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人(全2册)

故事发生在十七世纪末的英国，主人公关伯兰是英国上议员的儿子，是财产和爵位的专享继承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他父母死后，国王命令将他出卖给儿童贩子。儿童贩子在这个孩子的脸上做了毁容手术，从此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永恒的怪笑。从两岁起他就和这些人在一起，在他十岁那年，为了逃避法律的严惩，狠心的儿童贩子把他抛弃在海岸上，这个孩子历经艰难险阻坚强地活了下来，并在雪堆里救出了盲女黛娅。流浪汉吾是熊收养了他们。于是他们相依为命以卖艺为生，过着流浪的生活，在苦难的生活中，关伯兰和黛娅相爱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因为英国政坛的需要，关伯兰重新获得爵士的头衔，他却厌恶贵族生活，在议会痛斥了贵族罪行后，回到自己的同伴那里。这时黛娅经病得奄奄一息，在见到关伯兰最后一面后，便离开了人世。关伯兰悲痛万分，在黛娅告别人世后，便选择投海自杀……

维克多·雨果 Victor Hugo （1802—1885） 法国作家，十九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法国文学目前很好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被人们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在法国及世界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笑面人》和《悲惨世界》，短篇小说《“诺曼底”号遇难记》。《“诺曼底”号遇难记》被选入小学语文教材。

译者序
前言
第一部 大海与黑夜
开卷两章
第一章 吾是熊
第二章 儿童贩子
第一卷 黑夜不过人心
第一章 波特兰海湾南岬角
第二章 抛弃
第三章 孤独
第四章 问题
第五章 人类发明之树
第六章 死亡与黑夜之战
第七章 波特兰湾北岬角
第二卷 海上独桅船
第一章 超人的法则
第二章 初航定影
第三章 不安的海上不安的人
第四章 诡云登场
第五章 哈德夸诺恩
第六章 他们以为有天助
第七章 敬畏神明
第八章 白雪与黑夜
第九章 托付怒海
第十章 巨大的野人就是风暴
第十一章 卡斯凯
第十二章 礁石肉搏
第十三章 面对黑夜
第十四章 奥尔塔克礁石
第十五章 神奇的海洋
第十六章 突然温和之谜
第十七章 最后一招
第十八章 终极之法
第三卷 黑暗中的孩子
第一章 棋盘坨
第二章 雪的效果
第三章 痛苦之路总怕添负担
第四章 别样荒漠
第五章 厌世者有了子女
第六章 苏醒
第二部 奉国王之命
第一卷 过去永存于现时，人类彰显出个人
第一章 克兰查理勋爵
第二章 大卫？狄里-莫伊尔勋爵
第三章 若仙女公爵
第四章 优雅的仲裁
第五章 安妮女王
第六章 巴基尔费德罗
第七章 巴基尔费德罗脱颖而出
第八章 地狱
第九章 恨也强似爱
第十章 人体如透明，便可见火焰
第十一章 巴基尔费德罗伺机一逞
第十二章 苏格兰、爱尔兰和英格兰
第二卷 关伯兰和黛娅
第一章 只见其行为，今方识面孔
第二章 黛娅
第三章 “她没眼睛，却看得见”
第四章 天造地设的情侣
第五章 黑暗中的蓝天
第六章 教师吾是熊和监护人吾是熊
第七章 盲人教人心明眼亮
第八章 不仅幸福，还要发财
第九章 被外行称为诗的狂语
第十章 旁观者看人和事
第十一章 关伯兰想正义，吾是熊讲现实
第十二章 诗人吾是熊拖着哲人吾是熊
第三卷 裂痕初现
第一章 塔德卡斯特客栈
第二章 风中演说
第三章 那行人再次露面
第四章 对手们在怨恨中抱成一团
第五章 铁棒执法官
第六章 猫审老鼠
第七章 铜钱堆里何以混进一枚金币
第八章 中毒症状
第九章 深渊呼唤深渊
第四卷 刑讯地牢
第一章 圣关伯兰的诱惑
第二章 从逗乐到严肃
第三章 法律、国王、渣滓
第四章 吾是熊侦察警察局
第五章 凶险之地
第六章 从前戴假发的法官相
第七章 惊悚
第八章 哀吟
第五卷 大海和命运同在微风中波动
第一章 易碎之物的牢固性
第二章 漂流之物不迷路
第三章 从西伯利亚猛然移到塞内加尔，谁都要丧失神志
第四章 迷幻
第五章 以为想起，其实忘记
第六卷 吾是熊面面观
第一章 厌世者如何说
第二章 吾是熊如何做
第三章 情况复杂
第四章 哑钟对聋墙
第五章 国家利益，抓大事也抓小事
第七卷 提坦女神
第一章 苏醒
第二章 宫殿与树林相似之处
第三章 夏娃
第四章 撒旦
第五章 相认却又认不得
第八卷 主神殿及其周遭
第一章 高贵事物剖析
第二章 公正
第三章 曩时的议会大堂
第四章 曩时的上议院
第五章 高谈阔论
第六章 上院和下院
第七章 人起风暴猛过海洋风暴
第八章 虽非好儿子，或是好兄长
第九卷 破灭
第一章 通过极显贵而至极悲惨
第二章 劫后
结局 大海与黑夜
第一章 护家犬也可能是守护神
第二章 巴基尔费德罗瞄准鹰，却击中鸥子
第三章 天堂重现人世间
第四章 不。天上

