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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戏3

世间戏3

  • 字数: 264千字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作者: 四藏
  • 出版日期: 2019-01-01
  • 商品条码: 9787550031517
  • 版次: 1
  • 开本: 其他
  • 页数: 304
  • 出版年份: 2019
定价:¥36.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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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京都第一才女阮流君遭遇满门抄斩。 而陷害她之人就是她曾经最为信任的未婚夫君谢绍宗! 阮流君的这一生,活的太失败了。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却意外拥有了一次全新开始的机会。只要能嫁给大巽朝未来的摄政王裴迎真,她就有机会亲手为家人报仇! 原本只是想复仇,却不想她真的爱上了十大奸臣之首——裴迎真 “裴迎真,如果我说对你好只是利用你呢?” “如你所愿,只求你不要半途而废。”
作者简介
四藏: 写武侠,写古言,写尽痴心,诉尽衷肠。 期刊写手,已出版长篇《搂过壮士小蛮腰》《赠情》《东厂有颜》。 每一个故事其实都是不同阶段的不同渴求,每一个结局都追求团圆完满。 生活苦闷,不如来点故事下酒?
目录
目录 第一章/何其珍贵.......................... 001 第二章/久违喜事.......................... 010 第三章/不得安心.......................... 020 第四章/巧设妙计.......................... 031 第五章/一波又起.......................... 057 第六章/意外受伤.......................... 071 第七章/舍命相护.......................... 085 第八章/冒险决定.......................... 107 第九章/失去记忆.......................... 122 第十章/你是夫人.......................... 140 第十一章/一场旧梦...................... 151 第十二章/宛如初见...................... 169 第十三章/山雨欲来...................... 183 第十四章/宫中意外...................... 198 第十五章/暗中调查...................... 215 第十六章/意外偷听...................... 228 第十七章/楚音崩溃...................... 242 第十八章/我相信你...................... 258 第十九章/小产真相...................... 283
摘要
    第一章 何其珍贵 阮流君坐在马车里哭了好一会儿,像是愣神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也不说话。 许荣庆坐在一旁有些蒙了,他不知道许娇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以为许娇只是讨厌谢绍宗,怎么今日突然就……想要杀了谢绍宗?像失控一般,他吓得不敢说话。 裴迎真坐在那里抓着阮流君的手也不说话,他现在当着许荣庆和老太傅的面不好安慰她,他也觉得或许阮流君哭出来会好一些。 她一直太压抑自己了,除了烧糊涂或者喝多了时会失控,她几乎没有失控过,平日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温和又爱笑,让人以为她真的放开了、不在意了。可是今日他发现,她大概只是不想牵连影响到身边的人,血海深仇……她如何能这么轻易地放下? 弹幕里的观众也都蒙了—— 我是主播粉:刚刚怎么了?主播怎么突然就……崩溃了?吓死我了。 来看裴迎真:主播没事吧?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感觉主播现在肯定很难受……希望主播好好的。 霸道总裁:大概是压抑太久了吧,最近又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谢绍宗又不肯放过她,突然就崩溃了吧。