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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制造
字数: 400000.0
装帧: 平装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作者: 于正
出版日期: 2014-10-01
商品条码: 9787550010673
版次: 1
开本: 16开
页数: 0
出版年份: 2014
定价:
¥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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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大唐盛世,神都洛阳。 太医署第一红人贺兰钧,工作职能是负责武则天貌美如花。他调制的美容秘方用法奇特,却总能事半功倍。 强势爱财的青楼老板娘贺莲衣,以得到贺兰钧为自己的终极人生目标!看似云泥之别的两个人,阴差阳错成为合伙人,开了一家人面桃花馆,并陷入生化危机、美人鱼、无头鬼、半面妆、悬棺传说等险境。同时,结婚狂和傲娇男的爱情也在魔幻旅程中慢慢发酵,终成眷属。
作者简介
于正,中国拥有商业价值的泛娱乐产业领军人,集编剧、制片人、艺术总监等多重身份于一身。主要获奖经历:2014年 全民奥斯卡中国UGC传播大奖年度跨界颠覆制作人,2014年 腾讯视频年度金牌制片人,2012年 爱奇艺盛典年度很好电视剧制作人,2011年 第16届亚洲电视大奖很好编剧奖(首位获奖的中国编剧)2011年 湖南卫视开年制作人大奖、编剧大奖,2011年优酷影视指数盛典2011开年编剧大奖,2011年 新势力盛典最受年轻人喜爱编剧奖,2010年 南方盛典金牌编剧,2009年上海摩登很好编剧大奖,2008年 金南方很好编剧奖,主要编剧、制片电视作品,2014年《班淑传奇》《神雕侠侣》《美人制造》2013年《宫锁沉香》《像火花像蝴蝶》《宫锁连城》《大汉情缘》2012年《笑傲江湖》《山河恋》《陆贞传奇》《赏金猎人》2011年《美人天下》《王的女人》《宫锁珠帘》《藏心术》《美人如画》2010年《欢喜婆婆俏媳妇》《宫锁心玉》《国色天香》2009年《贤妻良母》《美人心计》2008年《一千滴眼泪》《锁清秋》2007年《最后的格格》《胭脂雪》《玫瑰江湖》2006年《楚留香传奇》2005年《大清后宫》2004年《烟花三月》《我爱河东狮》2002年《带我飞,带我走》《荆轲传奇》。
目录
《美人制造 上》
第一章 云泥之别奈若何
第二章 欢喜冤家终聚首
第三章 公主心事谁人猜
第四章 皇女扮丑只为情
第五章 恶朱夺紫入心劫
第六章 云在青天雨在瓶
第七章 真假王妃安能辨
第八章 相濡以沫胜娇颜
第九章 妙斗楼兰脱不花
第十章 智救舞姬俏阿九
《美人制造 下》
第一章 莲衣出走爱无间
第二章 阿九换心恨别离
第三章 内乱勇探孔雀庄
第四章 儿戏选婿促良缘
第五章 牡丹园中烟雨情
第六章 鸳鸯双飞乐相逢
第七章 桃代李僵人鱼泪
第八章 还君明珠云见天
第九章 恋恋情深女将军
第十章 云散雾霁理红妆
摘要
美人制造
历史的长河匆匆流淌,随便撷取一朵浪花都是浩瀚历史画卷中辉煌璀璨的一页。经历贞观之治的大唐王朝,无论是经济、政治、军事,还是外交,都达到历史的巅峰。武则天登上皇位,改国号为周,更是翻开了中国历史上全新的一页,展现了一幅不同于历朝历代男性统治的瑰丽而奇幻的历史画卷。故事就发生在大周元年的神都洛阳。
第一章
午后的阳光丝丝缕缕,斜照在穿行的宫人身上,静谧中透出安详。临池飘过的风有着夏日特有的燥热,夹着荷花池上盛开的荷花清香,缓缓拂过万象神宫敞开的雕花窗棂,拂起垂落的宫纱,吹进神宫深处女皇的寝宫。
“痛……好痛……贺兰钧,朕恨不得杀了你!”奢华的贵妃榻上,女皇穿着常服,一动不动地躺着,原本威严端庄的脸上此刻叮满了蜜蜂,仿佛一朵芬芳的牡丹,引来无数的蜂蝶,竟接近看不出她原本的肌肤。若不是她偶尔发出的痛苦呼喊,还真无法看出她是否活着。
贵妃榻旁的书案旁斜倚着一个男子,双眸微闭,似乎睡着了。女皇的呼喊声对他似乎没有半点儿影响。他只是安静地闭着眼靠在那里,神情清雅而洒脱。
女皇再一次呼痛时,角落里的宫人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去。贺兰钧是整个大周王朝最年轻也最得女皇欢心的御医。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女皇总是会嚷着要杀了他,他却越活越得宠,几乎凌驾于整个太医院之首了。
