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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县野码头

万县野码头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 作者: 欧阳玉澄
  • 出版日期: 2010-11-01
  • 商品条码: 9787229030643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246
  • 出版年份: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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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半边街是一条衔接野码头的小街,家住半边街的山二哥在一次翻船事故中,救起了山里的客人老弯,老弯送给他了一只挂在门上的吞口儿。老弯是川东游击队的重要负责人,挂着吞口儿的吊脚楼一时成了地下党的联络点……
六十年后,野码头已被淹了,半边街也被淹了,时光将半边街的风情、野码头的演义,凝固成了弥足珍贵的宝藏。在迎接万县和平解放的日子里,这里有过山二哥、明生、水月、秀秀、毛铁匠等一群“下里巴人”,他们的清贫与友善、耿直与义勇、时尚与艰辛、追求与憧憬,至今还鲜活在我们心中…… 
作者简介
欧阳玉澄.又名欧建中,出生于奉节,毕业于四川大学,曾任万县港务管理局办公室主任、万州港口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委员.重庆市文艺精品创作重点签约作家。
已发表文学作品三百多万字,其短篇、中篇小说及散文、杂文、诗歌等文艺作品曾获省市级以上多种奖项。已出版峡江系列中篇小说集《此情须问天》(获首届重庆小说奖)、长篇小说《巴水苍茫》(获第二届重庆文学很好长篇小说奖)。 
摘要
    靠前章
    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每当吃馄饨、吃花生豆的时候,我都在体会吞口儿那种吃坏人或者吃鬼的感觉。
    吞口儿
    我一向是敬重雷乐中先生的。他的民俗研究十分让人着迷。他讲三峡之奇在于“江”,而“江”与“船”不可分割,这是地理环境、生活条件铸成的“机缘”。当中国历史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这峡江之船,便将峡江人往昔的回顾,与当时的际遇连在了一起。
    听雷乐中先生讲,在早些时候,川江航线上有二十万船户和纤夫,加上依靠他们维持生活的家属,这群人多达百余万之众。而航行在宜昌到重庆段的五六万条木船,都统属于“川楚八帮”。川楚八大船帮各有特定的“势力范围”。从宜昌往上数,分别有楚帮、奉巫帮、云开帮、万县帮、涪陵帮、大红旗帮、蜈蚣旗帮,等等。那时候船入帮会,人人袍哥,就好比如今的车船,要办执照或驾照一样。当时,船民作为“双料袍哥”,绝不是什么“追求时尚”,更不是现在标榜的“神秘文化”,而实实在在是三峡船民的一种生存需求。
    我还注意到雷老先生介绍的一件奇异物事——“吞口”。这“吞口”究属何物?或许,除了三峡地区,其他地方的人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了。
    吞口(三峡人口语儿化,爱说成“吞口儿”),巨眉突目,阔口翘唇。其造型古朴怪异,既像龙头,又像虎头,更像是狮头,似神非神,似兽非兽,于咄咄逼人的狰狞中,似能一口吞尽世间所有的妖邪。其实三峡人见到的吞口,不过是用桃木雕刻的面具。面具有水瓢大小,涂赤红色,经桐油处理,通体发亮。一般高悬于大门门框之上,用以避邪和镇宅。
    我们泱泱华夏,到底是一个大国。国人每于安门装门,都很好认真。上自君王,下至百姓,门户立起来,总得有位看家护院的守护神。唐太宗以秦叔宝、尉迟敬德的画像做门神;五代百姓有用钟馗或者岳飞像做门神的;南方一带还启用燃灯道人、赵子龙或者赵公明做过门神。不过,这些门神都是贴在门上的,而吞口儿则高悬于门框之上。毫无疑问,吞口儿是三峡人心目中的守护神,是三峡古人顶礼膜拜的瑞兽、神兽,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吞口儿应该是三峡人从上古留传下来的原始图腾。
    雷老先生在考查中如实记录了一件奇事:1993年万县市举办第二届民间工艺文艺藏品展,在民俗器用物部分,展出了一具川东(现在该叫渝东)地区典型的吞口儿。展出期间,有位客人在那具吞口儿面前流连忘返,暗地下了决心要买下这件展品,随即跟展厅联系,提出了恳切的要求。因展览会原本兼有展销任务,工作人员立即为他联系到了藏品的主人。客人说:“我是搞美术工作的,很喜欢这件展品,你能不能把它卖给我?”藏品主人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一听说别人要买他的吞口儿,即连连摇头说:“不不,我怎么能卖呢?”来参加展出,都是说了许多好话的。工作人员还怕出价不合理,只想帮他做工作,这位农民却一口回绝说:“算了算了,他出再高的价我也不卖。”客人奇了,再三问是什么原因。他迟迟疑疑地很后才说:“我们住的那座土筑瓦盖的院子,一共五家人。院子有个大门,门前是个晒坝,我们几家人都尊重上人的习惯,一直是把吞口儿挂在院子大门上的。去年盛夏热得着不住,我们男人都搬了凉板儿到晒坝去睡,睡到半夜,五个男人不约而同地醒来,都说怪了,刚才我做了个梦。大家凑拢一说,几个人做的梦竟然接近相同——大门上的吞口儿活了,吞口儿十分不满地对我(我们)说:是我在这里照门,你们啷个睡到我前面去了!几个人一激灵,都说唉呀,吞口儿显灵了。几人七手八脚忙搬了凉板进屋。后来各家老小都安睡在屋里,好像,好像屋里也不再那么热了……”客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说,是不是啊?那农民急了,立即赌咒发誓说:“哪个龟儿子撒了半句谎!”
