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聚文网。
登录
免费注册
网站首页
|
搜索
热搜:
磁力片
|
购物车
0
我的订单
商品分类
首页
幼儿
文学
社科
教辅
生活
销量榜
封口费
字数: 205000.0
装帧: 平装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作者: 孙浩元
出版日期: 2011-01-01
商品条码: 9787513301299
版次: 1
开本: 16开
页数: 243
出版年份: 2011
定价:
¥25
销售价:
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库存:
{{selectedSku?.stock}}
库存充足
{{item.title}}:
{{its.name}}
加入购物车
立即购买
加入书单
收藏
精选
¥5.83
世界图书名著昆虫记绿野仙踪木偶奇遇记儿童书籍彩图注音版
¥5.39
正版世界名著文学小说名家名译中学生课外阅读书籍图书批发 70册
¥8.58
简笔画10000例加厚版2-6岁幼儿童涂色本涂鸦本绘画本填色书正版
¥5.83
世界文学名著全49册中小学生青少年课外书籍文学小说批发正版
¥4.95
全优冲刺100分测试卷一二三四五六年级上下册语文数学英语模拟卷
¥8.69
父与子彩图注音完整版小学生图书批发儿童课外阅读书籍正版1册
¥24.2
好玩的洞洞拉拉书0-3岁宝宝早教益智游戏书机关立体翻翻书4册
¥7.15
幼儿认字识字大王3000字幼儿园中班大班学前班宝宝早教启蒙书
¥11.55
用思维导图读懂儿童心理学培养情绪管理与性格培养故事指导书
¥19.8
少年读漫画鬼谷子全6册在漫画中学国学小学生课外阅读书籍正版
¥64
科学真好玩
¥12.7
一年级下4册·读读童谣和儿歌
¥38.4
原生态新生代(传统木版年画的当代传承国际研讨会论文集)
¥11.14
法国经典中篇小说
¥11.32
上海的狐步舞--穆时英(中国现代文学馆馆藏初版本经典)
¥21.56
猫的摇篮(精)
¥30.72
幼儿园特色课程实施方案/幼儿园生命成长启蒙教育课程丛书
¥24.94
旧时风物(精)
¥12.04
三希堂三帖/墨林珍赏
¥6.88
寒山子庞居士诗帖/墨林珍赏
¥6.88
苕溪帖/墨林珍赏
¥6.88
楷书王维诗卷/墨林珍赏
¥9.46
兰亭序/墨林珍赏
¥7.74
祭侄文稿/墨林珍赏
¥7.74
蜀素帖/墨林珍赏
¥12.04
真草千字文/墨林珍赏
¥114.4
进宴仪轨(精)/中国古代舞乐域外图书
¥24.94
舞蹈音乐的基础理论与应用
编辑推荐
1. 比新闻更好看,比小说更真实!记者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2. 封口费、假新闻、强制拆迁、非法征地、三聚氰胺、问题疫苗、山体滑坡、跨省追捕记者……所有这些关键词,在《封口费》中都能找到。
3.本书取材于真实新闻事件,聚焦社会热点,所有人物都有原型,对号入座概不负责。
内容简介
中国记者在生命、金钱和良知之间徘徊挣扎的生存启示录!
如果你知道谁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事一旦说出去,就会对他不利,那他很可能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不要声张,这笔钱,就是传说中的“封口费”。根据你的身份和影响力的不同,这笔钱的数额也会不同。
面对封口费,有的记者不动声色地收下了,有的记者宁死不要。面对那些记者中的硬骨头,对方可能会通过更暴力的手段让他们永远闭嘴。当下的中国记者,正是生存在这样一种异常荒诞、凶险的新闻环境里。本文讲述的,就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封口费的故事。小说带给了我们惊心动魄的阅读体验,同时也带给我们对当下中国记者生存现状的深层次思考。
作者简介
孙浩元,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现为某卫视记者,出版有《人肉搜索》、《杀人游戏之现场直播》、《媒体暴力》、《谋杀感应》等多部畅销小说。 在这个新闻比小说更悬疑的时代,孙浩元凭借其新闻人的敏锐视角和小说家的本能,以“为新闻立信,为百姓请命,为决策者建言”为宗旨,提出“比新闻更好看,比小说更真实”的创作主张,开拓性地用悬疑小说的形式写大新闻,对当下层出不穷的新闻腐败现象提出拷问和批判,引起社会各界对新闻现状的讨论和反思,被评论人士誉为“新闻悬疑小说之王”。
目录
第一章 电视台制片人离奇死亡
1. 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2. 强力胶水粘住了死者的嘴
3.他是怎么当上制片人的?
4.王八羔子,敢砸我场子!
5.死者是一名记者
第二章 不作批评报道的记者不是好记者
1.花心记者患“性瘾”
2.最后一次作批评报道
3.采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4.莫须有的采访任务
5.殷记者真是性情中人
第三章 记者遇害前泄露了国家机密
1.记者是不能随便关机的
2.你可以拍,但不能播
3.领导说他泄露了国家机密
第四章 跨省追捕“造谣”记者
1.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开玩笑
2.受害者没有共同点
3.对兄弟省市的负面新闻要少报道
4.搞垮一个节目很容易
5.他们都当众说过假话
6.制片人收到一颗假牙
7.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第五章 不完整的新闻事实
1.我知道为什么多抽了一管血
2.新闻教科书里的玄机
3.收视率是万恶之源
4.“犀利哥”之后有“犀利姐”
5.海南蕉农的愤怒
第六章 三鹿奶粉没问题
1.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2.六成女大学生愿意嫁给富二代?
3.记者应该是个杂家
4.谁对假新闻最敏感?
5.或许关到审讯室,他就全招了
6.“三聚氰胺”事件后遗症
第七章拿人钱财,却不替人消灾
1.假新闻,是对新闻理念的伤害
2.我不是网络警察
3.有了这张照片,事情就好办了
4.问题疫苗的遗祸
5.凶手留下的遗书
6.拿人钱财,却不替人消灾
第八章总有群众不明真相
1.他俩没采访过问题疫苗
2.他们收了好处费,但还是给曝光了
3.人命真的不值钱
4.谁收了凶手的封口费?
5.幸亏认识电视台的朋友
第九章你以为我不想报道吗?
1.山体滑坡事故
2.不听领导话的记者
3.家属情绪很稳定
4.我们还是要依法办事的
5.工作这么多年,还这么理想主义
6.每栋楼都装了摄像头
7.我想复制一张手机卡
第十章再敢纠缠,我就曝你的光
1.杀人游戏时尚又流行
2.做新闻,就是要有一点杀气
3.采访的时候,不能诱导
4.不要因为新闻被毙掉而哭泣
5.你使用标点符号的习惯是什么?
6.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这么嚣张?