贺兰御医长得真好看啊!宫人的脸红了红,却舍不得将目光自那张好看的脸上收回。贺兰御医眉毛细长,鼻梁笔挺,眼尾上挑,虽时常没有表情,但那张脸却给人一种正在笑着的感觉,亲切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挺拔修长的身材让那身普通的白色官服都显出几分潇洒不羁,真是,好看的男儿呢。
“贺兰钧,朕要杀了你,杀了你!”女皇的呼痛声再次响起,却比之前更大了一些,惊得宫人们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贺兰钧却仍据案假寐,接近没听见似的。
宫人正钦佩贺兰御医的镇定,内室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而出的是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若说贺兰钧之俊乃是秋月之浩渺高雅,此子之俊则如春花之温柔纯美,竟是与贺兰钧迥然不同而世间少见的美男子。
他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淡淡一扫,俊秀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快步走到贵妃榻前,先看了看满脸蜜蜂的女皇,然后转头怒瞪贺兰钧:
“贺兰钧,你对女皇陛下做了什么?这么多蜜蜂,你也不怕蜇伤了陛下?如此冒犯凤体,简直是蔑视皇恩,论罪该诛!”
原来是女皇陛下最宠爱的张易之。
贺兰钧的眼皮连抬都没抬,只懒懒地欠了欠身,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张易之上前一步拦住他,娇嫩樱红如花瓣的唇张开,正欲斥责,却见贺兰钧毫不犹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然的语气里充满了鄙视:“你懂什么?滚开!”
不过是一个男宠,也敢狐假虎威!轻笑着转身,贺兰钧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被踢倒在地的张易之气得发抖,正欲翻身与他理论,却见贺兰钧站在女皇身前,细细审视了一遍她脸上的蜜蜂,慢悠悠地说道:“不错,药起效了,再过一会儿就行了。”
“当真?”女皇原本带着痛楚的声音猛然激动,刚撑起半个身子,脸上被蜜蜂叮蛰的疼痛又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贺兰钧,哼道:“这次……这次朕定不会放过你!”
贺兰钧清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带着安抚的意味:“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陛下如此激动,要惊扰得这蜜蜂蛰错了地方,毁坏了圣颜,臣可担待不起。”
言下之意,这蜜蜂在女皇脸上叮蛰并不会毁坏圣颜,倒是女皇过于激动,惊扰蜜蜂却要自行承担后果!
这贺兰钧真是大胆的可以!
女皇本欲喷发的雷霆之怒顿时凝住,几乎只是眨眼间,女皇心中已有了计划。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将胸中的憋闷之气尽情吐出,缓缓地躺回贵妃榻上,却仍不忘低声警告有些忘形的贺兰钧:
“朕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
贺兰钧淡淡一笑,对于女皇不知道第多少次的警告置若罔闻。身后被他踢倒在地的张易之也不着痕迹地躺回原地,似乎刚才的急欲起身只是宫人的错觉。
神宫内再次恢复安静,只有女皇偶尔传出几声压抑的痛呼,竟越发显出这夏日午后的宁静。角落里用大缸盛着的冰雕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清凉,宫人昏昏欲睡,忍不住探头向窗外望去,却见天边浓重的乌云随风飘来,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宫人眨了眨眼再看,哪里还有乌云?明明是蓝天白云,烈日当空,方才竟似乎是她眼花看错了?宫人愣怔间,远处传来白马寺的钟鸣,“当当当”连续三响,清脆而震撼。
宫人精神一震。
贺兰钧也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道:“时辰到。”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取出玉瓶,拔开瓶塞,往女皇脸上一洒,金色的粉末飘落,原本紧紧叮蛰在女皇脸上的蜜蜂如同得到旨意一般,齐齐飞向窗外,片刻间便已不见踪影。
女皇猛然起身,指着贺兰钧的鼻子大发雷霆:“贺兰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唆使蜜蜂蛰朕,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吗?”
