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悲歌五壮士

1941年8月，侵华日军对晋察冀边区根据地进行毁灭性“大扫荡”。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一团七连战士马宝玉、葛振林、宋学义、胡德林、胡福才为掩护万余名百姓及全连撤离，主动将敌人引致莲花峰并数次打退日伪军的进攻。但终因敌众我寡，被逼至绝境。他们毁掉枪支，纵身跳下悬崖，展现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引子
与壮士相关的若干词条
“扫荡”与反“扫荡”
狼烟四起
壮士现身
狼牙山上
塔与众生
壮士还乡
英雄身后事，不羡功与名
守墓人

     “扫荡”与反“扫荡” 旅途中的交流，显然勾起了少年对一分区这个战斗团队的兴趣。他借助手机百度，查阅了一分区所经历的大小战事，譬如：阜平保卫战、解决七路军，以及更为有名的雁宿崖战役和黄土岭战役。他向我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些战事中，怎么没见到‘狼牙山五壮士’参加战斗的记录？” 最初查阅资料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困惑。 遍查1938年至1941年问晋察冀军区一分区所属部队经历的大小战事，无从觅到五壮士的身影。他们的身影淹没在众多抗战将士的身影当中，正如日后的无名英雄纪念碑，很难从中找出某一个被确定了身份的英雄的名字。 即便接下来发生的狼牙山保卫战，一时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身影。1941年春天，对一分区的将士们来说算是一个相对平和的春天。3月至7月，整个晋察冀军区都在为战斗做着积极的准备。时间逼近10月，疯狂的“扫荡”开始了。 “什么是‘扫荡’？”少年问。 无须听我解释，他便从百度中查找到这个指代残酷的词语。“扫荡”，是一种军事行动。有荡平、清除之意。 少年夸张地咧了咧嘴，脸上仍有未脱的稚气，用自嘲的语调说：“小学时我用‘扫荡’造句：‘我扫荡了妈妈做好的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看来，这也不像是我和同学玩游戏，把对方的设施、装备扫荡一空那么简单。” 和他谈起这段残酷的战事之前，我问他：“你知道现在世界上最优选的武器有哪些吗？” 他算是一个小小的“军迷”，说起武器装备来如数家珍：核武器、弹道导弹、核潜艇、隐身战略轰炸机、航空母舰、机载激光武器系统……在近期新“外媒”评出的全球最优选十大武器排名中，中国制造的歼一20战斗机排名第四，99A2主战坦克排名第八……他看我一眼，一脸严肃，又低下头去，背课文似的读着手机上的一段内容：“我们不断研制优选武器，并非为了挑起战争。我们不断增进国家的军事力量，只为保障国土的完整和人民生活的安全和稳定。” 我不禁笑了，又问他道：“你知道1940年前后，日军和我军的武器配备处在什么水平吗？” “肯定会落后很多啦。”他说。 “不是落后和不落后的问题。而是双方的军事实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我说。 1940年以前的一分区，还有主动寻求作战的机会。到了1941年以后，一分区的所有优势均已不在。这就像一个贫穷人家，用光了所有家底。单说武器弹药方面，最初我军只能靠从战场上缴获，以及民间收集作为补给的途径。到了1940年下半年，晋察冀军区，包括一分区、平西挺进军，虽相继建立了自己的手工作坊式兵工厂，武器弹药的紧张状况稍稍有所缓解，却因技术条件落后、原料缺乏，只能采用“再充填”的方式，用旧子弹壳制造子弹。这种子弹又称“再生子弹”，其射程、射击精度、杀伤力，远不能尽如人意。用收集来的废铁铸造木柄手榴弹，手榴弹的弹药，则用自己土法制造的黑色装填，爆炸威力极其有限。有时只能将手榴弹壳炸成两半，还会经常出现哑弹现象。而从缴获的日军炮弹中提取黄色，不仅危险，数量也远远达不到需求，实属杯水车薪。至于枪械等武器装备，只能将损毁的枪械统一收集，采用修补、零件拼凑的方式，制造属于自己的“二手”武器。子弹不能通用，往往战士们手中有枪，却没有子弹。枪相当于一个摆设，通常被戏称为“烧火棍”。 即便如此，1940年下半年，这种状况也难以为继。因为敌我双方正处于相持状态，发生战斗的次数很少。而日军也变得极其狡猾，每次战斗结束后，都会安排专人将丢在阵地上的弹壳收走。 相比之下，日军的武器装备却无比精良。那些源源不断送上战场的子弹、炮弹、木柄手榴弹、迫击炮弹、飞机炸弹，全部出自日寇占领的太原和沈阳。这两地原属晋军阎锡山和东北军张学良的兵工厂，制造武器的设备也非常优选。 P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