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天才 拒绝一颗盲从的心,让自己闪闪发光

拒绝一颗盲从的心，让自己闪闪发光；助力叛逆天才，点亮创意火花；《纽约时报》《新闻周刊》《科学美国人》和《今日心理学》等各大媒体倾情推荐；畅销书《离经叛道》作者、畅销书《习惯的力量》作者联袂推荐；哈佛商学院终身教授 弗朗西斯卡·吉诺力作

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被教导要遵从现状，遵从群体意见或他人期望的行为，即使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想法。从我们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被培养出一颗从众的心，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无形的心理压力会一直增加。从众的代价也越来越高，它减少我们成功及参与的概率，从而减少我们的快乐。我们为什么要逃离这个怪圈儿？我们又该怎样做才能逃离？《叛逆天才》基于作者在过去15年中深入各行各业的科研调查，运用超详细的研究成果为读者解答了如何工作及怎样生活才能更容易地实现那些遥不可及的目标？作者总结了一个“叛逆天才”应具备的六大关键要素：（1）善于打破公认的规则 (2)偏重真实性 (3)保持好奇心 (4) 不断变化 (5)用一个广阔的视角去工作和生活 (6) 成为建议者的反对者。同时，作者还告诉我们如果你现在并不具备这些技能，也无须重新规划你的职业生涯，你只需掌握以上几点再借鉴一些真实案例，做最真实的自己。

弗朗西斯卡？吉诺（Francesca Gino）是哈佛商学院最年轻的教授、首席研究员。曾获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与美国管理学会重大研究奖项，其研究广见于重要的心理学及管理学术期刊、重量级大众媒体，如《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美国《商业周刊》、《波士顿环球报》、《经济学人》、《赫芬顿邮报》、《新闻周刊》及《科学人杂志》等。她在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与国家公共广播电台都有节目。其作品《为什么我们的决定常出错：哈佛商学院的9堂心理课》已经出版中文版。

前言 _ 准备就绪 ! / 001 不要被传统所限，而要摆脱传统束缚！ 第一章 拿破仑和卫衣 _ 叛逆的悖论 / 011 并非是反叛者制造了麻烦，而是麻烦造就了反叛者。 第二章 有一只狗，名字叫“热”_ 创意天才 / 033 第一次接吻感觉美妙，第二次接吻体会亲密，第三次接吻稀松平常。 第三章 消失的大象 _ 好奇之才 / 055 看看这生活——它充满了神秘和魔幻。 第四章 哈德逊河成跑道 _ 视角之才 / 089 在驾驶飞机时，你会感到切切实实的自由，从地表滑翔而过， 不再受重力的束缚……即便只是离地几千英尺，你的视野也会更加广阔。 第五章 难以接受的事实 _ 多面天才 / 119 窈窕淑女和卖花女之间的差别并不在于她的行为举止，而在于她是被人怎样对待的。 叛逆天才 第六章 奇克斯教练唱国歌 _ 真实之才 / 151 没有人能够长时间内在人前装出一副面孔，而在人后装出另一副面孔， 否则必然会迷惑哪副面孔是真实的。 第七章 故事的秘密 _ 专注的颠覆性力量 / 175 赢得市场，必先赢在职场。 第八章 成为叛逆领袖 _ 黑胡子， “扁平化”和叛逆领导力的八原则 / 203 在当下的事务上，人人都应享有平等的表决权。 结论 _ 黑椒芝士烩饭 / 225 请永远敞开通向未知的大门。 后记 _ 叛逆行动 / 232 开始一件事的方式是少说多做。 致谢 _ / 235 伟大的事业都由一件件小事串联而成。 注释 _ / 243

