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简史》只是译得美中不足,比其译得没法看下去的书多的是。那样的书*好少量,不再印刷,还算将功补过,使更多人幸免“入了迷途”。母语不通,外语不精,吆三五人就搭起台子,鸣锣开张要唱中外文化交流的戏,表演的岂不是滑稽剧?后果当然仅是落下笑柄。只有笑柄的戏还是不唱为好。 据说精通母语已足可与世界对话(注意:粗通不行!)。根据何在?日本的学者、高级知识分子不懂外文亦能做世界水平的研究。日本的**地位事出有因——日本对外国著述翻译之昌盛发达令人钦佩;任何世界重要著作一出马上就有日文版;日文所包含的世界性文化堪称全球无匹(1996年第9期《读书》)。日文也“包容”世界性文化糟粕,暂且不论。日本学者精通母语足可与世界对话,那是因为有一批精通外文的学者在“打底子”,把“任何世界重要著作”打进日本的文化中,而那些“打底子”的学者难得有打走样的时候。 诚然,翻译的“遗憾”是个永恒的话题,这不仅是作者与译者之间沟通传达的困难,更是文化与文化之间存在交流障碍的症结,读者只求译者不“乱译”。一旦译乱,那就有“美”谈可传。美国汉学家谢弗著《唐代的外来文明》,近日读毕,读的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的中译本。这本“内销”的“弯弯译”著作,其译者吴玉贵先生在“译者的话”中说了个“下酒”的掌故。《岭表录异》中提到用盐将鲻鱼腌好,“生擘点醋下酒,甚有美味”。“下酒”虽是一种相当口语化的表达方式,作为一个外国学者,谢弗却把它译乱了:touched with vinegar and dipped in wine(蘸上醋,浸入酒中),而“下酒”者,即蘸了醋的鲻鱼是饮酒时食用的美味,而不是将鲻鱼泡在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