唉,我没有经历过血海深仇,但大概能想到主播有多崩溃,不知道怎么安慰主播。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多看看裴迎真,他一直陪着你呢,不要怕!你俩在一起总会好起来的! 路过打赏了一万金。 马车很快到了老太傅的府邸,老太傅本想带着裴迎真回府问清楚的,但看如今这个状况,便让裴迎真将许娇送回府再来,他先一步回了府。 许荣庆坐立不安,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裴迎真忽然道:“许大哥能不能去你的铺子里给我找身衣服和艾草来,我也算去牢里住了一趟,去去晦气。” 许荣庆知道他这是想支开自己,但看阮流君的样子,便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去铺子里,或许裴迎真才是能开解她的人。 许荣庆一下车,裴迎真便将阮流君拉进了怀里,抱着她涩声道:“流君,你不要想那么多,看看我。”他托起阮流君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救了我对不对?你好不容易才将我救出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阮流君仰头看着他,对他笑了笑又哭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都明白的,我只是一时太难过了,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静下来,我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很沮丧。” 裴迎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紧道:“为什么会是无能为力?你救了我流君,我会杀了他。是你从一开始选定我,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我就是你最有利的武器,流君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襟轻轻抽泣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裴迎真面前她总是没出息极了。 裴迎真抱着她,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道路,柔声道:“你知道我是怎样度过在牢里的那一夜的吗?”他拉开阮流君的手掌,在她的掌心里一笔一画地写了三个字。 阮流君。是她的名字。 阮流君看着他的手指,听他道:“我一直在写你的名字,我一遍一遍地写你的名字,不让自己停下来。我每写一遍你的名字就想你还在等我,至少还有你等着我活着出去,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要我死,我也不能死在那里,你还没有放弃我,我怎么能放弃自己?” 阮流君抬头看他,她满眶泪水看不清他,只看到他轻轻皱着的眉,紧绷着的下颌。 她想起那天夜里的他,他就坐在角落里就着月光一遍一遍地写她的名字。 那个夜晚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难过吧,他的父亲、姑母,所有的亲人、信任的人都背弃了他,要置他于死地,他或许……有过一瞬间想一死百了吧? 他忽然低下头来,看着她,眉眼弯弯地对她笑了:“你大概不明白你对我何其重要、何其珍贵,流君。”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颤颤巍巍地亲了亲他的唇,哽声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不放弃你,我也……不放弃自己。” “嗯。”裴迎真轻轻回应她的吻。 裴迎真却是没有将她先送回许府,他让马车停在僻静的地方,将闻人安跟他说的话对阮流君说了一遍。 闻人安说,是她换了他这次机会,让他戴罪立功,跟李云飞一起去找回宁乐公主和查明这件事情。 闻人安的意思是,不止找回公主,还要将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闹得满城风雨,除掉几个人。 闻人安将阮流君知道的告诉了裴迎真,他又问了阮流君一次。 阮流君避开直播器的天眼原原本本地和他说一遍,依旧说是她听到的,又说那次他们在梅林里听到闻人瑞卿说要做一件什么事,估计就是这件事,置李云飞于死地,再抢回陆楚音。 阮流君又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宁乐公主的下落,你和李云飞只需要火速去将公主找回来,逼公主说出这件事是谢绍宗和太子合谋做的就是了。” 