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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城纪事(修订版)

石头城纪事(修订版)

  • 字数: 210000
  • 装帧: 软精装
  •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 作者: 伊斯梅尔·卡达莱
  • 出版日期: 2018-11-01
  • 商品条码: 9787536080461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256
  • 出版年份: 2018
定价:¥3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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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编辑推荐
?阿尔巴尼亚当代很伟大作家伊斯梅尔?卡达莱的代表作。?卡达莱曾击败加西亚?马尔克斯、米兰?昆德拉等五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获得首届布克靠前文学奖,并且是近几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讲述卡达莱似真似幻的童年记忆,感受这位“在受奴役的环境中长大的”作家的魔幻想象力和语言天赋。?译者李玉民是中国翻译界的泰斗级人物,译笔优美洒脱,真实传神。
内容简介
《石头城纪事》讲述卡达莱似真似幻的童年记忆:世间倾斜度很大的石头城吉诺卡斯特,灰色的城市和一身黑衣裙的老婆婆,把“全完了”作为口头禅的皮诺大妈,随着城头上变换国旗而按意大利、希腊、德意志习惯更名换姓的杰尔格·普拉……引领读者身临其境,感受屡遭战争蹂躏的阿尔巴尼亚,同时叹羡这位“在受奴役的环境中长大的”作家的魔幻想象力和语言天赋。
作者简介
伊斯梅尔?卡达莱,生于一九三六年,阿尔巴尼亚有名作家。作品在全世界传播,以讽刺和批判见长,其中一些出版之后曾一度遭。他的《石头城纪事》《错宴》《谁带回了杜伦迪娜》《耻辱龛》《三孔桥》《接班人》《亡军的将领》《梦幻宫殿》等作品已译成汉语。二〇〇五年,他从加西亚?马尔克斯、君特?格拉斯、米兰?昆德拉、纳吉布?马哈福兹、大江健三郎五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中脱颖而出,获得首届布克靠前文学奖,并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李玉民,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64年留学法国勒恩大学。现为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有名翻译家。从事法国文学翻译二十余年,译著六十余种,两千余万字。其中名著众多,有半数作品属抢先发售译介。其译作“译文洒脱,属于傅雷先生的那个传统。”(柳鸣九语)。他编选主译的《缪塞精选集》获得2000年国家图书奖;翻译的纪德小说《忒修斯》获得《世界文学》杂志2000年度“思源”翻译奖二等奖;翻译的《上学的烦恼》2010年获得第二届傅雷翻译出版奖。
目录
记忆,阅读,另一种目光(总序) / 高兴/1一座石头城,一些魔幻事(中译本前言) / 李玉民/1法文版导言 / [法]埃里克·法伊/1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
摘要
    靠前章户外,冬夜,风、雨和浓雾锁住全城。我躲在被窝里,听着隐隐传来雨打我们家大房顶的单调声响。我想象无数的雨点儿从倾斜的屋顶滚下来,急匆匆要回归土壤,以便明天蒸发,再重新升上布满白云的天空。雨点儿万万没有料到,一个险恶的陷阱——天沟在屋檐下面守候它们呢。它们正准备跳到地面的当儿,却被逮个正着,数千上万同类突然挤进狭窄的管道里,它们惊恐万状,纷纷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要把我们引向哪里啊?”继而,它们还没有从这种疯跑中回过神儿来,就猛然冲进一座幽深的牢狱——我们家的大蓄水池。进入蓄水池,它们自由而欢快的生活就终结了,在幽暗而憋闷的蓄水池中,雨滴们短不了伤感,回忆起它们可能再也见不到的辽阔天空,它们曾经飞越过的非比寻常的城市,以及闪电划开的天际了。只有我玩弄着一面小镜子。有时送给它们一小片天空,比手掌大不了多少,会一时搅动水面,短暂地再现无边无际的天空。雨滴们要在水池深处,悲惨地度过数日,乃至数月,直到那遥远的时刻,母亲用桶打水,就可能把它们打上来,用来洗我们的内衣床单,冲刷家中的楼梯和地板。