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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地方/挪威现当代文学译丛

一个好地方/挪威现当代文学译丛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 作者: [挪威]克亚尔·艾斯凯尔森 著 杨稚梓 译
  • 出版日期: 2018-04-01
  • 商品条码: 9787532780624
  • 版次: 1
  • 开本: 其他
  • 页数: 128
  • 出版年份: 2018
定价:¥4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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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了克亚尔·艾斯凯尔森写作生涯中拥有代表性的短篇小说,共18篇,均由作者本人选定收录。本书以全新的视角探讨了作者往日曾涉猎过的主题和想法,细腻深刻地描绘了普通人平凡生活表面下暗藏的不安心绪,以及人与人之间相处时无解的难题。这些故事中的角色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在世上,既是观察者,也是被观察者,陷入无可忍受或难以自处的困局,不完整的对话和霎时的自省,时时彰显着沉默与对抗的力量。
作者简介
克亚尔?艾斯凯尔森(1929- ),被誉为挪威当代优选的短篇小说家,曾获1983年、1991年挪威评论家文学奖,1996年布拉格文学奖,2009年瑞典学院北欧文学奖,以其对个体在一个不友好的环境中的境遇的描写而著称,擅以黑色幽默面对生活中的孤独。
目录
暂无
摘要
    我不是这样,我不是这样
     我走下城东郊一座四层出租公寓里的楼梯;刚才去探望了我大姐,不太愉决,她的麻烦事太多,大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可即便如此也没好到哪儿去。我一直有点儿受不了她,她呢,对我的评价也不算太高。我去看望她,是因为她真的有一件麻烦事:她摔了一跤,一边的髋骨摔折了。
     离开她时我情绪复杂,高兴,是因为可以走了,气恼,因为我不得不向她保证,明天再过来。
     就这样,我走下楼梯,下到三层和二层中间时走不动了,因为一位好大年纪的老人正坐在台阶中央。这人和扶手之问摆着一只大口袋,我既然下楼梯时不喜欢没个搭手的地方,就在他背后站定。他好像没听见我,于是过了一会儿,我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
     他没反应,因此我想,他要么聋了,要么耳背,就又问了一遍,这回声音大了些。
     “不需要,谢谢您,我不用。”
     我愣住了,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这声音似曾相识;听起来有特点,既低沉又尖锐,还很生动。这嗓音和那人破旧得近乎褴褛的衣衫形成了鲜明对比。
     由于这嗓音让我感觉自己应该认识这人,他同样应该认识我,我不禁有点儿要起面子来。我不想求他把口袋拿走,让他看出我变得弱不禁风了,于是我放开扶手,从他另一边走过去。一切顺利,可当我又扶定了扶手、向他转过身去时,我断定自己错了。我从没见过这个人。
     或许我显得有点儿惊异,而他又不可能知道原因,更有甚者,因为他从正面比从背面看上去还要惨,又肯定意识到了自己给我留下了多差劲的印象――可能正因如此,他开口时语气中半是倔强半是歉意:
     “我住在这儿。”
     “这样啊。”
     “我只是突然累了。”
     我之前当过摄影师,对面相多少有些了解,我观察着他,意识到他这张面孔跟那身破衣裳也不相配。他的嗓音则跟面孔类似,都很生动。
     “那,不用我搭把手吗?”我问道,感觉自己必须说点儿什么,因为我一直注视着他,盯得已经有点儿太久了。
     “不必不必,还是多谢您啦。”
     “那再见吧。”
     我走了,不用向他隐瞒自己必须好好抓着扶手的事实。