裴迎真一惊,低头看她:“你如何得知的?” 阮流君早就想好了:“也是那一次听说的,只是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向太后和圣上说明,留下机会给你和李云飞。” 裴迎真盯着她瞧了半天,叹气道:“流君,你有时候让我猜不透,你像是什么都知道。” 阮流君有些心虚,岔开话题问道:“你和李云飞何时动身去找公主?那你的案子呢?瑞秋怎么会突然……”她有许多问题想问裴迎真,却又不敢问,怕他记起伤心事。 裴迎真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问道:“你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阮流君点了点头,又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裴迎真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马车,吩咐车夫去小宅。 裴迎真带阮流君回了小宅,阿守担心地冲出去,几乎要抱着他的大腿哭。 裴迎真让他先退下,带着阮流君进了宅子里,到屋后面的小园子站住对她道:“这宅子是我外祖父的,那树下埋的女儿红也是我外祖父为我母亲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封,他就因为一桩案子身陷囹圄,死在了牢中,我的外祖母当天夜里也跟着他去了,这宅子就被查封了。” 他看着那棵桂花树,仿佛看到了当年外祖父如何亲手将女儿红埋进去一般:“这些确实是我的母亲离世时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一些别的事情,令她悔恨了半辈子的事情。” 阮流君上前轻轻握住了裴迎真的手。 裴迎真低下头来对她笑了笑:“我不难过,如今除了你已经再没有什么能令我难过的事情了。”从前他还会为父亲、祖母对他的不公感到难过,但自大殿中的指证之后他再也不会了,如今他对裴家只有恨,只有恨。 “我只是为我母亲不值。”他看着阮流君笑着问她,“你可知我的父亲在大殿中指证我时如何说的?他说他从来不知我的母亲是薛家小姐薛珩,只以为是个丫鬟,是我母亲勾引的他。” 阮流君握紧裴迎真的手,她知道的,她并不信裴言。 庭院里有凉凉的微风吹过,裴迎真望着那桂花树笑着道:“他不认识我的母亲……多么可笑,他曾经在这宅子里向我的外祖父提亲,求外祖父将掌上明珠嫁给他,说他会好好待她。” 他记得母亲在榻上哭得令他害怕,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会有那么伤心的时候? 他的母亲就那么哭着跟他说,她不是不要脸,不是不知廉耻,她也曾是父亲手上的掌上明珠,裴言那时那般殷切地一次次来提亲她的父亲才答允的。可是没到定亲时父亲就出了事,她和瑞秋流落街头,是裴言找到了她,带她回了府。 她一直以为裴言会履行诺言娶她,可是裴言那时跟她说,如今她是罪臣之女,他又刚刚为官,为了仕途和裴家的脸面裴老太太是不会答应她过门的。 她那时拉着裴迎真的手哭着跟裴迎真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相信裴言,他说爱我,我信了;说日后一定光明正大地娶我过门,我信了……他说只要我怀上了裴家的嫡孙,老太太就一定会准许我嫁给他,我也信了……我那么信任他,我将自己全部交托给他,从来不曾有过半分怀疑,可是……他没有良心。” 就在她怀着裴迎真的时候,裴老太太给裴言说了宋元香这门亲事,他没有一丝迟疑和拒绝,宋元香的父亲是高官,配他们裴家足够体面。就像当初薛珩家一样,她是翰林小姐,只是如今不一样了,翰林小姐落难,他自然要重觅贤妻。 薛珩也想过闹,可她孤零零地在这裴府里,像是一只流浪猫被养在后园子里一般。 而那个时候裴素素过来找她,跟她说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若是闹大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未婚先孕,怀的是个私生子,又是罪臣之女,最后能落着什么好?裴老太太只会将她赶出府去,那个时候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姐带着个丫鬟,怕是自身都难保,别说肚子里的孩子。 裴素素又跟她说,只要她乖乖听话不闹,等宋元香过门了,会说服宋元香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记在宋元香名下,这样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是个少爷,不再是个罪臣之女生的私生子。 