它们在黑暗中呆久了,刚一出来还懵懵懂懂,都不知所措。眼下,它们还什么也意想不到。它们喧闹着,欢快地在石板瓦上奔跑,而我听着它们的喧闹声,对它们的几分同情便油然而生。如果一连下三四天雨,父亲便改变雨水管的方向,以防蓄水池满溢。这个蓄水池很大,几乎占了我们家房子的全部空地儿,水一旦漫出来,首先就会淹了地窖,接着毁坏房基:我们的城市整体是倾斜的,出什么事儿都有可能。我正寻思着,究竟水还是人,更难容忍囚,忽然听见脚步声,接着从隔壁房间传来祖母的声音:“快点儿,你们起来呀,你们忘了移开流水管啦!”父亲和母亲闻声慌了神儿,赶忙跳下床。父亲只穿着白色长裤,摸黑一直跑到走廊尽头,打开小天窗,用一根长杆,拨开流水管。随即便听见雨水流到院子里的哗哗声响。母亲点亮煤油灯,走在父亲和祖母前面下楼。我走到窗口,尽量向外张望,狂风仍在肆虐,助着雨势敲打窗玻璃,听得见古老的顶楼在风中哀号。我的好奇心作祟,不肯躺在床上,随后也下楼去,看见他们三个人都在。他们满面愁容,甚至没有注意到我也跑去了。他们掀开蓄水池的盖子,想要察看一下水位。母亲端着油灯,父亲伸长脖子,探测洞口。我从头到脚打了个寒战,便揪住祖母的衣裙。祖母亲热地用手抚摩我的头。院子的大门和楼门都在风中啪啪作响。“好大的雨啊!”祖母哀叹道。父亲大弯腰,继续探测蓄水池内部。“去拿张报纸来!”他冲母亲嚷道。母亲给他拿来报纸。他搓成一团,点着了,扔下去。母亲轻轻叫了一声。“水没到沿儿了。”父亲确认。祖母开始喃喃祷告起来。“快,”父亲说道,“灯笼!”母亲双手发抖,点亮了灯笼。她面无血色。父亲拿起一件黑色油布雨衣往上一盖,从母亲手上拿过风灯,朝楼门走去。母亲也随便披了件旧衣裳,随后跟去了。“祖母,他们去哪儿呀?”我惶恐起来,问道。“别怕,”祖母回答,“邻居会来帮助排水的,水池就会没事儿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跟催眠似的,就好像柔声细语讲故事:“在这世上,出什么毛病就有什么治法。只有碰到死亡,我的孩子,就什么法子也没有了。”透过哗哗的单调的雨声,听见了沉闷的敲门声,接着敲另一扇门,又敲第三扇门。“祖母,怎么办,怎么才能把水位降下去呀?”“就是一桶一桶把水打出来,我的孩子。”我走近洞口,探一探底,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让人产生恐惧感。“噢嗬嗬!”我轻声地喊道。可是,蓄水池不搭理我。这是它靠前次装聋作哑,不应答我的呼唤。我很喜欢蓄水池,经常趴在它的大口上,长时间和它交谈。它操着地窖的空音儿,总是急于回答我。“噢嗬嗬!”我再次呼唤。但是它还照样默默无语。我得出结论:它一定是恼火极了。我想象不计其数的雨滴囚在池底,如何憋足了怒火。旧雨滴在池中等待了很久,便和新来者,这夜暴风雨的肆无忌惮的雨滴团结起来,一起闹出点事端。真糟糕,父亲怎么忘了移开流水管呢!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放这场暴风雨的水流冲进我们安分守己的水池,激起它反抗。我们听见开门的声响,鱼贯走进来杰乔、马恩·沃索和纳佐,纳佐身后还跟着她的儿媳妇。然后父亲进来,后面跟着瑟瑟发抖的母亲。楼门咯吱又响了。这回来的是雅维尔和纳佐的儿子,手拎一只桶的马克苏特,他们都急忙拥进前厅。我一见带回来这么多人,心里就感到踏实了。铁链子和水桶开始叮当作响。我就觉得这种撞击声把我这颗心从惶恐中解救出来了。我躲在一旁,观察这些吵吵嚷嚷忙碌的人:马恩·沃索,高挑个头,头发灰白;纳佐的儿子和儿媳,儿媳温柔的眼睛睡眼惺忪,是个大美人儿;而杰乔呼吸都困难了。马恩、杰乔和纳佐一桶接着一桶往上提水,其他人拎到门口倒在院子里。外面一直大雨滂沱,杰乔鼻音很重,不时来一嗓子:“老天爷,多大的雨啊!”我双唇紧闭,每倒掉一桶,就冲着水嚷一句:“滚吧,滚吧,去见鬼吧,反正你也不愿意待在我们家的蓄水池里!”每一桶都装满了被俘的雨滴,我就在心里念叨,很好先把很爱捣蛋、很爱吵闹的雨滴清理出来,这样就减少危险了。杰乔撂下水桶,稍微喘口气儿,点燃一支。她走到祖母跟前,对祖母悄声说道:“你可知道切曹·卡依尔的女儿出什么事了吗?她长出胡须了。”“可别讲这种损人的话!”祖母高声说道。“向你发誓,我亲眼看见了。黑黑的胡子,跟男人的胡子一模一样。就因为这个,她父亲不让她出门了。”我竖起耳朵。我认识那个大姑娘,也确实有一阵子,我在城里没有见到她了。“唉!我的好谢尔菲杰,”杰乔叹道,“我们真不幸啊!这是仁慈的主发出这么多坏征兆。还有今天晚上,这场大暴雨!”杰乔目不转睛,盯着看刚过门三周的纳佐俊俏的儿媳,她对着祖母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祖母咬住嘴唇。我受好奇心的驱使,凑上前去;可是,杰乔却丢掉烟头,回到水窖的出口。“约莫有几点钟了?”马恩问道。“过了半夜了。”父亲回答。“我去给你们煮咖啡。”