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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关系Ⅱ:朱莉的美食救赎之旅
字数: 250000.0
装帧: 平装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作者: 鲍威尔
出版日期: 2012-01-01
商品条码: 9787229045982
版次: 1
开本: 32开
页数: 288
出版年份: 2012
定价:
¥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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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关系2:朱莉的美食救赎之旅》编辑推荐:1.畅销书《美味关系:朱莉与茱莉亚》作者又一力作,延续美味、治愈风格!2.迷失主妇的再度迷茫,自我拯救的真实全记录,女性励志佳作!3.纠结、迷茫的经历容易引起读者共鸣,尤其是对感情经历的审视,很吸引女性读者!
内容简介
爱人、情人,作何选择?感觉是否出了错?
厨房、肉铺,缘何沉溺?自我何时被寻获?
美食博主朱莉因对生活的困惑离开纽约、离开最爱的丈夫去到远方肉铺,继而踏上寻访世界各地肉铺的旅途。通过肉铺之旅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烦恼中抽离,找寻烦嚣之外真实的自己。
美食曾将她从迷茫的生活中拯救出来。可这一次,面对婚姻危机、自我迷失、情绪低落带来的落寞,她能否再次被美食拯救?对肉铺的沉溺、对美食的执著、对婚姻与爱的重新审视,对真实自我的再度寻觅,能否带给朱莉一段别样精彩的美味人生?
跟随朱莉?鲍威尔上路,寻找自我,收获幸福吧!
作者简介
朱莉?鲍威尔,成长于得克萨斯州的奥斯汀。最初从事枯燥无味的秘书工作,2002年因成功做出代表法国烹饪艺术的524道菜,并将做菜的经过发表在博客上而一跃成为网络红人。2005年她的第一本书《美味关系:朱莉与茱莉亚》出版,成为超级畅销书,并于2009年被好莱坞拍成同名电影。
成名后的朱莉多次出现在ABC的 《早安美国》、CBS的《莎斯图尔特秀》等全国性电视节目中,她的文字也频见于《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众多杂志和报纸。但成功的经历并未接近消除她对人生的困惑,面对婚姻危机,她开启了寻访屠夫之旅,成为了一名寻访主义作家。
目录
作者寄语
前言
情人节前夕
第一部分 迷失
1分岔路口
2初入肉铺
3三角关系
4 窒息爱情
5分道扬镳
6 塞翁失马
7 误入雷区
8 狂乱节日
9 亲密接触
10 爱的奥秘
11很好礼物
第二部 旅行的女人
12 为爱起程
13 未到火候
14 幡然醒悟
第三部分 回归
15一辈子的甜蜜
尾声
情人节将至
致谢
菜谱索引
摘要
第一部分 迷失
分岔路口
2006年7月,一年半前。
或许我真的在这城市呆得太久了,已经变得像土生土长的纽约人一样,瞧不起新泽西的一切。本来我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来这儿。但是,沿着202号州际公路一路驶来,优美的小山连绵不断,稍显破损的谷仓散落田间。这意想不到的美丽风景让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我知道,自己正渐渐驶离手机的服务区。想到这点,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安。瞧,这就是那所谓纽约客的典型特征。我一直开着手机上的GPS,想找家酒吧休息一下,但是这儿连个酒吧的影子都没有。
微风从车窗吹进来,暖暖的,带着金银花和新割青草的芬芳,驱散了一路上充斥在我鼻间的引擎废气和化学烟雾的刺鼻怪味。驶下公路的时候,我深深地呼吸着,感到一阵平静。
那时候的我刚经历了令人沮丧的几个月。
我想,是屠夫们将我从当时地狱般的生活中解救了出来。我一直对他们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很多女人对消防员有渴望一样。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觉得身材魁梧、满面尘灰的爱尔兰人确实还不错。事实上,比起勇猛的攻城锤,我更欣赏精巧的。只要足够强壮,任何人都可以撞倒一扇门,这我绝对相信。我自己也足够强大,体格上要是不算的话,至少我内心强大:我喜欢别人叫我“强悍的”朱莉o鲍威尔。我一直在想,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男人,既拥有抗猪而不喘的力量,又能掌握庖丁解牛的细致?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肯定立马拜他为师。