第十一章小道消息
摘要
楔子
靠前章:温柔乡里藏杀机
死亡地点很好有意思。这是一家电影院,连恒福死在第三排的中间位置。他的死相很蹊跷,不仅被人刺中了胸口,很关键的是,他的两片嘴唇还被强力胶粘住了。苏镜想起前几年,《顺宁新闻眼》的几个记者遇害的时候,被人割断了喉咙拔掉了舌头,如今,连恒福的嘴巴又被人封住了,这是什么用意?难道凶手也是在表演某种行为艺术?
1,强力胶水粘住了死者的嘴
2,副制片曾经出轨
3,冰火两重天要了他的命
4,杀人游戏被迫中断
第二章:5?1=0
他用镊子将上下嘴唇分开,然后发现叶振一的门牙少了一颗,打开口腔,他更惊奇地发现了一个揉皱的纸团,用镊子小心翼翼取出来然后展开,他顿时懵住了,立即给苏镜打了电话。纸团上写的是一道算术题:5?1=0。
1,花心记者得“性瘾”
2,很后的晚餐
3,公园里发现尸体
4,叶振一向老婆撒了谎
5,杀人游戏中的杀手
第三章:惊魂夜
杨湃当时正在无所事事地收拾着各种仪器,他准备下班了,突然听到苏镜“啊”的一声惊叫,再见他霍地一下站起来,将一台显微镜撞到了地上,杨湃叫道:“很贵的。”但是苏镜没有理他,急匆匆地向外跑去。他失心疯了,他没办法不疯,因为余榭告诉他,杀手杀掉的第四个人正是何旋。
1,DNA结果撇清了嫌疑人
2,夺命狂奔
3,记者遇害前泄露了国家机密
第四章:信封里的假牙
余榭捏了捏鼓鼓的东西,他很是奇怪。信封上只有收信人地址和姓名,没有发信人的信息。打开信封,里面有一个小纸团,叠得方方正正的。他三下五除二地将纸团展开,看到里面那小小的物事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几年前那恐怖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1,老实人发火了
2,死者没有共同点
3,相似的笔迹
4,杀人情绪会传染
5,八卦的女人们
6,制片人收到一颗假牙
7,跨省追捕“造谣”记者
第五章:新闻五要素
我以为记者来了,终于可以替我们说话了,谁知道那两个狗娘养的,一句人话都不说。采访我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谁知道是些人面兽心的东西!我告诉他们,其实香蕉巴拿马病并不可怕,十几年前就有了,香蕉染病对人是没有伤害的。谁知道,经过他们一报道,变成什么海南蕉农隐瞒香蕉癌症十余年!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1,多抽了一管血
2,教科书里藏玄机
3,女大学生脚踢孕妇肚子
4,犀利哥之后有犀利姐
5,海南蕉农怒了
第六章:裂变DNA
还没等何旋说什么,她便连珠炮地说道,“我觉得刘春阳的可能性大一些,你看他那人平时蔫蔫的,不声不响的,越是这种人越可怕。”何旋拼命地向她眨眼睛,但是米瑶雨依然不管不顾地说下去:“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吃饭,刘春阳说,做假新闻的都是丧尽天良。”
1,缺少两份样本
2,嚼舌的女人
3,刘春阳去过命案现场
4,冰岛火山喷发撇清嫌疑人
5,断掉的头发带来转机
6,三聚氰胺的阴影
第七章:水落石未出
房东哆嗦着手,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一张油漆斑驳的桌子,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酒瓶子。屋内只摆了一张床,床下一双破旧的皮鞋,床上则躺着一个人,显然已死去多时。
1,衣服上的窟窿
2,虎口有痣的男人
3,一张清晰的照片
4,问题疫苗的遗祸
5,凶手自杀留下遗书
6,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
第八章:乱花渐欲迷人眼
叶振一的名片夹放在抽屉里,董强的名片夹放在桌子上,每个人都有几百张名片,苏镜快速地翻着每一张名片,然后眼前一亮,在董强的名片夹里,有一张宇亮公司总经理张大有的名片,他继续翻,却没找到孙栋梁的。然后他又翻叶振一的名片,终于找到了孙栋梁的。
1,疑点
2,鞋店老板
3,名片藏着秘密
4,又有疑点冒出来
5,中间人
第九章:于无声处起惊雷
好在是一篇新闻通稿,不需要动脑,否则秦书雁肯定写不出来,因为她心里很乱,骤然听到他是死于同事之手,她心里先是一紧,然后一痛。写稿子的时候,泪水经常不争气地溢满了眼眶,还好没人看见,她赶紧擦拭掉了。
1,山体滑坡事故
2,不听话的记者
3,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4,通话记录
5,暴力破解手机卡
6,监控画面
7,找到“专业人士”
第十章:鸿门宴
笔架山顶有一座高塔,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叶振一将她带到塔上,整个顺宁氤氲在一片雨雾中,她双手扶着塔边的栏杆,一边欣赏着顺宁的美,一边感受着快感如浪潮般涌遍全身。那天她穿了一条蕾丝花边的裙子,点缀着一粒粒蓝色的小花。
1,张网
2,好戏刚刚开始
3,风向突然变了
4,婚外恋情
5,山体滑坡戳穿凶手谎言
6,收网
第十一章:尾声
邱兴华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殷小柠会遇害的?竟能那么快就赶到他家了。”苏镜一时语塞,脸色也涨红了,很后不悦道:“你再想想。”
【正文】
楔子
男人的手一直不老实,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起初女人还扭着身子躲来躲去,到后来她终于不再反抗,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柔的感觉传遍全身。男人将女人拉到怀里,火热的嘴唇凑了上来,女人用力挣脱了,说道:“不要这样,被人看见。”
男人看了看黑压压的四周,笑道:“没人看我们的。”
大银幕上,将军在声嘶力竭地做动员,战争随即爆发,刀剑相交的声音,战士们呼喊的声音,炮火隆隆的声音灌满了整个影厅,女人放肆地呻吟起来,纤纤玉手伸进了男人的衬衫下面……
他们坐在很后一排的角落里,前面第五排正中间有两个观众,第二排靠走廊的地方有一个观众,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影。
男人坏笑着咬着对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气得捏起拳头捶他:“坏蛋!”
“来嘛!”男人说着,抱起女人放到自己腿上。
银幕内外,两场战争同时进行,战士们杀声震天,刀光剑影。
战争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是,足够了。
女人娇喘吁吁地趴在男人怀里,男人心满意足地揉捏着女人的酥胸,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女人的胸就是专门为他的手长的。
此时,两人并不知道,一双眼睛已经盯了他们很久了,一部多功能手机将他们刚才的放肆全都拍了下来。虽然电影院里光线昏暗,只能拍到一个轮廓,只能看到女人坐在男人身上不停颤动,但是足够了,谁都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手机放在副驾驶上,司机面色阴沉心情沮丧地开着车,行驶在顺宁市很繁华的马路上,车外一片喧嚣。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风和日丽,顺宁市刚从午觉中醒来,抖擞起精神,整座城市焕发出生机。
一粒仇恨的种子,也在午后的阳光下,发了芽。
靠前章:温柔乡里藏杀机
死亡地点很好有意思。这是一家电影院,连恒福死在第三排的中间位置。他的死相很蹊跷,不仅被人刺中了胸口,很关键的是,他的两片嘴唇还被强力胶粘住了。苏镜想起前几年,《顺宁新闻眼》的几个记者遇害的时候,被人割断了喉咙拔掉了舌头,如今,连恒福的嘴巴又被人封住了,这是什么用意?难道凶手也是在表演某种行为艺术?