她跟裴迎真说:“我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可那天夜里我感觉到你在我的肚子里动啊动的……你是我的孩子,我想或许这是我专享能为你争取到的东西……” 她同意了,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闹过,她像是死了心一般,安心地将裴迎真生下来,宋元香那时候无所出,迫于无奈将裴迎真记在名下。 她本以为裴迎真可以过得好一些……原先也是好的,至少裴家人会把裴迎真当个嫡子嫡孙一般,偶尔来看一看,可是在宋元香生下儿子和女儿之后,裴老太太再也没有来看过裴迎真,裴言也再也没有来过。 她带着裴迎真在那个小院子里过得特别清苦,她有时看到裴迎真便会难过,会偷偷哭,也曾为了裴迎真偷一块点心就被宋元香打了一顿哭了一整夜。 “她是个非常非常柔弱的女人,她不会吵架,被府中的下人骂了也只是自己偷偷哭两声。”裴迎真望着阴沉沉的天幕皱了皱眉,“老翰林的女儿,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只知读书作画,她曾是个十分有才情的小姐,却在那小小的院子里被一点点消耗,成了日日自怨自艾的妇人。” “后来呢?”阮流君轻声问他。 “后来……”裴迎真在那暮色之下皱紧了眉头。 她在那小院子里生活了五年多,很少见到裴言,可是有一天夜里裴言忽然来了。他喝多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说什么他不过是要了一个丫鬟而已,说什么要让宋元香看看,他是老爷,他想要谁就要谁。 “那天夜里瑞秋带我出府看灯了。”他笑了笑,“我第一次去看灯,难得高高兴兴地回去,就看见……裴言……睡在我母亲身边,她却在哭,身上青青红红的,像是被打了一般,瞧见从外面进来的我,就惊慌失措地拉上衣服让瑞秋带我出去。我坐在屋外看着高高的月亮,听见瑞秋在里面给我母亲擦身子,边擦边哭,我的母亲还在说,让她小点声,小点声……” 阮流君拉紧裴迎真的手,看他嘴角挂着的笑越来越苦。 “再后来,我的母亲怀孕了。”裴迎真道,“宋元香得知后大闹了一场。当天夜里裴素素就端了一碗汤给我的母亲,说是安胎的,母亲喝完就小产了,伤了身子,一病不起,最后死了。”他声音平静极了,“母亲快死的那天夜里我跑去找裴言找老太太,求他们请个大夫来看看我的母亲,说她快死了,求裴言可怜可怜她……可是,没有一个人可怜可怜她,没有人来救救她,救救我……” 阮流君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觉得非常非常难过,难过得她想替裴迎真哭一场:“我救你,裴迎真我救你。” 这昏昏的暮色真冷,阮流君又将他抱得紧了紧,不厌其烦地跟他说:“就算全天下都袖手旁观我也一定会救你,裴迎真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裴迎真慢慢转过身来将她搂进了怀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流君,我在遇到你之前活着的意义只有报仇,为我母亲报仇,为自己报仇,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拉上裴家。但在遇到你之后……我突然想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地护着你、守着你,一起吃饭一起看书。” 阮流君仰头看着他,眼眶被风吹得发红,对他道:“会的,裴迎真等你这次找回公主,洗脱了罪名我们就订婚。许家人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他们会当你是一家人,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她抓着裴迎真的衣襟,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冰冷的唇,几乎要哭出声地道:“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裴迎真托住她的脑袋,望着她,低头吻了下去。 弹幕里—— 宅斗萌:裴家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家族了,裴言猪狗不如。 来看裴迎真:我只希望主播能好好跟裴迎真在一起,仇恨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主播这样就很好,可以治愈彼此。 霸道总裁:唉,主播总是立flag让我好害怕。 天真:是!主播一不留神就立flag,听得我心里一颤! 路过:再给主播打赏一万金,等裴迎真走了开天眼用。 “当啷”一声,路过打赏了一万金。 阮流君低头看着光幕,如今观众人数已经差一点点一百万了,打赏被她花到只剩七万多金,又被路过加到了八万多。 人数一多,经常有发广告骂人的,都会被李四屏蔽了。 