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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松作品精选

陈应松作品精选

  • 字数: 28600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 作者: 陈应松
  • 出版日期: 2020-03-01
  • 商品条码: 9787570210541
  • 版次: 1
  • 开本: 16开
  • 页数: 315
  • 出版年份: 2020
定价:¥36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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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是陈应松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了他的代表作《豹子最后的舞蹈》《太平狗》《木材采购员的女儿》等。作品以独特的神农架山区为背景,描述了此地生活的磨难与生命的坚毅,有着奇崛的意境、雄浑的语言冲击力。陈应松用极富个性的语言,营造了一个瑰丽多姿、充满了梦魇和幻觉的艺术世界。这个世界建立在神农架上但又超越了神农架,是中国文学版图上的一个亮点。
作者简介
陈应松,1956年生,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出版有长篇小说《森林沉默》《还魂记》《猎人峰》《到天边收割》《魂不守舍》《失语的村庄》,小说集、散文集、诗歌集等100余部,《陈应松文集》40卷,《陈应松神农架系列小说选》3卷。小说曾获鲁迅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大奖、《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小说选刊》小说奖、全国环境文学奖、上海中长篇小说大奖、人民文学奖、十月文学奖、梁斌文学奖、北京文学奖、华文成就奖(加拿大)、钟山文学奖、湖北文学奖等。2015年被湖北省政府授予“湖北文化名家”称号。作品翻译成英、法、俄、西班牙、波兰、罗马尼亚、日、韩等文字到国外。中篇小说曾7年进入中国小说学会的“中国小说排行榜”。原湖北省作协副主席、文学院长,现为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一级作家。
目录
太平狗/1
马嘶岭血案/42
木材采购员的女儿/87
松鸦为什么鸣叫/125
巨兽/171
喊树/216
滚钩/226
赵日天终于逮到鸡了/266
豹子最后的舞蹈/282
摘要
     太平狗 一 程大种烦乱得直吼。自家的狗不知怎么跟上了他。他是出外打工的,可他带着一条狗。嘿嘿!哭笑不得哟! 天气还好,路上净是尘土,头上、身上裹着一层磷矿粉。他搭上了磷矿的一辆顺风车,走过了两个县的地界,根本连想也没想到狗会跟着他。他那时站在远安县苟家垭的岔路口上——汽车把他甩下往另条路走了。他看天空,舒筋骨,再拦车,就看到后头远远地向他奔来一只紫铜色的狗,溅起一路灰尘,鼻子里喷着糟气。 “太平!”程大种惊叫起来。我咋没见着呢?一路在车上往后看哩。“你,你是怎么?!……” 几百里地,离家已有几百里了,它就这么在汽车的屁股头跟着?我上车时它藏在哪个旮旯呢? “快回去!快回去!”想起自己前脚才踏出门槛,后脚就有家里的东西跟上来了,这不是不让你走嘛!这鬼狗,比人还讨厌。幺儿还能哄了,说我再回来给你带糖回来吃,幺儿就不赶你的路了。 可那狗不服撵,一脚踢去,踢走了两步,又依依回了头,还向你摇动着谄媚的尾巴。狗不跟着主人跟着谁呢?这让那狗有点迷惘。狗是条神农架的纯种猎狗,当地叫赶山狗,嘴头粗,尾巴直,下巴上两根箭毛,是同村的蔡三爹捉来给他的。蔡三爹过去是个打匠(猎人),最多家里养八九条狗。狗通红的鼻子,从小就很好看,腿长,眼像镀了层金子似的,炯炯有神;每天睁着警惕的眼睛,对着山、鸟、虫子、老鼠狂嗥,连虱子也不敢进他家。它就是一百把安全锁,所以就取名太平。话又说转来,咱丫鹊坳的哪条狗不是太平狗?没有野牲口咬伤人畜事件,盗贼闻见了它们的气味,一泡尿百分之九十撒在裤子里。可我现在不要你,太平,你这哑糊苕!我这不是走亲戚,是去城里找活干的!滚滚滚!滚!回去! 试了几下,一来二去,赶不走,黏上了。就火了,怒从心起,操起路边小卖部门口的一把锨,劈头就照狗砍去,那狗哪晓得主人会对它下如此毒手,防都没防,腰椎就喀嚓一声断了,打落尘埃,发出悲恸的惨嚎,爬不起来了。 主人准备继续赶路,懒得理这狗了。别人把它拖去剐皮煮肉那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狠心了结了一桩事,还一阵轻松。人在外,心就狠了,像毒蛇。可狗在后头哭泣着,挣扎着,那小卖部里的老倌子还出来心疼地观看,一个陌生人打一条陌生狗。看狗时,狗又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了,狗很怪,怪模怪样的,一看就是深山里的怪物,与野兽们一起长大的。那怪狗叉开四条长腿站起来,平衡了一下身子,用舌头舔了一下鼻子里流出的血泡——鼻尖通红,不是血。这狗就又向那个陌生的施暴人撵去,夹着粗壮笔直的尾巴。可那人依然不依不饶,一双山魈眼横竖看不惯它,又跑过来操起那锨,又是一锨。这一下,是尘埃落定了,狗再也爬不起来,呜咽着悲愤和绝望,听那时断时续的哀鸣,是在喊痛哩,或者还有什么,控诉一般的。那个施暴人在路上暴躁地走着,拦车,什么车都拦,自行车也拦。后来拦到了一辆长途客车,跳上车去。车就被自己轮子搅起来的漫漫黄尘给吞没了,就像一条沟里的鱼搅浑水藏起自己一样。 一团黄尘在蜿蜒起伏、颠簸如浪的公路上渐行渐远。 半夜时分,昏昏沉沉的程大种从梦中醒来,感到一个暖热的膀子挨着他,这是卧铺客车,心想着旁边的人是个男的,不会离自己这么近,各自在臭醺醺的毯子里睡觉嘛。一睁开眼,一张狗脸在黑暗中闪现。狗,太平!这狗何时爬上客车来了?半路上是停过几次,人上上下下,还拉尿、加油,狗就蹿上了车?狗不是已经给打死了吗? 程大种心像刀子割,这狗可是只异狗,狗皮膏药粘上自己啦。就势一掀,将那狗掀到走廊里,还踢了一脚。狗嗷嗷大叫,好不委屈。一声狗叫,吓得那在半夜漫游的司机从鸿蒙中惊醒过来,差点撒了方向盘,只见车一个尥跃,在路上闪闪失失几下,满车人也都给惊醒了,从毯子里伸出头,一双双通红的眼里全是遭劫般的觳觫。这时就见一条狗从人的头上越过,撵狗人在走廊里高捋着袖子,咬牙切齿,骂骂咧咧。这激怒了一车人,司机在民意的支持下动了怒,将人与狗双双驱逐出车,将他们丢在了荒郊野地。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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