1、强力胶水粘住了死者的嘴
何旋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苏镜在门口拦住了她:“你先闭上眼睛。”
“干吗?”何旋有点不耐烦,她已经够累了。
“你就闭上嘛,”苏镜诚恳地说道。
何旋只好顺从地闭上眼,由老公带着走进屋。
“可以睁开眼睛了。”
眼前的一幕让何旋不知所措,问道:“这是干吗?”她皱着眉头掐指一算,沉思道:“不对啊,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苏镜叹口气说道:“在咱家,一切都反过来了。别人家里,一般是女人一直记得结婚纪念日的。”
“哦,”何旋终于想起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伸出手揽住老公的脖子,叭一声亲了他一口,说道:“老公,你真是个好老公,你是天底下优选的老公。”
“呃……”苏镜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啊。”
何旋娇笑着:“我不管,我就觉得你是优选的。哎呀,还炒了这么多菜,老公,你真有心。”
“行了行了,你不要这么起腻好不好?”
两人在桌前坐下,点燃蜡烛关掉电灯,琥珀色的葡萄酒在烛光的辉映下更添几份浪漫情调,两人举起酒杯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轻轻一碰,几乎是同时说道:“我爱你。”
喝了几杯小酒,两人拉起了家常。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海南省这几天在顺宁搞经贸洽谈会,采访这个去了,我们台长是海南人,所以对这事特别重视。”
“哦,”苏镜说道,“他们的毒豇豆已经处理完了吧?”
“早就处理完了,”何旋说道,“该问责的问责了,该建立的制度也建立了。不过,今天采访的时候,有一个人跟我说,海南农民被我们害惨了。”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何旋说道,“那人说,我们历来都欢迎媒体监督,但是也不希望媒体无中生有。”
“毒豇豆难道是无中生有?”
海南毒豇豆,很初在武汉发现,当地农检中心抽检发现,海南豇豆含有禁用农药水胺硫磷,随后,对海南豇豆发出禁令,接着,合肥、南京、杭州等多个城市销毁海南毒豇豆,上海对海南豇豆逐箱检测,广东江门、惠州等地居民不仅不再购买海南豇豆,对海南其它瓜菜也暂时不吃,以免成为禁用农药的受害者。顺宁媒体也不例外,连日来在各大市场追踪海南豇豆的身影。
何旋说道:“我觉得很奇怪,我想问清楚,但是他却笑了笑没理我。”
“他是干什么的?”
“好像是一个什么老板吧,叫陈国培。”
两人聊着天酒意渐浓,眼神迷离起来,苏镜坏坏地一笑:“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何旋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来吧!”说罢,跳了起来,扑到老公怀里。苏镜横抱着她走进卧室。
但是,他们的正事没有办成,一个电话打断了他们。
打来电话的是苏镜的下属邱兴华。
“什么事啊?”苏镜尽量和颜悦色地问道。
“苏队,出事了。”
“出事了你顶着,我这儿办正事呢。”
“啊?”
“快说快说。”
“哦,是这样,有人被杀了。”
苏镜犹疑了一下,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去就行了。”
“我们已经在现场了,”邱兴华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尸体你可能感兴趣。”
“什么?我对尸体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但是当苏镜看到尸体的时候,他的确很好感兴趣。那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年纪在三十五六岁左右,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洇红了。但是这些都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使他感兴趣的是以下三点:
1,死亡地点很好有意思。这是一家电影院,男人死在第三排的中间位置。
2,这个男人苏镜认识,他叫连恒福,是何旋的同事,《顺宁新闻眼》的第二制片人。这档节目自诞生之日起就没太平过,首任制片人杨宇风 入狱了,接下来的制片人陈燕舞升任团市委书记,之后的制片人朱建文 遇害了,再之后的制片人樊玉群 也被杀了,现在的制片人是余榭,连恒福是他的副手,如今也被干掉了。他心想,可得提醒老婆,将来有竞聘机会,可千万不要竞聘这个角色,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岗位,能有陈燕舞那样机遇的制片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3,连恒福的死相很蹊跷,他不仅被人刺中了胸口,很关键的是,他的两片嘴唇还被强力胶粘住了。苏镜想起前几年,《顺宁新闻眼》的几个记者遇害的时候,被人割断了喉咙拔掉了舌头,如今,连恒福的嘴巴又被人封住了,这是什么用意?难道凶手也是在表演某种行为艺术?
连恒福看的是一场古装言情大片,这年头,大片特别多,一不小心就会遇到一部,一不小心就会上当一次。连恒福有没有觉得自己上当,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当影片放映结束,观众们鱼贯离开影厅的时候,他还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
清洁工是一个女人,四十出头,姓张,大伙都叫她张阿姨。看到有人还坐在位子上,张阿姨以为他睡着了,便上前叫他:“先生,醒醒啊,演完了。”连恒福自然没支声,张阿姨凑近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哇哇乱叫。
听着张阿姨的讲述,苏镜不得要领,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监控摄像头,只好询问其他工作人员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谁能想到有人会在电影院里杀人呢?他们自然没有注意。影厅有170个座位,13排。这场电影的上座率有70%,卖出了121张票,第五排到第六排全部坐满了,第四排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第三排则只有连恒福一人。凶手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杀人后扬长而去,全场观众竟然没有一人发现。
看来,这部大片很吸引人,苏镜竟然从一次谋杀案中看出了国产电影的勃兴。
《老鼠爱大米》的旋律渐渐响起,声音由低到高,从连恒福的口袋传出来。打来电话的人,苏镜也认识。
“喂,连制片啊,忙啥呢?”
“刘春阳,找老连什么事啊?”
刘春阳是《顺宁新闻眼》的记者,苏镜曾经见过。听到陌生的声音,刘春阳狐疑道:“你……你是谁啊?”
“我是苏镜。”
“苏镜?何旋的老公?”
“是。”
“你们怎么在一起啊?”