    第一章 拿破仑和卫衣 叛逆的悖论 并非是反叛者制造了麻烦，而是麻烦造就了反叛者。 ——鲁思·梅辛杰（Ruth Messinger） “前进！那些遗迹后面有4000年的历史在蔑视你们！”法国士兵们在埃及的烈日下行进了12个小时，已经疲惫不堪，又饥又渴，尽管如此，听到统帅的这句话之后，他们还是精神振奋。地平线那边，10英里开外的地方隐约可见埃及金字塔，但更为清晰的是敌人的队伍，他们正在尼罗河的左岸严阵以待。 这是1798年的7月21日。在拿破仑·波拿巴的指挥下，法兰西军队正在距离开罗西北方向18英里的厄姆巴贝（Embabeh）行进。当年年初，波拿巴提出入侵埃及，他认为这将为法兰西带来新的收入来源并且给法兰西的主要欧洲对手——英国，当头一击。因为控制埃及意味着阻断了红海这一英国通往印度的交通要道。法国的入侵甚至可以让埃及人受益。埃及当时由穆斯林奴隶兵的后裔马穆鲁克所统治。几个世纪以来，埃及人一直忍受着马穆鲁克的压迫，他们认为法国人能够拯救他们。现在，波拿巴已经将亚历山大城收入囊中，下一步就是拿下开罗，从而一举攻下埃及。 看看敌军这边，大约6000名马穆鲁克骑兵以40座加农炮和一个小土耳其分遣队为翼，已经做好战斗准备。战马在炎炎烈日下昂首直立，发出鼻息。骑手携带着各式兵器，火枪和手枪；棕榈树枝削成的投枪；各种可以别在身上或者马鞍上的战斧、狼牙棒、短刀；还有乌黑的大马士革钢锻造的短弯刀。为了这场荣耀之战，士兵们都包着头巾，身着宽松长衫，还携带着珍贵的珠宝和钱币。在靠近尼罗河和厄姆巴贝村的地方，大约伫立着15000名民兵，基本上都手持棍棒、长矛或者长筒火枪。在尼罗河的东岸驻扎着易卜拉欣贝伊（他和穆拉德贝伊是两名马穆鲁克酋长，而“贝伊”的意思即为酋长）所带领的队伍。易卜拉欣贝伊的麾下是数千名马穆鲁克骑兵和大约18000名民兵组成的步兵团。尼罗河上还有一个马穆鲁克小舰队，由希腊雇佣水兵驻守。敌军的队伍合计超过40000人。 法兰西军队在人数上明显不及马穆鲁克军，后者大约将25000人部署为五个师，以炮兵和少量骑兵队应援。不过，鉴于马穆鲁克的排兵布阵，拿破仑认为他握有优势。穆拉德将他的部队部署在尼罗河左岸，这就犯了战略错误。法军无需冒着敌人的炮火穿越尼罗河进行攻打。如果情况不妙，易卜拉欣贝伊必须跨过尼罗河才能帮穆拉德贝伊解围。面对这种优势，拿破仑决定速战速决。让部队休整了仅仅一个小时之后，他下令五个师师朝着穆拉德的队伍进军。 拿破仑看到的并不止这一个优势。他在其他战斗中目睹过马穆鲁克军的主要策略——骑兵冲锋。他们先是试图用声势浩大的行进震慑敌人，然后突然全体向敌人猛冲，重复运用这一策略从侧翼或者后方攻击敌人。在这种骑兵冲锋中，拥有娴熟近距离战斗技术的骑兵像人墙一般并肩前进。 拿破仑想出一个有效的对策：庞大的师团方阵。所谓的方阵实际上是长方行的——前方和后方由师团的第一旅和第二旅构成，两侧是第三旅。法兰西士兵排成中空阵型，中部是炮兵和补给。队伍可以在马穆鲁克军攻击时绕着中心旋转，清除进攻的敌军士兵。战斗开始一小时之后就已经高下立见，法兰西军队胜券在握。马穆鲁克军折损了大约6000人，而法兰西这边只损失了30人。 这场胜利有多个好处：驱逐了马穆鲁克军团，解放了埃及人，法兰西帝国进一步向东扩张，法兰西增强了对欧洲大陆的统治。此外，拿破仑还在进军途中带领了150多名科学家、工程师和艺术家，他们在战争胜利后对埃及的前世今生展开了探索。埃及古物学的诞生揭示了金字塔以及建造它的社会的秘密。此外，埃及受到了与法国的新关系的影响，也受到了法兰西文化的影响，这从埃及后来采用《拿破仑法典》（Napoleonic Code）可以得知。 拿破仑的战略思想奠定了西方军事教育的基础。在策划一场战役时，他会阅读对手的历史、地理和文化相关的书籍，进行充分准备，避免重蹈之前指挥者的覆辙。他总是努力寻求新意。这意味着有时他会在敌人松懈之时攻其不备，给于致命打击。在那个两军往往以排列有序、绅士般的阵形朝对方进军的年代，拿破仑带领部队快速出动，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将其包围。 拿破仑用他的军团体系颠覆了传统作战方式，让其他国家的策略相形见绌。这种军团体系将部队组织为微型军队，从而可以在行进时分头出击，也能在战斗时合为一体。军团之间的行进距离不超过一天的路程，每个军团可以根据情况所需以及敌军的动态而快速切换为后卫部队、前锋部队或者预备队。自从1763年法兰西在七年战争中战败，军事战略家和理论家一直为改善法军状况而苦思冥想，拿破仑就是法兰西的救星。他于1798年领导的这场针对埃及的军事远征证实了他的能力，为他提供了权力跳板。他于1799年策划了一场政变，让他在年仅30岁时就成为了法兰西共和国的第一执政。即便是在他政治生涯高歌猛进之时，拿破仑仍然继续研究成功将领、战略家和军官的著作，并将他们的观点在战场上付诸实践。比如，拿破仑中心战略背后的核心观点来自于皮埃尔·包色特（Pierre de Bourcet），他是皇家军队的参谋长，参与了包括七年战争在内的多项战争。该项战略包括将数量上占有优势的敌军拆分开来，以便各个击破。拿破仑常用的另一个策略是混合阵形（ordre mixte）：他将横排和纵排的阵形打乱，这样每个营的两翼都有一个步兵营纵队辅助。