贺兰钧依然镇定如山,只将宫人递过来的铜镜伸到女皇跟前,镜子里立刻显现出一张美艳无双的脸孔,双眉如远山之黛,鼻挺似瑶山峰棱,一双含威凤目隐透水色,一派威严端雅的气度中饱含着无尽的风情,竟让人移不开目光。尤其脸上的肌肤,细腻白皙,紧绷有弹性,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如东瀛进贡的碧玉豆腐般,粉扑扑、水嫩嫩,简直一把能掐出水来。
“这……这……”女皇揽镜自照,仿佛不敢相信镜里的美人是自己,“好美,这真的是朕吗?”
贺兰钧轻声问道:“女皇陛下,这样的效果您满意吗?”
女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
“开心吗?”
“开心。”
贺兰钧原本就上扬的嘴角更加上扬,“那您还要不要杀我?”
女皇那双令无数朝臣心惊胆战的威严凤目轻扫过来。贺兰钧心里一惊,面上却仍是清淡的笑,带着云淡风轻的淡然,不卑不亢地与女皇对视。
片刻后,女皇抿唇一笑,“爱卿如此功劳,如此妙手,朕怎么舍得杀你呢?来人,赏一百金。”
贺兰钧马上跪下领赏:“谢女皇陛下赏。”
在宫人艳羡而渴望的目光下,贺兰钧转身离开神宫,却忽视了在他身后,张易之那双如毒蛇般怨毒的眼。
贺兰钧,你优选祈祷自己不要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出了宫,贺兰钧沿着朱雀街往自己府邸溜达。自做了女皇陛下的首席御医之后,他越来越喜欢像这样溜达了。享受着人们艳羡的目光,心情好就将得到的赏赐随手丢过去,看着一群人哄抢取乐;心情不好也可以随意找几个不识趣凑上来的家伙,消遣一番。
比如现在。
贺兰钧甩着手上装着金子的荷包,看着围上来的乞丐们贪婪的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与不屑:
“看看你们一个个,年轻力壮却不思进取,只知道在这里跟人伸手要钱,将尊严踩在脚底下。假如这世上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不干活儿只想伸手拿钱,钱从哪里来?米饭馒头又从哪里来?大家不如干脆伸手望着天,活活饿死算了!”
乞丐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只是乞讨,怎么会惹来这么一顿文绉绉的教训。眼看着贺兰钧拿着荷包的手越来越向前,便越发眼巴巴地望着。
不料贺兰钧却猛然将荷包一甩,抓进手心里,冷哼道:“你们想要?我偏不给,哼!”转身走了。
乞丐们这才明白被人耍了,便悻悻地散了,有几个狠的,冲着贺兰钧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咒骂几声,便也只能作罢。
坊丁费冲和尤坤远远地见了贺兰钧的身影,便一人举着扇子一人拎着茶壶茶杯迎了上来,“贺兰大人” “贺兰大人”地叫着,好一顿拍马逢迎。
贺兰钧斜眼看着他们,“费冲?尤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哎呦大人,看您这话说的,小的能有什么事求您啊?小的们只要能跟在您身边伺候伺候,就是小的们的荣幸。”
“大人您是女皇陛下跟前的红人,小的们只盼着天天能多看您一眼,那就是祖上积了德了,小的们就心满意足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贺兰钧忍不住问道:“我真的这么厉害?”
