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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根兄弟

同根兄弟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 作者: 徐观潮著
  • 出版日期: 2019-01-01
  • 商品条码: 9787520507776
  • 版次: 1
  • 开本: 其他
  • 页数: 0
  • 出版年份: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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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徐观潮著的《同根兄弟》分阅世、乡土、怀旧和灵异四卷,通过对草泽人物关乎性情的写作,书写骨子里的卑微和崇高,叙说肉体里的辛酸和痛苦,讲述灵魂里的丑陋和颤栗,阅尽人生百态,叙说是非,针砭人心,展开了一幅幅世道人心的画卷。小说洞察入微,触及灵魂,启迪心智,滋养正气。
作者简介
徐观潮,原名徐贵水,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在《青年文学家》《天津文学》《小说月刊》《微型小说选刊》《文学与人生》《短篇小说》等发表小说、散文80余万字。作品人选《散文选刊》《小说选刊》。2013年出版畅销书、长篇小说《信访救济手记》(以作者十年信访局长经历为素材),并获重量作品奖。2013年出版鄱阳湖历史文化散文集《失落的文明》,在江西省内外引起广泛关注。曾荣获江西省第二届“井冈山文学奖”。
目录
?阅世卷?
别说我是你师傅
民间流传(三题)
算计
快乐的疯人院
?乡土卷?
与民同乐
衣锦还乡过个年
同根兄弟
祖宗莫怪
?怀旧卷?
掉牙老虎
尊严
小小说(三题)
老朋友
?灵异卷?
双龙村纪事
鼠戏
为了活着
摘要
    别说我是你师傅
     一
     老猴是我进机关以后认的靠前个师傅。
     老猴见面的靠前句话问,找谁?
     我说,不找谁?
     老猴说,不找谁就出去,这是机关。
     我说,不是机关我还不来!
     老猴说,机关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我说,我就是想来就来了。
     老猴毕竟是老机关,把话掂量一下就知道深浅,小心地问,你是谁呀?
     我笑,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
     老猴更加小心,我是谁?
     我说,你叫侯徽西,机关的老布衣。
     老猴也笑,我叫侯徽西?好陌生的名字。还是叫老猴吧。
     在机关里混,一般来说,职位从无到有,名字从有到无,唯独老猴是个特例,职位没捞着,名字却丢了。
     我想,也对。跟他这般年纪都称职务,哪怕他曾经有一个职务,也受用终生。如今他是布衣,不好直呼其名,称他为老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这时我还没想到要认老猴当师傅。
     人与人相处讲究缘分,我与老猴就很有缘分。有缘分不是说我们的关系有多亲密,而是能交心。论关系,我们只能算一般,有时还是若即若离,但我们彼此又都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获取对方认同或者支持,说出来就是为了不憋着。在机关里,那种对面不相逢的感觉能把人憋死。
     ,我与老猴聊着聊着,老猴就感慨,日子过得真快。
     我说,我咋觉得日子过得慢?
     老猴说,咋慢?我进机关仿佛是昨天的事。
     我说,咋不慢?啥时候我才能前呼后拥。
     我想的是进机关的目标,老猴想的是人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猴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叹气,我这辈子什么都好写,就是碑文难写。
     我说,活得好好的,写什么碑文!
     老猴半天不作声,显然是对我无语。
     我知道老猴在想什么,老猴这辈子在寻常人眼里就是个一般干部,既无看得见的功可歌,也无摸得着的德可颂,碑文的确不好写。我心有不忍,便安慰他,不就是碑文吗?你百年之后我替你写!
     老猴抓住我的手说,你真替我写?