虽然这些概念并非由拿破仑所创，但他完善了这些策略，他颠覆性的战略思想宣告了现代战争的诞生。 拿破仑还和部队在战壕中并肩坐监，这极其罕见。历史学家认为他的绰号“小伍长”是1796年5月的洛迪战役期间得来的，当时他亲自接过一门大炮进行瞄准，而这通常是伍长的职责。当他的军队直面炮火的时候，他通常位于炮火最为密集的地方。比如，1796年11月，在阿尔科莱战役打响第一天的关键时刻，他抓着手下一个营的营旗，冒着凶猛的奥军战火集结队伍，直到他的一名军官把他拖走。当战斗结束，敌人掩旗息鼓之后，波拿巴总是大汗淋漓、灰头土脸、满身炮灰。他还努力记住手下士兵的名字，在战役之前视察营地，和士兵们谈论家乡，表达他们能够战胜敌人的信心。在拿破仑的军队中，出身卑微的士兵也能晋升为军官，就和他自己的经历一样。 同样的精神也体现在拿破仑的政治改革中。法国大革命的时候，法律通常不是平等地适用于所有人，甚至都没有成文的法律。他颁布《拿破仑法典》，创建了一套强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律体系。法典禁止与生俱来的特权，允许宗教自由并指出政府职务应该论功行赏而非论资排辈。他确保税收体系能够平等地适用于所有人。他还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并进行改革，为了当今法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的教育体系奠定了基础。他还实施了针对民政事务的各种改革，包括废除封建主义，建立法律平等，实行宗教宽容，在法律上认可离婚。拿破仑对法国制度建设以及整个欧洲的贡献有着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历史学家通常把拿破仑刻画成一个强权、贪婪、狂妄自大的人。但英国历史学家安德鲁·罗伯茨（Andrew Roberts）在传记《拿破仑的一生》（Napoleon： A Life）中提出这种解读方式并不正确，他的观点言之凿凿，认为拿破仑的没落并非是因为他骄傲自大，而是因为几个引起重大失败的小错误。其他人不赞同这种解释。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从战斗策略角度来讲，拿破仑是个异类。欧洲的其他君主严格坚持军队的阶级性，以财富和贵族头衔为依据进行招募和提拔，并不考虑资格和才干。与拿破仑同时代的许多人都和部队保持距离，派遣手下将领进行指挥，而自己置身战斗之外。拿破仑的做法则截然不同：他投身于风口浪尖。 波士顿的一个寒冷的二月清晨，我冒着暴雪步行上班。哈佛商学院的教室里，110位背景相当出众的高管正卸下随身物品，入座准备参加“管理人才”的讲习会。我将讲授晨星（Morning Star）公司的案例，这家全球优选的番茄加工公司是我所做的一项案例研究的对象，我基于大量研究和访谈，写了一篇10到15页的文章。案例以这家公司另类的运营方式为主体。晨星公司没有老板，也没有职衔。公司的员工自行决定如何施展各自的技能帮助公司发展，并制定个人的工作宗旨，并在最终确定之前和同事进行讨论。 晨星的员工无需由经理进行升级，而是主动接近专家，即那些和新设备打交道的员工。尽管公司没有研发部门，他们拥有鼓励创新的强大奖励措施。那些成功作出创新的员工不仅可以获得财务奖励，还会赢得同事的尊重。这个案例中提出的一个困境是引入一项新的补偿机制以及它是否和公司的核心理念相一致。 课程开始了，虽然案例讨论通常以主人公面临的挑战问题开始，不过这次我带领高管学员们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自由联想练习。我问，当听到“打破规则”这几个字的时候，你的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混乱”，一家全球餐饮连锁店的CEO说道，“无序”，另一个学生喊道。我把这些词写到黑板上。一些学生的答案是积极的：创新、创造性、灵活。但大多数回答都是消极的：犯罪、反叛、拒绝、有损声誉、行为不端、违法、格格不入、刑罚、惩罚、争斗、越轨。 诸如“打破常规者”、“不入流”和“越轨”这些词让我们想到的是奇葩甚至危险的个人。一名学生提起富国银行（Wells Fargo），它们的员工用真实客户的姓名伪造了上千万的虚假储蓄账户和活期账户。当客户发现他们被收取不明来历的费用，收到贷记卡和借记卡，以及他们并不需要的信用额度时，监管机构处罚该银行1.85亿美元的罚款，而银行方面开除了5300多名员工。 