两人面不改色地点头,一脸的谄媚。
贺兰钧的唇角勾了勾,直接将手里的金子往二人身上扔去,“这些金子归你们了。下回伺候得好还有赏。”
看也不看拿着金子笑得满脸褶子的二人,贺兰钧转身回府。
府门前依然跪着那个拜师学艺的年轻人——裴云天。贺兰钧不记得他跪了多久,只记得某天他刚从宫里出来,裴云天就冲到他面前跪拜求师。被拒后,那个倔强的年轻人便跪在了府门前,扬言如果贺兰钧不收他为徒,他便长跪不起。
贺兰钧笑着从裴云天身边走过,看见他不甘心的眼神,心里又多了几分高兴。
若他贺兰钧是这么容易被打动的,那他早就桃李满天下了。若跪在他府门前不走就能逼他收徒的话,那贺兰府早已人满为患了。若是平时,他会停下来逗他几句,但今天,他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刚跨进前院,夫人雪姬便迎了上来,小声抱怨道:“大人,您可回来了。”
贺兰钧一边进屋一边问道:“我叫你约的那些王八蛋都到了吗?”
“到了好一会儿了。见您没来,都吵吵嚷嚷地要走,我劝了好半天才把他们安抚下来。大人要再不回来,我可拦不住他们了。”
贺兰钧笑着安抚她,“辛苦夫人了,你等着瞧,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布置清雅的大厅里,四个身着朝廷官服的大臣或端坐喝茶,或负手赏画,或凑在一块儿围着一盆松鹤延年的盆栽讨论,似乎依然未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贺兰钧负手进厅,大臣们的视线马上转过来,目光如刀,刀刀都恨不得将贺兰钧割个遍体鳞伤。
“贺兰钧,你我素无交往,为何今日突然下帖子邀请我等过来?”端坐喝茶的江大人慢条斯理地放下雨过天青茶盏,蹙眉问道。
贺兰钧一挑眉,淡然冷漠的脸上带了丝高深莫测的意味,“四位大人莫急。人——从不交往到交往总要有个过程嘛。就因为一直跟四位大人没什么交往,所以才想找机会跟各位亲近亲近。”
赏画的李大人笑眯眯地过来,眯缝着眼,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贺兰大人整日与脂粉为伍,自然有很多空闲,哪像我们天生劳碌命,国家大事一堆,根本没有什么闲工夫与人亲近,贺兰大人有心了。”
贺兰钧转头看他,唇角又忍不住勾了勾,“李大人多虑了,贺兰只想请各位看看这个,”他接过夫人雪姬递过来的四封奏折,满意地看着脸色陡变的四人,慢悠悠地将剩下的话说完,“耽误不了四位多长时间的。”
不用看,四人也知道这四封奏折是谁写的。但没想到,贺兰钧竟神通广大到如此地步,连女皇御案上的奏章都能随意取走。
“贺兰钧,你是如何弄到奏折的?此等欺君大罪,你……”
“江大人,这是您的奏章吧?”贺兰钧打断他的话,翻开奏折,本如金声玉振般的声音清冷得让人发寒,“嚣张跋扈、蔑视皇恩,莫大的罪名啊。没想到我在各位大人心中的形象居然如此不堪,看来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事到如今,江大人反而没有初见奏折时的慌张了。他拂袖坐下,森冷地说道:“贺兰钧,实话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我们早就看不顺眼了。”
“没错!你仗着女皇陛下的宠幸,目中无人,对我们靠前不恭,我们就是要联名上书,让你好看!”一直在赏盆景的两位大人走过来接话。
“就算陛下再宠幸你,有这么多大臣反对,到最后陛下也一定不会姑息你的!”
四人说得慷慨激昂,甚至举起了拳头,仿佛此刻已到大殿之上,正在女皇面前慷慨陈词。
贺兰钧冷冷地看着,唇边勾起的弧度仿佛在笑,冷淡而没有情绪的眼眸让人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四人渐渐没了声音。方才还以正义使者自居的江大人皱着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正在四人忐忑不安时,贺兰钧却突然笑了,不是平日里那种疏离而冷淡的笑,而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在四人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时,他慢慢地走到江大人面前,轻声道:
“原来嚣张跋扈,对各位大人不恭就是大罪?那江大人你私受贿赂又算不算大罪呢?”
