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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乡土小说名作大系

中国乡土小说名作大系

  • 字数: 200000.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
  • 作者: 郑电波 主编
  • 出版日期: 2014-06-01
  • 商品条码: 9787554206096
  • 版次: 1
  • 开本: 16开
  • 页数: 150
  • 出版年份: 2014
定价:¥25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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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这套书的1―6卷,精选了改革开放35年(1977―2012)来,中国乡土短篇小说中的名篇力作,其中包括荣获全国大奖的乡土短篇小说,被小说选刊选载且极具影响力的作品、在当时社会上引起轰动或受到广泛关注、在读者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它反映了这个时期乡土短篇小说的整体面貌和优选成就。
郑电波主编的《中国乡土小说名作大系(2卷上)》全书图文并茂,乡土气息浓郁。它构成了中国农村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的深度变迁的画卷,具有史诗般的价值。
目录
姊妹们
孕妇和牛
秀色
哺乳期的女人
没有语言的生活

乡村电影
一头六四年的猪
1966,两个姑娘进城去看电影
美丽奴羊

梅妞放羊
公羊串门
清水里的刀子
摘要
    姊妹们
     王安忆
     我们庄以富裕著称,不少遥远的村庄向往着来看上一眼这“青砖到顶”的村庄。从文明史的角度来说,我们庄处处体现出一个成熟的农业社会的特征。
     首先是我们的农田,人们称作“湖”的那片土地,因它处于我们村庄的南边,所以人们叫它“南湖”。从这个称呼就可想见它们是在低洼处,并且很辽阔。在一片低洼处上种庄稼,是有着文明的背景,那就是水利。说到这个,就要扩大些范围来看了。
     在我们庄所属的县境内,有着无数条坝子。在我们进城的十里路上,要翻过多少条坝子啊,人们所叫“反子”的,过坝子叫作过反子。还有,我们县境内有许多叫作“圩”的地名,也表明着低洼处围田防水的情形。并且,在《辞海》中,关于“圩”,还提到了《史记?孔子世家》的出典,其中说孔子“生而首上圩顶”,以此作证,这“圩”也作“凹”解,随后又举出司马贞索隐:“圩顶,言顶上?也。故孔子顶如反圩。反圩者,若屋顶之反,中低而四傍高也。”这不?“反”和“圩”都有了,正好描述了我们县农田的景象。从这也能看出,我们庄人语言的源远流长。
     就这样,我们庄的南湖,被一道又一道反围护着,抵挡淮河汛期的泛滥。那么,当天上下水的时候,这湖地不就成了一个大聚水盆了吗?不要紧,我们还有沟呢!在南湖里,我们有一条大沟,将水引到更低处,大约是通往淮河的下游吧!再退一步,大沟的水涨满了,不幸淹了庄稼,我们还有一条退路,就是养麦。
     在我们的南湖里,一年种两季庄稼,一季小麦,一季黄豆。小麦的生长期通常风调雨顺,是一年中的好时候。秋天播种下地,地里睡一冬,开春绿了地,接着就是“麦子扬花,虼蚤动把抓”,然后西南风一吹,人们便开始磨刀的磨刀,整场的整场。在此期间,淮河与天气都是平静的,怕虽怕那几日连阴雨,吊着心过来,就好了。黄豆的季节则正摊着一年里的坏时候。七月八月,汛期一到。多是下雨的天,淹一天不要紧,淹两天也不要紧,七天八天,黄豆就全泡了汤。这时候,荞麦登场了。
     荞麦它生长期短,春天秋天都能种,特别适合于间种和套种。这时候,它就来救穷人的命了。等养麦开了花,雪白的一片,庄稼人受委屈的心,便得到安慰,开始计划着播小麦的事了。
     我们庄的小麦是和豌豆种混播的。所以,麦子黄了的时候,豌豆就鼓了荚。看麦子的人和采猪草的小孩,喜欢摘那嫩豌豆吃,也有煮熟了吃的,那要等豆荚稍老一些,这日子不长,因为割麦的季节眼看到了。所以,我们庄收下的麦子里,掺着些豌豆,推出面来,那面是绿茵茵的,就因为豌豆的缘故。
     再来说说我们庄劳动的情景。此情此景证明了我们庄劳动传统的悠久,那就是,我们将劳动这一生存手段审美化,使它同时也成为一种精神的活动。听过大叔们赶牛的号子吗?他们一亮开嗓子,歌就出了喉。那号子听起来自由自在,其实有着章法。否则怎么解释正漫无边际时忽然一个弯子拐回来,戛然而止,或者正高无止境时又低回慢转下来。并且,仔细听去,它是分着起承转合的句式。因为每一次起句都使人抱着期待,兴奋而不安地等着下一句,也就是说有着旋律的趋动性。而当下一句来临的时候,则会觉着正中下怀,正是要等的那一句,这说明它还是有逻辑的,并且切合主题。犁地、耙地、压场、赶车,凡是牛出力的时候,就有这号子在,牛听迷了,人也听迷了。
     这是号子的情形,还有放大刀的情形。我们庄割麦用的不是镰刀,而是一种长柄的大刀,在托尔斯泰有名的《安娜?卡列尼娜》里,描写列文割草,用的就是类似的大刀,使用的方法也是相同的。那就是双手平端,刀把抵在肋下,一步一步挥动着前进,腰、背、臂的协调尤为重要。这个巧合暗示了什么呢?是不是暗示了淮河流域畜牧业的历史,或者我们庄曾经与北方骑马民族有过交道?放大刀一律是男劳力出马。除了手持大刀以外,他们还需一个装备,就是一领披风。均是漂白的玻璃纱,三尺的口面,五尺一幅,系在赤裸的肩背上。说是抵挡酷热的阳光,其实更是一种装饰。想想看,骄阳当头,麦浪中间,一字排开一行壮汉,挥着大刀,白披肩随风飘扬,是什么情景。
     在收麦子和割黄豆的时节,还有一幅图画,就是燎麦子和燎黄豆。在收割的间歇,人们把麦穗搓散了,掺在麦穰子里,然后划一根火柴,将麦穰子点着,“呼”的一蓬火,麦子的焦香扑鼻而来。那半生不熟的麦粒儿,咬在嘴里,筋筋的,外面焦,里面却是一包浆。燎豆子就更简单了。只需捡来豆棵子,松松地架一堆,划一根火柴,豆秸和豆荚一燎而尽,埋在灰里的豆粒儿,也是外焦里生,咬起来费点劲。从美学角度来说,燎豆子更为人画,尤其是在下午第二歇的时候。太阳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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