她有时候在想,痛苦真的是可以被分担的,她因为得到了许多陌生人善意的鼓励和安慰,真是很少有特别失控的时候。 “谢谢。”她靠着裴迎真低声对光幕道。 “嗯?”裴迎真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没听清地低下头来。 阮流君仰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你裴迎真。” 裴迎真捧着她的脸终是笑了,亲了亲她道:“也谢谢你阮小姐。”他抱住她,“谢谢你将自己交托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公主找回来,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闻人安对他说阮流君答应和亲这件事时他只是觉得,流君是将自己彻底拿出来交托给了他,流君相信他,一定会做好这件事。 他必定会赌上所有去做。 阮流君在他怀里“嗯”了一声,她不担心,她相信裴迎真。 天色快黑时,裴迎真才将阮流君送回许府,他也亲自进府谢过许老夫人,请她放心。 许老夫人想留他吃顿饭,但他要回去跟老太傅说明情况,便告辞了。 他走之前,阮流君偷偷将公主的下落告诉了他,嘱咐他一定要尽快动身去那个边陲小镇找到宁乐公主,免得夜长梦多。 裴迎真点了点头,离开了许府。 他快马加鞭去了太傅府,向老太傅说明情况,看老太傅一筹莫展,便安慰道:“恩师不必担心,这件事看起来难办,其实并非不可完成。”有了流君提供的公主信息,只要找回公主,让她指证谢绍宗和闻人瑞卿就好。 “可是……此事关系到太子。”老太傅越想越觉得糟糕,“就算你查明了,你能动得了太子?别说圣上,皇后和端木家绝对不会允许的。” 裴迎真笑了笑道:“恩师放心,这次,太子犯了大忌。” 老太傅抬眼看他,听他压低声音道:“圣上之所以让我去查,摆明了只是想让我做一把刀。” 老太傅心里一惊。 “我猜,圣上手里还有证据,并且这证据绝对不是单单指证太子和谢绍宗的,因为圣上跟我点明了拦截李云飞入京的黑衣人是端木家的人。”裴迎真的声音一丝不乱。 “什么?”老太傅却是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 裴迎真拦下他,没让他继续说,只是道:“圣上需要的,是证据。” 老太傅脸色灰败,将这件事思来想去,眉头始终未展开,对裴迎真道:“你可曾想过,就算此事你办成了,所有的罪名圣上怕是都会推给你。” “我知道。”裴迎真道,“就像谢绍宗一样,圣上是想要换一把比谢绍宗更好掌控的刀。” 他都明白,所以安心,只要按照闻人安所希望的那样做,就不会有问题了。 第二章 久违喜事 第二天,裴迎真一大早就被宣入了宫,这次闻人安单独召见了他和李云飞,谈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让闻人瑞卿心里有些忐忑。 等他们出来,闻人安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们两人都放出了宫,这让闻人瑞卿更加摸不透闻人安的意思。 等闻人安去皇后那儿用午膳时,他也跟了去。这些日子因为李云飞的事情,贵妃那边总是替李云飞说好话,说得父皇心烦,倒是常常来母后这边了。 这是让他高兴的,他坐在一旁试探性地问道:“宁乐阿姐就这般失踪了,小晔国那边总是得有个交代,父皇就这样不打算追究了吗?” 闻人安让宫娥将自己面前那道菜给皇后布一下:“朕记得皇后喜欢吃这道菜。” 皇后抿嘴笑了笑:“圣上记性倒是好。” 闻人安这才看闻人瑞卿,笑道:“瑞卿这些日子倒是对李云飞和裴迎真之事十分上心。”看闻人瑞卿一紧张,又道,“朕放了他们,就是让他们去给小晔国一个交代。” 闻人瑞卿不明白,想再问,闻人安却让他不必再插手这件事,多多操心派给他修书的事情。 他只得应了一声,不再多问,父皇极少让他插手朝中事务,交给他的也都是修书撰册之类不重要的事务。 忽然,闻人安又道:“你如今也不小了,朕看不如将你和夜灵的事情定下来吧。” 闻人瑞卿一惊,皇后冷疏香却是大喜。 她忙应是,说着要选个日子好好商议。 闻人安却道:“嗯,此乃婚姻大事,就召你大哥近日回京来,咱们好好商议商议。”又道,“夜明也别急着回去,朕还有一件差事要交给他去办。” 冷疏香自是没有意见,只是为难道:“那太后那边……” “朕去说。”闻人安笑吟吟地拍了拍冷疏香的手,“皇后放心。” 冷疏香心头一暖。 闻人瑞卿却是站起来道:“儿臣……儿臣不喜欢表姐。” 冷疏香脸色一冷。 “哦?”闻人安抬头看他,“你以为立太子妃是依着你喜欢或不喜欢的吗?” 一句话将闻人瑞卿堵得无话可说。 闻人安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冷疏香忙送他出了大殿,回来看着闻人瑞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告诉本宫,不喜欢夜灵你喜欢谁?陆楚音?”