江大人一愣,本能地反驳:“你少血口喷人!”
贺兰钧依然在笑,笑容却冷得让人发寒:“一个月前,城西破庙,江大人你收万老板白银一万两,帮他偷运私盐进城,还要我说得再详细一点儿吗?”
贩运私盐本就是一等一的大罪,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协助贩卖私盐,不说抄家灭族,起码这乌纱帽、锦绣前程是丢定了。而贺兰钧却将他的罪证掌握得如此详细,竟让他无从反驳,一时间只觉得脖子上架了把刀,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兰钧这一手是四人始料未及的,这四人一时都愣住了,只呆呆地看着他那俊雅如秋月的面容。
贺兰钧却不再管江大人,转向侧着身子企图躲开他目光的李大人,“还有你啊,李大人!女皇陛下明明规定,为官者不得经商,你在南城的那三十间铺子,莫不是转手赠人了?”
“贺兰钧你……”李大人刚刚躲闪的眼眸猛一下转过来,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贺兰钧却理也不理他,转头看向将身子缩在盆景后的另外两人,清冷的声音毫不留情:“杜大人,你身为刑部侍郎却私放死囚,李代桃僵,如此大罪,足以杀头……王大人,你稍微好点儿,只是错判了冤案,但万不该因为惧怕承担责任,反将冤屈者逼死牢中,压下此事。”
眼见四人再没有方才的傲气,贺兰钧才施施然坐回太师椅上,随手将奏章扔给四人,慢慢道:“若说我嚣张跋扈便是大罪,要付出代价的话,诸位大人又该如何判罪?或者,你们陪我一块儿受罚?”
可怜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平日里一个个舌绽莲花、巧舌如簧,日日在金銮殿上与文武百官打嘴仗也不见输了半分气势,此时却被人抓了把柄,惨遭羞辱,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辩解。
贺兰钧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一双清亮的眼睛神采飞扬,“既然四位大人国事繁忙,在下不敢耽误了。管家,送客!”
直到四人的身影消失,厅里才响起掌声,一直站在角落的雪姬拍手欢庆,神情充满了崇拜与好奇:
“大人,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多秘密的?”
贺兰钧垂着眼,细细品完盏中的香茗,才抬头一笑,伸手往密室的方向指了指。
雪姬略略思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贺兰府虽是女皇陛下所赐,但贺兰钧入住之后曾进行过大肆装修,其中之一就是修建了一间宽阔得足以容纳数百人宴会的密室。密室装饰华丽,不仅有床榻、温泉,还设有各种锻炼设施,堪称一座大型的健身场所。
此刻,密室中就有二三十位衣着华丽的夫人小姐,她们正等着贺兰御医施展回春妙手,让她们改头换面,美貌无比。
贺兰钧刚踏进密室,几个人就冲过来围住了他,莺声燕语叽叽喳喳,颇让人无力消受。
“贺兰大人,我已经把我爹的奏折偷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把我脸上的痘去掉?”
“哼,偷个奏折算什么?我家老爷的秘密我都告诉贺兰大人了,您什么时候让我的容颜美如十八岁呢?”
“是啊是啊,贺兰大人,我家老爷判错案我都告诉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让我变得美艳迷人呢?”
……
贺兰钧淡笑,看着一张张急切的脸在眼前晃过,心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但说出来的话却稳稳当当的:“不急,一个个来,各位放心,我一定能包你们满意。”
他边说边从袖里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子,空气里马上弥漫着一股沁人的香味。身边的女人们陶醉其中,忍不住大口吸气。
贺兰钧将瓶中的液体洒在李夫人脸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断地在她脸上揉搓,足有一炷香的工夫,他才停了手。随后拔下李夫人头上的簪子,十指翻动如飞花,顷刻就将那一头青丝重新盘好,趁着那张刚刚揉搓过的脸,竟让密室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这……这是什么?顷刻工夫就让人重现青春,太神奇了!”半晌后,才有人发出惊叹,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贺兰钧手中的玉瓶。
贺兰钧轻笑:“留颜露,是不是名副其实能留住青春美貌的容颜呢?只要各位能提供我需要的信息,这留颜露就能为你们留住青春美貌,如何?”
