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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的错觉

永久的错觉

  • 字数: 194.00千字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
  • 作者: 赵钧海
  • 出版日期: 2012-05-01
  • 商品条码: 9787563930593
  • 版次: 1
  • 开本: 16开
  • 页数: 191
  • 出版年份: 2012
定价:¥25.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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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分为荒野旧忆、行走笔录两辑,其中主要收录了黑油山旧篇、回望木井架、一九五九年的一些绚丽、飞翔在白垩纪的翼龙等作品。 
目录
《独立文丛》总序/蒋蓝/1
笫一辑  荒野旧忆
黑油山旧片/ 3
回望木井架/ 10
一九五九年的一些绚丽/ 16
飞翔在白垩纪的翼龙/ 24
永远的第一 / 36
旧照片上的父亲/ 42
伊犁将军:惠远古城之累/ 53
西边风/ 64
古尔图,那个熄灭的驿站/ 70
享受回家/ 80
陪母亲逛街/ 94
我的恍惚的农场光阴/ 98
隐现的疤痕/ 115
笫二辑 行走笔录
围墙与大厦/ 129
口红粉饼与教堂/ 133
飘忽的马克思之魂/ 137
……
摘要
    回望市井架
    肉孜?阿尤甫是我认识的人中很老牌的石油人。他1939年就在督办盛世才独裁天山南北时当钻井工了。那时新疆省政府与来自伏尔加河流域的一帮苏联人正在合作开发独山子石油厂。那时人们还不习惯油田一说。苏联人把石油厂叫石油康宾纳。那时苏联的巴库油田名气很大。
    我1987年春天在肉孜?阿尤甫三拐两拐的庭院里找到他时,他正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身体显得有些臃胖,但看上去精神十分抖擞,说话说到激动时,眼睛会闪烁晶莹的液体。他会一口气说很多话,并且用那种老干部爽朗的笑感染聆听他调侃的人。他和颜悦色,面部表情丰富而精彩。
    这一年肉孜?阿尤甫已经六十五岁,他思路清晰,思维敏捷,一点没有颠三倒四的废话。我从心底敬佩他。
    肉孜?阿尤甫说,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与苏联人办石油厂并不是起点。清朝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就有官方布政使派员采集过独山子的石油,还拿到沙皇俄国去化验,说是质地很好好,可以与美洲相抗衡。那时候独山子隶属于库尔喀喇乌苏直隶厅,就是现在的乌苏县。
    肉孜?阿尤甫给我说这些话时,我并没有刻意铭记。我那时只一门心思地琢磨他个人的石油经历,一切与个人经历相悖的东西,我都有点排斥。不过,我还是将当时感觉不重要现在感觉极重要的东西记在了小笔记本上。这一年我家还没有搬进市区,我得每天早晨很早就挤班车进市区上班。这一年还实行着夏时制。当然,不是我不想搬进市区,而是我没有能力找到搬进市区的住房。
    现在我翻出二十年前的那个小笔记本,感觉肉孜?阿尤甫的那些话语,分量远远在他个人经历之上。那个在夕阳照射下,有着一派黧黑剪影的木井架,那个闪烁着熠熠光泽的小油罐和釜式蒸馏装置,代表着东方大中国工业开采石油的起点之一,不管你是否认可,它可能就存在于九曲回旋的历史长河中,如果你不触摸它,它可能就会被湮灭。