“小聚一下嘛。什么事?我转告。”
“没什么,就是问今天那条片子播了没有。”
“哎哟,这事我就帮不了你了。”
“苏警官,你让连制片接个电话吧。”
“他接不了电话了。”
2、副制片曾经出轨
跟苏镜一样,何旋也觉得《顺宁新闻眼》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她感到不寒而栗,几年来恶性案件几乎是一桩接着一桩,同事们是不是都被心理暗示了?2009年11月27日,北京一小区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李磊一怒之下将父母、妻子、妹妹和两个儿子杀掉了。更令人震惊的是,一个月后,同一个小区发生了相同的一幕,张武力杀害了妻子和儿子。两个月后,河北灵寿再次发生灭门案,张二红杀死了老丈人一家六口。早有心理学家说,应对危险人群进行心理干预,所谓“前车之覆轨,后车之明鉴”,恶性案件往往成为很多人依葫芦画瓢的样板。在《顺宁新闻眼》,已经发生三次谋杀案了,而且三次凶手都是身边的同事。
“这次凶手会不会又是我同事?”何旋心惊胆战地问道。
“谁知道呢,现在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苏镜紧张地看着老婆,“你还是辞职吧,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
“我又没做坏事,怕什么?”
“难道以前遇害的那些同事都做过坏事?”
何旋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蛮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不当记者,我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你可以到其他地方当记者啊,何必一定要留在《顺宁新闻眼》呢?”
“哎呀,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
苏镜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吧,说说这个连恒福吧。他是怎么当上第二制片人的?”
“台里搞竞聘,连恒福便脱颖而出了。”
“他能力很出众?”
“确实过得去,曾经因为一篇批评报道得了省里的新闻奖一等奖,这个奖含金量很高的。加上那年我们正好换了新台长,不想论资排辈,接近按照个人能力来,所以连恒福就上去了。”
苏镜揶揄道:“什么竞聘?都是走过场的吧!”
“那次竞聘还真不是走过场,”何旋说道,“据说我们台长那段时间手机一直关机,也不回家,就住在酒店里,找门路托关系的人也找不到他,这样他也不用得罪人了,又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连恒福做过批评报道?”
“除了时政记者,我们谁没做过批评报道?”何旋说道,“连恒福的嘴巴被胶水粘在一起,凶手是不是要警告记者闭上嘴巴不要乱说话?”
苏镜沉重地叹口气,说道:“我还是觉得记者这个职业太危险了,大勇 遇害,也是因为做批评报道。”
“你也怀疑这次也是这个原因?”
“我不能肯定。”苏镜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连恒福这人怎么样,工作中会不会得罪同事?”
“这人没当领导的时候还挺和气的,可是一当领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发脾气。几乎每个人都跟他吵过架。”
“你也吵过?”
“吵过。”
“哈哈哈,想象不出你吵架的样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旋说道,“有,他给我安排三单采访,早晨七点出发,一直干到晚上八点,他竟然还要安排我值个夜班,我当时就火了。”
“哎哟,这事以前你怎么没说过呢?”
何旋故作腼腆道:“人家是淑女,不好意思嘛。”
“淑女同志,请问你觉得谁跟连恒福的仇怨很深?”
何旋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没有,我们跟他吵架,那都是正常现象,谈不上仇怨不仇怨的,吵完就忘了。”
“你会忘,并不代表每个人都会忘啊。”
“有一次,刘春阳跟连恒福说:你掰着指头数数,还有谁你没吵过的,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刘春阳真这么说?”
“是啊,”何旋笑道,“据说把连制片给问傻了。”
苏镜沉思道:“今天在电影院时,刘春阳给连恒福打了个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要问连恒福片子播了没有。”
“这小子,肯定做关系片了,所以才关心有没有播出。””
看看表,已经凌晨了,苏镜长长一声叹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真是有纪念意义啊。”
“是啊,”何旋说道,“你炒的那些菜,搞的那些浪漫情调,全都不算数了,因为你没有陪我。”
“啊?我这不是有急事吗?”
何旋将食指放到唇边,轻嘘一声说道:“别跟女人讲道理。”
第二天,苏镜在顺宁电视台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当时他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很多人关于连恒福的事,当问到米瑶雨时,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神秘兮兮地说道:“连恒福有外遇。”
几年前,《顺宁新闻眼》的主持人宁子晨被谋杀在直播台上,150万观众看得目瞪口呆却不知道凶手是谁,是苏镜抽丝剥茧找到了真凶。就是在调查这桩案子的时候,苏镜认识了米瑶雨,她是栏目组的化妆师,专门给主持人化妆,休息的时候,则由副手池小霜顶班。靠前次见到她的时候,苏镜和邱兴华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因为她太香了。那次,苏镜要检查她的小挎包,却从她包里发现了几个安全套,邱兴华当时脸都红了。从此之后,苏镜经常开玩笑:“小邱,那个随身带着套套的女人挺适合你的,你追她去。”有一段时间,邱兴华还真动过心,据说还约过几次会,后来就再也没联系了,邱兴华说:“她太热情了,我受不了。”两年前,米瑶雨结婚了,老公是个阔老板,婚宴请了一百桌,场面极其奢华,苏镜也出席了她的婚礼。
婚后的米瑶雨还是那么妖娆多姿,只是不知道包包里会不会有套套了,苏镜禁不住看了看她的品牌小挎包。米瑶雨凑近了苏镜说道:“大妹夫,我跟你讲……”
“呃……”苏镜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心想:“好吧,大妹夫就大妹夫吧。”
“难道何旋没跟你说过这事?”米瑶雨秀眉一扬,眉宇间充满了疑惑和期盼,期盼着何旋没讲这事。
“没有,她好像不知道这事。”
“她太后知后觉了。”米瑶雨放心了,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可是,我跟好多人都谈过了,他们都没提起这事。”
米瑶雨痴痴一笑,说道:“他们大概不好意思说,也或者不知道,这事其实没几个人知道。我跟你讲啊,连恒福的情人那才叫生猛呢,她是少儿节目的编导,也不知道怎么,两人就对上眼了。有人说,还看到他们在电影院里特别亲热。她后来结婚了,可结婚不到一个礼拜,就被老公捉奸在床。”
“她喜欢连恒福,干吗还要跟别人结婚?”
“因为连恒福结婚了呀,他又不想离婚。”
“后来呢?”
“后来,他老公当然跟她离婚啦!而且这个男人也真能豁得出去,在离婚之前,他先跑到电视台找领导,说连恒福破坏他的家庭,我们台长还找连恒福谈话呢。可接着,这事不知道怎么又传到连恒福老婆耳朵里了,他老婆又来找台长。这事闹到很后,他们都离婚了。”
“很后,他俩结婚了?”
“好玩就好玩在他俩竟然没结婚,那女的现在已经二婚了,但是连恒福还是单身呢。”
这个女人叫吴佩,在苏镜的想象中,她即便不是倾国倾城,总也得闭月羞花,要不怎么能勾引得了男人呢?可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吴佩非但毫无姿色,甚至有点对不起观众。她个子倒是很高挑,但是太过骨感,让人怀疑她单薄的衣衫下除了皮就是骨头了,她站在桌子旁,拿着一杯水轻轻地抿着,两条腿分得很开,苏镜一下子想到了鲁迅笔下的圆规。她的脑袋很圆颧骨很高下巴很尖,脸上坑坑洼洼的,那是青春战斗过的地方,显示出严重的荷尔蒙不调迹象。
见到苏镜走来,她垂下眼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一眼这个帅气的男人,当看到苏镜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有点讶异,睁大眼睛露出可爱的神气,问道:“你找哪位?”