祖母说道,她同时打了个手势,要我跟她去。我们登上楼梯,又听见吱嘎的开门声。“邻居又来人了。”祖母指出。我从楼梯扶手上面伸长脖子,想看看是谁来了,可是瞧不见。过道太暗了,墙壁上滑过活动的形影,那影像十分骇人,仿佛在噩梦中。我们爬上三楼,走进冬室。祖母给壁炉生火。我就回屋重又躺下。外面,暴风雨怒吼,竖立在房顶上的烟囱,就跟活物一样哀鸣。我不免想到,我们的房基不是锚定在坚硬的土层,而是部分陷入蓄水池险恶的水中。我的水窖,爱唠叨的长舌妇,世道不好,乱象丛生,我们生活在一个尔虞我诈的时期……我躺在床上,听着咖啡壶悦耳的呼噜声。回想着重又浮现在脑海的谈话的只言片语,从大人中间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话语,意思就跟水一样流动,这一切恍恍惚惚,睡意也渐渐侵入我的意识。我醒来的时候,全家似乎都悄然无声。父亲和母亲还在睡觉。我不声不响起床,看了看挂钟,已经九点了。我走进祖母的卧室:她还在睡觉。这么晚了,还没人起来,这真是破天荒靠前次。风雨停了。我走到客厅的窗口,往外张望。高空遮盖着灰色乌云,都纹丝不动,仿佛冻结在那里。夜间从蓄水池里打出来的水,现在也许蒸发了,重又升上高空,会合乌云了,并且从高空严厉地审视潮湿的房顶和晦暗的土地。我的目光移向低处的街区时,首先注意到的是漫溢的河流。这是命中注定的。碰到这样的天气,这条河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一整夜,它都不得不按照以往的习惯,竭力从桥上面跳过去,猛烈摇晃着桥拱,形同一匹要摆脱磨伤自己的驮鞍而狂奔的马。它整夜这样狂奔,从它血淋淋的后背一眼就能看出来。很终它还是未能跨过桥去,于是就冲上马路,将马路淹没了。现在,它无限膨胀,竭力消化掉这条路。然而,这条路是啃不动的,对这种猛烈冲击也习以为常了,眼下可以打赌,它在装死,等待浑浊而泛红的河水退去。“这条河多么愚蠢啊!”我心中暗道,“每年冬季,它就这样企图从脚后跟咬噬这座城市。看样子它气势汹汹,其实它并不那么危险。”从山上冲下来的湍流更加危险,那些山洪湍流跟这条河一样,也企图吞噬这条路。不过,这条路趾高气扬,脚跟站得很稳,而山洪在撩拨它之前,干脆偷袭,一下子扑到它背上。大多时候,湍流的沟壑都是干涸的,犹如蜷曲的死蛇。然而,每逢暴风雨之夜,这些湍流便起死回生,膨胀起来,又是呼啸又是怒吼。它们因狂怒而面色惨白,冲下山来,所起的简短名字如同狗名(出溜、飞索、发客),在奔腾中,从地势高的街区冲下土块和剥落的石片。我观赏一夜之间变化的景物,心想如果河流恨这座桥,那么道路也同样憎恨这条河,湍流也同样憎恨矮墙,而风则憎恨阻挡它发飙的高山,它们不约而同,都憎恶这座城市,只因在这种大破坏的仇恨中间,这座城居然横在那里,灰不溜秋,湿漉漉的,还那么高傲。我之所以这么爱它,也是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它独自抗拒所有敌人。我的目光没有离开房顶,心里却想弄明白,昨夜这场暴风雨,同我猛然想起长胡须不祥之兆的切曹·卡依尔的女儿,能有什么关系呢?继而,我的思绪又飘向蓄水池。我起身下楼。过道全湿了,水桶和绳索胡乱丢了一地。我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东西似乎强化了笼罩着过道的寂静。我走到水窖的窖口,掀起盖子,俯下身去:“噢嗬嗬!”我轻声呼唤,就好像生恐唤醒什么魔怪。“噢嗬嗬!”水窖应声答道,仿佛不大情愿,声音嘶哑,我听着有点怪。这对我意味着它的怒火平息了,但是还没有接近消气,因为它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我又上到三楼,走进大房间,高兴地望见远处,有多大距离我估计不好,出现一道彩虹,就好像是高山、河流、桥、湍流、道路、风和城市刚刚签订的一项和平协定。不过,人们也猜得出,那只是一个短暂的停战协定。“喏,我给你法国和加拿大,你把卢森堡转给我!”“开什么玩笑!先生想要卢森堡吗?”“如果你觉得合适……”“如果拿你的阿比西尼亚换我两个波兰呢,那也许还可以谈一谈。”“不行,阿比西尼亚不行。喏,你就接受法国和加拿大吧!”“不成!”“那就把我昨天换你委内瑞拉的印度还给我。”“印度?老实说,我拿印度有什么用呢?你尽可以相信,我换来印度,昨天晚上后悔死了。”“你别是碰巧,连换取土耳其也后悔了吧?”“土耳其?我已经转手了,要不就还给你了。”“那好,你休想得到我昨天答应给你的德国,我宁愿把德国撕成碎片。”“哼!你还以为我那么看重德国!”我们站在街道中央,交换邮票讨价还价,争吵了将近一小时,还争吵个没完,这时雅维尔经过,抛给了我们一句:“怎么,你们在瓜分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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