
进宴仪轨(精)/中国古代舞乐域外图书
¥24.94
舞蹈音乐的基础理论与应用
编辑推荐
1. 刺绣坊继承人&背包摄影师的浪漫奇遇。发生在老成都的甜蜜爱情,一边认真地传承文化,一边甜甜地谈恋爱。 打卡地标:老成都南川坊 追爱秘籍:刺绣传人&摄影师的暖甜之旅 2.人设饱满,每个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魅力。文化传承,热血逆袭,有些伤痕,唯爱能治。 聂山南,刺绣师,南川坊当家,蜀绣世家第四代传人,“天府绣郎”。醉心蜀绣传承,做事老派,对恋爱一窍不通,直到遇见单鞘。 单鞘,背包摄影师。幼时丧母,父亲在她十岁那年自杀。对关于父亲去世的舆论一直有所听闻,坚强勇敢的身体里藏着颗敏感自卑的心。 两颗受伤孤独的灵魂渐渐靠近,彼此依偎,彼此治愈。 3. 此书作者野榈都是小花阅读的全版权签约写手。小说元素多样化,故事曲折又深情,符合当下多元化的影视市场阅读需求。 4. 随书附赠精美明信片一张。
内容简介
我曾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 单鞘想,因为爱一个人很难,所以她才要好好珍惜。 聂山南想,因为从未爱过一个人,所以他才要好好珍惜。 庆幸遇见你,让我如此相信命运。 单鞘醒来的时候发现聂山南正在看纪录片,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神情特别专注。 单鞘凑近了看,才知道他正在一条一条的举报纪录片里夸她好看漂亮的弹幕。 “聂山南,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别人对我美貌的夸奖!”单鞘气结,双手插在胸前不打算再理聂山南。 等好一会儿,有冰凉的触觉钻进她的手心里,她回头,听见聂山南问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醋?” 我吃醋,是因为你是我的,你的漂亮也是我的,别人看不得、摸不得、说不得。
作者简介
野榈 小花阅读签约作者。 白羊座,属性刚烈火热。 致力于生活中的所有反侦查活动,并且把这些用眼睛记录下的内容通过心灵的熬制奉献给大家。 希望永远善良,永远自由。 已出版:《花道之光》《刺槐》《桑枝》《你心上的雪化了吗》
目录
目录 第一章 每当夜晚拥抱起我们,每当夜晚打听我们的境况 第二章 你听,你的心在我的体内跳得多快呀 第三章 我的爱用特木科的泥造了个火炉:你是我灵魂每日的面包 第四章 有人从窗外走过,一直有人从窗外走过 第五章 温柔的冰裂的声音,自北极像一首歌,在梦中隐隐地传来 第六章 真愿永生走下去,什么也没有,就只我爱你,伤翅而缓缓翔行 第七章 每个地方都拿走了我的一部分爱,每一束光都灼烧了我的一只眼睛 第八章 愿我做的事毫无用处,爱你自己比真爱还要深 第九章 我的爱在静默,是与你告别在高山与的边界 第十章 我曾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 番外一 蹇小芳 番外二 我们的婚礼
摘要
天气一变冷,老年人身体就不太好。 贺老爷子每天晚上都散步到新华公园,跳一跳广场舞,身体也就跟着暖和起来。 后来他又拉着单鞘一起,说她最近脸上肉多一圈,该活动活动了。 单鞘仰天长啸:“不是你说女孩子有肉才有福气吗?” 贺老爷子左右甩着肩:“再有福气也要保持身体健康啊,况且我当时就是顺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单鞘一脸黑线,她真的当真了,所以这些天吃东西毫不顾忌,只要能填饱肚子,多油多热量的东西她也全部扫进肚子里。 “贺爷爷,”单鞘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你说聂山南喜欢有肉的女孩子吗?” 聂水北刚巧路过,一脸嫌弃:“一定不会。” 单鞘快哭了,学着贺老爷子左右甩肩的动作,暗自祈祷身上的肉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吧。 聂山南从刺绣间回来的时候,看着一老一小在打太极,愣了愣神,然后被聂水北拖走了。 一脸不怀好意的聂水北问:“你跟单鞘?” 聂山南:“怎么了?” “你们还没在一起啊?” 摇摇头。 聂水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过想想自己哥哥母胎单身,追女孩子的经验为零,大概需要一个身经百战的军师。 “要不要我支你两招,保管到时候单鞘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聂水北搓搓手,表示很愿意帮忙。 于是,聂水北支起小黑板,将自己的全部经验倾囊传授给聂山南。 第一招,买买买。 聂水北把单鞘所有的社交账号通通要了过来,聂山南翻了个底朝天,把她加入购物车的所有东西一键下单。 而隔壁的单鞘,每天清晨都会被好几个快递电话给叫醒,最后因为睡眠不足,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贺老爷子关切她:“年轻人少熬夜啊,还是要多休息,不然以后容易生病。” 