“你是吴佩吗?”
“我是,有事吗?”
两人走进小会议室把门关上,苏镜这才说道:“听说你跟连恒福关系不错……”
吴佩眉毛一蹙,问道:“你问这事吗?”
“连恒福昨天晚上被人杀了,”苏镜说道,“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什么?”吴佩用手捂住张大了的嘴巴,指甲很长,染着红色的指甲油。“真的吗?”她的眼睛再睁大一次,以说明她惊讶的程度又深了一层。“怎么会?”这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瞪到优选了。
“我想问一下,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这时候,吴佩有点后悔,她不该把惊讶的优选级那么早用完,现在才是她很惊讶的时候,她说道:“你怀疑我?”
“我没这么说,”苏镜微微一笑,“只是想把所有的情况都了解清楚。”
吴佩不悦道:“我昨天晚上在泡吧。”
“跟谁一起?”
“一个人。”
“一个人?”
“老公出差了,闲着无聊就出去玩喽。”
“有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想请问你,你可以不回答,”苏镜问道,“当时连恒福和你都离婚了,你们俩为什么没有结婚呢?”
吴佩笑了:“你们好土啊!这个问题不止你一个人问我了。我想问你,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一定要结婚呢?”
苏镜一时语塞,对婚姻爱情这么前卫的说法,他已经不是靠前次听过了,不过以前都是在网上看的一些无病呻吟的文章,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当面说出这种话,他还是禁不住有一丝反感。
“这么说,你们还互相爱着对方?”
“苏警官,我觉得……你多大岁数啊?”吴佩反问道,“你说话怎么……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整天爱啊不爱啊之类的,多肉麻呀!”
苏镜被她说得有点愤怒,但他不是来讨论爱情的,所以对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只当蛛丝一样轻轻抹去。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见了面,点个头打个招呼,也算认识一场。”
“当初你们都同意不结婚的?”
“连恒福起初不同意,后来又同意了,但是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他没有纠缠你?”
“拜托,大家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有谁会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
苏镜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吴佩肯定不是杀人凶手了,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是不会受伤害的,也就不会有杀人动机。
“我听说你前夫和连恒福的前妻,都曾找过你们台长。”
“你以为他们那是为了爱情?他们其实就是为了发泄一下,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你前夫是做什么的?他是不是很好恨连恒福?”
“恨他干吗?他都已经二婚了,还恨得起来吗?”
“那连恒福的老婆呢?”
吴佩又是一笑,说道:“连恒福离婚的时候,把那套房子车子都给他老婆了,你说他老婆还会恨他?”
“所以,你才不跟连恒福结婚了?”苏镜实在忍不住,刺了她一下。
谁知道,吴佩却根本不在意,说道:“那当然了,谁愿意嫁给一个穷光蛋啊?这世道,买套房子容易吗?”
3、冰火两重天要了他的命
男人精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女人温润的舌尖滑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女人的嘴在他胯间停住了,他忍不住“呃呃”地呻吟起来,女人甜甜地问道:“舒不舒服啊?”
“舒服,”男人喃喃地说道,等待着又一次冲击。
但是女人停住了,拍了拍他的肚子,离开了他的身体。
“你去哪儿啊?”男人不舍。
女人取出一块纯白的毛巾,说道:“我给你敷一下眼睛。”
男人等待着,空调的风吹过裸露的身体,每一根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痒痒的。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女人拧毛巾的声音,他听着女人关掉水龙头走到床边,然后眼眶一热,热毛巾敷在了眼睛上。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喃喃地说道:“快过来,让我进去。”
女人笑了,笑得很机械:“看把你急的,一步步来,接下来给你做冰火,你等一下,我去取冰块。”
他听着女人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周围静谧下来,他赤裸裸地躺着,赤裸裸地等待着。
很快,女人来了。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准备一次如潮的快感。
“怎么这么久啊?想死我了。”他喃喃地说道。
女人没有答话,走到床边。
要开始了。
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接着,他的胸口感到一丝凉意,然后又是一股暖意。
据说,如果刀足够快,被刺的人要很久才会感到疼痛。男人就是这样,等他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当时,眼睛上的热毛巾被掀开了一条缝隙,从那条缝隙里,他看了这个世界很后一眼,看到了一张怨恨的脸。
白雪莲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满脸笑意地走进房间,她搓搓手准备工作,笑道:“冷了吗?都把被子盖上了。”
男人没有说话,看来是睡着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做,她掀开男人的被子,然后便呆住了,她大叫一声冲到走廊上,大喊道:“杀人啦!”
金泽鑫面色煞白地走进房间,看了看尸体,立即喊道:“快,把所有客人都请走,一律免单。”
一个跟班立即走了出去,挨个房间敲门。
金泽鑫继续吩咐:“雪莲,快把他裤子穿上。”
“啊?我……我不敢。”
“你他娘的想不想干了?快点!”金泽鑫一摆手,说道,“你们都站着干什么?快点,一起!”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给男人穿上裤子。
“妈的,王八羔子,”金泽鑫气愤道,“来砸我场子。雪莲,你把冰块拿走,还有baby油,全部拿走,快点。你们几个,全部放假,马上离开这里,什么时候开工,等电话通知。”
4,杀人游戏被迫中断
“对不起,苏警官,你死了。”
苏镜呵呵笑起来,打量着每一个人,除了邱兴华,其他人都是何旋和她同事。下午在电视台调查之后,余榭便盛情邀请他一起吃个便饭,左右没事他便跟邱兴华留下了。饭后,苏楚宜吵吵着说:“苏警官,好久没跟你玩杀人游戏了,要不咱们玩一把?”