片刻的安静之后,密室中响起成片的尖叫声,所有人争着跑向那一瓶留颜露,至于贺兰钧的条件,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家中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何能与青春美貌相比?
随贺兰钧出了密室,雪姬感慨:“原来是她们出卖了亲人啊。”
贺兰钧搂住她,笑道:“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女人征服,而女人都会被漂亮征服。只要我能让她们变得更年轻更漂亮,这满朝上下,还有谁能阻止我的嚣张?枕边人的威力之大,可是这些整日操心国家大事的大人们想象不到的。”
雪姬若有所思:“是啊,谁能想到出卖他们的会是身边最亲的人呢?”
而贺兰钧,真的会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吗?
神都洛阳的傍晚,天边云霞似火,披红挂绿的花街在晚霞映照下美得如梦似幻。进进出出的花娘与客人为这美景又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息。
但这热闹却仿佛被下了禁令般,只在其他的地方喧腾,独留人面桃花楼一片清冷。
“喂喂喂,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像死了男人一样,一点儿笑容都没有,客人怎么会上门?”人面桃花楼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苏莲衣袅袅娜娜地自楼上下来,一眼看见慵懒散漫的姑娘们,忍不住翘起兰花指训斥。她穿着高腰长裙,身上长长的五彩帛带飘扬飞舞。
但没人理她。姑娘们该干吗干吗,照旧懒散,好像没骨头般东倒西歪在大厅各处。
趴在窗户口的春花,羡慕地望着别家的热闹,连眼睛都舍不得收回来:“莲衣姐,你快想想办法吧,这么大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客人,你让姐妹们怎么笑得出来?再这么下去,莲衣姐你的养老本都要没了,姐妹们也过不下去啊。”
苏莲衣一愣,转头看看冷清得连苍蝇都没有的大厅,叹口气:“都说这青楼楚馆,一要姑娘美,二要酒好,三要老鸨能说会道。我们人面桃花楼一样不缺,却照样冷清,你让我想什么办法呢?”
“还缺一样!”秋月不敢苟同。
苏莲衣眼睛一亮,“什么?”
几个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在苏莲衣期盼的目光下同声说道:“贺兰钧的妙手!”
“贺兰钧?”这回苏莲衣是愣了。
“没错,贺兰钧!据说他的美容术冠绝天下,不但能让丑女变美,还能让美女变得与众不同,假如我们人面桃花楼能请到他为我们改头换面,就算不能真的与众不同,也能让无数客人到我们人面桃花楼来看热闹,到时候还怕没生意吗?”
“说的没错,就是贺兰钧!”众人纷纷附和。
苏莲衣却微微皱了皱柳眉,不知在想什么。
大家激动了一会儿,春花却突然没了情绪,低声道:“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人家贺兰大人是朝廷命官,陛下跟前的红人儿,哪会帮我们这些低三下四的人呢?”
秋月也有气无力地道:“说的是。听说百花楼的崔妈妈出一千金请贺兰大人,结果被他赶了出来。我们所有的人加这栋楼都不值一千金,贺兰大人又怎么可能出马呢?”
此言一出,方才还热闹喧腾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抱着奢望了。是啊,贺兰钧之于她们,就如天上的白云与地上的污泥,永远不可能有交集,她们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一直未说话的苏莲衣却微微一笑,平日里略显精明的眸子里却散发出明亮的光:“这可不一定。既然金钱打动不了,那么感情呢?那么多人都不能用金钱打动他,那我只能从情字上入手了。”
“情?”莲衣姐与贺兰钧?一屋的姑娘面面相觑,春花、秋月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怎么也无法想出这两人间如何有情。
苏莲衣却微笑不语,双眸中闪烁的却是女子思及情郎时的脉脉柔情,湿润而绵长,幸福而……让人眼红!