单鞘打着呵欠,恶狠狠的说:“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杀千刀干的,我一定扒掉他一层皮。” 书房里切洋葱的聂山南听见这话手一抖,辛辣的味道涌进眼睛里。 聂水北安慰他:“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他妈,我们再接再厉。” 第二招,变变变。 女生都喜欢小惊喜,特别是那种不经意间变出来的玫瑰花啊、小兔子啊,最容易讨女生喜欢。 于是连着好几个夜里,聂山南对着魔术视频仔细研究,终于学会了怎么凭空变出一朵玫瑰花来。 第二天,他找借口让单鞘进厨房帮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变出两支玫瑰花来给她。 傻乎乎的单鞘好奇的问:“咦?你要做玫瑰饼吗?这些花瓣应该不够吧?” 浪漫在吃货的面前,接近不堪一击。 第三招,吃吃吃。 配合单鞘爱吃这一点,聂水北及时调整了作战计划。 他托各地的朋友捎来当地特产,全国三十四个省级区域,无一落下。快递盒摆满了整个前院,可惜单鞘老毛病又犯了,翻墙过来根本看不见。 聂山南又把东西搬到墙角下,这下单鞘瞧见了,问他:“你们搞大扫除吗?怎么这么多要扔的东西啊?” 终极一招,浪漫烛光晚餐。 ——改良版。 聂水北说,那丫头野,怎么可能会学西方人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上拿刀叉吃饭呢?平日她都恨不得直接拿手抓着吃的好不好? 聂山南皱眉,话说得糙,但却是事实。 所以,改良版的浪漫烛光晚餐变成了菜园子野炊。 一张方巾铺在路面上,礼物、鲜花、她爱吃的,统统一次性奉上。 等到快夜幕的时候,单鞘站在墙边上,望着隔壁院子里点着的红色烛光,好奇的问:“聂山南,你这会儿在给祖上祭拜吗?” 聂山南顿了顿脚步,平复好被单鞘吓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心脏,说:“单鞘,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单鞘翻墙过来,稳稳落在地面上,拍拍手:“说吧,我赶时间呢,待会儿还有事儿呢。” 嘀嘀。 还没等聂山南开口,单鞘的手机就响起,“怎么又是你?我说了我没买过东西,你给退回去行不行?我受不住诱惑但我又不能对不起我的良心呀……什么?你已经到门口了?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收掉手机,单鞘又翻了回去,“你等会儿啊,我去问问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跟我过不去玩我这么多天呢,这么多快递寄过来放我这儿,这不存心让我不好过嘛。” 还没等聂山南开口,单鞘就已经没影儿了。 然后一脸哀怨的聂山南从日落等到深夜,等到他觉得单鞘也许不会来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接到单鞘的电话。 “这些天我收到的东西都是你买的?” “是。”他想起单鞘暴走的模样,硬着头皮回答。 “聂山南你行啊,你搞得我这几天黑眼圈加深了不止五个度,你说怎么办?”那边语气僵硬。 聂山南想,我得好好宽慰你,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成。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单鞘就急急的说:“我这边来电话了,晚一点我再找你算账。” 然后挂断电话,再也没有消息。 聂山南发现,单鞘是真的在跟他闹脾气。 连着三天没出现在南川坊,连贺老爷子也好奇的来问:“单鞘是不是出差了啊?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人影,还怪想那丫头的。你看看你,整天闷闷的,没有一点儿生气。” 都数落得多了,聂山南每次都是听过就算,下次注意。 可是这一次,他焉了。 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个时候就一点儿都不开窍了呢? 聂水北诚恳的道歉之后,给聂山南分析军情,他比喻:这就好像两军就要开战了,你方军兵已经攻至城下,可是单鞘的小兵们还在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呢。 他想了想,是挺贴切的。 况且他这次发兵之前,对方军队已经对他攻击无数次了。城池数次都攻陷,没想到专享一次反攻,居然闹了个乌龙。 贺老爷子还发现,这两天聂水北也老实了不少。人不往外面浪了,整天呆在房间里,做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只要人在房间里,老爷子心里就踏实。 而房间里,聂水北抱着枕头缩在床角边上,眼睛使劲儿眨巴,希望聂山南能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就此饶过他。 “哥,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不然你打死我我也不敢出这馊主意。”聂水北嘤嘤道。 聂山南居高临下看他,这时候恨不得拿枕头捂死他算了。 “想想该怎么办吧。”最后也无奈道。 于是,两个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贺老爷子在外面敲窗户:“做饭啦!我饿了!” 关上门前,聂山南下最后通牒:“午饭前你优选把解决方案想出来了,不然你下个月的信用卡想都不要想我会帮你还。” 魔鬼! 聂水北气得拿枕头砸门。 午饭的时候,聂山南特意去了一趟隔壁院子。敲门,没人应,回家打包好饭菜,等到下午三点多钟也没见人,最后还是聂水北出门溜达的时候把人给拎回来的。 贺老爷子知晓了这件事儿,指着聂山南的鼻子骂:“你说你这个人,平常做事的时候也见不着这么马虎过,怎么在女人这件事儿上就摔了跟头了呢?” 聂山南老老实实回头:“第一次,还在汲取经验当中。” “那单丫头就活该成为你的试验品啊?”贺老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聂山南不敢反驳,头埋低,难得出神。 不知道小姑娘这时候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呢? 贺老爷子念得口干舌燥,一杯茶水下了肚,逮着刚巧回坊里的聂水北又是一通教训,爷孙三人这下也是大眼瞪小眼。 最后:“行了,我给丫头打个电话,叫她晚上过来吃饭。她总该卖我老头子一个薄面吧?” 聂水北点头支持:“是个好法子。” 聂山南站在贺老爷子旁边,光听着老爷子嘿嘿的笑,话到没怎么聊上几句。 挂断电话,老爷子神色忧愁的看着聂山南,像是即将要宣告一个死亡消息。 “丫头说,”故意大喘气,“这两天跟着她朋友跑新闻线,在外地呢,明天才回来。” 聂山南松了口气,不是故意躲着她的。 “那她还生我气吗?”惴惴不安的问。 老爷子卖关子:“要真想知道,自己打电话问啊。” 一个上午,聂山南都没落下一针。 手机屏幕被他熄灭又点开,来来回回好几十次,一旁的绣姐还以为聂当家的在等什么重要电话,心神也落在了听他电话声响的这事儿上了。 嘀。嘀。 “当家的,手机响了。”离他最近的伍姐见他丢了魂一样,往他身上推了一把。 手机点开,是单鞘的消息。 “我明天就回来啦,在外面上山下乡的,累得我颈椎都不好了,回来得请我吃大餐啊!” “好,在那边呆得习惯吗?” “你忘了我前几年一直在外面跑吗?早习惯了。” “以后就不跑了,就待在家。” “赚钱啊大哥,我要赚钱的。” “我有。” “?” “我有钱,够你花的。” 唯怡扛着三脚架,从山坡上下来,两条腿已经废了。好不容易找着个凉亭休息,看见单鞘笑得连后槽牙都出来了。 “你是个女孩子,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单鞘得意的笑:“你管我呢?” “怎么?跟聂当家的诉苦呢?软绵绵的求安慰?”唯怡耸着肩装作撒娇的样子。 单鞘回敬香吻:“知道就快快避开,让我跟聂当家的好好聊天。” 嘀。 当家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单鞘没反应过来,偏偏这时候唯怡过来抢手机,手机界面里摁上一个“恩”字就被发送了出去,单鞘一巴掌拍在唯怡的肩膀上,“你要是坏我好事我就把江湖大卸八块!” 唯怡气鼓鼓:“那聂山南也别想好过。” 两个人背对背生气。 撤回已经来不及了,单鞘正编辑字想解释,那边已经回信过来。 当家的:其实我就是想让你高兴,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单鞘,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高兴的、不高兴的……这些你都告诉我好不好?这样我就能照顾你所有的情绪。 单鞘困惑:为什么要照顾我啊?我们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她是故意的。 反正已经顺口调戏过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可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 之前那些冰冰冷冷的态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融化掉了,新的聂山南全力出击。 当家的:因为你是我的。 2.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来得特别安静。 前一天夜里打湿路面,车子驶上公路,还能闻见泥土的清香味道。 拐个弯,车辆进入小路,车胎过上厚厚的泥浆,行驶起来稍稍有些困难又颠簸。 单鞘迷迷糊糊之中被颠醒,看向窗外陌生的景色,恍惚中有丝在做梦的错觉。 “再睡会儿,还有一个小多时才能到。” 掏出手机看时间,才走了一个小时而已。 单鞘把自己缩进空调被里,还是觉得冷。聂山南打开暖气,腾出一只手握住单鞘的手。 她的掌心很冰,摸起来柔柔的,指甲修得干净,指腹摸索着指甲盖,像是催眠一样,单鞘又睡了过去。 等到西岭雪山下的时候,不过才上午十点一刻。 