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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我们都是新的/回族当代文学典藏丛书

开始我们都是新的/回族当代文学典藏丛书

  • 字数: 170千字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宁夏人民出版社
  • 作者: 沙戈
  • 出版日期: 2015-04-01
  • 商品条码: 9787227060055
  • 版次: 1
  • 出版年份: 2015
定价:¥26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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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沙戈编著的《开始我们都是新的》是“回族当代文学典藏丛书”中的一本,是一本散文集。文字清新优美、自然纯朴,其中的文章有关于历史的审视与思考,也有对现实和生活中所见所闻的阐释与见解。
透过这些散发着浓郁回族民族特色的文学作品,我们看到了一个承载着坚韧、清洁、挺拔与希望的博大、宽厚的精神载体,看到了记录时代、紧贴大地、挖掘普通人内心世界的民间情怀。
作者简介
沙戈,回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梦中人》《沙戈诗选》《尘埃里》,散文集《开始我们都是新的》,历史文集三部。作品刊于《人民文学》《天涯》《十月》《大家》《散文》《美文》《诗刊》等,作品入选多部中国年度精选集及各类诗歌选本,入编《中国西部现代文学史》,有作品翻译到国外。入围第三届鲁迅文学奖,获敦煌文艺奖、黄河文学奖、《诗刊》很好作品奖,参加第十九届青春诗会。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作家高研班。
目录
◎开始我们都是新的
◎不能没有盐
◎原罪
◎隐藏的门
◎速度
◎生日魂魄
◎滴水的月亮
◎爱情价更高
◎无边的快乐
◎悲伤,不悲伤
◎给自己寄的包裹
◎胆怯
◎方圆一里地
◎紧箍咒
◎西天的边上――新疆笔记
◎时间?地点?人物
◎那些花儿――与砖雕有关的琐记
◎爱情长老了
◎花?骨头?泥砖屋
◎一半是抛弃,一半是拥有
◎我产下了一个婴儿
◎比缓慢更缓慢
◎酒吧就是用来离开的
◎想起曹雪芹与康熙
◎习习风吹――给散文家习习
◎记忆的尘土,雕刻的灰――悼画家韦尔乔
◎就这样把“高级灰”删除
◎轻柔含蓄不浮躁的假
◎城市里另一些花儿
◎亦正亦邪亦是爱
◎说说娄烨的《颐和园》
◎越爱越坠落――电影《蓝宇》和《洛丽塔》碎语
◎做一个爱玩的诗人
◎布尔津究竟在哪里
◎只爱一点点
◎练习怀旧
◎关于铁轨的笔记
◎喜欢扁扁的若干条理由
◎我穿过了时间,而不是世界
摘要
    原罪
    1983年,我的弟弟刚刚5岁。那个年代的孩子玩具不多,我的弟弟有两只木头手枪、一辆塑料卡车和一盒积木。他很快把这些玩具玩腻了,就跑到院子里,看看还能玩什么。新建的传染病房尚未竣工,家属院的里角有一个锅炉房,旁边还高耸着一座水塔,这些,使我的弟弟眼睛一亮。
    他钻到传染病房的地下管道里,像钻进了一个巨大迷宫,在里面迷失了方向,他觉得,这很好玩。他在里面七扭八拐,索性不出来了。他还在里面睡了一觉,一点也不冷,一觉把天都睡黑了。
    他藏在锅炉房的煤堆后面,巨大的山一样的煤堆。他挖了一个能容下自己身体的洞,猫了进去,自己接近变成了“煤人”。他觉得这很好玩。然后和一群野猫抢夺食物,惹得野猫“妈呀妈呀”叫着欲群起而攻之。
    他爬上几十米高的水塔,那是医院停水时的备用水塔,用途很重要。还没有谁敢爬上那座高塔,更没有谁敢站在那么高的空中,沿着那么窄的边沿转着圈喊叫,唱歌,还来回扭屁股。弟弟把地面上的人惊呆了,人们想喊,却都不敢出声,那么小个孩子,惊着了可怎么得了。有人叫来了爸爸。弟弟正得意呢,一低头看见人群里有自己的爸爸,就即刻住了声,一缩脖子,猴一般滑下了铁梯。