    雷乐中老先生至今健在,这事儿他接近可以作证。老先生关于吞口儿“显灵”一事,还特别作了如下交代:“笔者保证无意在此宣扬迷信,更无能无力进行所谓‘梦考’。”雷老先生的这篇文章叫《巴人避邪民俗艺术的文化寻绎》,就收录在重庆大学出版社1997年10月出版的《三峡文化研究》一书中。雷乐中先生是前万县市文化馆的资历馆员,他的文章叫论文。说话引经据典,是不打诳语的。不像我们爱吹龙门阵,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哪儿说哪儿丢,说的人随意,听的人也不必当真。
    我在半边街就见到过一具吞口儿,也听到过一些有关吞口儿的故事。其实,我听到的吞口儿,不仅比雷老先生说的吞口儿灵异、古怪,而且远比他讲的故事荒诞得多。
    那是六十年以前的事了,前方战事吃紧,解放军打过了黄河,打过了长江,快要在北京天安门城楼升起五星红旗了;蒋介石兵败如山倒,大部队溃不成军,纷纷南窜西撤,川江沿途,也扔下不少残脚跛腿的伤兵。这些伤兵打仗不行,对老百姓却歪恶得很,大家惹不起他们,一个二个都躲得远远的。那晚上,几个伤兵从野码头摸上去,原想夜里出来打食(动物找吃的或猎取其他野物)。哪知道野码头上面的半边街,黑漆麻孔(漆黑)的,人毛都没得一个。两边的铺面都上了门板,一条巷子曲里拐弯的,扭起头偏过来偏过去都看不到底。好在不远处,半明不灭朦朦胧胧地还亮着一盏灯,大门没关,似乎还有人影子晃动。为首的排长对几个伤兵说,走,过去看看。他几爷子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巷子里摸,就听一个声音说:“好,你过来,你过来。”有个影子听到召唤就往前面蠕动,还像很害怕的样子。说时迟那时快,大门内舌头一卷“国儿”的一声那影子就被卷进屋里去了。几个伤兵被镇住了。又听到那声音说:“好,该你了,你来你来。”又见人影子动了一下,“国儿”地一声,又被敞开的大门吞了。仔细一看,哇,那哪里是门呐,分明是一张龇着牙的大嘴。一巨物两眼通红,头如巴斗,正在那儿吃点心呢。不好,怪物吃人了!几个伤兵吓得腿都软了,一个个屁滚尿流,忙调头扑爬跟斗儿地逃走了。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脸青面黑仍心有余悸,说起来像是在做梦,心里也不太相信。那伤兵排长到底胆子大一些,说,走,我们再上去看看。几个伤兵面面相觑,都不想动。排长说:“球,青天白日的,老子不信真有怪物!”说着拔出连枪,哗地一声顶上了火。龟儿子些,手里有炮火,你们怕个卵哪!几个伤兵被排长领着,一路磨磨蹭蹭地上了半边街。半边街卖吃的、卖喝的、赶路的、做生意的,已有不少人活动了。那边的门仍然大敞着,几个伤兵慢慢儿挪过去,把那间屋子端详半天,屋里除了几件寻常家什,再没有发现其他异物。突然,一个跛子抓住排长的胳膊,胆怯怯地朝门框上指。抬头一看,门框上一具吞口儿,正怒眉突目地瞪着他们。排长不信邪,骂一句,妈那个巴子的,甩手想放一枪。旁边两个伤兵忙一把抱住,说要不得要不得,我们走我们快走!排长被众人扯回来,还楞充汉子说,老子肯信,打它不得吗?手下伤兵说,排长,要不得,那是吞口儿,是件神物哇!唉,这年头我们就……
    说起来,这吞口儿当真灵验,不仅镇得住人,还镇得住兽。那年子,野码头出了一条疯狗,听说疯狗已咬伤了不少人。河下的船工、散力,抓起杠子扁担就打,那狗见不是事,夹起尾巴夺路而逃。众人呐喊着在后面直追,一路上还有不少围堵打狗的人。那狗被棍棍棒棒的逼急了,顺着陡坡往上跑。但奇怪的是,它跑到半边街就不跑了,竟然像一只被掐掉脑袋的苍蝇,就在那儿原地打转儿,专等别人来打它似的。众人赶上去,乒乒乓乓,一阵乱棒就把那条疯狗打死了。有个下散力的抬腕擦汗说:“是说它咋不跑了,原来是山二哥门上的吞口儿盯死了它。你们看,那吞口儿眼睛还在发红呢!”众人扭头去看,也不知是阳光照的还是油漆反光,山二哥门上那具吞口儿,两眼果然亮亮的。众人啧啧称奇。有人说:“慈云庵的老尼说过,善恶有报,头上三尺有神灵呢。这吞口儿,真的是一件灵物!”另一位说:“那是那是,他这吞口儿能够吃鬼,难道还镇不住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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