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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朝内166号

永远的朝内166号

  • 字数: 250000.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 作者: 王培元
  • 出版日期: 2014-09-01
  • 商品条码: 9787020105441
  • 版次: 3
  • 开本: 16开
  • 页数: 397
  • 出版年份: 2014
定价:¥4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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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以列传形式书写的中国现当代知识分子命运史。
冯雪峰、聂绀弩、牛汉、绿原、舒芜、巴人、孟超、楼适夷、严文井、韦君宜、张友鸾、秦兆阳、林辰、蒋路、陈迩冬、王仰晨……这些名字不仅深深嵌入了风云激荡的中国现当代文化和文学的历史,而且也与北京朝内大街166号――人民文学出版社息息相关。
刚直,狂狷,率真,超然,勇毅,坚韧,倔强,谦和,笃实……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足以构成一个社会单元,具有独立的精神文化价值;而当作者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人生画面,钩玄提要,有机铺陈,力图揭示历史的同一性时,则呈现出了更加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是人格的力量、悲剧的力量,更是情感的和理性的力量。
作者简介
王培元,山东日照人,生于青岛,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著有《抗战时期的延安鲁艺》(后出图文版《延安鲁艺风云录》)、《走出象牙塔》等。
目录
缘起
冯雪峰:一只独栖的受伤的豹子
聂绀弩:“我将狂笑我将哭”
林辰:恂恂儒者
蒋路:编辑行的圣徒
牛汉:“汗血诗人”
舒芜:“碧空楼”中有“天问”
韦君宜:折翅的歌唱
秦兆阳:何直文章惊海内
严文井:“一切都终归于没有”
绿原:诗之花在炼狱里怒放
孟超:“悲歌一曲李慧娘”
楼适夷:用自己的头脑思考
巴人:“在我梦底一角上组起花圈……”
聂绀弩的“独立王国”
无限夕阳楼主人陈迩冬
我所接触的舒芜先生
初冬怀王仰晨先生
杰出的翻译家汝龙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摘要
    对历史上人文社的神往,主要与“人物”有关。那是冯雪峰的“人文”,是林辰、蒋路、张友鸾、孟超、舒芜、牛汉的“人文”,也是聂绀弩的“人文”。
     在我的心中,聂绀弩,是既不同于冯雪峰,又不同于林辰、蒋路、牛汉等前辈的另一种人物,精彩而有魅力。1984年底到人文社工作后,便极仰慕,然而,无由亲炙。假若说和聂绀弩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缘分”的话,那是因为他1986年驾鹤西归之后,第一本纪念他的书《聂绀弩还活着》,1990年12月由人文社出版的时候,我做过编辑工作。
     端人文社的“饭碗”,于我颇有一点偶然,开始也就没觉得,这“碗”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但到了后来,冯雪峰做过社长、总编辑的“人文”,聂绀弩工作过的“人文”,确实是真正感动了我,激励了我,甚至唤起了一种“自豪感”、“崇高感”和“神圣感”。
     1949年6月,聂绀弩和楼适夷从香港进京,参加全国第一次文代会。会议结束时来了通知,让他俩第二天上午8点,到北京饭店某房间去,一位中央首长要召见他们。
     中央首长召见,弄得楼适夷好不紧张,还不到点,就起床做准备。之后,又一次次上聂绀弩的房间去,看他醒了没有。眼看召见的时间快到了,聂绀弩仍在酣睡。急得楼适夷只好掀开他的被窝,硬拉他起床。
     聂绀弩睁开眼,颇不高兴地说:“要去,你就去,我还得睡呢!”
     楼适夷说:“不是约好8点吗?”
     他却说:“我不管那一套,你一个人先去吧。”
     楼适夷只好一个人去见那位中央首长,还再三为聂绀弩做解释,说他过一会儿就到。首长和楼适夷谈的是给他分配工作的事。大约一个小时,他的工作就安排完了。起身告辞时,仍然不见聂绀弩的踪影。
     刚刚受命担任人文社社长兼总编辑的冯雪峰,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延揽人才。他想到了远在香港的聂绀弩,就和楼适夷谈起此事,说:
     “绀弩这个人桀骜不驯,人家嫌他吊儿郎当,谁也不要,我要!”
