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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田耳

一天/田耳

  • 字数: 15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北京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 作者: 田耳著
  • 出版日期: 2017-07-01
  • 商品条码: 9787530218174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223
  • 出版年份: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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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是七O后作家田耳的中篇小说集,收录他的中篇三部:《》《附体》《我女朋友的男朋友》。本部集子中的三部小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内容均涉及死亡。田耳用不同的视角,不同的笔调,不一样的情绪为我们谱出三首不同的乐曲
作者简介
田耳,本名田永,湖南凤凰县人,1976年10月生。1999年开始写作,2000年开始发表,迄今已在《人民文学》《收获》《钟山》《芙蓉》《天涯》《大家》《青年文学》《联合文学》等杂志发表小说三十余篇,多次被各种选刊、年选选载。2007年凭借中篇小说《一个人张灯结彩》获得第四届鲁迅文学奖,成为年轻的鲁迅文学奖得主。现供职于广西大学君武文化研究院,并为江苏省作协合同制作家。
目录
目录:《一天》《附体》《我女朋友的男朋友》
摘要
    比头茬闹钟更早的电话,一般都让人心惊肉跳。只响两声,我将手机接通,屏上蓝幽幽的来电显示,是我妻于碧珠。我起床往外走,不忘扭头看看床头,女儿小萤在睡,嘴角挂笑,显然做着好梦。她已三岁,开始做梦,好梦噩梦都有相应的表情。妻在县医院当护士,昨晚的夜班。这个时候,通常不会打电话来,怕惊醒女儿。她上班前哄小萤入睡,待次日小萤睁开眼,又能看见她。

    像大多数佴城人家一样,私建小楼房,我住二楼,楼下住了老父母。楼下座机也在响,两边电话同时地响,这时,我隐隐感觉到某种关联。

    “你堂哥家的女儿又出事了。”妻开宗明义。

    “哪个堂哥?”

    “还能有哪个堂哥?”

    “跟我共一个爷爷的堂哥,有五个。”我提醒,于碧珠未必个个认全。我又说,“我晓得你是讲哪个?”

    “还能有哪个?”

    “三凿(凿读‘着’的音)?”

    其实妻讲了头一句话,我便自动想到三凿。曾经,堂哥三凿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是双胞胎,名字还是进城跟我父亲讨来。我父傅桐川,曾是蔸头村头一个大学生,毕业分到县城工作,有文化。父亲给这一对侄孙女取名傅单妮、傅双婕。婕字难写,后改为洁。后来,三凿家里只有一儿一女。

    我呼吸顿时有些浊重,清早时分,空气很潮。远处看去,六点半的光景,山的轮廓已然明朗,鸡也鸣狗也叫,河对岸的马路有了不少车辆。楼下的电话有人接,不出意外,是我父亲。母亲有眩晕症,不是随时能起身。

    五点多,天还浓黑,下面救护车声音又紧了一阵,ICU收来县不错中学送的重病号,说是一女生从五楼跌下。是否跳楼,尚无定论。这样的事件,隐藏有故事,自是得到很快的传播。我妻在内一科,听人讲起。当时她正往多份病历上填写测查数据,错一项都可能是医疗事故,不敢分心。忙完那一阵,她才问起那女生的情况。一个同事说,女学生名叫傅单妮。妻有印象,赶紧再去打听。ICU大门紧闭,家属还没赶来,学校只有管女舍的阿姨和几个帮着抬人的老师,个个一脸错愕,尚未回过神,问什么全不肯说。稍后ICU门敞开,那女学生被推车推着跑,好几个医生护士护住,不让人靠近。后面就转了院,转到市人民医院,那里有更好的医疗设施以及水平。“女孩盆骨都骨折了,我们不敢乱动。”ICU的凌医生跟那些老师解释,“她还小,我们技术不过硬,要是没接上来搞成残废,那真叫抱憾终生。地市医院水平比我们高,希望更大。”

    摆了基本情况,妻便依照经验,又讲起她的看法。“……显然,凌医生讲话是有策略。他怕惹麻烦,只肯讲骨折。他找一堆理由,把事情推给市人民医院。真实的情况,肯定要比这严重。”

    “有没有生命危险?”无疑,此刻,这是我很关心的问题。与此同时,脑里浮现着八年前的画面,犹在眼前。

    “这不好说。”妻迟疑了又说,“换是以前,院长还是王景旷,没人会把这种病人往外推。王景旷维护下属,出了事他一人出去顶。那时遇到垂死的病号,医生敢接,毕竟抢救费用高,救不活也有几万。王大胆去年底出事,现在邹院长不敢担责,放话说谁的病人出事故,谁自己认赔。这一来谁还敢给自己找麻烦?稍微有风险的病人,都打发去市医院。”

    “你是说,要是王大胆还当院长,医生拒收单妮,情况反而凶险;换了院长,同样拒收,单妮可能还有得救?”

    “只是猜测,凌医生不肯讲真实情况。这种事谁会跟人讲?”妻不由感叹,“现在当医生,随时可能惹祸上身。”

    “家属来没来?”

    “三凿两口子赶到时,救护车正要出发往市医院去。他俩也上了救护车,堂嫂上车就哭,被拉下来,止了哭再爬上去。”

    “你再去打听,随时跟我讲。”

    “你和爸肯定要过去,帮着处理情况。”妻想得周全,“我跟他们打个招呼,马上赶回家,你只管去。”

    我从侧梯下楼,站到一楼门口抽烟,刚扔掉烟蒂,门打开,他走出来。我父七十五,头发依然油黑,平时梳得丝丝不乱。现在,那一头零乱的发,像临时添加了几笔岁月的风貌。他脸纹深密,有如木刻版画。

    “碧珠跟你讲了?”父亲问我。

    我说:“三叔打来的电话?”

    “他叫了癞叔开车,正往城里赶。”

    “半小时能到。”

    “我去换一换衣服,你等下陪我去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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