另一名学生提到了伯纳德·麦道夫（Bernie Madoff），这位金融经纪人说服了上万人将他们的存款交给他管理。麦道夫运用打破常规的方式，让超过200亿美元消失在一个对冲基金外表下的旁氏骗局里。如今，他因美国有史以来优选的诈骗案而被判处150年的有期徒刑。 我们所做的大多数决策都基于定义明确的制度安排，我们参照预先指定的权利和义务。这些制度安排，有的相对直截了当，比如签订公寓租约或者雇佣一个保姆。还有一些比较复杂，比如在处理与政府和企业的关系时会面临明确的规则。例如，组织会在公司手册中规定休假时间和行为准则等。但富国银行却没有这样做，它们的员工违背了按照客户优选利益行事的职责；麦道夫也没有这样做，他伪造监管报告欺骗他的客户。 同样，我们也遵守社会规范——在特定文化、社会或者包括朋友关系、工作小组甚至国家等社会群体中如何行动的不成文规则。例如，我们认为学生应该准时到达教室，准时完成作业，在图书馆应该保持安静，不打断别人说话，而且在公开场合要穿衣服（至少在大多数群体中是这样）。社会规范让社会生活有章可循，几百来它一直在维持合作和文化演进上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即便是两三岁的孩子也懂得许多社会交往背后的规则。我们往往理所当然地遵守社会规范，接近不考虑背其道而行的可能性，认为违背规范会自找没趣，令人厌恶。违规者会遭致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它们是影响我们行为方式的强大纠正措施。在殖民地时期的美国，如果有人触犯社会规范，比如偷盗或者通奸，他们会被套上枷锁，在城镇中心当街示众。这种长时间的拘束让人难受，但更让人煎熬的是，意识到自己在乎的人将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拥有共同的准则可以让社会运转一帆风顺。在军队中，新兵从第一天起就被要求服从命令，呼之必应、绝对服从。事实上，那些加入美国军队的人，不论是现役还是预备役，都庄严宣誓要服从长官的命令。几千年来，全世界的军事领袖都通过严格的等级让军队在战斗的压力下维持秩序。 拿破仑的行事风格颇为不同。1793年，担任上尉的他被任命在土伦战役（Battle of Toulon）中指挥炮兵。土伦是一个重要港口，当时被英国反革命军占领。如果法国革命派不能取胜，就无法建立一支抗衡英国海上霸权的海军。法国大革命将随之偃旗息鼓。 当时的一座炮台由于地势隆起，在轰炸中尤为关键，但它也是敌人反攻中最薄弱的地方，从而位置极为险要。拿破仑的上级告诉他没有士兵自愿操作这座炮台。当他心事重重地穿过营地的时候发现一台打印机，突然有了主意。他想了一个标语挂在这座炮台旁边：“勇敢者炮台”。第二天早上，士兵们看到这条标语后，都争着要获得操控这种大炮的荣耀。拿破仑自己则在炮手身边操纵推弹杆。这座大炮日夜有人操纵。最终，法国人赢了战斗；拿破仑声名鹊起。 打破规则并不一定会成为一个不招人待见的人。当然，麦道夫是咎由自取，富国银行也应该受罚。但拿破仑打破规则，堂堂正正地赢得了地位和尊重。叛逆者也可能成为英雄，他就是优选的例子。 再回到19世纪，欧洲和美国的有钱人通常戴着镶钻的珠宝，纵情享受丰盛的美食和烈酒。当时美国中产阶级的奢侈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使用大理石浴缸，在餐厅装饰着人工瀑布，花园里的树上挂着14克拉黄金做的人工水果。从经济学角度来讲，这种行为毫无意义。中产阶层消费起来竟然像富人一样。 这种行为引起了索尔斯坦·凡勃仑（Thorstein Veblen）的注意，这位挪威裔美国社会学家、经济学家以质疑当时的众多经济理论而为公众所知。凡勃仑认为这种消费方式展示着出购买者有“浪费”钱的资本，而且这样消费的目的在于增强个人地位。有钱人的奢侈消费“为他们带来了荣耀，如今中产阶级就是在利用他们新获得的财务来购买精英地位”。凡勃仑将这一现象称为“炫耀性消费”：选择并炫耀昂贵的产品——比如跑车、高档手表和奢侈服饰——而不是选择相对实用、价格便宜的产品。炫耀性消费是在向世人显示个人在财富方面的成功，即便这种成功主要是靠贷款换来的假象。 事实上，我们一直都在进行这种代价高昂的标榜行为。我们希望传递给别人的许多个人特点并非显而易见，例如投入度、敬业精神、合作性或者毅力。结果是，你花几个小时参加瑜伽课程并非是因为自得其乐，而是因为你想向你的伙伴展示自己的自律。同样，你也许会参加费用高昂的商学院课程，向你的潜在员工传递自己的声望、才智和毅力。 诸如跑车、高档套装和珠宝之类的符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价格不菲。