屠夫掌握的专业知识和技巧强烈地吸引着我。抱着一种浪漫主义情怀,我一直想象或许屠夫是天生的,生来就知道如何用自己粗糙的双手削骨挑肉。他们那旧式的低调男子气概也深深地吸引着我。人们总觉得屠夫们整天就知道讲黄色笑话或腥膻话题,但当他们站在柜台后面,叫我“甜心”或“小女人”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反而感到很开心。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屠夫有种权威感。他们用锯刀切羊排的动作和告诉顾客怎么做王冠烤肉时的神态,都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他们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对“肉”最有研究的人了。结实的肌肉也很诱人,屠夫带给人们的这种安全感才是男人味的真正表现。这种感觉我从未体验过,这就像一种醉人的毒让我欲罢不能。(我突然想到自己十几岁时和艾瑞克相遇的情景,现在的他和当时的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失落感。)
也许正是屠夫的这种奇异的魅力,让我在他们面前很少开口说话。在安静的气氛里,我越来越崇拜他们。
我有一个习惯,也许不是有效的方法,但当我害怕跟什么人讲话时,我就会预先在脑袋里一次又一次地排练对话内容。“我想学会如何”、“我希望你能教我”、“我真的很希望能像你那样做”,诸如此类。
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后,几周前我终于鼓足勇气迈出了我的第一步,去开口询问奥托曼尼利肉铺的伙计们是不是能帮我这个忙,让我有机会在店里打工,学着当个屠夫。奥托曼尼利是我搬来纽约后光顾的第一家肉铺,也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肉铺。这家干净整洁的小店位于布利克街,窗明几净的橱窗里挂着香气诱人的火腿和烤鸭。屋檐下红白相间的遮雨布看起来就和店里包好的各式肉品一样整齐,顾客只要看着心情就会好起来。我以前常来这家店买肉,店里的伙计们大概有六七十岁了,虽然每天都要和血肉模糊的猪啊鸭啊打交道,但他们穿的白大褂一直都挺干净。每次进门他们都会跟我打招呼,不是什么正式的问候,但却颇有人情味。
当我结结巴巴地问他们能否接受零经验的肉铺学徒时,不出所料,他们拒绝了,不过他们建议我去城里的一家烹饪学校试试。我去了那所学校,结果发现这方法接近行不通。首先学校的烹饪课程并不单独提供屠宰课程,另外我也不想花一年时间和两万块钱去学什么见鬼的酒店管理跟面点制作。接下来我又跑了城里其他几家肉铺,半数肉铺的屠夫根本不搭理我,我都没机会说明来意。终于有屠夫肯听我表明来意,但他们也只是站在柜台后面看着我,像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我抿紧双唇阻止自己继续吐出乞求的话语,脑海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那个人”。在我的字典里,“乞求”这个词就是专属于那个人的――那个两年前打来电话,约我共进午餐的男人,那个过去两年里一直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那时的我不断乞求他的注意、他的承诺、他的抚慰和他的爱,但是现在我想结束和他的这种关系。他是我生活中的意外,更是对我婚姻的一次考验。当他还是个皮肤黝黑、缺乏魅力的小男孩时,半夜里只要轻轻敲下我的门,我就会糊里糊涂地放他进来。九年之后,还是这个人,仍然拥有同样的魔力。在我手机的电话簿里,他的名字是D。
但是这次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他进入我的生活,起码现在不行。我使劲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一时鬼迷心窍的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一样。“找一个屠夫,跟着他学屠宰手艺,现在就去做”。没错,我确实是崇拜屠夫,可是之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去当一个屠夫。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我只是需要找点儿什么让自己分心。从第一次和D上床到现在,我们已经保持了将近两年这样的关系。我很清楚上瘾的感觉,而且我知道自己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这种依赖不少于我对酒精的依赖。自从发展出这段婚外情,各种压力就随之而来,我也开始在酒精中寻求解脱。最近有些事情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范围,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要喝上一杯。