聂水北的车跟在后面,开着的音响声音很大,还不等聂山南叫单鞘,人就已经醒了。 “到了?” “到了。” 单鞘打开车门,室内空气本来就低,这里海拔偏低,比起市里更湿冷。 聂山南从车里取出空调被,裹在单鞘的身上,“小心别着凉了。” 单鞘呵气,结成水雾。 “好冷啊。”唯怡冲上来,抱住有取暖工具的单鞘,两人裹在同一张被子,这才暖和了些。 “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即栖镇。” 单鞘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拍手表示强烈同意。 远处的山顶已经能看见一层薄雪,不少人这时候出来度假,温泉馆里已经挤满了人,单鞘跟着聂山南去办入住手续,江湖缩在车里不肯出来,唯怡扯他,最后反倒被拉回了车里。 “妈的,我他妈跟着出来就是为了吃狗粮。”一脚踢开脚边的积雪,聂水北闷闷不乐。等聂山南回来,更加不乐意了。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间房间?为什么我不能一个人一间房间?” 房间分配是聂家两兄弟一间、江湖唯怡一间,单鞘一间。 “你不能这么偏心吧?”心里暗自叹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亲兄弟啊。 聂山南没看聂水北,懒得跟他废话:“想一个人一间就自己订,你要总统套房都人没管你。” 聂水北更心疼自己:“我已经体会到家里哥哥对我的嫌弃了,他连一间房都不愿意给我订了呢。” 即使反驳,也不能改变什么,聂水北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西岭雪山下温泉馆,晚上单鞘和唯怡早早先去泡温泉,两人在一个汤里说着悄悄话。 “所以他这算是告白吗?”聊起上次单鞘跟聂山南的聊天记录,唯怡好奇的问。 单鞘整个人泡在汤里,说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到憋不了气才探出头。 想了想,有些困惑的说:“不知道啊,回来后我们谁也没再提那件事了。” 唯怡愤恨单鞘缺根筋:“那你应该乘胜追击问清楚啊,现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单鞘你都几岁了,还在玩搞暧昧这一套?” 手指戳在单鞘的脑袋上,颇有一番教训家里小孩不好好念书的味道。 单鞘咕噜咕噜吐着泡泡。 真想变成一条鱼啊,只有七秒的记忆,这样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至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这么烦心了。 另一边,江湖泡在汤里打着瞌睡,下来两个人,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俩。 前两天单鞘说,聂家两兄弟要去西岭雪山下的一个小镇跟一家蜀锦织坊谈生意,想着风景好,就顺便约着大家一起来玩一玩。今天早上是他第二次见聂山南,上一次是在聂山南来店里订餐的时候。 模样是长得不错,就是没啥表情,年轻比他轻,却比他老成。 看着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江哥,怎么不说话啊?来畅谈人生啊。”聂水北跟谁都自来熟,上次叫过一声哥,自我觉得他跟江湖之间有些感情基础。 江湖扒拉下脑袋上的毛巾,游到聂水北旁边,三个男人排成一排,胳膊肘搭在汤壁上。 冷不丁的,江湖问聂山南:“哎,你喜欢我妹吗?” 聂山南客客气气,先是点点头,然后郑重其事答他:“很喜欢。” 江湖坑妹功夫一流:“我妹有时候脑子不太好,说话没边没幅的,以前得罪过不少人,以后也指不定还能祸害多少人,这样也喜欢?” “喜欢。” 哪里管得她什么模样,是好是坏、文静难训,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个扒拉光他菜园子、总爱跟着他转悠的人。 这是人生第一次谈及喜欢,也盼望是最后一次。 聂水北朝两人竖起大拇指,一个敢坑,一个敢爱,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隔壁汤里就是单鞘,听说这里隔音也不怎么好。 泡完温泉,三个人约好去酒店一楼的酒吧喝酒。舞池中央有人在狂欢,江湖跟聂水北玩得嗨,全程举着酒瓶扭动身体,旁边的聂山南就稍显另类,大概是有些醉了,抱着个抱枕浅眠着。 单鞘跟唯怡来的时候,聂水北已经在舞池的最中央跟一个辣妹贴脸共舞,江湖显然没兴致,一个人抱着酒瓶慢慢喝着。 “挺老实的啊你,这么多辣妹在这儿你就不心动?不想去摸一摸抱一抱?”唯怡靠在江湖坐下,抱着江湖的胳膊枕在他肩上。 酒味浓郁,他声音很轻:“家里有个优选的,别的就看不上了。” 唯怡笑他:“你还挺专情的。” 江湖立刻拉起脸:“当初求婚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单鞘那个狗丫头和你,我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像立誓一样,声音在嘈杂之中也震耳欲聋。 