即便不用考虑经济负担，那些我们内心抗拒的瑜伽课会夺去我们参与自己喜欢活动的时间和精力。这些符号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个人风险。佩戴贵重首饰不仅会吸引他人仰慕，还可能遭贼惦记，要是通过纹身来标示刚毅，还可能让警察盯上。 这种哗众取宠在动物界也很常见。以色列动物行为学家阿莫茨·扎哈维（Amortz Zahavi）指出，动物经常炫耀甚至冒着危险展示英勇，从而吸引交配对象并提升地位。雄孔雀展开华丽的羽毛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展示它们支撑巨大重量的能力，这是一种进化上的劣势（巨大的尾羽意味着奔跑时速度缓慢，在捕猎者面前难以隐蔽自己）。羚羊通常会做一些高难度动作：当它们被饥饿的猎豹追逐时，它们不忘在空中作出特技般的跳跃，虽然朝着地平线埋头冲刺才是更好的选择。这种危险的行为传递着力量，告诉猎豹，“别找麻烦了。”同样，虹鳉在逃之夭夭之前会在捕猎者的眼皮底下游来游去。进化论中所提到的适者生存似乎只是故事的一部分而已。 从某种角度来讲，波拿巴加入“勇敢者的炮台”的决定似乎是愚蠢的。按照当时的社会规则来讲，他的做法是自不量力，而且还冒着生命危险。但他丢开这些包袱，告诉世人，他在传递一个成本高昂的信号——他可以恃才放旷，他拥有带队冲锋、赢得胜利的天赋。这是反叛思维模式的重要心态。 2012年5月7日下午1点前，在一群狗仔队的等待中，一辆黑色SUV抵达达曼哈顿时代广场的喜来登酒店。脸书网（Facebook）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从车里出来，由安保人员护送进入了酒店。扎克伯格要参加一场跨国首次公开募股（IPO）路演的启动：在IPO之前向机构投资人做展示。和他同台的还有首席财务官大卫·埃伯斯曼（David Ebersman）和首席运营官谢里尔·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大约50名银行家和550位投资者，大多数都西装革履，挤在酒店，绕着大楼排成蛇形长队，周围是警察，手持笔记本的记者和媒体。保安人员满脸严肃，他们谨慎地确认只有受邀者才能亲临演示现场。 脸书的IPO可能是技术界有史以来最受瞩目的IPO。该公司近年来发展迅速。2012年，它贡献了所有在线共享内容的56%，远超邮件的贡献率，后者以15%的贡献率位列第二。如果公司上市，扎克伯格将巩固他的历史地位，回报那些支持他的投资者，并且坚定地告诉世人，他在众多失败的社交网站中异军突起，找到了创建一个持久在线发动所的正确方程式。 这次会议不负众望，产生了迄今为止优选的技术界IPO——优选市值超过1040亿美元。有趣的是，当天的新闻头条却和扎克伯格的穿着有关。扎克伯格和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 Eistein）一样，并不会在服饰上浪费精力。相反，他们穿着样式随意、毫无时尚可言的工装，以软件工程师的典型打扮出现在台上：灰色T恤衫、黑色套头衫、舒适的蓝色牛仔裤和简便的黑色运动鞋。整个行头可能花了不到150美元。 “马克穿着他标志性的套头衫：这实际上是在告诉投资者他并不怎么在乎；他就是要做自己，”韦德布什证券的分析师迈克尔·帕赫特（Michael Pachter）告诉彭博财经电视。“我认为那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他必须意识到自己是在寻求投资者的支持，他应该展现出应有的尊重，因为他要请对方出钱。” 事实上，在参加重要商务会议时的服装选择方面，扎克伯格并不是第一个让人眉头紧蹙的技术天才。1986年，年轻的比尔·盖茨（Bill Gates）准备推动微软上市，传言当时一个公关顾问为了逼迫他换掉标志性的松软毛衣，换上定制西装，几乎把他摔倒在地。史蒂夫·乔布斯起初在穿衣风格上作出过让步，但在苹果公司让许多人发家致富之后，他又穿回自己标志性的高领毛衣。对这些领导者来说，衣着朴素意味着嘲笑那种认为商务场合下要恰当穿着的社会规范。他们并非不清楚公司的着装规范，而是故意要蔑视传统。 我们往往对不同场合下该如何表现一清二楚。例如，我们期待听众在听交响乐时安静不语，在摇滚演唱会上高声唱和，我们期待高管在会议上穿着正式等等。组织以及社会上存在的规则和规范让人们在行事时有序可依、有章可循。但是，就如炫耀性消费和公众慷慨一样，当我们的行为不合常规或者违背预期时，超乎寻常的事情就会发生。 