她上前让闻人瑞卿抬起头看她,理了理他的衣襟道,“你若是当真如此喜欢陆楚音,母后也愿意成全你,等你立夜灵为太子妃之后,就将陆楚音也收在身边做个良娣,但千万不可任性,再说忤逆你父皇的话了。” 闻人瑞卿低着头一言不发。 朝中没有消息传出来,阮流君总是不安心,刚想开个天眼看看裴迎真如何了,外面便有下人来报,裴少爷来了,在府门外求见她。 “怎么不请他进来?”阮流君忙起身。 “裴少爷说还有事,就不进来了。”下人答道。 还有事?什么事这么急? 阮流君连披风都顾不得披就已快步出了门,到府门外看见裴迎真和李云飞在一起。 李云飞伤还没好,吊着一只胳膊对她行了礼道:“多谢许小姐出手相助。” 他没有说明,但阮流君知道他谢的是什么,便过去道:“李少爷不必谢我,你也曾经出手救过我。”崔游那件事,李云飞也是帮了她的,他的守口如瓶也让她心生感激。 李云飞一个大男人,也不知该如何感谢她,只是给她作了个揖道:“大恩不言谢,若有机会再回京,李云飞再登门来谢许小姐。” 他们要出京了? 裴迎真有话要跟阮流君说,李云飞便先退开了。 裴迎真将阮流君拉到僻静的墙边,低声对她道:“我和李云飞即刻就出京去找宁乐公主。此次我们是秘密出京,所以有许多事无法与你明说,但是……”他握住阮流君的手轻声道,“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阮流君看着他,眼眶热了热:“你也不必担心我,我会等你回来,一切多加小心。” 裴迎真抑制不住,拉起披风遮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阮流君抱着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他。 片刻后,裴迎真才松开她,低声道:“我走了。” 阮流君拉着他,看他走到马前才松开他。 李云飞又上前欲言又止地对阮流君道:“我此次来去匆忙又因失职之罪在身,没有能去见楚音,能否麻烦许小姐去代我向楚音告个别,告诉她,我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 阮流君点了点头:“李少爷放心,我会替你转达的。” 李云飞拱手谢过,翻身上了马。 他二人此去千里,山高水远,孤注一掷。 裴迎真打马离去,没有回头看,怕天色沉沉下看到阮流君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他会难过。 两人直接去了城门口,端木夜明已在城门外等着他们。 此次圣上派给他的差事就是协助李云飞和裴迎真,甚至连协助做什么都没有与他讲明,只说让他带人在城门外等着他们两人,护送他们两人,听命于李云飞,旁的不必多问。 裴迎真却是在城门外一见到端木夜明,就明白闻人安的意思了,闻人安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心狠。 阮流君回府,下午便入了宫,将李云飞的话转告给陆楚音。 陆楚音听后连连问她,李云飞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回来等。 阮流君也不好答她,只是道,李云飞还好,让她不必担心。 陆楚音一张小圆脸竟瘦成了尖尖的瓜子脸,和陆楚楚越发相像了。 陆楚音低头叹了口气,朝内殿看了一眼,陆楚楚还在睡,她轻声道:“这些日子阿姐总是不舒服,胎也不太稳,整夜整夜睡不好。” 阮流君压低声音问道:“可请太医瞧过了?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陆楚音道:“请过了,太医说要静养,如今才八个月,想是阿姐身子太弱了。” 阮流君又安慰了她一会儿,便出了宫。 等她回到府上还没坐稳,便有人上门找她,找她的居然是探花,如今的大理寺寺正。 阮流君将人请进来,女探花才问了一个问题便要走,阮流君目瞪口呆地将人送了出去。 弹幕里的观众纷纷表示反正也没事,就开个天眼看看女探花要怎么调查裴府。 阮流君便等了一会儿,约莫女探花已经到了裴府才开了天眼看她。 只是光幕里不是在裴府,而是在大理寺的审讯司。 女探花坐在正堂上玩着笔,瑞秋跪在下面。 “你是薛珩的丫鬟?”女探花问,“你几岁跟着薛珩的?” 瑞秋答道:“我十二岁跟着小姐。” 女探花看着她,问道:“薛珩待你如何?” 瑞秋低着头道:“小姐待我极好……” “极好?”女探花托着腮慢慢道,“据本官调查,裴老爷待你可不好,几年都不去看你一眼,这就很奇怪了。”她垂眼看瑞秋,“那你为何要加害待你极好的薛珩之子?” 瑞秋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只是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确实是小姐临死之前将身世告诉了小少爷。” “那裴言收留你们时不知你们是谁?”女探花问她。 她顿了半天才道:“不知道。” 女探花“啪”地一拍桌子,天眼时间到了,一闪便停了。 光幕里又闪回了眼前的光景。 