上次跟这些老记老编们玩杀人游戏,还是主持人宁子晨遇害的时候,为了查案子,苏镜通过杀人游戏来分析凶手的行为特点 。苏楚宜这么一说,众人便鼓噪起来,都很有兴趣。
杀人游戏于是开始。
法官是余榭,《顺宁新闻眼》的制片人,他是熬了很久才爬到这个位子的,要不是前任制片人樊玉群遇害,估计再熬几年也未必轮得上他。其他几个人,苏楚宜是老面孔了,性格开朗为人大方,直来直去又喜欢说几句俏皮话。舒茜、米瑶雨和欧阳冰蓝也算是老相识,三人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舒茜的老公是报社记者,结婚后,多了几分成熟和庄重,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了。主持人欧阳冰蓝有点显老了,卸妆之后,脸上的皱纹很明显,她老公是一个市领导的儿子,前几天何旋说起过,她也要退居二线了,台里准备成立个播音部让她当主任,这个部门算是专门为她设的。只有米瑶雨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张扬风流。苏镜忍不住看了看邱兴华,邱兴华的神色倒没什么变化。还有一位庄雪涯,也打过几次交道,算是混了个脸熟,他这两年比较倒霉,生了个儿子欢天喜地的,可是后来却喝了三鹿奶粉得了结石,好不容易把结石治好了,又注射了乙脑疫苗,结果疫苗有问题,把孩子给整死了。很近一年,他才刚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另外还有三位也都认识,但是不熟。刘春阳三十出头,有点木讷,说话声音也不大,而且人似乎总是在别处,聊天总是慢半拍。后来《顺宁新闻眼》搞改革,采摄分家,余榭安排他去当了摄像,这样就不用跟采访对象打交道了,不过工资比记者低了点儿。刘春阳也没放在心上,干活还是像往常一样认真。陈巧媚也是三十出头,肤色有点黑,脸盘比较大,说话大嗓门,办事很利落。她跟刘春阳搭档时,恰恰是急惊风遇到慢郎中,但是让大伙颇感意外的是,两人合作还很愉快。苏镜印象很深的是,主持人宁子晨遇害的时候,他靠两份串联单找到了谋杀的线索,其中一条新闻《顺宁路桥公司今天上市 涨幅170%》对破案很好关键,这条新闻就是他俩做的。她很近刚跟老公离婚。这些八卦,自然都是何旋告诉他的。还有一位叫卓均彦,四十出头,满脸的络腮胡子刚刚刮过,脸皮发青,很近也挺不顺,炒股炒成了股东,他听信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有只股票两个月之内可以翻三倍,于是他贷款炒股,结果被深度套牢,现在正拆了东墙补西墙,还银行贷款。
余榭本来还叫了殷小柠,说他玩杀人游戏很好好,但是今天他有事没来。
现在,杀手已经杀了三轮,刘春阳首先被干掉,陈巧媚被冤死,接着是苏楚宜被干掉,卓均彦被冤死,然后便是苏镜了。他打量着剩下的六个人,何旋毕竟是自己老婆,正以同样疑虑的眼神看着周围的每个人,邱兴华则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被人干掉,舒茜镇定地坐着一语不发,米瑶雨兴奋地左看右看,欧阳冰蓝直视着苏镜的目光似乎急于表明自己的清白,庄雪涯貌似忠厚地笑着似乎觉得这一切很好有趣。
“小邱,是你吧?”
“老大,我可不是那种人。”
“没准儿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邱兴华嘿嘿笑道:“如果是我,我就不会现在杀你了,靠前个干掉的就是你。”
“你给我记住,上班再收拾你,”苏镜说道,“我觉得很像何旋。”
“不是我,”何旋说道,“我的理由跟小邱一样,如果是我,前个杀的就是你,不会等到现在。”
米瑶雨笑道:“苏警官,你混得真惨啊,一个得力的手下,一个心疼的老婆,全把你当成优选。”
米瑶雨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余榭摆摆手,制止了大家,说道:“轮流发言。苏警官,你说完没有?”
“我再说一句,不开玩笑了,这次是认真的,”苏镜说道,“我觉得欧阳冰蓝嫌疑比较大,她那眼神感觉就像是急于表示自己清白一样。发言完毕。”
接下来是其他几个人发言,有的人指控何旋,有的人指控庄雪涯,有的人指控舒茜。很后大家投票,欧阳冰蓝只得了一票,庄雪涯得了三票,舒茜得了两票。
庄雪涯出局,但他不是杀手。
余榭呵呵笑道:“天黑了,请大家闭上眼睛。”
苏镜和大家一齐闭上眼睛,可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摸黑掏出手机,说道:“你们杀你们的,我接个电话。喂,你好……”
“杀手睁开眼睛,杀手杀人……”余榭机械地说道。
“什么?在哪儿?”苏镜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然后惊讶地看着何旋,“原来你真的是凶手!”
何旋喊道:“你耍赖,你作弊。”
余榭问道:“苏警官,是不是出事了?”
“董强死了,被人杀了。”
“啊?”
“什么?”
“怎么会?”
“谁杀的?”
董强也是《顺宁新闻眼》的记者,经常跟舒茜合作。这时,舒茜紧张地问道:“是我们部门的董强吗?会不会重名了?”
没有重名,死者正是《顺宁新闻眼》的记者董强。
他安详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嘴巴抿在一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没穿衣服,鲜血从胸口溢出,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
邱兴华说道:“老大,他的嘴巴也被胶水粘住了。”
“又一轮杀人游戏开始了,”苏镜喃喃说道,“谁动过尸体?”
在他和邱兴华之前,已经有派出所民警接到报警后赶到现场,听到问询,连忙说道:“没有,我们来的时候,他就这样。”
金泽鑫连忙摆手,说道:“他就这样躺在这儿的,我们没动过。”
苏镜嘲讽地看着金泽鑫,问道:“他被人刺死之后,还把双手交叉放到胸前?搞遗体整容啊?”
“嘿嘿嘿,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来干什么?”
“他来住宿啊,是我们的客人。”
“他就是顺宁人,闲着没事跑到你们酒店来住?”
“这个……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金老板,你少装蒜,你这个破酒店是干什么的,我们都清楚。”
金泽鑫一脸谄媚地笑,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多亏各位领导帮衬。”
“少来这一套,我可没帮衬你,”苏镜查看了房间四周,又走到走廊张望一下,回转身问道,“你们这里没装监控摄像吗?”
“没,没有,这不是怕侵犯客人隐私吗?”
苏镜冷笑一声:“是啊,这些客人的隐私的确很怕被侵犯。金老板就不要兜圈子了,今天晚上是谁给死者服务的?把她叫过来。”
金泽鑫情知掩饰不住,只好将白雪莲喊了过来,面对苏镜质询的目光,白雪莲手足无措。
“死者几点进房?”
“我是9点一刻上的钟。”
“然后呢?”
“后来我要去取东西,就离开了一会儿。”
“那是几点?”
“十点二十。”
“你取完东西回来的时候是几点?”
“十点半。”
“回来后就发现他死了?”
“是。”
苏镜打发走白雪莲,又把大堂值班经理叫了过来,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冯名红,体型婀娜淡施粉黛,穿着一身女式西装,走在大街上,会让人以为是哪个银行的会计或出纳。
“今天晚上,你一直在大堂值班?”
“是。”
“每个客人都找小姐了?”
冯红犹豫着看了看金泽鑫。
苏镜问道:“金老板,你们是不是先串下供再回答我问题啊?”
“哦,不不不,这是哪里话?”金泽鑫连忙说道,“冯红,有什么说什么。”
冯红这才说道:“是,每个客人都找了。”
“十点半以后,有几个人离开酒店?”