如果你到纽约的第五大道的奢侈店挨家闲逛，你的心理预期可能是看到精心打扮的购物者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里面装着价值上万美元的商品。这符合你对相关社会标准的期待。但事实上，根据我的研究发现，那些颠覆这些期待的人更可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和羡慕。 罗马是意大利的首都，而米兰是这个国家的时尚之都。关于这座北方城市的明信片通常都描绘着典型的哥特式大教堂，华丽的购物商场维托伊曼纽尔二世拱廊（Galleria Vittorio Emanuele II）（世界上最古老的）以及有名的斯卡拉歌剧院（Teatro alla Scala）。不过，我在到访这座城市的时候，总愿意在“时尚黄金四角区”逛逛，其中包括曼佐尼街（Via Manzoni）、蒙提拿破仑街(Via Monte Napoleone)、史皮卡大道(Via della Spiga)以及威尼斯广场（Corso Venezia）。在这四条街上，你会看到来自意大利和外国的奢侈店，葆蝶家（Bottega Veneta）、阿玛尼（Armani）、华伦天奴（Valentino）、普拉达（Prada）、香奈儿（Chanel）、博柏利（Burberry）、迪奥（Dior）、凯卓（Kenzo）以及爱马仕（Hermès）。不论你穿的什么衣服，你都会在经过这些商店的橱窗时觉得自惭形秽。周围气宇轩昂的房屋墙壁高耸、布满常青藤，格子门、微型喷泉以及漂亮的天井让这里成为城市中最为高贵的区域之一。 2012年，我和同事到米兰做研究，就把视线定在了黄金四角区，认为这里最适合研究衣着传递出的信号。研究中，我们请奢侈品牌店的店员回答一份问卷调查。我们准备了一个情境的两个版本，描述了一位35岁左右的女士进入时装店的情景。在第一个版本中，这位女士穿着长裙和皮草外套；另一个版本中，这位女士穿着运动服。店员需要回答一些关于这位女士购物的可能性的问题来评估这位客户的潜力。店员还要评估这位女士是否是名人或者VIP的可能性。我们利用这些问卷衡量潜在客户在他人眼中的社会地位。 结果或许与你的预期相反，穿皮草的优雅女士所体现的地位并不如穿运动服的女士。店员强烈认为穿衣风格朴素的客户是在刻意违背恰当的行为准则。“有钱人有时候穿着随意，以此显示优越感。”一个店员说道，“如果你敢穿成这样进入这里的时装店，你肯定会买点什么。”背景决定一切。当我们将同样的情境展示给米兰中央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时，他们认为相比穿着朴素的女士，精心打扮的女士拥有更高的地位。 这一现象并不仅仅存在于时尚界。我们询问了美国的大学生，向他们描述一位在很好学校教学的教授，要求他们进行评判。我们对有的学生将这位教授形容为45岁，穿着T恤衫，留着胡子。对另一些学生，我们将教授描述为不留胡子、打着领带。学生们认为穿T恤的教授地位更高。这里的关键认知是“人们刻意选择不随大流”。 为了彰显地位，对规范的违反一定要体现个人坚持我行我素并且为特立独行付出代价的自我个性。在另一个研究中，我们发现参与者认为带着红领结出现在乡村俱乐部“黑领结派对”上的嘉宾比按照要求系着黑领结的会员拥有更高的地位——他们甚至是一名更出色的高尔夫球手。人们并不会认为戴红领结的人无知，而是认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有一席之地——是叛逆者。 几年前，我受命在哈佛商学院为竞争性城市倡议组织（ICIC）连续讲两节90分钟的管理教育课程。我对这次机会非常感兴趣。ICIC由哈佛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Michael Porter）于1994年成立，是一家全国性的非盈利组织，致力于针对美国城市居住区的经济和商务活动进行研究和咨询工作。该组织关注贫困率在20%以上而且失业率高于大都市的居住区。来自十几个城市的大约一百位公司、政府和慈善机构的领导人将参加其中的一堂课，希望提升他们的协调技巧和影响力。我经常向管理级别的学员讲授这一话题，参与者也普遍认为课程很有价值，很容易将其运用到真实情境中。 教授HBS管理级别课程的人总是承受着很高的期待。作为教授，你清楚地知道学员的时间十分宝贵，一定不能浪费。学员们通常难以取悦，他们经验丰富，而且有强烈的时间观念。我希望学员们能学有所得，也希望获得他们的尊重；毕竟，如果他们认为我具有影响力，拥有权威，就会更加认真听讲并且记住我所教授的内容。