裴云天不记得自己跪了几天了,膝盖已经接近失去了知觉。昨天夜里一场雨浇湿了他身上的衣服,让他很不舒服,头有些晕,感觉在发烧。但他不能离开,他发过誓,一定要成为贺兰钧的徒弟,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吃过的苦。
贺兰钧在管家的陪同下出了门,看到他皱了皱眉,管家连忙上前道:“这人太犟了,赶都赶不走。”
“那就让他跪着吧。”就不信他能一直跪下去!贺兰钧轻哼一声,看见管家准备的马车,又皱了眉,“怎么突然准备马车?”他一向步行,这习惯都已经好几年了,管家今天这是怎么了?
“最近盯着府上的人比往日多了,夫人说一切还是小心为妙,吩咐了马车。”见他还是皱眉,管家赶紧又赔笑道:“说到底还是大人太得宠,惹得京里这些大臣们不消停,天天盯着,妄想找些错处。”
贺兰钧冷笑,他一向行止端方,两袖清风,不与朝臣拉帮结伙,要想找他的错处?难了。
“马车撤了,我自己过去。”他倒要看看谁能找出他的错处来!
“贺兰大人,别来无恙?”还未迈出五步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耳熟。
贺兰钧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头,“你……你是?”身后微笑的女子眉眼弯弯,唇瓣樱粉如蜜,瑶鼻雪肤,青丝如瀑,一身艳红的裙衫竟也不显得俗气,反倒多了几分张扬肆意的野性美感,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儿!
但,怎么会是她?
苏莲衣缓步上前,以最完美的姿态微笑:“我是苏莲衣啊,您不记得了吗?十年前麦田里的那个晚上……”
不待她说完,贺兰钧猛然高声喊道:“管家,管家,备车!”也不理错愕的苏莲衣,转身匆匆上车。
“贺兰大人……”
随手将一锭金子塞到她手里,贺兰钧脚步不停地丢下一句:“穷苦人家就是缺钱,本大人今天心情好,这锭金子赏你了,赶紧走吧。”
穷苦人家?苏莲衣愣愣地看着手上的金子,再看看身上华丽得足以让穷人家过一年的衣裳,半天回不过神。
而此时,贺兰钧的马车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但,这又怎样呢?
“想摆脱老娘可没这么容易!哼,贺兰钧,你想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也得看老娘答应不答应!”愤愤地将金子收进怀里后,苏莲衣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身后是裴云天诡异的目光。
直到进了太医署,贺兰钧才长舒了口气。他自认洁身自好,为官清廉,平生却只有一件憾事,便是结识了苏莲衣。谁能料到,朝中风头无两,没有任何小辫子被人抓在手里的贺兰钧,竟会有一个青楼的老相好?这事要被那些朝臣知道了,就算不能弹劾他,只怕也要闹着看他笑话好一阵子了。
想起曾经的往事,他只能扼腕叹息。自己这一世英名,搞不好会葬送在她手里。
“只盼她拿了钱走人,如这十年般再不来烦我才好。否则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越想越心烦意乱,贺兰钧伸手:“茶!”
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有人轻声道:“大人,请用茶。”
声音很小,却如雷鸣般响在贺兰钧耳边。他猛地扭头,几乎扭了脖子,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女扮男装穿了一身内侍服的苏莲衣,半天才道:“我没看错吧?你怎么混进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莲衣依然半弓着身子,轻声道:“大人,您有您的本事,我们这些女人自然也有我们的本事。您放心,我一不是来叙旧,二不是来攀高枝的。我来,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贺兰钧渐渐冷静下来,看向她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嘲讽:“我这双手是伺候女皇陛下的,你们,够这个资格吗?”