弹幕里的观众看了半截很不爽,还要再看,可阮流君看着八万多金已经变成了五万金,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金子,反正只要裴迎真处理好公主一事,他的身世调查并不重要。 正好杜宝珞过府来找她一起上街买首饰,杜宝珞如今已与许荣庆确定了定亲的日子,就在两日后。 今日难得有空,阮流君便换了衣服跟杜宝珞出门去了大哥的铺子。 许荣庆热情得只差没有将客人全赶出去,只招待杜宝珞了。 他命掌柜的将新到的好首饰全部拿出来给杜宝珞挑,害羞地对杜宝珞道:“你看到喜欢的就跟掌柜的说,让他都包下来给你送回府去。” 阮流君在一旁笑道:“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宝珞你今日不挑上十副八副的就对不起大哥开这个口。”将簪子拿给杜宝珞,她又道,“给玉音姐姐也捎几副。” 许荣庆只笑着看着她俩挑首饰,心里美滋滋的,坐了一会儿便又被掌柜的叫去看账了。 杜宝珞边挑着首饰边跟阮流君说着这两日京中的热闹事。 阮流君竟是不知,这几日的时间她竟错过了这么多热闹事,头一件就是陆明芝要嫁给崔游了,做正妻,陆老爷已经同意了,崔家着急着娶,一切从简,过两日就要成亲了。 阮流君惊讶不已,她曾听裴迎真说那陆老爷如何也不肯让陆明芝嫁的,还要休了同意的裴素素,怎么突然同意了? 杜宝珞悄悄道:“听说是因为陆明芝有了,是崔游的。” 阮流君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陆老爷同意了……崔家又急着娶,还是以正妻娶。崔游如今成了傻子,陆明芝肚子里怀着的说不定就是崔家专享的后了。 “那宁安郡主呢?”阮流君问,这样一来宁安更是不会嫁与崔家了,“她如今还在尼姑庵里?” “不在了啊,你不知道?”杜宝珞很惊讶,“宁安郡主也已说定了亲事,就在昨日。” 什么?宁安昨日定亲了? “与谁定亲了?”阮流君接近没听说啊。 杜宝珞道:“与她的表哥闻人云啊,这些日子京中都传疯了,你竟不知?” 阮流君很茫然地摇摇头:“宁安郡主怎么……突然跟闻人云定亲了?”她是知道闻人云一直很喜欢宁安,宁安却十分厌嫌闻人云,只觉得有闻人云这个表哥很是丢人,没想到居然答应嫁给闻人云了? “九王爷……同意了?”阮流君惊诧不已,“宁安郡主也同意了?” 杜宝珞试了一副猫眼石的手镯,给阮流君看:“九王爷原先不同意,可那闻人云是真的痴情,为了宁安郡主寻死觅活的,还跳了湖险些淹死,九王爷没有办法才同意了,却好像是不同意以正妻娶进门,至于宁安郡主……好看吗?”杜宝珞抬起手问阮流君。 阮流君拿了一副上好羊脂玉的镯子给她试:“那个戴着玩,这副好。”猫眼石不值钱。 杜宝珞有些不好意思,阮流君却硬是给她套了上去:“好看,这副衬得你肤如凝脂。” 杜宝珞害羞地凑近她笑了笑,继续对她道:“宁安郡主如今这个样子有何不愿意的,总比一辈子做姑子强。况且那闻人云十分痴心,打从她去了尼姑庵就日日去探望她,还跪在尼姑庵外向她表明心意,说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在他心里宁安郡主就是冰清玉洁的……这事闹得可大了,你竟不知道?” 阮流君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日里不常与闺秀们一处玩,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些事情。 但她还是很奇怪,宁安怎会甘心嫁给闻人云,宁安不是一直在等谢绍宗吗? 阮流君又替杜玉音挑了一副镯子,问道:“那宁安郡主不是一心爱慕谢相国,还愿意做他的妾室,只求与他在一起吗?” 杜宝珞瞧着她笑了笑道:“看来你当真是消息不灵通啊。”她拉着阮流君附耳过来,低低道,“我听说啊,谢相国快要和裴家小姐裴惠月定亲了。” 什么?谢绍宗真的要与裴惠月定亲了?这次让阮流君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你听谁说的?可是真的?”阮流君又问她。 “是裴惠月在赏花的时候自己透露的,张口闭口的谢大哥如何如何,被问起是不是被谢相国瞧中了,她自己默认了。”杜宝珞想起裴惠月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她啊,巴不得告诉全京都谢相国看上她了。” 所以……宁安死心了?才决定要嫁给闻人云吗? 弹幕里却有一条消息吸引了阮流君的注意—— 全世界的路过都被我强占了:我随便猜一下裴家突然这么绝情这么大胆地揭发指证裴迎真,是不是就是因为谢绍宗答应了裴家会娶裴惠月?得了这么一个大靠山,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奸臣爱好者:楼上……你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宅斗萌: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他未必会娶裴惠月,裴迎真没搞死,反而现在裴家在被调查,他又不傻,真娶裴惠月这个门户这么低的。 