     第二天,我又去姐姐家,毕竟已经说好了,说好了就必须守信用,这方面我有点儿守旧,可大雪纷飞,漫天鹅毛,我很想打个电话告诉她不去了。可我还是去了,她开了门,拄着拐杖,要求我先把雪掸干净。我不乐意。我说不然我就走了。于是她让开了。我进了屋,把大衣挂起来,把帽子搁在架子上。她走在我前面,一瘸一拐地朝她的沙发椅走去。我在长沙发上坐下。我说,她这儿挺暖和。她没答话,却说,厨房屋顶的灯泡烧坏了。这我可帮不上忙,我很容易头晕。我想对她解释这个,她说谁也不会这样就头晕,那都是臆想出来的。我本可以反驳她,却没开口,反驳也没用。她却不松口,说,头晕有心理原因,像我这种情况,就是因为我从来不敢承担责任。我生气了,站起身来想走。我已经守了信,现在要走了。或许她看出来了,或许没看出来,反正她请我从厨房把盛着圣诞蛋糕跟咖啡杯的那个托盘端过来,还有热水壶。我没法儿拒绝,把一套都端进来,摆在我俩之间的桌子上。切成块的圣诞蛋糕上慷慨地涂满了黄油。真想不到,我让了步,说。她听了显得很高兴,让我吃了一惊。她说,那是她亲自烤的,我没底气地说,那我尝尝。结果,说实话,相当好吃。一时间我们两人无话。我望着盘旋在窗外的雪花,思索着我姐姐的人生有什么乐趣,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那就是她极可能什么乐趣也没有,鉴于此,我感觉有必要说点儿友善的话,我一下子变得有些感伤,或许是因为外面的雪和屋里的温暖,可话终究是没说出来,因为我刚要张嘴,她就问,我俩要不要玩局快艇骰子。她问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确信自己十之八九会被拒绝的孩子,尽管我不太爱玩骰子游戏,因为运气的成分太高,听了她的语气,还是没法拂她的意,再说了,我绝对不想走回那漫天飞雪里。她说,计数表跟骰子在柜子里;柜子上方的墙上挂着全家福,一大家子人,人人都挂在那儿,死人活人齐聚一堂,让人看了就心中郁郁。我找到了计数表和骰子,回到桌子旁,开玩。一连两次,她扔骰子扔得特别随便,一个骰子都滚到了地上,第二次滚到了长沙发底下,我不得不跪下,把它从沙发底下摸出来。我正趴在那儿,她说,我裤子屁股后边都坐白了。我知道,可她这一说我就生气了,我从来不能容忍有人因为生来的亲戚关系就可以不顾体面,这话我也跟她说了。哦,抱歉,她说,声音小得出乎意料,大概是害怕我不玩了吧。我不说话了,因为突然想起了楼道里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昨天回家路上我拿定主意,要问问她那人的事,现在我话都到嘴边了,却还是收了回去,别让她发现我把那人跟我自己的裤子屁股联系到一起。就这样,我把骰子递给她,我们接着玩。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之后,说,我昨天在楼梯上遇到一个和善的老人,不知怎的觉得他有些眼熟,姐姐知不知道那是谁?她不知道说的是谁,肯定是个访客吧。她这单元就住了一个老人,可绝对称不上和善,那人可吓人了,绝对是个流浪汉,叫社会福利局给分了套房。对,对,说的就是他,我说。她睁大眼睛,不满地盯着我,我装作没注意到,问她知不知道他叫什么。拉尔森,她回答到,仿佛受了冒犯似的,要么是延森,反正是相当普通的名字。我觉得她这样有点儿好笑,就说,啧,是挺普通一名字,真是可怜人。这话可就过分了,她说。稍稍过了一丁点儿吧,我说。她掷了骰子,一个骰子差点儿又掉到地上。她向我保证,她没假装高贵人,倒是我在这儿扮好撒玛利亚人,这骗不过她,我连换个灯泡都不管,要是一大群吃救济饭的人往我家跑,她倒是想看看。我火冒三丈,必须承认,首先是由于她关于灯泡的那句话,我刚想对她说句毒辣的伤人话,她突然一扭头,泪流不止。她睁着眼睛张着嘴巴哭,哭得令人不安,我很清楚,她这是打心眼里想哭。或许我应该过去安慰她,把手放到她肩膀上,或者捋捋她的头发,可一想到她说我扮撒玛利亚人,我就没动。我就这样坐在原地,六神无主,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见没见过她哭,反正自打她长大就没见过,无论母亲还是父亲的葬礼上她都没哭,我就没想过她会哭,因此我不明白她为何哭。她就这样哭个不停,或许根本没哭那么久,可我感觉好久,越来越不知所措,最终我不得不问她为什么哭,绝不是因为我想听她的回答,压根儿不是为了答案,而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止住,让我摆脱这种不知所措的境地。然后,我把这问题提了不止一遍而是两遍之后,她用那种人们哭过之后有时会有的尖细嗓音说:我不是这样,我不是这样的。随后她的头往前一沉,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我琢磨,怎么这样入睡,多怪。可她不是睡着了,她死了。
     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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