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记(2)焦螟/儿童文学淘乐酷书系/顾抒著

顾抒著的《白鱼记(2焦螟)/儿童文学淘乐酷》讲述的是公卿公子翎请小白到家中做客，谈起自己的烦恼。原来，此人的耳中嗡嗡作响，不知如何除去，影响起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半夜，公子翎不断敲墙，小白问他怎么了，言有巨虫，大如车轮，藏匿家中。床底、家具，井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巨虫。公子翎回忆说耳中嗡嗡之声始自前一阵出行，夜宿某客栈。于是小白独自夜访该客栈……

顾抒，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主要从事小说创作。她的作品注重悬念的设置，语言清新，风格诡谲，被评论家称为“秘境小说”。其创作的系列青春悬念小说《夜色玛奇莲》目前已累计销售近100万册，版权成功卖到我国台湾地区地区。曾获第十届《儿童文学》擂台赛铜奖、第三届“周庄杯”全国儿童文学短篇小说大赛二等奖。2014年获第二届“《儿童文学》十大青年金作家”称号。

引子
一、习射
二、投壶
三、耳疾
四、巨虫
五、南客
六、叩墙
七、山神
八、银杏
九、坐忘
十、小豌
十一、交换
十二、约定
十三、陶豆
十四、神射
尾声

    初秋时节，草木尚未凋零，而小虫已经开始在夜间呢喃。
     小白不由得童心大起，亲手提了好几只蝈蝈，装在竹篾编织的笼子里，挂在屋檐下赏玩，朝夕鸣叫，甚是有趣。不料琳琅公主路过时偶然看见，喜欢得不得了，全都要了去，又命人四处搜罗不同品种。一时间，四面八方都进献了蝈蝈，有的红头紫脸，翡翠斑纹，鸣声苍劲有力，有的蓝头红牙，金黄翅膀，鸣声抑扬顿挫，还有的黄腿、黄肚、黄须，通体金光闪耀，好似穿了一套铠甲，是十几年都难得一见的黄金蝈蝈。不知这些人从哪个犄角旮旯得了来，当作宝贝一样运来本国。这样熙熙攘攘的局面，倒是小白始料未及的。
     这，他起了个大早，提着一个装着蝈蝈的竹笼，走在通往非鱼居所的山路上。
     这只蝈蝈色如枯草，灰白素淡，鸣声清脆优雅，本是晚秋季节才会出现，甚是稀罕。琳琅公主却嫌它不及黄金蝈蝈色泽鲜艳、叫声响亮，随手送给了小白。小白正好有一件怪事想要向非鱼请教，想着非鱼大约不会讨厌这头蝈蝈，便带上它一起出发了。
     路过街市的时候，他再一次被热情的村民们包围了。
     小白急忙卸下背上的包袱，取出宫中药品分发给大家，“这是琳琅公主特意请我带给你们的，治伤风感冒的、拉肚子的、被蛇咬的，什么都有……”
     “哎，琳琅公主真是好人哪。”一位老者拄着拐棍叹道，“虽在深宫之中，却惦记着我们百姓的安危。”
     “这是不是真的呀？”卖水果的张嫂狐疑地说，“我怎么听说，公主年龄虽小，却刁蛮得厉害。伸手想摘天上的星星，摘不到就连哭了三天三夜。很近不知怎的又迷上了蝈蝈，弄得方圆百里内的农田都被抓蝈蝈的人翻了个底朝天呢。”
     “嘘，别胡说，当心被宫里的侍卫抓起来！，’李四“啪”地拍了张嫂―下，“不管公主是怎样，还是要多谢小白。如果不是他常常送药来，你家囡囡的咳嗽就好不了。”
     “轮不到你告诉我！”张嫂也回敬了他一句，又笑容满面地转向小白，“小白，你想吃点什么，尽管和你张嫂说。”
     这时，却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捂着耳朵走上前来，细声细气地问小白道：“哥哥呀，我生病了，吃什么药才能好？”
     小白蹲下身来，在孩子的额头上摸了摸。
     “你哪里不舒服？”
     “我不流鼻涕，也不发烧，就是很近耳朵里总是有‘嗡嗡’声．嗡呀嗡呀，怎么都去不掉，难受死了。”
     “哦？”小白惊诧地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上次从河边回来就这样啦。”
     小白伸手给孩子搭了脉，又让他把舌头吐出来看看，却没有什么异样。
     “你有没有吃过什么怪东西？” “没有呀。”
     “那有没有听到过什么特别响的声音？”
     孩子歪着头，含着手指想了会儿，摇了摇头。
     “妈妈说是我太调皮，中了邪，要不就是得罪了河神大人，他发脾气了。是不是这样呢？”
     正说着，孩子的妈妈来了。
     “小白公子，您见多识广，我们家这个小东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
     “这孩子的病甚是蹊跷，”小白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
     妈妈听小白这么说，不面如土色，孩子闻言也大哭起来。
     “你们莫要着急，我正要去山中拜访一个十分厉害的医师。”小白连忙安慰这对母子，“那位医师的医术比我高明百倍，无论什么样的怪病，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回头请他给开了药方，必能！”
     孩子这才破涕为笑，妈妈却依然忧心忡忡。
     好不容易分完药品，从人群中脱了身，小白提着蝈蝈笼子一溜烟地朝着山上走去。远远地一回头，看见那个母亲仍然牵着孩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本来轻快的脚步不由得渐渐沉重起来。
     走到小溪附近，小白放下蝈蝈笼子，对着涓涓细流理了理身上的胡服和带钩上的佩玉。又用双手掬起一汪冰凉的清水，畅快地洗了把脸，心里才安静下来。他认为，把这种烦躁的情绪带到别人的宅子里很不礼貌，而且也有可能影响师兄的判断。
     立秋之后，山间往往云雾缭绕，光线也恬然柔和，犹如蚕丝一般。不远处，非鱼的居所已经若隐若现，如果不是对这地方有所了解，真以为是撞见了狐鬼用法术变出来的屋子，虽然亭台楼阁，巍然矗立，而实际并不存在。现在，那里依旧是不可思议的安静，连一根缝衣针掉在草丛里都能听得见似的。
     小白走到篱笆旁边，发现渠旁生长的大片芦苇开始枯萎，远不如夏季的繁茂了。不过非鱼似乎并没有命人修剪，只是任凭它们随意倒伏在十地上，自然腐烂衰败。
     P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