     1951年3月,冯雪峰把聂绀弩从香港《文汇报》调进了新成立的人文社,还安排他担任了副总编辑,兼二编室(即今古代文学编辑室)主任。
     “我是个失学的小学生,侥幸到莫斯科走了一趟……又侥幸到过日本……更侥幸在文坛混了几十年,混了个空头文学家。”这是聂绀弩致友人信中的话。他1903年1月28日出生于湖北京山,念过两年私塾,后上小学,毕业就辍学了。
     他十七岁离开家乡,开始在社会上闯荡。到马来西亚当过小学教员,到缅甸做过报纸编辑,进过黄埔军校,参加过国民革命军的“东征”,留学莫斯科中山大学,当过国民党中央宣传部总干事和中央通讯社副主任,编过《中华日报》副刊《动向》、“左联”杂志《海燕》,以及很有影响的杂文刊物《野草》,去过延安,到过新四军中,做过香港《文汇报》主笔。在中国现代文学家当中,像他这样阅历丰富的人,恐怕是少有的。
     他写一手好文章,是个很出色的杂文家。舒芜说他的杂文,写得“汪洋恣肆”。夏衍甚至认为,他是“鲁迅以后杂文写得优选的”。
     他的杂文,思路开阔,不拘一格,纵意挥洒,涉笔成趣,点石成金,笔墨多姿多彩。四十年代写于桂林的《韩康的药店》、《兔先生的发言》、《论申公豹》等作品,都是在大后方的读者中曾传诵一时的名文。
     聂绀弩进人人文社之后,这个初创期的国家文学出版社,在中国古典文学图书的编辑出版方面,便有了一个很称职的核心人物。在他的周围,聚集起了一批高水平的专家,像舒芜、陈迩冬、顾学颉、王利器等,本来就是在大学中文系教古典文学的教授。而且,由于有了他,古典文学编辑室才“形成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气氛”(舒芜语)。
     那时,东四头条胡同4号文化部东院,有五幢两层小楼,前边三幢是人文社的办公地。第三幢小楼一层一个较大的房间,既是聂绀弩的卧室,又是他的办公室、接待室,还是他的餐厅和游艺室。“屋里除了床、桌椅、书柜之外,到处都堆放着书籍、报刊、稿件等,烟缸里堆满了半截烟头,桌上放着没来得及拿走的碗筷盘碟之类,有时还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残棋。”(顾学颉回忆)
     习惯于夜里看稿、写作的聂绀弩,太阳已经很高了,往往仍未起床。别人都已上班多时,甚至有时都快中午了,才见他穿着一袭睡衣,趿拉着拖鞋,立在廊下,满嘴白沫,慢慢悠悠地刷牙漱口。然后,又趿拉着拖鞋,衣冠不整地踱进编辑室。别的房间的人,都闻声而至。
     他和大家一起东拉西扯,聊了起来,也讲笑话,也说工作,国家大事,马路新闻,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谈笑风生,无所不及。
     舒芜回忆,聂绀弩“往往正事交代完了还坐在那里,一聊就好长时间,什么都聊,思想也交流了,工作问题也解决了”。他这种被舒芜称为“宽松自由”的领导作风,后来被批评为“闲谈乱走”、“言不及义”、“一团和气”。二编室同仁对聂绀弩的“相当拥护”和“佩服”,也被指责是搞“独立王国”。因为付给在工作时间搞《李白诗选》、《红楼梦》、《屈原集》校注的舒芜、张友鸾和文怀沙等几位编辑稿酬,又被说成是“关门办社,打伙求财”。
     一天早晨,要去上级机关听报告,都快出发了,聂绀弩依然高卧不起。楼适夷冲进去,拉他起来。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问: “谁做报告?”