单鞘白了他一眼:“狗东西。” 然后戳戳睡着的聂山南:“聂当家的?” 没动静。 正合她意。 单鞘伸手进他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哎哎哎隐私权,注重隐私权。”唯怡提醒她。 单鞘轻哼一声,背过身翻手机。 没有密码,一滑就解开屏幕。 手机桌面是她的照片,那是夏天的时候拍的,她站在院墙边上,当时她正眼泪巴巴的盯着聂水北手里的西红柿。 不想看了。 其他的东西都没那么重要了。 关掉手机,送回兜里。 想起件事儿,提着酒瓶坐在江湖的另一边,牙嗑上啤酒瓶盖就打开了,酒放在江湖面前,问他:“你刚刚都说啥了?” 江湖装不明白:“什么说什么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单鞘:“你觉得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优选不是。”单鞘咬牙切齿。 唯怡跟江湖打着耳语,“刚刚你在汤里说的我们可都听见了。” 江湖暗叹一口气,居然逃过一劫,照这小姑奶奶以前的脾气,早冲上来挠他了。 “妹子。”江湖一脸谄笑。 “有事说事。” “你信哥的为人不?”江湖无比诚恳。 单鞘当然信。 当年蹇小芳把江湖捡回家,就是看中他够义气,明明双方好几个人约架,最后江湖一个人把责任全顶了下来,被退学;去工厂做流水线,看不惯仗势欺人的车间主任对女工揩油,二话不说把人胖揍一顿,然后顶着一脸伤回来找蹇小芳。 “那就成。”江湖拍着胸脯,“哥告诉你,聂山南这个人我保证是个好人。” 妖孽都敢收,该是做了几辈子的坏事轮回到这一世来还债。 单鞘往他胳膊上一顿掐:“要你讲。” 那天夜里,聂水北跟新认识的辣妹从酒吧后门去了小巷,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 只是单鞘看着还躺在沙发里的聂山南有些发愁。 江湖干脆撇清关系:“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然后就搂着唯怡回去房间,唯怡回头,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没良心的。单鞘心里咒骂。 废了好大的劲儿,单鞘才把聂山南挪到房间门口,浑身瘫软的男人找不着重力,整个人瘫在单鞘的身上。 单鞘发狂:“不会喝酒就不要学人喝呀,这不害人嘛!” 说着手往聂山南上下探着找房卡。聂山南抵着墙,下巴撑在单鞘的肩上,远一点看,像是正在亲热的两个人。 保洁阿姨从电梯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被吓得不清,拍拍胸脯抱怨着:“现在的年轻人哦,做什么事都是火急火燎的。” 开了门,单鞘把聂山南扔在床上,自己先脱了外套,又打了热水给他擦脸。 他的脸很白净,现在泛着点点潮红,却莫名的好看,像极了单鞘当年在莫斯科见过的红月亮。 她喊:“聂山南。” “恩。”还有一点意识。 手摸上衣服,“我帮你脱衣服了哦。” 翻个身,被子里的男人没响应。 “真脱了哦。”手就扒在领口,其实不敢动,只是吓吓他。 手却被抓着,放在胸口的位置,来回磨蹭着。 “你不要发骚啊!” 果然,闷骚的男人最难搞。 单鞘认命,谁让她喜欢他呢。解掉衣扣,拿毛巾擦拭完脸和脖颈,单鞘老老实实缩进房间的沙发里刷网页。 一条短信进来。 唯怡: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夜晚注定火热。 单鞘:你想多了,他已经醉得跟死掉了一样。 唯怡:不要怕,生米煮成熟饭,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还不乖乖做只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 单鞘抬眼看着睡得太过安分的聂山南,房间里只点着床头的灯,昏暗的灯光配着夜色怎么看怎么旖旎。 咽了咽口水,单鞘扔掉手机往床边上走。 “聂山南?” “聂山南。” 确实没动静。 那、那要不要动手呢? 真是个世纪难题。她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可是唯怡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这样守旧老派的人,要真出了事儿,肯定会负责到底。 好烦啊!单鞘挠乱头发,泄气坐在床边。 还在思考着,手腕被人一拉,人就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单鞘,不许想羞羞的事。” ??? 他怎么知道的?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没、没啊,我多正直的人啊!”单鞘心虚,不敢抬头看他,左边耳朵贴着一寸温暖,什么都不想做了。 “乖乖睡觉。”聂山南呼吸声很浅,说话的时候轻柔的像首安眠曲,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的节奏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聂山南。” “恩?”