“都……都走了。”
苏镜气愤地看了看金泽鑫,之前同事已经告诉他,客人们都被劝走了。“有没有单独离开酒店的?”他继续问道。
“没有。”
“也就是说,被金老板放走的客人中就有一位是凶手喽?”
金泽鑫一听这话紧张得要命,忙说道:“这……这……我怎么能想到这事啊?”
“是,你不会想到这事,你想到的只是遮掩你们酒店组织卖淫的劣迹。”
“这……哪有啊?这……”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苏镜说道,“是你们的小姐杀了人,而这些小姐也被你放走了。”
金泽鑫冷汗直冒,两只肥手不停地擦拭额头。
“把你们的小姐全都叫回来。”苏镜威严地说道。
11个年轻佳丽齐刷刷地站在苏镜面前,她们穿着得体,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这11个姑娘在10点半的时候还在给客人服务,苏镜已经了解到,那11个客人,很早的八点四十进房,很晚的十点十分。
苏镜问道:“你们服务的客人,有谁在十点二十到十点半之间离开过房间?”
一阵沉默。
金泽鑫着急地说道:“快说啊,这事又跟你们没关系。”
还是沉默。
金泽鑫吼道:“都没离开过房间?”
众人一起摇摇头。
苏镜问道:“那你们有没有人离开过房间?”
终于,一个瘦小的女子嗫嗫嚅嚅地说道:“我。”
苏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思玲。”
“你为什么离开房间?”
“我去洗手间。”
“说说那人的情况。”
“那人就是个牲口,”杜思玲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一进屋就直接跟我那个啥,而且几乎没停过,就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他几点进房?”
“九点一刻左右吧,我是九点二十上钟的。”
“你是几点离开房间的?”
“十点十五。”
“几点回去的?”
“十点三十五。”
“怎么这么久?”
“我拿冰块,顺便上个洗手间,出来后遇到一个姐妹,我们一起聊了会儿天,刚准备回房,就听到出事了,我就赶紧回房了。”
“客人还在吧?”
“在,”杜思玲说道,“热毛巾还敷在他脸上呢。我刚回房,他们就来告诉我赶紧请客人离开。那位老板还问怎么回事呢?”
“你在哪个房间?”
“314。”
董强的房间是在316。
苏镜问道:“这个房间是你们安排的?”
“不是,我本来带他去333,但是他说他不喜欢那个房间,要求给他换个房。”
“怎么就正好换到314了呢?”
“他跟着我出来,走到314门口看到里面没人,就说要进去,我问了经理没有预定,所以就换到314了。”
“他知道死者住在316吗?”
“应该知道吧,”杜思玲说道,“我们是跟在他们后面上楼的。”
“他有没有透露一些个人信息出来?比如姓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
“没有,他很粗鲁的,”杜思玲的声音越发低了,“我问他老板贵姓呀?他说他是俄罗斯人,叫什么扒勒猛干。”
“他长什么样?”
“不知道,没注意。”
“什么?你跟他待在一起那么久,竟然没注意他长什么样?”
“你吃猪肉的时候,会关心猪长什么样吗?”杜思玲反问道。
苏镜一愣,金泽鑫骂道:“杜思玲,你怎么跟警官讲话的?”
苏镜倒是不以为忤,问道:“你们有谁记得那人长什么样?”
冯红说道:“那人是跟在死者后面来的,他身高大概一米七出头,有点胖但不是很胖……”
“你说清楚点,什么叫有点胖但不是很胖?你看看,跟我们谁的身材比较像?”
冯红扫了一眼几位警察,很后指着邱兴华说道:“跟这位警官差不多。”
“好,你继续。”
“那人年龄大概在四十出头,肤色偏黑眼眶深陷,鼻梁很挺拔,”冯红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眼睛很小,单眼皮招风耳,左手虎口长了一颗痣,痣上有两根黑毛。”
第二章:5?1=0
他用镊子将上下嘴唇分开,然后发现叶振一的门牙少了一颗,打开口腔,他更惊奇地发现了一个揉皱的纸团,用镊子小心翼翼取出来然后展开,他顿时懵住了,立即给苏镜打了电话。纸团上写的是一道算术题:5?1=0。
1、花心记者得“性瘾”
“何旋,是真的吗?董强真的被人杀了?他的嘴也被胶水粘住了?”陈巧媚一点不像她的名字那么柔雅,何旋一走进办公室,她便急吼吼地冲过来问道。
何旋点点头,说道:“是。”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杀人?”
何旋有点不耐烦了,她都快成警方的新闻发言人了,但是公安局却从来没给她发过薪水。
“这事你还是问苏镜吧,我不知道。”
苏楚宜插了一嘴:“苏警官又要来问我们话啦?”
“他一会儿就到,你们好好谈谈,”何旋说完,大喊一声:“殷小柠,我们走啦。”
远处传来粗豪的声音:“欸,好嘞。”
殷小柠三十岁,从到电视台工作起,就一直干摄像。今天,他跟何旋搭档。前不久,武汉工业学院何东平教授透露一个数字,说全国每年有200万吨到300万吨地沟油回流餐桌,尽管此后他又改口,但是各地的确纷纷曝光了地沟油个案。在西安,正在熬炼废弃油的连锁火锅店被突击检查的药监部门现场查获;在济南,电视台记者跟拍到不法商贩打捞地沟油的画面;在深圳,荔枝林里隐匿的无证养猪场在偷炼贩卖潲水油;在武汉,地沟油的回收和贩卖已形成一条完备的产业链,大酒店每年以数万元出卖收购权……顺宁市民的餐桌上有多少地沟油?这是大伙很关心的问题。昨天有市民打来爆料电话,说他以前是某大型酒店的厨师,愿意接受记者采访,曝光顺宁存在的问题。余榭把这活交给了何旋跟殷小柠。听到何旋喊他,殷小柠立即扛着机器走了过来,从何旋手上接过磁带塞进带仓,两人疾步匆匆地离开了。
“何旋,爆料人愿意拍正脸吗?”
“不行,我们得保护当事人,从他后面拍,就连声音我们后期都得处理一下。”
殷小柠转过头打量一眼何旋,说道:“那就得拍你了。欸?你眼圈怎么这么红啊?嘿嘿嘿,要注意劳逸结合,别太放纵了。”
何旋捏起拳头打了他一下:“让你胡说。”
“哈哈,我估计啊,是不是苏警官又折磨你了?”
“你还说!”
“欸?看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就不能纯洁一点?我是说,苏警官是不是又向你调查董强的人际关系了。”
何旋叹口气:“是啊,他回来都快一点了,还把我拉起来问这问那的。”
“我们栏目组干脆解散得了,”殷小柠说道,“你看看这几年,我们这儿出了多少事?现在又是连恒福和董强,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倒霉呢?”
正说着,电梯门开了,两人跨了进去。正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苏镜的声音:“何旋,邱……你们要出去采访啦?”