我一般会花几个小时备课，因为我需要思路清晰专业，观点直白——还需要衣着得体。我不热衷于穿短裙，在教授管理课程时的穿衣风格是女士衬衫或者正装衬衫外搭一件风格保守的套装，外加一双正装皮鞋。 不过，我要教的那两节课程面对的是两组不同的ICIC学员，但内容一模一样。所以，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做个小试验，看看穿着对声望期待的影响。在第一节课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我脱掉了皮鞋，穿上了一双红色匡威运动鞋。试想一下：我穿着深蓝色的雨果博斯（Hugo Boss）套装，白色丝绸衬衫，一双好不讲究的红色运动鞋。在我返回教室的路上，我的同事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我们通常难以分辨学生是否专注于课程材料并且享受你的课程。但那天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两节课之间的差异：在我穿红运动鞋上的那节课上，学生似乎更加专心投入，他们的笑声更多。其中的部分差异可能不仅仅是因为那双运动鞋，还有那双鞋对我的影响。虽然看到了同事的反应，但我自己并不以为然。不过，我感到更加自信。虽然我教授的是全新的教材，但我对它的教学效果更加有信心，在引导学员讨论时更加从容，在环节衔接时更加娴熟。 那天两节课结束时，我分别让学员完成了一个简短的调查，评估我的专业状态和能力。例如，我要求他们猜测我在学校的职位，以及我的研究是否有可能被登载到《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有趣的是，学员认为穿红鞋的我地位更高，而且咨询率也更高。这都归功于一双红色运动鞋。 第二节课结束之后，我迅速返回办公室，思索着可以将红色运动鞋的试验拓展一下。于是，我设计了一个实验，邀请大学生完成一项一般人都觉得有压力的任务（至少在几杯啤酒下肚之前是这样）：在同伴面前唱出旅程乐队（Journey）的歌曲《一定要相信》（Don’t Stop Believin）。在表演之前，我要求一半的学生戴上一件让他们感觉不自在的东西——把一块大印花头巾缠在头上。（我期待这块大印花头巾起到怪异行为的作用——我那双红鞋的头饰版。）另一半学生不戴大头巾。借助卡拉OK机的帮助，我们测量了学生的音准、心律以及自信度。结果，戴头巾的学生们唱得更好，心律明显更低，而且反馈自己感觉更加自信。 我们都可以通过不合常规的行为提升信心。在另一个研究中，我招募了几百名来自不同公司的员工，要求其中一部分人在接下来的三周内在工作上做出不合常规的表现，比如说出自己不赞成同事的决策，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感受而不是顺着他人的期待伪装自己，或者提出一些同事认为不符合惯例的想法。我要求另一部分人在之后的三周中规中矩，比如在与同事有分歧的时候保持安静或者点头赞同。另外，我们还设置了一个对照组，要求该组参与者在这段期间内保持常态。三周过去之后，相比其他两组成员，第一组的成员表示他们在工作中更加自信并且更加投入。在完成我交给他们的一份三周跟踪调查时，他们也表现得更具创造性。此外，他们的上司在创新性和工作表现方面也给出了更高的评分。 特立独行不仅可以提升我们的职业生活，还能改善我们的个人生活。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会在讨论中迎合对方，即便我们并不赞同他们的论点。有时我们可能会言不由衷，只是为了取悦和我亲密的人。我们还可能会为了融入一个群体而打扮一番，或者在约会时点和对方一样的菜，即便我们更想点别的。在一项类似与研究员工特立独行表现的调查中，我要求一群大学生和MBA学生坚持几周在工作之余的个人生活中采用按部就班或者不合常规的行为方式。结果，不合常规的行为同样也能助力学生们的个人生活。不合常规的行为（例如在社交圈表达自己的真实喜好而非迎合众人）会提升人们在日常交际中的幸福感。有趣的是，这和参与者的预期恰恰相反。 虽然人与人之间有所不同，但大家都渴望幸福。我的研究发现人们的确可以通过叛逆的做法，通过蔑视常规的行为给生活带来更多的快乐。或许像红色运动鞋这样一点点改变都能带来巨大差别。 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士坐在阿姆斯特丹一家咖啡店前的一张小桌子前。通过他身后的两块大落地窗可以看到咖啡店里面的情形——墙上挂着菜单，一台浓缩咖啡机，服务员忙碌着给顾客送饮品和食物。