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她跟着聂山南的呼吸起伏,发现他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让人觉得有些泄气呢。 那只宽厚的手顺着背脊摸上她的脸,水嫩嫩的,让人越捏越喜欢。 “我一直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关系。” “真的?”单鞘欣喜,一只手撑在床沿上看他。 聂山南低头,因为挤压的关系下巴那块地方看着肉肉的,他点点头,把单鞘揽得更紧。 “你不是说,要压我回去做山寨夫人吗?不知道我现在自己上山,你要不要呢?” “要要要!”单鞘连连点头,双手环在他的肩上,不舍得撒开。 她高兴得好像有点儿过头了,整个人扒在聂山南的身上,聂山南闭着眼,轻声的笑。一个翻身,从床沿滚在床的另一半空地。 “哦,你是不是也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一时嘴快,先出卖了自己。 “也?”聂山南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字,“单鞘,你太放肆了。” 枕着他的胳膊,矢口否认:“是你刚刚先诬赖我的,我发誓,我真没那份心思。” 就是有人撺掇而已。 聂山南可不管,现下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敞开一半的胸膛贴着单鞘半边脸,单鞘有些不自在。 他说:“你脸红了。” “没有。” “那就没有,是我太高兴了。” 高兴你在爱过一个人很长时间之后,还能在人山人海里来遇见我,牵着我,爱着我。 “单鞘,我好喜欢你。” 喜欢到想把我的所有都给你。若你是千军万马里归来的王,便做你忠心不二的麾下臣;若你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山大王,便做你的闺中夫人。 她听见聂山南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是因为她在如此热烈的跳动着的心脏。 “聂山南,我也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窗外有声音吵闹,悠悠的送来一段绵长的歌声: “……喜欢你做我的爱侣,想留下感动你,只需听到你的语气,便似热气球升起,星如若闪着你,双手双腿要拥有你,不给繁星去骚扰你,我会等,等天气在转温,等到热流逝退,便能共你拥吻……” 单鞘想,因为爱一个人很难,所以她才要好好珍惜。 聂山南想,因为从未爱过一个人,所以他才要好好珍惜。 庆幸遇见你,让我如此相信命运。 3. 即栖镇是西岭雪山往南六十公里的一座斑驳古镇,这里常年阴雨绵绵,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连青苔也不见生长。 单鞘下车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裹紧空调被跟在聂山南的身后。 江湖望着她,鼻孔朝天:“矫情。” 唯怡一个粉拳砸在他的身上:“你懂什么?刚刚陷入恋爱的女人都这样。”又笑着回忆:“当初我也是这样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啊。” 江湖抓着她的手,亲昵道:“那狗丫头可比不上你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在取笑对方,又像在调情,让跟在后面的聂水北翻了不下十个白眼。 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幕里古镇好像被笼罩上一层薄薄的、朦胧的轻纱,空气里远远飘来淡淡的花香。 单鞘两步跟上前面的聂山南,抓紧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冰凉,轻轻“嘶”了一声。 聂山南把两人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有没有暖和一点?” “有一点点。”伸出另一只手,单鞘一脸满足。 “听说这里的小吃不错,晚上带你来。”穿过一座木桥,聂山南靠在单鞘的耳边轻声说。 “你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吗?”单鞘反问他。 聂山南扣着她的手指,“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才这么高。”他伸手比了个七八岁孩子的身高。 “那次是我母亲来谈生意的时候跟来的,现在对这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记忆中的女人总是忙忙碌碌的,没有顾忌他的功夫,让他一个人留在客栈里做功课。 单鞘仰着脸,冲他笑:“那晚上我们来好好逛一逛,顺便可以拍些照片。”她晃着挂在脖子上的微单。 “好。”冰凉的手指刮在她的鼻尖上。 到了客栈,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聂山南便跟聂水北赶去了蜀锦坊谈合作的事宜。 天气不好,唯怡呆在房间里无聊,拉着单鞘去他们的房间斗地主,几轮下来,单鞘的脸上已经贴满了属于失败者的纸条。 江湖打出一张牌,于心不忍:“妹子,我忍你几次了,这下不能放水了。” 手里一对大小王,江湖捏在手里都快捏出汗了。 单鞘挥手:“别啊,再忍忍,等我最后一张牌下来你再炸。” 方便床边上的手机整时报点,唯怡抓狂:“这一把打了都快半个小时了,单鞘你能不能行啊?” 嘴里咬着张贴在脸上的纸:“能行能行,马上就能出完了。” 可是等手里就剩一张牌还没出,江湖就把大小王给丢了出来,“放水太过严重,我自我唾弃。” 单鞘哀嚎,没发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江湖你怎么……” 话没说完,人就被打横抱起了起来。 “打扰你们了。”聂山南满眼歉意。 单鞘一脸不爽:“你道歉干嘛?明明是他小气。” 江湖瞅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想清理门户,挽着袖子就准备揍人,单鞘知道他的厉害,吓得脑袋缩进聂山南怀里,装腔作势着吸了吸鼻子:“他欺负我。” 聂山南拿她没办法,抱着她就往门外走,跟江湖说:“麻烦你们帮我照顾这只小野猫了。” “为什么叫我小野猫啊?”单鞘戳了戳聂山南的胳膊,有些好奇。 “能刚能打,还能撒娇卖萌,不是小野猫是什么?”聂山南把她抱回房间。 单鞘眼珠子一转悠,有些醋意的问他:“那以前围绕在你身边的都是小白兔咯?” “没有小白兔。”聂山南把她放在床上,拉开房间的窗帘,“小野猫会翻墙,别人不会。” 单鞘被他破梗的能力逗乐得笑倒在被子,左右翻了翻,人侧躺着,拍拍旁边的一小块地方,眼神里送着秋波,邀请着他。 怕他误会,解释着:“你不要乱想啊,我就是单纯的邀请你躺着休息会儿。” 聂山南人靠在窗户边,一手插在裤兜里,摸着样东西,走向她。 拉开被子躺下,把单鞘揽在怀里。谈论完合作的事,真的挺累的,不过现在怀里有她,又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聂山南。”单鞘撑起半个身子。 淡淡的鼻音答她。 “合作的事情谈得怎么样啊?” “废了些功夫,不过没算白费功夫。”他的声音懒懒的,终于放松了下来。 新谈的合作方其实以前跟南川坊有过生意往来。那时候南川坊的当家的还是周穗,刺绣坊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带着八岁的聂山南来谈合作时,对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只是后来丈夫生病,周穗没了心力管理南川坊,蜀锦坊也就此跟南川坊断了生意往来。 “对方一开始的态度是拒绝的,他们觉得我们曾经失信过他们。” 南川坊曾经的落败,对很多人来说都有些不敢相信。外强中干的女人,名声在外的绣坊,强强联手,是怎么样都不能被摧毁掉的。 单鞘搂紧聂山南,她说:“好在雨过天晴了。” 他重复着:“是啊,雨过天晴了。” 拉着她的手,说:“出去走走吧。” “不要。”单鞘拒绝:“外面还下着雨呢。” 聂山南坐起来,把怀里的单鞘也带了起来,他轻轻拍她的肩,示意她往外看:“天晴了。” 她抬头,正好看见窗外照进来的点点阳光。 “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聂山南穿上外套,人往屋外走。 “不叫上他们吗?再过三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单鞘跟在他身后。 走在前面的男人脚步一顿,想了想,说:“就我们两个。”又提醒着:“去约会。” 古镇很小,半个小时就能走完一圈。 可是恋爱中的人才不管地方的大小,只要喜欢的人在身边,就算腿走折也心甘情愿。 就好像,现在的单鞘。 浑身上下洋溢着恋爱味道的女人拉着男人把古镇走了一圈又一圈,连坐在台阶上的老板娘都觉得单鞘面熟了,问他俩:“要不要进来坐一坐,刚刚煮好的豆花,正热和着呢。” 单鞘问聂山南:“你要吃吗?走两圈我肚子还真饿了。” 聂山南点头,两人走进小店里,一人一碗豆花。 “怎么样怎么样?你的好吃吗?”她要的咸口的,聂山南碗里的是甜口,她说这样就都能尝一点了。 聂山南把自己面前的豆花推给她,“你尝尝。” 一勺白白的豆花,看着就让人觉得胃口好。 单鞘不爱吃甜的,可是一口下去,觉得味道也不差。 “那你也尝尝我的。”一勺送到聂山南嘴边。 两个人打情骂俏着,门外的老板娘也被他俩甜得乐呵呵的,等自家男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娇嗔的推了推他的肩,示意他学学人家,也要对自己的老婆温柔体贴。 雨一停,古镇里走动的人就多了起来。热闹的小巷里时时传来说笑声,哪家店铺里放着的脍炙人口的歌曲在小巷里散了来,谁都跟着哼上两句。 再往中心走近一点,打着个小舞台,听旁边的人说是个露天KTV,自助点歌,想唱的人就上去。 这会儿天色正降下来,不少男男女女围在小舞台前,胆子大一点的拿着麦克风就跨了上去。 