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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俱乐部

通宵俱乐部

  • 字数: 24000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 作者: 阿乙
  • 出版日期: 2022-10-01
  • 商品条码: 9787532183029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392
  • 出版年份: 2022
定价:¥5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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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是阿乙创作的第三部随笔集,风格延续之前随笔集《寡人》《阳光猛烈,万物显形》,文章短则数句,长则数千,仿照日记体裁,而实为对“一种感觉、一种情绪”的捕捉与描述。它们表面看是个人化的产物,而处处能使读者产生共鸣。它们是作者对自己偶像卡夫卡所做的风格上的模仿与致敬,正是在这种致敬中,作者的写作获得更多的自由,出现了更多的想象力,并描绘了更多在生活经验之外的事物。
作者简介
阿乙,江西人,生于1976年,出版有短篇小说集《灰故事》《鸟,看见我了》《春天》《情史失踪者》《骗子来到南方》,中长篇小说《下面,我该干些什么》《模范青年》《早上九点叫醒我》,作品被翻译10余语种。获得过一些小说奖项。
目录
1996
1997
1998
1999
2002
2004
2007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摘要
     2014—2—28 安乐林 每次看到省略号,就知道作者对这段文字已经放弃了。先锋一代几位大将早期的作品,整体具有一种奇迹般的韵味,文中少有感叹号和省略号,仿佛那是新衣上的饭粒,充满亵渎。 又:被濒死感包围而两腿哆嗦的时候,不妨给自己来一记有力的耳光。 又:一个人去物业办点事,到物业时忘记要办什么事,于是将物业工作批评一顿才回来。 又:我原本以为《圣经》是没有感叹号的,去查了,结果有。正如我原本以为天安门城楼的标语上是有感叹号的,去察看,却没有。 2014—4—27 安乐林 早熟的儿童,具有统计学的能力,当他被父亲紧紧拥抱,听到对方说“今后我一定要好好待你”时,他就知道,明天他少不了还要挨顿打。因此,他嘴对耳朵,对父亲说:“你还是别抱我了。”当爹的很吃惊。第二天,当爹的又打了他一顿,打完,又心疼地抱住他。 也许是后悔引发了殴打,殴打又引发了后悔。正如一个烟鬼喝茶,感觉嘴中湿润,非得抽上一根烟中和中和不可。等烟抽完,口干舌燥,又非得大饮一口茶不可。这样很快就抽了半包烟。 2014—7—10 协和医院 对病友M的速记 五十岁,来自一个三个字的城市,农民,因血管炎入院。一天,清洁工往医院里带进一位理发师傅,用推子给他推了个平头,花去他二十元。他一只眼是坏的,可能是打石头时让溅起的石粉飞进眼睛里,导致它失明。他说,找人吹了很久,也不知道吹出来没有,没去看医生,结果瞎了。晚上他失眠,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墙壁,子夜,护士到各病房检查,因见到他坐着,便将电光照在他光滑如卵石的脸上,有一次正好照在他死去的那只白色眼球上,令她们跺着脚发出惊呼。他的手指是畸形的,关节突起如树瘤。双腿骨瘦如柴,差不多用一把起子就能敲断。他两只脚的第二至第四趾均被截除,剩下的大脚趾和小脚趾黑黑的,像蟹之螯足,极为宽疏地张开着。住院期间,他一直没下床,除非是被抱进轮椅推着去检查。坐在床上,他要么发呆,要么和自己幸存的趾头玩耍。有时他躺下去,轮番把两只脚朝天蹬出去,这是医生教给他的锻炼办法。在他身上有一种早已准备好的谦恭,这让我想起福克纳小说《押沙龙,押沙龙!》里杀死主人托马斯·萨德本的雇工沃许,即使是在杀对方,沃许对对方也是谦恭的。他说不好普通话,入院一周后,他掌握了一种让人发笑的技术,就用方言重复别人的词汇,比如“角(绝)了”,“真是角了”。他的笑声,总是保持三声以上,以使别人不冷场。他说,自从某一天后,他的脚下地就像是踩了棉花。从骨子里他对这个比喻感到满意,就像我对人说吐血时,喜欢说吐出来的血团状如樱桃。他不愿及时治疗,一是因为穷,二是和我一样,对疾病持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每天,一位实习女医生端来一盆像是可乐的药水,给他泡脚,随后给趾头缠上纱布。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通过这名字,我们能想到她来自一个较大的城市,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为他消毒时,礼貌、客气并且充满尊敬。她认真地工作时,我们都变得肃穆起来,害怕自己的言语猥亵了这神圣洁净的场面。 照料老汉的是他的女儿,不到三十岁,已婚。皮肤和暮色一样黑。十几天来,她都穿一件粉红色上衣和一件白色紧身长裤,系一根大腰带。脚蹬一双高跟凉鞋,鞋底又宽又厚,鞋面是麦芽糖色的,有奇怪的饰扣。她为父亲倒尿、处理大便、敷药、买饭,未见有半句怨言。她一直扎着马尾辫,直到父亲出院,她才将头发散开,并替自己画了眼影。她雇车送父亲回家,谈定价钱七百元。“出租车的话,打表要一千二百元,另外还要付过路费。”她说。 2014—7—11 协和医院 对病友B的速记 三十三岁,京郊农民。梨形脸,头发打摩丝,显得油亮并且粗硬。身材敦实,有胸肌,当他穿着西服、短裤和白色T恤进来时,我感觉像是《欲望号街车》里马龙·白兰度扮演的斯坦利来了。如果个子高点,就更像了。我在心里说,这样的男人对布兰奇这样需要依靠陌生人的善意才能活下去的女性,可是有一定侵犯性啊。 很快我就不这么看,实际他具有我所不具有的、几乎是天生的善良。他年幼的儿子来探望他时,我再次在他儿子身上看见这种比泉水还干净的善良。他们父子在需要做出选择时,总是把不好的留给自己,把好的留给别人。做出这种权衡,快如闪电。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做什么权衡,是本能让他们认定别人比自己重要。这种善良和他们偏红的肤色一样自然。 我们都被他的善意给喂饱。他盯着手机看,看到什么精彩的,就一拍床沿,朝我们大声复读手机上的内容。多数是笑话。有一些我听过,甚至听过不止一遍。遇到有人需要搭把手,他总是跳过去。他喜欢替人搬凳子、搬床、打饭,他从不因为一个病人味道太重就不去搀扶。他还不停地没话找话,仿佛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处于弥留状态,需要说话,不说话,眼睛一闭,就永远地睡过去了。有时他说话没人理,就嘿嘿笑着,自己给自己收场。 我们无论说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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