电视台大楼一共四部电梯,分列两边。苏镜乘坐电梯刚刚到达,就看到何旋跟殷小柠走进对面电梯。
殷小柠说道:“苏警官,我把何旋带走啦。”
苏镜呵呵一笑,向两人摆摆手。走到办公室,一帮记者正在叽叽喳喳议论不休。只听苏楚宜说道:“董强死在那种地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舒茜埋怨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苏楚宜连忙捂了下嘴巴,说道:“呸呸呸,死者为大,死者为大。”
陈巧媚却不解地问道:“什么叫死得其所啊?到底怎么回事?春阳,你知道吗?”
刘春阳一直坐在椅子里上网看新闻,他向来话少,听了陈巧媚的问话,懒懒地说道:“嘿嘿,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什么事啊?”
“就那事嘛。”
“你看你,真急死个人了,你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啊。”
苏楚宜问道:“巧媚姐,你干吗要打出人家的屁来?”
陈巧媚说道:“小心我把你的屁打出来。”
“那不需要三棍子,只要一棍子就够了。”
刘春阳慢腾腾地说道:“大家能不能不要再研究我的屁了?”老实人讲笑话,效果保证非同凡响,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刚刚赶到的苏镜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舒茜说道:“看你平时蔫蔫的,真是看不出来呀。”
庄雪涯接口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卓均彦一边看着股票一边跟着一起笑,一抬头很先看到了苏镜,连忙起身招呼道:“苏警官,来了解情况了?”
“你们这里很和谐嘛!”苏镜跟众人打了招呼便直奔主题,“你们肯定知道我来干吗,说吧,不管什么事都告诉我。”
陈巧媚立即指着苏楚宜说道:“他知道,他知道得可多呢,他说董强死在酒店是死得其所。”
“为什么?”苏镜果然也很好奇。
苏楚宜嘿嘿一笑:“这是警察问我,我说什么,也不能算我嚼舌根了。”
“快说快说,少婆婆妈妈的,”陈巧媚比苏镜都着急。
“苏警官,你知道董强有个绰号吗?我们都管他叫种猪。他的女朋友,一米站一个,能绕地球半圈。”
舒茜说道:“是站在南极点上吧?”
“当然不是,赤道!保证是赤道,”苏楚宜纠正道,“他的女朋友涉及各行各业,有教师,有医生,有律师,有空姐,有公务员,有工程师,有作家,有画家……”
“等等,咱们能不能说点正事?”苏镜打断他。
“苏警官,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随便乱说的?”苏楚宜说道,“他真的有很多女朋友,不信你问问他们,刘春阳,你说是不是?”
“是。”刘春阳说道。
“看吧,刘春阳可是我们这儿很老实的人,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刘春阳却指了指苏楚宜说道:“苏警官,他的女朋友也不少。”
“那都是老皇历了,别再往外搬了嘛!何况,我跟董强可不一样,”苏楚宜说道,“我那是正常分手之后再次恋爱,他那可是脚踩好几只船。而且,还经常吹嘘怎么勾引别人老婆。”
“他是这种人!”陈巧媚忍不住骂道,“真他娘的该死。你说你们这些人在一起都干些什么事。”
“巧媚姐,这种事我可没干过啊。”
庄雪涯叹道:“有吃的能撑死,没吃的能饿死。”
舒茜笑了,刘春阳脸红了。
苏镜说道:“你继续。”
苏楚宜接着说道:“他经常说什么呢?女人无所谓贞洁,只是受到的诱惑还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砝码还不够。他说,只要想明白这点,任何女人都会陪你上床。”
舒茜惊讶地问道:“真的?他真这么说?看不出来呀!”
苏镜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问问老庄、老卓,还有刘春阳,这些事谁都知道,只是平时不跟女同事说罢了。”
卓均彦说道:“他还经常拿这事炫耀呢。”
庄雪涯说道:“不过,他还是栽了一次,秦书雁不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谁是秦书雁?”
“谁在惦记我呀?”
一个年轻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她大概二十三四岁,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对乳房骄傲地耸立着,似乎正以征服者的姿态睥睨着天下众生。她留了齐耳短发,看上去干净利落青春盎然。一双杏仁眼在长长睫毛的映衬下,越发忽闪有神,薄薄的嘴唇上抹了淡淡的红。
苏楚宜打趣道:“历史记录快的速度,说曹操曹操到。”
秦书雁走过来,疑惑地看了看众人,问道:“干什么?开茶话会呢?”
“我们正在背后议论你呢,”苏楚宜说道。
“议论我什么?”
“你跟董强的故事啊。”
“我们有啥好议论的?”秦书雁的目光落在苏镜身上,犹疑地问道,“你是……何旋的……苏警官?”
苏镜一笑:“我不是何旋的苏警官,我是顺宁市的苏警官。”
秦书雁呵呵笑起来,笑声像银铃,很好有质感:“苏警官也是个风趣人。”
“刚才苏楚宜说,你从来没给董强好脸色?”
“也没有啦,”秦书雁说道,“他那人就是比较烦,老是色眯眯地看着你,让人受不了。”
苏楚宜插话道:“其实我也经常色眯眯地看你啊,你咋不烦啊?”
“小心我告诉何欢欢去,”秦书雁说道,“你也就喜欢耍耍嘴皮子,董强不一样。”
“他难道还对你动手动脚了?”
“那倒不至于,”秦书雁说道,“像你吧,你就人多的时候跟我嘴贫,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挺老实的。董强不一样,人多的时候他不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就开始说,而且不三不四的。”
“怎么说的?我学学。”
“都说是不三不四的了,我才懒得再说一遍呢。”
“董强昨天晚上被人杀了,你知道吗?”苏镜问道。
“听说了,”秦书雁说道,“他那种人,出事是迟早的,老去勾引别人老婆,能不出事吗?”
苏镜沉思道:“这么说,他跟连恒福倒有几分相像啊。”
“什么?”苏楚宜问道。
“连恒福不也有婚外情吗?”
苏镜、庄雪涯、卓均彦、刘春阳都惊讶地看着苏镜,他们是靠前次听到这事。秦书雁却很坦然地说道:“那性质还是不同的吧?婚外情是真的有情,董强就不同了,他那是滥交。”
刘春阳不屑地嘀咕道:“婚外情还有情?骗谁呢?”
庄雪涯说道:“他得了跟老虎伍兹一样的病,性瘾。”
陈巧媚说道:“我觉得没啥不同的,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都是生活作风不检点。”
生活作风不检点,这的确是二人的共同之处,但是假如凶手真的是为此杀人的话,为什么要用胶水粘住死者的嘴巴呢?“如果我是凶手,我会砍掉他们老二。”苏镜想,然后问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共同点?比如……比如连恒福经常做批评报道,董强有
×
Close
添加到书单
加载中...
点此新建书单
×
Close
新建书单
标题:
简介:
蜀ICP备2024047804号
Copyright 版权所有 © jvwen.com 聚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