     我吃了一惊,才知道这话说快了。这事可不能口无遮拦,对活着的人可以不负责任,对死去的人还真不能信口开河。我哭笑不得,说话说得好好的,咋扯到写碑文上来了?这事关键还不是写碑文,而是老猴把玩笑话当真了。 我只有耍赖,开句玩笑,你别当真。
     老猴的眼神霎时黯然下去了。
     老猴是一个贬称。如果老猴有个一官半职,谁敢这样称呼他?问题还不是贬称,关键是老猴也认了。
     说到老猴的真实姓名,又是一个笑话。
     老猴老家是安徽。爹逃难来到江西,在江西招亲,做了上门女婿。做满月那天,老猴爹怕老猴忘了自己的出身来历,取名叫安徽。
     老猴娘说,给你吃,供你穿,到头来还是个白眼狼。要叫也应该叫西徽,西是江西,徽是安徽。
     老猴爹赌气说,儿子都跟你姓侯了,还要怎样?叫徽西,不能再改。
     老猴娘甜蜜地笑,不改就不改,便宜你了!
     老猴爹这才知道上了当,可是说男人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更改。老猴爹是个老实人,不自觉就掉进了老猴娘的坑里,白白让老猴娘捡了便宜,姓丢了,名字也只捞回了半个,即便是排在前面,也弄得不伦不类。老猴爹老实,却长着一副恶相,眉毛浓得可以杀人。老猴的长相基本上像娘,唯独眉毛像爹。
     老猴娘狠狠亲了老猴一口,又笑,你还别觉得委屈,不是看在这眉毛的份上,一个字都不给你。
     老猴爹不甘心地说,再生了就跟我姓。
     老猴娘在逗儿子,随口说,到时候再说。
     老猴爹的委屈还不仅仅是取名字。老猴稍大一些也跟他添堵。老猴爹教老猴说安徽话,老猴总是学不会。老猴爹气得把巴掌举得高高的,就是不忍心落下来,巴掌在空中颤抖。
     老猴仰着笑脸说,怎么不打呀?娘说了,要打也只能她打。
     老猴气不过,巴掌又落下来了一点。
     老猴又说,我们这就你一个安徽人,说安徽话谁听呀!
     老猴爹这回有效放弃了。不但放弃了教老猴说安徽话,自己也改学了江西话。
     安徽人天生就有生意头脑,即使像老猴爹这样的老实人也不例外。老猴爹来到江西,那时江西人都进了大集体,干农活是大帮小伙,很少有人单干。江西人的理念,单干要割尾巴。老猴爹没有江西人的理念,来了不久便做起了鸡毛换灯草的生意。尽管老猴爹没这理念,鸡毛换灯草也没敢那么张扬,出门不走大路走小路,不走集镇走村庄。鸡毛换灯草男人不屑一顾,女人看到了却是喜上眉梢。老猴爹到哪都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围着。鸡毛换灯草不是真的换灯草,而是沿袭了以前的叫法,现在的人早不点灯草,而是点煤油。煤油是计划物资,老猴爹没那能耐搞到。他也就是买些女人用的针线、火柴、橡皮筋、纽扣、红头绳、蛤蜊油、生发油去换她们手里不值钱的鸡毛。换鸡毛也不接近是换鸡毛,还换女人的头发、破铜烂铁、乌龟壳,等等。老猴爹将这些换来的物什卖到废品收购站,再买女人喜欢的小百货,如此反复,钱就来了。
     老猴爹每到一处村庄,只要把拨浪鼓一摇,喊一嗓子,鸡毛换灯草哕,女人便像蝴蝶一样飞过来。临走了,女人还不忘补一句话,再来!
     老猴娘除了在子女的问题上不依他,啥都依他。老猴爹挑着货郎担回到家里,那也像是掉进了温柔乡。货郎担刚放下,一杯茶便端到他手里。饿了吧?吃饭,转眼饭到了手里。累了,早点睡,洗脚水又摆放在脚下。在床上,老猴爹想到再生了孩子可能跟自己姓,每次都很努力。老猴娘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还是甜蜜地笑,这么上心干啥?还不知道跟谁姓!老猴爹上气不接下气,气却是真气,你说话不算数?老猴娘笑,我说啥话了?老猴爹说,再生跟我姓。老猴娘说,那也得生了再说呀。老猴娘第二胎生了一个女儿。老猴娘问,女儿你要吗?老猴爹说,再等等。再等还是女儿。眼看没指望,老猴爹唉声叹气,这是天意!老猴娘笑,姓侯就不是你儿子了?老猴爹赶忙说,是,当然是。
     从此,老猴爹把心思放在老猴身上。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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