这位男士是一部短视频的主角，他在参与阿姆斯特丹大学心理学家赫尔本·范克里夫（Gerben Van Kleef）和他的同事的一项试验。这个视频有两个版本。在第一个版本中，男人的行为有违我们公认的公开场合行为规范。他把一只脚搭在另一张椅子上，把烟灰弹到地上。看完菜单后，没有把它放回架子上。当女服务员问他要点什么的时候，他粗鲁地回答“给我一个蔬菜三明治和一杯甜咖啡。”对于服务员的“马上就好”他也没有回应。在第二个视频版本中，他的举止得体，坐的时候双腿交叉，使用了桌上的烟灰缸。还小心翼翼地将菜单放回原处。当女服务员问他想点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非常礼貌“请问，能给一个蔬菜三明治和一杯甜咖啡吗？”并在对方说“马上就好”的时候表达了感谢。 想象一下，如果你在接待第一个视频中的人，你的感觉如何？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服务生，可以肯定的说，我会觉得那个人很讨厌。毕竟，展现友好和尊重并不费力。得体地坐在座位上也不难。不幸的是，我们都经常遇到这种令人厌恶的破坏规矩的行为。老板不敲门就突然走进你的办公室，打断你的私人电话。有人在电影院大声谈话，影响你观看电影。朋友在和你用餐时不停地翻看手机。在这些情况中，规则的破坏已经盛气凌人，从令人钦佩转变为令人厌恶。不过，研究发现，即便这些违反常规者让人无法接受，但人们仍然认为他们有权势。 在范克里夫的试验中，参与者被分为两组，一半观看第一版视频，另一半观看第二版视频。看完之后，每个参与者都要回答几个问题，看看他们对视频中男人的看法，包括他们对这个男人权力地位的看法。结果呢？与那些看到这个男人遵守规范的参与者相比，那些看到男人违反常规的参与者更可能认为此人拥有权势。 权力通常和无拘无束相关联，我们认为有权势的人往往可以随心所欲。实际上，你可能已经在自己的职业生活和个人生活中察觉，拥有权势的人和充满力量的人在做事时，毫不在意负面的结果。一项研究发现，在完成一项需要专注的任务时，那些内心强大的人更可能起身关掉惹人心烦的电扇——他们并不怎么在意研究者的想法。不论权力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自我感知，它都会让我们更愿意冒险，表达强烈的愿望和观点，按照我们内心的想法和冲动行事，而不在乎环境的压力。 我们认为那些打断他人的人比那些配合他人的人更加坚定自信，认为发泄愤怒的人比表达悲伤的人更为强大，尽管第二种情绪更容易被社会接受。当人们获得权力，他们会更为蔑视常规。矛盾的是，这种违规并不会削弱他们的权力，反而会增强他们的权力，从而助长权利和违规之间彼此促进，最终走向特别，比如伯纳德·麦道夫那种情况。特立独行、权力和地位之间的关联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更为深刻的问题：我们该如何利用自己在生涯中获得的权力和地位呢？ 清晨，意大利摩德纳市中心斯特拉街22号，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风景如画的街道。低调的珊瑚色门面，标示你到达弗朗西斯卡纳餐厅的专享标志就是刻着餐厅名字的一小块铜牌。上午九点左右，员工开始上班，餐厅活跃起来。伴随着一辆黑色杜卡迪（Ducati）摩托车响彻街道的发动机声，博图拉在团队到之后不久到达餐厅。几分钟内，他就穿上白色的厨师服，抓起一把扫帚开始打扫餐厅外面的人行道。 博图拉经常做一些别的厨师不愿做的工作。他会等待运送新鲜农产品、海鲜和肉类的货车。他会跳上货车车厢，打开箱子检查农产品，和送货员进行确认。当他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他还会帮忙卸货。这是在弗朗西斯卡纳餐厅工作的兴奋之处。餐厅的所有人都清楚自己没有固定的角色，不受。在这里，人人都能选择自己的任务，而不像其他餐厅那样将任务交给特定人去做。在很多地方，只有送货人从车厢卸货，只有糕点师准备点心，但在弗朗西斯卡纳就不是这样。每个人都可以试验自己的点子，用独特的视角挑战“领导”。博图拉自己对传统角色并不重视，甚至有些蔑视。在开工之前，他和员工一起用餐。在工作间隙，他要么帮着打扫卫生，要么和员工在餐厅外面踢足球。这些都不是主厨典型的行为。博图拉的团队非常专注，他们看到领导也忙碌在一线，因而受到鼓舞，要成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