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聚文网。 登录 免费注册
红房子酒店

红房子酒店

  • 字数: 280.00千字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 作者: 叶兆言
  • 出版日期: 2012-07-01
  • 商品条码: 9787020091980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410
  • 出版年份: 2012
定价:¥33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库存: {{selectedSku?.stock}} 库存充足
{{item.title}}:
{{its.name}}
精选
内容简介
《红房子酒店(叶兆言中篇小说卷3)》是由有名作家叶兆言编选的中篇小说集系列之三。 《红房子酒店(叶兆言中篇小说卷3)》包括《悬挂的绿苹果》《五月的黄昏》《艳歌》《红房子酒店》《很后》《去影》 《采红菱》七个中篇。
作者简介
    叶兆言,1957年出生,南京人。1974年高中毕业,进工厂当过四年钳工。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1986年获得硕士学位。80年代初期开始文学创作,主要作品有三卷本短篇小说编年以及各种小说选本。另有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煞》、《别人的爱情》、《没有玻璃的花房》、《我们的心多么顽固》、《后羿》,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杂花生树》、《陈旧人物》等。
目录
悬挂的绿苹果
五月的黄昏
艳歌
红房子酒店
最后
去影
采红菱
摘要
    靠前章
    上海姑娘
    1
    上海姑娘来,是个春天。
    我们站在祠堂前的高地上,远远望过去,麦地一片青青,菜花一层嫩黄。青黄之间,移过来几条人影。正是下课时间,金老师不经意地走出教室,搓着手指上的粉笔灰,做手势叫老扁头回去扫地。老扁头说:“你们看,我爸爸。”
    我们终于看清了那几个人。还是远远的,老扁头爸爸肩上一副担子,走在很前头,一头戳着被头铺盖,另一头是网线袋,鼓鼓囊囊一大包。等过了那片菜花地,只见那担子换了个方向,从背后闪出两个人影来。一男一女,男的没见过,女的也没见过。
    队长阿三家的狗首先叫了。我们拍腿捶屁股地叫它冲,那畜生箭一样蹿过去。老扁头爸爸的骂娘声十分优雅,拖着尾音,狗已经夹着尾巴跑了。
    上课哨声极刺耳地响起来。我们叫着,喊着,跳着,回教室。金老师斜倚在教室门口,仰着头,神气十足地吹着。吹了一阵,老扁头爸爸领那两人走到祠堂前。“金老师,上课了?”老扁头爸爸问着,歇下担子,撩起衣襟擦擦汗,又回头对那两人说,“这是小学堂的老师。金老师,这两位,是‘上海’人。”那上海两个音,想模仿上海话,说得十分怪。
    我们一起跪在板凳上,磕着窗台往外看。窗台上的位置满了,就往门外冲。金老师守在门口,站成一个大字,仿佛是尊门神。我们在这“大”字的空隙中往外看。
    我们看见一位上海姑娘,一个上海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呆呆地看着我们,背有些驼。
    上海姑娘从书包里抽出一条毛巾,擦冒热气的脸,冲金老师笑。我们站在金老师身后,金老师动了动,那上海姑娘又是一笑。
    队长阿三家的狗龇牙咧嘴地跑过来。上海的小伙子直往后退。老扁头爸爸跺了跺脚,嘴里一声恶骂,那狗便钻过金老师的裤裆,悠然进了教室。我们一阵欢笑。老扁头搂着那狗,依然从那“大”字的空隙中往外看。
    老扁头爸爸说这说那,“这是祠堂,过去。”又顺着上海姑娘的目光,指着竖在那的毛竹竿说,“这是小学的旗杆,挂旗子的,”手僵在那不动了,笑着回头对金老师说:“怎么挂了把破扫帚?”
    金老师十分尴尬,他回过头,红着脸扫了我们一眼。
    上海姑娘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仰头,盯着那旗杆上的破扫帚出神。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把破扫帚上。那是一把废弃的芦花扫帚,把子处已经折了,高高地悬在旗杆上,好像是只火腿,隐隐的还有股香味。
    队长阿三家的狗,再一次从金老师的裤裆里钻出去,悄悄地走了。我们都盯着那把破扫帚看,没有人注意到。
    2
    几十年前的春天,好消息从上海传过来。当时也是在这祠堂前的高地上,集合了近十条想去上海杀猪的好汉。西头阿三在上海杀了一年猪,据说日子过得蛮不错。九条好汉在祠堂里磕了头,祭了祖宗,先坐小火轮,然后是敞着篷的火车,风尘仆仆到上海。西头阿三果然混得有了上海人味道,会摆阔,能装穷,而且娶了一个说上海话的老婆。那几条好汉也跟着一同杀起猪来。杀了一阵子,上海叫解放军围了,接下来上海解放,再接下来土改。凡事一干久,远不是原来觉得的那么回事。杀猪这碗饭吃起来太辛苦且不说,而且女人不好找。于是怎么去的,怎么回,依旧是敞着篷的火车,噪音大得惊人的小火轮,风尘仆仆赶回去参加土改,分地,娶老婆,只当上海逛了一圈,见了世面。
    队长阿三听说上海的知青到了,嚷着要去见见西头阿三的儿子女儿。队长阿三也是当年去上海杀猪的一条好汉。他嘻嘻哈哈地去了,身后跟着自家的那条狗。
    “人哪?人哪?”他大声地问。
    西头阿三娘捧着出来,只是笑,递烟,不说话。
    队长阿三说:“老太婆怎么只是笑,人哪?”一眨间两位客人已经到了面前,队长阿三一边笑,一边点烟,一边咳嗽,一边说:“好好好!老太婆,真是好。这两人,哪个大?”
    “当然丫头大,”西头阿三娘踮起脚尖,凑在队长阿三的耳朵旁,“这孙子,是阿三后头一个老婆养的。”队长阿三听了,一怔,忙说:“噢,蛮好,蛮好。”
    西头阿三娘说:“好什么,蛮好的上海不能待了,反倒要跑到这乡下来,阿作孽?”
    队长阿三哈哈大笑,说老太婆想不开。“你儿子这贼坯死赖在上海不回来,让孙子孙女回来侍候你,倒不好?”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上海小伙子笑,又转向上海姑娘,目光一亮。
    P173-175

蜀ICP备2024047804号

Copyright 版权所有 © jvwen.com 聚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