艾瑞克当然知道我在跟别人上床,他几乎知道我和D之间所有的风流韵事,甚至知道我爱上了那个人。这不需要我主动向他坦白,毕竟我们一直心意相通。曾经我很自豪并且满足于我们之间这种几乎称得上是超能的默契。我的丈夫很了解我,我们曾是这世界上最相爱的夫妻,可是D出现了。那天晚上艾瑞克第一次发现我和D之间的事情时,我们大吵了一架。更具体一点地说是我号啕大哭,而艾瑞克在大吼一顿后就冲出家门,一连几个小时都没有回来。但第二天,我们之间只剩下大吵之后精疲力尽的平静。几个月来,我们几乎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大多数时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然而,我们之间的默契开始变成了相互间用来攻击对方最恶毒的武器。我们可以轻易地潜入彼此内心,不留情面地扯出那些深藏的肮脏渴望和随之产生的困扰及羞愧。只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我们就能让对方颜面扫地,那感觉就好像把狗鼻子按进起居室地毯上它自己拉的屎里。
当我们一起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喝着那天晚上的第二瓶酒,一边看着租来的DVD时,我总会把手机调成静音,以免艾瑞克听到蜂鸣声或感到沙发垫在震。但我还是很紧张,总是趁他起身去浴室或搅汤时瞥一眼黑莓的屏幕。等他回来在沙发上坐好,我会亲昵地把脚搭在他的大腿上,想让自己显得轻松愉快。但最后我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脚也开始不停拍打他的裤管。“怎么了?”他会一边抓住我的脚不让它乱动,一边继续盯着电视屏幕,“他今晚冷落你了?”我会立刻呆若木鸡,甚至屏住呼吸,一言不发地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也不需要发生什么。我们会继续盯着电视,好像他刚刚根本没开口讲过话,其实要是这时D发短信给我,我也不敢回复。
我有时也会回敬他。有时候艾瑞克晚上会出门,“和同事喝上几杯,”他说,“9点回来。”然后9点过去了,10点也过去了,结果他从来没准点回来过。这种情况反复出现,第一次发生在他发现我跟D上床后的那一两个月,当时我很吃惊而且闷闷不乐。那次他半夜两点半才回来,把已经睡着的我摇醒,带着悔意跟我承认说他刚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并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可我回答说他有权利去见任何他想见的人,当时我头一次感受到作为圣人的乐趣。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天亮之前我不指望他回家。从他打电话时的语调、电子邮件里的措辞,我马上察觉出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和我跟D在一起的时间一样长。我一点儿也不生气,相反我很高兴。每次我都会在刚过11点时给他发一条短信,语气轻松又亲切:“亲爱的,能告诉我今晚你回家吗?如果你不想回来我也接近理解,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通常要过20分钟、1个小时甚至3个小时他才会回复,但短信内容总是一样的:“我马上回家。我知道我他妈的搞砸了一切。”
“不”,我会回复,用一种贴心又轻快的语气,“你他妈的没搞砸任何事。好好玩,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当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时,我会立刻假装睡着。然而当他脱掉衣服在我身边躺下,愧疚地把我抱在怀中时,我会安慰地握握他的手,也让他知道我并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我不会像他期望的那样,用尖叫或是痛哭来表达我受伤的心情和我对他的爱。相反,我会煮一颗鸡蛋当做早餐,面带微笑,什么也不说。这就是我惩罚他的方式。
等他出门去上班后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格温,我总是跟她倾诉这一切。
“我真的不介意他们的事儿。他在乎那女人,我还觉得他应该得到一些安慰。”
“朱莉,你真这样想吗?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艾瑞克还留在你身边,真的不明白。”
格温是个好闺蜜,总是想尽办法安慰我,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提议替我揍艾瑞克或我的情夫一顿,究竟揍谁取决于他们之间谁会把我逼疯,而谁又对我好一些。但往往是当天谈话结束的时候,她还没接近弄清楚我的状况。
“我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讨厌对方。我们不总是这样,只是有时候。但是……”