     楼适夷告诉他,是××。
     他一晃脑袋,“他吗?让他昕听我的报告还差不多,我去听他?还不是那一套!”说完,继续睡他的大觉。
     早在1938年9月,周恩来介绍他去皖南新四军军部工作时,他就因经常夜里在油灯下看书、备课、编稿、写作,早晨起得迟,不能按时出早操,引起副军长项英的不满,说他“吊儿郎当,有文化人的臭习气”,还在会上不点名地批评过他。
     周恩来说聂绀弩是“大自由主义者”。夏衍说他是“的自由主义”。他则自认为是“民主个人主义”。
     惊世骇俗的聂绀弩,以及由聂绀弩这种人物造成的独特的精神氛围、人文环境,或许是那时人文社拥有魅力的所在。如今置身于有一条叫“效益”的狗老是在身后拼命撵着你的“职场”,当年那种特殊的氛围和环境,也许是最令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所不胜神往的吧。
     在聂绀弩的主持下,二编室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了起来。1953年,为配合世界和平理事会建议的世界名人纪念活动,编辑出版了线装本《楚辞集注》。1954年,编辑整理了《琵琶记》,以“文学古籍刊行社”的副牌出版。
     从1953年起,陆续编辑出版了《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等中国四大古典文学名著的新校注本。在出版目前,中国古典白话小说加注解,是由此开始的。
     这一开创性的尝试,引起了社会很大关注。《水浒传》出版后,《人民日报》专门发表短评,表示祝贺。聂绀弩应邀到京、津、沪、宁、杭等地,做《〈水浒〉是一部怎样的小说?》的学术报告,多达五十多场。
     顾学颉认为,聂绀弩所主持的人文社二编室的工作,“奠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古典文学出版事业的基础”。
     1955年7月,“肃反运动”开始,正在江西出差的聂绀弩,被紧急召回北京,关在社外的一个什么地方,“隔离审查”三个月之久。由于介绍他参加“左联”的胡风已被定为“反革命分子”,介绍他人党的吴奚如已被定为“叛徒”,加上他个人复杂的历史经历和社会关系等原因,他被认为“有严重的政治历史问题”。
     直到1957年2月,才对他做出结论和处理,说他“长期以来,在政治上摇摇晃晃,思想上特别自由主义,生活上吊儿郎当,对组织纪律特别漠视,毫无原则和立场,以致在政治上敌我不分……”给予留党察看二年处分,撤消副总编辑职务。
     反省期间,他对自己头上顶着的“反革命的头衔”,心里很不服气,但又不得不不停地写“交代材料”,有两三个月时间,“越写越觉得自己像个由国民党或简直由特务机关派来的”,“越写越恐怖”,甚至产生了一种“大虚无”、“大恐怖”。
     他写了《反省时作》诗六首,第二首云:“只道生虚五十载,谁知咎犯百千桩。伸长八尺灵官殿,大喝一声白虎堂。天若有头砍当怕,地虽无底揭也慌。何人万缕青丝发,不为昭关一夜霜。”
     在随之而来的“反右派”运动中,他又被列为人文社“右派骨干分子”,被看做是“二编室右派小集团进攻肃反的旗帜”。
     1958年1月11日,人文社整风领导小组《对右派分子聂绀弩的处理结论》所列他的“主要反动言行”是:在整风中两次帮周颖修改发言稿,“攻击、污蔑党的肃反政策”;同张友鸾、金满成等右派分子时有来往,“向他们煽风点火”;还说“胡风不逮捕也可以打垮”;反右派斗争开始后,仍继续攻击党:“磕头求人家提意见,提了又说反党、反社会主义……这近乎骗人,人家不讲一定要讲,讲了又大整。”
     这个“处理结论”还写道,聂绀弩“一贯不老实,开始接近否认其反党言行,直至其他右派分子交代后才被迫承认,但至今尚在抵赖,诡辩,拒不签字,毫无悔改诚意”。
     某日,人文社开会批判“右派分子”。等聂绀弩到的时候,人都来齐了,坐了满满一屋子。他走进会场,一看,“分子”们灰头土脸地挤坐在一起,被称为人文社“右派分子”“青天”的冯雪峰,也在其中,他的身边,正好还有个空儿。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踱过去,抬起手,指了指:“噢,这个位置是我的。”说罢,坦然坐了下来。
     P3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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