    肉孜?阿尤甫在我的生命中恍惚就是一个谜。虽然他后来于1993年谢世,但他那敛息静气的神情依然留在我心间。他叙述时虽然没有什么修饰词,汉语说得也有些磕磕绊绊,但那洪钟般的磁铁之声,使我多年之后仍然记忆犹新。
    独山子油田就坐落在天山北麓一个倾斜的丘陵地带,近旁有一突兀而立的独山,俗称泥火山。因贴近天山山脉,气候温润清新,阳光充沛,没有大漠戈壁的干旱与酷热。独山子的原油色浅质轻,这里是油质清纯的精良油田。1906年曾有沙皇俄罗斯的商人阔阔巴夫请求清政府租开这个油田。那时衰败的大清王朝虽然腐朽与没落,但却也有几个骨性刚烈的新疆大吏阻挡了俄罗斯商人的觊觎之心。后来,我查阅了《新疆图志》、《库尔喀喇乌苏直隶厅乡土志》和《清朝续文献通考》,那个阻止沙俄扩张行为的官员没查到,却查到了首先确定开采独山子石油的官员是主持新疆财政的藩司王树楠。
    那位有着维新思想的近代学者,长相英武,眉宇间透着一股睿智和英气,嘴唇还有些微微上翘。他1909年刚刚到任,就马不停蹄地操办了一件大事,派人赴俄罗斯购置挖油机器,倡办新疆自己的石油工业。那时候新疆与内地相隔千山万水,道路崎岖遥远,舍近求远就是愚钝。用俄国那“挖油机开掘油井,声如波涛,油气蒸腾,直涌而出,以火燃之,焰高数尺”。
    1935年,耄耋之年的王树楠,依然惦念着新疆的石油,他在给游历了准噶尔盆地,也游历过巴库油田的吴蔼宸所著的《新疆纪游》作序时,仍然高呼一种阔大的理想:他说新疆“矿产之富,尤甲于优选,即煤油一项,足供五大洲之用而千百年不绝”。
    这是1935年王树楠老先生的肺腑之声。按照王树楠的这个呼号推算,新疆准噶尔盆地与塔里木盆地的石油应该储量巨大,但浩浩五大洲之用显然是话大了。当然,那时石油之用与今天石油之用已不可同日而语。
    在新疆任职四年的王树楠是近代新疆石油工业的创始人之一,这个称谓虽然有人认可,但仅仅生存在极小的石油圈子内。因为偌大的泱泱中国,有众多风云变幻的大事,这点区区石油小事早被闲置在一边了。
    肉孜?阿尤甫荣幸地作为天山北麓褶皱带和准噶尔盆地南缘石油工业早期亲历操作者之一,有着发自内心的感慨和自豪,也显露出一种对早先石油钻井的怀恋之情。我在1987年春天对他采访时,接近没有想到二十多年之后,我会突发奇想地写这段鲜为人知的记忆。因为在我整理旧物时,偶然翻到了那个小笔记本。我对当年我的幼稚和海阔天空般的责任感十分惊诧。我写到:石油,一条奇异的大河,你总有会让世界为你而战栗。今天,我看着这句可笑的话,隐隐感到暗藏着一种奇异的杀机,也隐隐有一种被击中的快慰。是的,今天的世界经济正在为突然膨胀又突然疲软的石油而心痛着。
    肉孜?阿尤甫说,他十七岁到独山子当石油钻井工时,还是个毛孩子。那时他们用的还是木制井架和柴油机动力,更早一些是蒸汽机动力。木井架需要搭架子工用一段时间搭好后,钻井工才上井。那时他每天徒步翻山去南沟上井,而苏联人就坐老式嘎斯小汽车巡井和监督生产,中国职员们就骑马上班。那时油矿总计约有二百多名职员和工人。1941年他们打出一口高产井,就是赫赫有名的二十号井,日产原油四十余吨,据说还惊动了退缩在千疮百孔的山城重庆又忐忑不安的蒋介石。
    肉孜?阿尤甫给我们叙述时,刚刚离休,正静静地坐在自己家里沙发上打发时光,虽然身体有些臃胖,但从骨子里能分辨出早年那精明强悍的风采。我尊重他的品德,是因为在对他前后九天的采访过程中,他居然没有说过他后来的官位和权力,他淡泊和清雅的心态让我钦佩,也让我多年之后仍对他怀有真挚的仰慕之情。
    P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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