霸道总裁:我现在怀疑谢绍宗一开始接近主播这个假许娇,讨好主播,也是为了扳倒裴迎真。 123:如果真是这样……谢绍宗可算是厉害啊,就会利用女人上位啊。 看弹幕里大家的发言,阮流君也越来越怀疑谢绍宗要娶裴惠月的目的,若他是真的喜欢裴惠月,那肯定会真的娶她;但若是他没有娶裴惠月……那裴惠月如今跟人这般说,可就丢尽了人。 杜宝珞挑来挑去,也只挑了一支簪子、一对耳坠,和阮流君替她挑的两副镯子,她不好意思拿太贵的了。 阮流君让掌柜的给她包起来道:“再过几日你就是这铺子的准老板娘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杜宝珞红了脸只低头笑着。 阮流君听了一肚子的八卦,留着杜宝珞吃了晚饭才将她送回府,又去陪许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许老夫人和沈薇正在商议后日许荣庆定亲一事,要准备的虽不多,却是这府上这些年来难得的大喜事,两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丫鬟将沈薇的药端来都快凉了她才顾上喝,喝完皱了皱眉要丫鬟拿蜜饯来:“真酸啊。” 阮流君笑着端了蜜饯给她:“母亲日日都喝,竟是今日觉得酸了?” 沈薇含了个蜜饯松开眉头道:“这几日的格外酸,兴许是我这病一好,舌头也娇气了。”拉着阮流君道,“母亲给你做了件新衣服,等会儿让香铃拿回房给你试试看,等你大哥定亲那日,你就穿新衣服。” 阮流君笑道:“又不是我定亲,竟还有新衣服穿,母亲待我可真偏心。” 沈薇捏了捏她的手嗔道:“你这丫头,惯会讨巧。” 许老夫人看着两个人笑得舒心又疲倦,等到给荣庆定了亲,她也算是能松口气,只等着嫁娇娇了。 阮流君看老夫人乏了,就扶着沈薇回了房,在沈薇那里试了衣服,上好的料子,精细的做工,无一处不妥帖的。 沈薇拉着她看来看去,问她:“喜欢吗?” 她瞧着沈薇,沈薇那么温柔,是一个母亲的温柔,她的亲生母亲过世得早,在她印象里的母亲就是坐在窗下抱着小小的庭哥儿低低哼着摇篮曲的单薄影子。如今,她像是真的又有了母亲一般。 “喜欢,十分喜欢。”她抱了抱沈薇,“多谢母亲。” 沈薇摸了摸她的发,会心笑道:“一家人谢什么。母亲现在在为你赶嫁妆里的棉被和喜服,等你出门那日,定是不比别人少一点。” 她很开心,沈薇接近不必亲自来做这些,可沈薇是真心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阮流君回了房,想开天眼看看裴迎真,可是金子实在是太少了,十几万金花起来跟流水一样,如今裴迎真定然还在路上,还是要留到关键的时候开天眼用。 她就躺在榻上跟观众老爷们商量,想看她直播什么,她直播给大家看,让大家看着给打赏。 观众老爷们提什么要求的都有,提“开车”的最多,还有提直播裴迎真洗澡的。 阮流君有些无语,突然听见“当啷当啷当啷”三声。 打赏栏里明晃晃地变成了——九万金了。 路过:主播不用特意直播什么,就不要关直播躺着跟我们聊聊天吧。 马甲1号:这一万金是保命钱,此时此刻路过的刀架在我两腿之间。 霸道总裁:早知道我就等一会儿再打赏了,显得我打赏得好少哦。 下面一片弹幕刷——两腿之间?你们俩在干什么,我有点想污了。 暖暖:路过君,你放弃主播让主播跟裴真真好吧,你就跟管理员凑合在一起算了。 路过:李四长得丑。 李四:胡说八道,主播见过我,你让主播证明一下我帅不帅,还有以前的老观众也见过我,我和裴迎真不分高下。 阮流君被逗乐了,索性将萤石拿下来挂在枕头边,让光幕对着自己跟观众老爷聊天:“谢谢你们,李四长得是挺好的。” 下面问:比裴迎真呢? 阮流君笑了笑道:“没有裴迎真好看。” 弹幕里一片——诚实的主播。 李四:我不同意,主播太主观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能作准,以前的老观众呢,出来证明一下。 弹幕里一片闹的。 阮流君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观众老爷们聊着,竟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光幕里是一张自己的脸,她忙将萤石扭过去:“我昨晚睡着了……有没有很丑?” 弹幕里的观众有开玩笑说她流口水、打呼噜的,说梦话叫裴迎真的。 她赶紧翻了翻昨夜的弹幕,发现并没有关于这些的话才放了心。她如今也长心了,知道现代人特别狡猾爱逗人玩,一般的话不能信。 她起身洗漱了之后去了老夫人那里,一起用了早膳,就帮衬着沈薇为明日许荣庆定亲的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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