“你真的觉得现在有变得好一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知道所有这些事发生之后,艾瑞克没有离开我。而且糟糕的是,我接近不能想象离开他的痛苦。(我觉得《吸血鬼猎人巴菲》里某个角色说得特别好:“就像我失去了一只手臂,或着更严重一点,我的整个躯干”,这句特别能形容我失去艾瑞克的感受)。我只是不时地需要一个可以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让自己远离那慢慢渗入心底的伤害和怒气,还有最近D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觉得像是穿着紧身衣一样难受。奇怪的是当我想到“避难所”这个词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是亮闪闪的钢架和瓷砖、多汁的红色烤羊肉、味道呛人的牛肉,还有我手中握着的切肉刀。
不过事实证明,我现在正试着做的事情实在很棘手。这不只是因为我似乎天生就害怕穿白大褂的男人,还因为在我要去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屠夫了,应该说全国都没有多少真正的屠夫了。听起来真不可思议,对吧?要知道比起100年前,美国现在的人口要多得多,而且大部分都爱吃肉,但实际上传统肉铺多数已经被肉食加工厂所取代。那些大型工厂就好像巨大的怪物,一边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动物,一边排出真空包装的肉排。我知道这个比喻有点恶心,不过在我们看不到的工厂内部,那些加工步骤和人体的消化过程没什么两样。我们知道那里有很多笨重锋利的机器,因为常常会听到那里的工人受伤或死亡的新闻。(在美国,肉食包装是最危险的工作之一,所以工厂才大量雇佣非法移民。)我们也知道那里可能有刀法不错的男人,穿着围裙,被安排进工业化流程里,好像巨大机器上一直运转的人体齿轮,对着相同的动物肢体的相同部位一直砍一直砍,直到双手抽筋、背部抽痛。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因为Big Beef可没有在门口铺红毯并四处派发通行证请人们去参观。而且比起呈现一头小公牛是怎样从未屠宰的状态变成盘子里的美餐,在这个纳米科技和责任至上的时代,那些纪录片导演们更热衷于让你来一趟它的消化道之旅。总之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拜一名工匠为师,而不是一个流水线上的工人。
因此,在拜访过城里所有的肉铺之后,我开始考虑到城外去寻访。在拨了无数电话后,我终于得到一些信息:在更远一些地方有些经验老到的肉铺伙计,他们知道怎样用老式的方法剁骨切肉。我现在就正在跟着其中一条信息,来到了遥远的新泽西南部。
我习惯在弯道上也保持很快的车速,以至于碰到比较急的转弯时都可以感觉到车子的重心几乎压上了路边草地的边缘。但当车子越来越接近巴克镇的时候,我把车速降了下来。在东海岸,我已经住了15年。从得克萨斯的高中毕业后,我去了马萨诸塞州读大学,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习惯城里那种时变时新的观念。但我仍然常常想念家乡的景色,我怀念的不是路边这些连绵不断的村子,而是让城市间的界限变得更明显的纯粹自然风景带。有了它们,我总能顺利确认自己的位置,至少在地图上。我想念那些风景带留给我的感觉。
我喜欢开车的感觉,特别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时的感觉。十几岁时那种追求刺激的激情一直没有接近褪去,我幻想自己是在飞行,用比限速快上15英里的车速,不停地在那些老实的司机之间穿行,哪怕知道自己找的出口仍在几英里外。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我可不喜欢:路边尽是无聊的风景,一路上要打听来打听去,还要眯着眼去瞧路边邮箱上的数字,好试着找出找出点蛛丝马迹,好让我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往哪儿开,我猜没人会喜欢这种状况。我特别想给艾瑞克发短信,每次迷路我都这样。他就在某个地方,随时可以帮我,但我的手机仍然不在服务区。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比我想象的要低调得多,也土气得多。在城里呆得太久的缘故,我居然指望在这个乡下能看到一家城里的那种肉铺,好比说在镇中心一家红砖店面,玻璃窗反射着阳光,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瓷砖和肉食柜台的不锈钢铁架。所以我刚刚根本没正眼瞧下这间离马路几码远的老旧板房。板房前廊的斜屋顶上竖着饱经风霜的招牌,不怎么吸引人的字体告诉别人这家店是兄弟合伙开的,看名字似乎是来自意大利。我把车开上板房门前用沙石铺成的空地,车轮压过小石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从皇后区开过来的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我都充满了方向感,因为我正在追寻我的梦想。尽管实际上我还没做出什么具体规划,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因为找不到地址,我只顾着控制自己快要抓狂的冲动了。现在当我把车驶进停车场,熄了火拔下钥匙的时候,所有的坏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只是那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这次我跟随自己脑中的声音,花了两个小时开车来到这里,可这些一点儿也没让事情变得容易些。现在我还得走进这家店,拜托里面的伙计帮我个忙,让我在店里打工。
