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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大作家

异:大作家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 作者: (法)巴尔扎克 等
  • 出版日期: 2013-09-01
  • 商品条码: 9787513535519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316
  • 出版年份: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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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没有镜子的国度,美丑该如何判断?与魔鬼做了交易,灵魂该如何逃脱?返老还童的药水,能否为人生提供另一种可能?流传千年的诅咒,会否被诚心的祈祷打破?众生百相绘于奇谈之中,待你拍案、顿足、叹息、思索。巴尔扎克、大仲马、华盛顿·欧文、霍桑……文学大家带来7个精彩短篇,加上全新的译文诠释,邀读者一起穿行灵异凶间,领略两种语言的魅力。
作者简介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Honoré de Balzac,1799年5月20日-1850年8月18日),法国19世纪著名作家,法国现实主义文学成就优选者之一。他创作的《人间喜剧》(Comédie Humaine)共91部小说,写了两千四百多个人物,是人类文学目前罕见的丰碑,被称为法国社会的“百科全书”。
目录
长生药水
美人之头
女人和猫
镜子
魔鬼与汤姆·沃克
海德格大夫的实验
塔屋
胳臂遭截记
The Elixir of Life
Solange
The Woman and the Cat
The Mirror
The Devil and Tom Walker
Dr.Heidegger's Experiment
The Tower Room
The Amputated Arms
摘要
    “我失陪了,这种事并不是每天都发生的。”
     父亲或母亲的故去,难道不是往往在生命的蓬勃兴盛之时、在纵情狂欢之际就这样向年轻人陡然袭来的吗?死神随性无常,无法预料,犹如女人的喜好一样,不过却更为忠诚可靠——死神从不欺骗任何人。
     唐璜关上宴会厅的门,沿着寒冷黑暗的长廊走去。他强迫自己戴上一副面具,因为,考虑到他作为儿子的角色,他抛下餐巾的同时也抛下了欢乐。夜色漆黑。沉默的仆人把这个年轻人带往濒死者的房间。虽说仆人用灯照着路,但光线足够昏暗,使得死神能借助寒冷、寂静、昏暗,或许还借助醉酒的反应,强行把一些思绪塞进这个败家子的灵魂里;他反省自己的生活,变得郁郁思虑起来,犹如一个打官司的人出门赶往法庭一样。
     唐璜的父亲,巴托洛梅奥·贝尔维代罗,是个九十岁的老人,他大半生都以经商为业。他到过东方国家的不少地方,从那里获得了巨大的财富,还有,据他说,比黄金钻石更宝贵的见识。对于黄金钻石,他已经不再去多想了。“我把一颗牙齿看得比一颗红宝石还珍贵,把力量看得比知识还珍贵。”他曾这么笑着说。 这个好父亲喜欢听唐璜讲他那些富有青春朝气的冒险故事,总是一边大把地给他钱,一边戏谑地说:“乖孩子,只管开心玩吧!”从未有哪位老人在观察一个年轻人中获得如此大的喜悦。他凝望着如此灿烂鲜活的一个生命,感到由衷的快乐,是父爱消除了他对衰老的恐惧。
     六十岁时,贝尔维代罗迷恋上了一个娴静而美丽的天使。唐璜便是这姗姗来迟的爱情的专享果实。十五年来,这位好人一直都为他亲爱的胡安娜的逝世而哀痛不已。他的众多仆人和他的儿子都把他染上的那些奇怪习惯归因于这种哀痛。巴托洛梅奥深居在他的豪宅中最不舒适的厢房里,很少外出,甚至连唐璜也不能进入他父亲的房里,除非事先得到许可。这个自甘寂寞的隐士,如果偶尔也在他的豪宅或费拉拉城的街上走一走的话,那似乎也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却永远无法找到。他恍恍惚惚、犹犹豫豫、心事重重地挪动着步子,像一个被思绪或回忆折磨着的人。就在他的儿子大摆宴席,豪宅里响彻年轻人的欢笑,庭院里传来马蹄刨地声,侍从们在台阶上因为掷骰子而吵闹不休时,巴托洛梅奥却一天只吃七盎司的面包,喝的是白开水。他偶尔吃上一点家禽肉,也只是为了把骨头给一条黑毛的猎犬,那是他忠实的伙伴。他对吵闹声从不抱怨。在他生病期间,如果一阵号角声或是狗叫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也只是说上一句:“啊,唐璜回家了!”在这个世上还从未见过如此随和与宽容的父亲;结果,小贝尔维代罗,由于对父亲随便惯了,就把被宠坏孩子身上的所有毛病都占全了。他对待巴托洛梅奥的态度,就像一个任性的女人对待一个年老的情人那样,老情人对她的放肆无礼一笑置之,靠着出卖自己的好脾气和顺从去换得爱情。唐璜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少年时的情景,他承认很难找出一件父亲的和善曾令他失望的事情来。他在长廊里走着,心中生出一种懊悔之情,几乎要原谅父亲的长生不死了。他恢复了孝顺之心,好比一个小偷,在享用一份偷来的百万家财之际,重新又变得诚实一样。
     很快,这个年轻人穿过父亲住处的几个高大寒冷的房间。他忍受着潮湿的空气,呼吸着满是灰尘的古老挂毯和家具散发出的浓浊空气及霉味,来到了老人古旧的房间。他站在病榻前,旁边是行将熄灭的炉火。哥特式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把忽明忽暗的、摇曳的光线照射到床上,使老人的模样显得变幻不定。寒风钻过不严实的窗户吹了进来,雪花落在窗格上,噗噗发出闷响。
     这个场景与唐璜刚刚离开的场景是如此的截然不同,他不禁浑身战栗。他走近床边时,一阵强风吹得灯光突然闪动了一下,照亮了他父亲的面容,唐璜感到周身发冷。父亲的面容已然变形;紧包骨头的皮肤泛出青色,被老人枕着的白色枕头衬托得越发可怕。他的嘴巴因痛苦而扭曲,半张着,牙齿全无,不住地叹气,暴风雪的咆哮把这些叹息变成了凄凉的哀号。尽管有这些临死的迹象,但他的脸上却显现出一种惊人的力量。那双病得塌陷下去的眼睛,保留着一种奇特的定力。一个高傲的灵魂正在那里同死亡搏斗着。仿佛是巴托洛梅奥力图用临终的目光杀死一个坐在床脚的敌人。这坚定而冰冷的目光,在他那木然不动的头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可怕,就像医生桌子上的颅骨一样。被单清晰地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显示出这个临死者的肢体也同样是僵直的。除了眼睛,一切都死了。他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机械呆板。唐璜来到垂死父亲的床边,他对自己胸前戴着一个交际花送的花束,以及一同带来的宴会气息和酒味而感到有些羞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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