他的姿态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却又仿佛理所当然,竟让苏莲衣的气息窒了窒,半晌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真的不行?一点儿人情都不讲吗?毕竟我们……”
“不行!”贺兰钧打断他,毫不留情的冷漠,“你赶紧走,万一被发现了可是大罪!”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苏莲衣咬了咬唇,既然他如此不仁,可就别怪她不义了!
“贺兰大人!”她叫住他,一手扯住他的袖子,美丽面容上带着魅惑的笑,“我不过一介女流,逼急了可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大人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贺兰钧一怔,还没来得及将她自身上扯下,门外脚步声响起,苏莲衣迅速往他身上一扑,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呢喃的声音吐气如兰:“贺兰大人……”
“轰”的一声,几乎是立刻,贺兰钧就觉得自己双颊似火烧,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红成了什么样子。
同时愣在门口的还有太医署的同事。他怔怔地看着扭抱成一团的两人,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一直以为贺兰大人高风亮节,坐怀不乱,是当世柳下惠,原来……没想到居然有此癖好。”
贺兰钧一愣,随即想到此时的苏莲衣乃是女扮男装,这误会……大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跟她……”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是人难免就有隐私,大人不必介怀。你们继续,我先走了。”不待贺兰钧解释,来人如一阵风般迅速消失,带走的还有一阵压抑不住的揶揄和嘲笑:
“就说平时那么多美女都不看一眼,却原来是好这一口……”
可恶!
眼睁睁地看着同僚带着误会离去,贺兰钧气得恨不得喷出一口心头血,但苏莲衣却依然巧笑倩兮地看着他:“怎么样?贺兰大人,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我的请求?您官威清明,我天天来这么闹一下,怕是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吧?”
“你……”贺兰钧用力将她自身上扯下,咬牙切齿地瞪了她半晌,才不得不对着那张笑脸妥协,“你先回去,容我再考虑考虑。”
苏莲衣顿时笑得越加妩媚,“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离去前还不忘抛个媚眼。
贺兰钧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头疼。当年单纯好骗的小丫头,如今怎么会这么难缠了?难不成真的要纡尊降贵去青楼帮她?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若让人知道了,他以后还如何在朝中大臣面前耀武扬威?再想想,定能想出办法的!
直到日落西山,贺兰钧从太医署回到府邸,仍没想出可行的办法。尤其是一下车就看到跪在府门前的裴云天,一抬眼又看见远处正要过来的苏莲衣,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此患上头疼病了。
“大人,我书念得很好,也肯吃苦,只要你肯收我做徒弟,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见他停住了脚步,裴云天赶紧抓住机会。
贺兰钧本欲离开的脚步一顿,“书念得好,说明你是个聪明人。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冲击得裴云天几乎晕厥,他努力想站起来,麻痹的双腿却让他摔倒在地,挣扎半天都动不了。
贺兰钧却无暇顾及他,指着逐渐走近的苏莲衣道:“若你能让这个女人从我眼前消失,不再来骚扰我,我就收你为徒!”
裴云天的目光在苏莲衣与贺兰钧身上来回打量了一遍,点头:“我若做到,也请大人不要食言!”
贺兰钧点头。
裴云天挣扎起身,问他索要了香囊与几枚铜钱,然后迎向看到贺兰钧绽开笑容的苏莲衣。
“贺兰大人,贺兰大人,你想的怎么样了?”苏莲衣加快脚步走向贺兰钧,却被裴云天拦住,“姑娘,借一步说话。”
“你是谁?”苏莲衣看着匆匆进了府门的贺兰钧,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伤。
贺兰钧,是真的压根儿没想过帮她吧?
“姑娘,若你肯听我说一句话,这十文钱就是姑娘的。”裴云天将手里的钱递给她。
苏莲衣看他一眼,接过钱,“你想说什么?”
“请姑娘把钱收到自己的口袋里。”裴云天一本正经地拜托。
苏莲衣看着他,笑了笑,将钱塞进口袋,然后任他拉着自己大喊“小偷,抓小偷”,目光却忍不住往贺兰府紧闭的铜门看去。
贺兰钧,你真的这么无情吗?为了摆脱自己,竟然连这样下三滥的招式都使了出来,你真的这么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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