单鞘的手被聂山南拉着,两个人跟在节奏轻轻晃动着身体,然后,单鞘问他:“你要上去唱吗?” 聂山南摇摇头,他唱歌五音不全,不敢给单鞘丢脸。 “没事儿。”单鞘,“我去给你争个脸回来。” 撒开聂山南的手,单鞘在点歌柜上迅速点好歌,再有两个人就轮到她。 聂山南望着隔着四五个人的单鞘,见她正朝他挥手,从裤兜里掏出手也跟她挥着。 前面的人速度很快,中间好几个被轰下台。 轮到单鞘的时候,下面好些个年轻男人冲她吹口哨,她也不发火,对着麦克风说:“今天是我跟我男朋友的第一次约会,我想留给他一些美好的记忆。” 一句话,让下面的男人们把口哨声变成起哄声。 “……能与你一起,更艰难更在乎你,能与你一起,哪管财富赚不起,能与你一起,我的残缺亦完美,能一起,输赢都胜利,能一起,才珍惜运气……” 她的声音温润潮湿,像雨滴一样砸进聂山南的心里。 能一起,输赢都胜利,能一起,才珍惜运气。 我如此爱你。 “聂山南,我喜欢你。”她最后说。 口哨声和鼓掌声将两个人包裹,他们望着彼此,多远多近的距离在此刻都阻挡不了他们想要依靠在一起的心。 我、也、喜、欢、你。 他一字一字,回复给她听。 在即栖镇呆了两天,回程的那一天唯怡接到社里的紧急电话。 “完蛋了完蛋了,肯定是因为缺工两天,老板想要辞退我了。” 单鞘坐在客栈一楼的接待区,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等着聂山南办理退房手续,斜眼问她:“你出来没请假啊?” “请了啊。”唯怡肯定,“只是社里这两天一直在跟新闻,要是人手不够我又替补不上,那我完蛋了,我就要做无业游民了。” 江湖在一旁算着这两天的营业额,心里也肉疼,“完了完了,咱俩要喝西北风了。” 聂水北在一旁玩着手机游戏,听这两人自顾自哀怨,抬头正好对上单鞘的眼睛。 她指了指脑袋:“没办法,这两人能看对上眼,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俩,都、抠。” 江湖一个栗子甩在她脑袋上,“滚蛋。” 单鞘真的就滚了。 她慢悠悠走到客栈的前台,发现聂山南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正盯着客栈老板的电脑看。 她凑过去,电脑里正播放着近期新上档的一部纪录片,彩色的弹幕迅速霸占电脑屏幕,都在讨论纪录片里跟拍象群的那个女摄影师。 “咦?”客栈老板打印好退房手续,抬眼就看见单鞘的脸,指了指单鞘又指着电脑屏幕,“你就是那个‘好看摄影师’?” 当初在赞比亚的时候,一个纪录片剧组来拍摄象群,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其中一个摄影师被送回国治疗,经大象幼儿园的管理员介绍,单鞘跟拍了几天。 可是“好看摄影师”是什么?单鞘一脸问号。 客栈老板又看了她几眼,在聂山南冷淡的眼神下,小声的说:“是她没错啊。” “他在说我吗?是在说我吗?”单鞘被聂山南拉着往接待区走。 聂山南语气沉闷,“是你。” “他们都在夸我好看是不是?我看见有人说我漂亮。”单鞘乐得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单鞘。” “啊?”单鞘看着他,心里还乐呵着,跟聂山南炫耀着,“有人夸我漂亮哦,你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啊?” 这下没皮没脸的自夸了。 聂山南一只手抬在她的头顶,微微埋下腰,看着她的眼睛说:“再漂亮也是我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单鞘这才懵了。 回去的路上,聂山南以头疼为由拉着单鞘坐进了车后座,聂水北眼皮抽搐的看着一坐进车里就掏出手机玩得不亦乐乎的人,不明白他是头疼还是故意压榨他的亲弟弟。 冲单鞘使着眼色:他怎么回事儿? 单鞘摇摇头,对他点头以示鼓励,好好开车。 单鞘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聂山南正在看客栈里播放的纪录片,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又点,神情特别专注。 单鞘凑近了看,才知道他的干什么。 聂山南正在一条一条的举报纪录片里夸她好看漂亮的弹幕。 “聂山南,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别人对我美貌的夸奖!”单鞘伸手去抢手机,却被聂山南一个转身躲开。 单鞘气结,双手插在胸前不打算再理聂山南。 等好一会儿,有冰凉的触觉钻进她的手心里,她回头,听见聂山南问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醋?” 我吃醋,是因为你是我的,你的漂亮也是我的,别人看不得摸不得说不得。
×
Close
添加到书单
加载中...
点此新建书单
×
Close
新建书单
标题:
简介:
蜀ICP备2024047804号
Copyright 版权所有 © jvwen.com 聚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