    第一部 大海与黑夜
     开卷两章
     第一章 吾是熊
     〔一〕
     吾是熊与何莫人友谊甚笃，亲密无间。吾是熊是一个人，而何莫人则是一匹狼。他们两个性情相合。狼的名字是人给起的，而人的名字，很可能就是他自己起的：他认为“吾是熊”适于他本人，也认为“何莫人”适于这只野兽。这个人和这匹狼相结合，能给集市和教区的节庆添彩，也能吸引行人聚集在街头巷尾，满足各地方人都有的爱听逗闷子，爱买假药水货的需要。那只狼特别驯良，充当随从又像模像样，大家见了都很开心。观赏驯服的动物总归是一件乐事。观看五花八门驯化的动物列队而过，就能给我们以极大的满足感。这就是为什么国王护卫队所经之处，总有那么多人围观。
     吾是熊与何莫人从一个十字街头，辗转到另一个十字街头，从阿伯里斯特威斯的那些广场，又辗转到耶德堡的一座座广场，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从这个郡走到那个郡，从一座城市走到另一座城市。吾是熊睡在一辆大篷车里，何莫人训练有素，白天拉车，夜晚守护。遇着难走的路段，或是上坡，或是辙沟太多，或是过于泥泞，人也把绳套斜挎在肩，同狼亲如兄弟，肩并肩拉车。他们就这样相濡以沫，慢慢习惯了彼此。他们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夜宿，无论是撂荒田、林间空地、岔道口路边、村头、镇子城门口，还是菜市场、公共槌球场、园子边上、教堂前面的广场。那辆大篷车一旦在集市找个空地儿停下来，大妈大嫂们都张着大嘴跑来，等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圈，吾是熊便开始摇唇鼓舌，何莫人则随声附和。何莫人嘴上衔着一个木碗，彬彬有礼地向观众收钱。他们就这样谋生。这匹狼有学问，人也一样。狼是由人训练出来的，也许主要靠自学成才，通过斗嘴耍把戏，既增长本领，又增加收入。
     吾是熊常对他的朋友狼说：
     狼从来不咬人。而人有时难免要动口。至少，吾是熊有上嘴咬的意图。吾是熊特别愤世嫉俗，他做起街头艺人，就是要表明他这种恨世的态度。也同样为了谋生：吃饱肚子是硬道理。此外，这位恨世的卖艺人还是医生，不知是想多种经营，还是要自我完善。当医生还不算什么，吾是熊还能讲腹语。别人只听到他讲话，却不见他嘴唇动弹。他模仿任何人的语音和声调，都让人莫辨真假，以为听见本人在说话。他一人一张嘴，就能发出一群人的嗡嗡议论，这使他赢得了“腹语大师”的称号，他也坦然接受。他能学各种鸟鸣叫，诸如斑鸠、鹪鹩、俗称啾啾鸟的云雀、白胸脯的乌鸫，全是同他一样的候鸟。他到了运用自如的程度，时而能让人听见人声喧闹的广场，或者充斥各种牲畜叫声的牧场；时而狂风暴雨，犹如铁马冰河，时而又纯真宁静，好似拂晓时分。
     不过，这种技艺虽然少见，但确实存在。如上世纪有个名叫图译尔的人，曾在布封的手下做事，掌管动物园，他就能仿声，学人畜混杂的喧嚣以及百兽的各种叫声。吾是熊很有洞察力，又极富好奇心，总是特立独行，爱发怪论，即我们所说的无稽之谈。可是他却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这样大言不惭，正是他狡猾的表现。他还会看手相，随手翻开书便可下结论，预言命运，告诫说路上撞见黑骒马就有危险，正要出远门时，听见一个不知去哪儿的人呼唤，就更是凶多吉少了。他自称是“迷信贩子”，还常说：“我和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差异，就是我供认不讳。”结果有一天，这话传到大主教的耳中，他自然气愤，便派人叫吾是熊去一趟。吾是熊非常机灵，当即就背诵一遍自编的圣诞讲道。大主教听得入了迷，也就消了气，他还用心记下，据为己有，并上祭坛当众宣讲，作为专著发表。有鉴于此，他也就宽恕了吾是熊。
     吾是熊行医，有时也能治病，这不言而喻，或许歪打正着。他常用辛香类的草药，熟识各种草药的药性，善于发掘大批为人所不屑一顾的草木深藏的药力，如带果实的榛树枝、白色泻鼠李、接骨木、荚莲、刺李、铁线莲、鼠李。他使用毛毡苔治痨病，采摘蓖麻时，用蓖麻的根做泻药，蓖麻的叶做催吐药。他还用俗称“犹太耳朵”的树瘤诊治咽喉肿痛。他懂得哪种灯芯草能治牛疾，哪种薄荷能治马病。谁都晓得曼德拉草分雌雄两种，而他则掌握哪种能美容，哪种能治病。他还会些偏方。他使用蝾螈毛治愈了烧伤：据普林尼记载，尼禄当年有一条毛巾，就是用蝾螈毛编织的。吾是熊拥有一只曲颈瓶和一只长颈瓶，用来制药，制出万灵药出售。据说，从前在贝德勒姆，他曾被关进过大牢，说他精神失常了。但是被关进去不久人们便发现，他无非是个诗人，也就把他放了。那段经历很可能不确切：我们所有人，谁都有过诸如此类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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