空气里好像有花的味道,带着点儿豁出去的心情我打开车门,跨出了我的第一步。坐在车里从挡风玻璃看出去时,这家店显得黯淡无光,还隐约传来一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气味,不是很难闻,大概和马厩里的气味一个等级。虽然不怎么喜欢,但是这地方让人产生一种暗暗兴奋的感觉,就像鬼鬼祟祟潜进一间废弃的狩猎小屋时的感觉。一台玻璃门的冰箱靠在左边的墙上,里面是一堆看起来脏乎乎的箱子和包裹,每个都挂着手写标签。木质的地板已经磨得不成样子,又黑又脏,上面撒着一层薄薄的锯屑。肉类柜台看起来就像临时凑合起来的,冷藏室看起来也旧旧的,也许是二手的。之前在奥托曼尼利肉铺,满眼都是装在干净平盘里成摞的新鲜牛肉和羊肉,盘子周围还有欧芹叶子作装饰,而这家店只是把肉随意地丢在盘子里,有些看起来还有点儿不新鲜,颜色发灰。显然忙碌的一周就要结束了,店里一个将近40岁的金发女人还是站在柜台后朝我微笑。在她身后稍远的地方,一个驼背的老人正往自己又粗又硬的手指上缠着线。我猜那应该是店主兄弟中的一个,毕竟谁是屠夫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抬头看向我,点了点头,友好但带点疲倦地问:“想要点什么吗?”
于是我又一次把自己的台词说给他听,告诉他我多么想学习屠宰,只要能每天在柜台后看他是怎样工作的,让我干什么都行,希望他能看在我大老远从纽约一路开车过来的份上给我个机会。店主遗憾地笑了笑,我又一次被拒绝了。“我们其实没什么活儿,现在没人用得着屠夫了,等我们退休就关了这家店。”他的语气很和善,我没办法跟他辩驳。也许他当我是一个想要尝鲜的业余爱好者,也许我真的是;也许我这种缺乏理性的激情会像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碎掉,然后消失不见;也许明天我就会改变主意,发现我真正喜欢的是,呃,赛狗。
但是我很了解自己,我知道自己的激情永远不会耗尽,但愿不会。
我低着头钻进车里,突然发现所有这些我交谈过的屠夫都让我想起了外婆。她活到将近90岁,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在别人看来,她是一个快乐而坚强的老太太。她曾经给我做过世界上优选吃的炸鸡,也曾经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跟我睡同一张床,还在早上被我用“格格”的笑声和少了门牙发音不准的“我们一起笑吧”叫醒。很多年后我才发现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内心一直被黑暗占据。那是一种深切的不满,也是她为自己设下的藩篱,早在她还是个前途受限的漂亮姑娘时就存在了。当时她住在得克萨斯的布拉佐里亚,那里的人们大都没什么想象力。那感觉也许就像是看着自己未来的职业(不只是工作和生意),你一直为生存而付出的一切在一点点崩坏,然后消失。我外婆一生都在跟一种漫无目标的感觉做斗争,这让她的幽默感变得与众不同。她一直很风趣,但总是用一种阴沉、尖酸的方式表达,而且她还沉迷于雪莉酒。我发现这些全都是因为现在我常常在母亲身上看到了外婆的影子,而且我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像外婆了。这种心理斗争让我也开始酗酒(虽然不是雪莉酒),而且开始沉溺于其他事物,不是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好东西。而这都源于害人不浅的冲动。这样看来,我们家族女性似乎都中了某种诅咒。和这种诅咒比起来,我对屠夫的惧怕简直不值一提。也许我脑中的那个声音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而它也正拼命地试着让我跳脱这种设定好的未来。我明白,比起压抑而服从的生活,那个声音更渴望冒险。我在沙石空地上调转车头,开往回家的方向。
离州际公路还有几英里,我刚刚驶过一座小山,黑莓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我的心猛地一惊,赶紧把它拿起来。点开收件箱,我发现最近一直让我心情低落的事情又来了。
第一条:“那些肉怎么样了?”
第二条:“嗯。”
两条短信,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一个用焦虑、责任、爱、担心和内疚交织而成的网裹住我,另一个只是猛力一扯,凭一个从喉咙滚出来的单音节词就让我瞬间弃甲投降。
我编辑好相同的内容,按下发送:“我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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