    过了几天,医院吹下班号时,弟弟爬上家属院的墙头,盯住那一队下班的军人,待他们进门时,弟弟把憋了半天的一泡尿撒向了人群。
    他挺着胸脯,来回甩着,尿线在空中抛出长长的“S”。
    下雨了?有人抬头看天。天蓝得一丝云彩也没有。
    可哪来的水呀?还夹带着蒸汽。人们又抬头四处找。
    有人眼尖:“沙医生的儿子――沙医生的儿子――”
    我的弟弟哧溜一下蹿下墙头,一溜烟儿跑到锅炉房后面的煤堆里了。
    第二天,院长叫去了我爸爸。院长和蔼可亲地对我爸爸说:“沙医生,很近大手术不少啊,一站八小时,够辛苦的,我给食堂通知了,夜里的手术也要提供夜宵,不然谁能盯得住。”
    我的爸爸心里十分热乎,作为一名外科主治医师,做手术是自己的责任,可是他也十分清楚院长叫他来的意图。院长看出了爸爸的窘迫,说:“不就儿子朝同志们撒了泡尿嘛,多大的事啊,你放心,我跟同志们保证过了,如果儿子再朝同志们撒尿,我就让同志们也朝他撒尿,呵呵……”
    院长笑着开玩笑,我爸爸的表情更加凝固了。没等爸爸回来,我的弟弟就消失得无迹无踪了。医院太大,谁也不知道他藏到哪儿了。锅炉房煤堆下、传染病房地下管道、养狗房、鸡窝、水塔、湖心岛,他出没的地方实在过多,我们没法一一寻找。医院方圆有几站地大小,即便全家人散开了四处喊也难以听到。吃饭的时候,弟弟还没有回来,爸爸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别给他饭吃!”
    天气愈发冷了,湖面已经结了冰,守湖的花农在湖面上凿开了几个洞,那是给湖里的鱼留的呼吸空气的鼻孔。我从我的窗户能看见湖面上所有的鼻孔,我数了数,一共五个,每个鼻孔像交警的岗亭那么大。
    天色已渐黑了,弟弟仍没有回来。
    我望着湖面,呆呆的,过了很久,倏地,手里的缸子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上,我激灵了一下,冲出了家门。
    我从二楼冲下一楼,我的眼睛就已经模糊了。我一边跑一边嗯嗯嗯地不知道是哭还是给速度加力。我的脸越来越凉、,由细细的两溜变成大大的两片。几个人回过头看我,我从他们面前风一样闪过。我的头发稀稀地飞散起来。我绕过家属院的正门,逆着围墙向湖边跑。
    那条红砖铺成的小道,有一些砖块已经不规则地凹陷下去了,我一脚踩空,就跪倒了,我爬起来,跑得更快了。
    很快的,我冲向湖边的绿色栏杆,像一个撑竿跳高运动员,翻过栏杆,腾空跳下两米深的洋灰高台,咣唧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沙老刚――沙老刚――”
    我爬起来,朝着靠前个冰窟窿边喊边跑。
    “沙老刚――沙老刚――”
    我朝着第二个冰窟窿边喊边跑。
    我不停地摔倒,摔倒。摔倒的间隙,顺手捡了一根花农丢弃在洞边的木棍,这时候,我看见很远处的那个冰窟窿边站着一个女孩,大约七八岁。我一屁股瘫在了冰面上。
    “沙老刚――沙老刚――”
    我的喊声虚弱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了。
    “姐――快来!”
    那是我的妹妹。
    “姐――姐――”
    我的直觉得到了印证!当我站在自己窗前,呆望冰面上的几个窟窿,一种突发的感觉,使我鬼使神差跑到了这里。
    提着棍子,我踉跄到了那个窟窿边。我的妹妹指着洞里。我看见我的弟弟整个身子泡在冰水里,两只手扒着洞沿,只有头和脸露在外面。
    他紧抠着冰沿的两只手正一点点地滑下去。冰的边沿光亮无比,像抹了一层机油。我的弟弟一只手和另一只手快速交替着在油滑的边沿扒动。
    他的脸全紫了,看见我,抖着嘴,说:“有鱼,有鱼……”
    我的妹妹站在窟窿边哭。    我怎么还不给他棍子呢!我像根木头。
    “姐――给不给棍子啊!”我的弟弟比我清醒。
    P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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