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聚文网。
登录
免费注册
网站首页
|
搜索
热搜:
磁力片
|
漫画
|
购物车
0
我的订单
商品分类
首页
幼儿
文学
社科
教辅
生活
销量榜
靛海奇缘/神偷天下2/郑丰
字数: 220
装帧: 简装
出版社: 台海出版社
作者: 郑丰
出版日期: 2016-06-01
商品条码: 9787516809273
版次: 1
开本: 其他
页数: 304
出版年份: 2016
定价:
¥32
销售价:
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库存:
{{selectedSku?.stock}}
库存充足
{{item.title}}:
{{its.name}}
加入购物车
立即购买
加入书单
收藏
精选
¥5.83
世界图书名著昆虫记绿野仙踪木偶奇遇记儿童书籍彩图注音版
¥5.39
正版世界名著文学小说名家名译中学生课外阅读书籍图书批发 70册
¥8.58
简笔画10000例加厚版2-6岁幼儿童涂色本涂鸦本绘画本填色书正版
¥5.83
世界文学名著全49册中小学生青少年课外书籍文学小说批发正版
¥4.95
全优冲刺100分测试卷一二三四五六年级上下册语文数学英语模拟卷
¥8.69
父与子彩图注音完整版小学生图书批发儿童课外阅读书籍正版1册
¥24.2
好玩的洞洞拉拉书0-3岁宝宝早教益智游戏书机关立体翻翻书4册
¥7.15
幼儿认字识字大王3000字幼儿园中班大班学前班宝宝早教启蒙书
¥11.55
用思维导图读懂儿童心理学培养情绪管理与性格培养故事指导书
¥19.8
少年读漫画鬼谷子全6册在漫画中学国学小学生课外阅读书籍正版
¥64
科学真好玩
¥12.7
一年级下4册·读读童谣和儿歌
¥38.4
原生态新生代(传统木版年画的当代传承国际研讨会论文集)
¥11.14
法国经典中篇小说
¥11.32
上海的狐步舞--穆时英(中国现代文学馆馆藏初版本经典)
¥21.56
猫的摇篮(精)
¥30.72
幼儿园特色课程实施方案/幼儿园生命成长启蒙教育课程丛书
¥24.94
旧时风物(精)
¥12.04
三希堂三帖/墨林珍赏
¥6.88
寒山子庞居士诗帖/墨林珍赏
¥6.88
苕溪帖/墨林珍赏
¥6.88
楷书王维诗卷/墨林珍赏
¥9.46
兰亭序/墨林珍赏
¥7.74
祭侄文稿/墨林珍赏
¥7.74
蜀素帖/墨林珍赏
¥12.04
真草千字文/墨林珍赏
¥114.4
进宴仪轨(精)/中国古代舞乐域外图书
¥24.94
舞蹈音乐的基础理论与应用
编辑推荐
●明史隐藏了这个故事,蛮族偷换大明血统的宫廷谜团!
●耗时五年潜心创作《神偷天下》,被誉为台湾历史悬疑小说的扛鼎之作。
●繁体中文版在港澳台和东南亚地区狂销120万册,长期占据各大书店销售前列,等数十位名人倾力推荐!
●热播剧《心理罪》《匆匆那年》《父亲的身份》出品方凤凰联动影业投资上亿打造50集同名电视剧!
●湖南卫视热播剧《一不小心爱上你》编剧打磨剧本,强强联合。
●腾讯文学、掌阅文学等重量级阅读平台重点连载,专题推荐!
内容简介
楚瀚一腔热血,为保皇室血脉而被迫离开了京城,然而轻功高绝、手段残狠的锦衣卫百里段却在后紧追不舍,逼得他一路逃入广西的蛮荒丛林“靛海”之中。 两人在丛林中一场激战,斗智斗力,却同时被诡异莫名的蛇族所擒,不得不同舟共济,互助合作,携手逃亡。途中他们被瑶族所救,又逃到大越国境内,碰巧解救了大越皇帝黎灏。 两人在大越国中备受礼遇,尽弃前嫌,度过了一段任心自在的时光。然而楚瀚发现黎灏的私心,又遭百里段狠心诬害,只得逃离大越,辗转来到苗地巫族,身中苗蛊,沦为苦力。他目睹巫王之位的喋血之争,很后施展空空妙手,将巫族搅得天翻地覆……
作者简介
郑丰,本名陈宇慧,生长于台北,大学就读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曾在香港任职投资银行十三年。自1998年开始创作武侠小说。2007年首部作品《天观双侠》获优选华文新武侠大赛首奖,网络高达四百万人次的超人气点阅率,出版后随即轰动港台大陆三地书市,读者好评如潮,写作风格被认为集金庸的大气、古龙的布局、梁羽生的典雅,具新世纪武侠大师接班人之姿,甚至被誉为“女版金庸”。 2009年《天观双侠》推出前传《灵剑》,再次带动书市,掀起武侠小说热潮,成为年度很具话题性的畅销排行榜作品,并售出韩国、泰国等地版权,《天观双侠》及《灵剑》亦已由知名电视剧组著手筹划拍摄电视剧中。 郑丰说:“我知道武侠小说创作也许是个不大合潮流的梦想了,但我仍愿作此一梦,为武侠创作付出时间心血,盼能为世间多写出一部可读性高的传统武侠小说。”
目录
第五十四章 太监汪直 第五十五章 重操旧业 第五十六章 虚与委蛇 第五十七章 不堪身世 第五十八章 故友重逢 第五十九章 拨云见日 第六十章 斗法宫中 第六十一章 正位东宫 第六十二章 西厂之兴 第六十三章 情系狱囚 第六十四章 辽东巡边 第六十五章 近乡情怯 第六十六章 迎娶乡妇 第六十七章 旧情难忘 第六十八章 故人情薄 第六十九章 飞戎再赛 第七十章 宝剑赠女 第七十一章 重遇祭师 第七十二章 挑衅青帮 第七十三章 日出影匿 第七十四章 恶贯满盈 第七十五章 废立东宫 第七十六章 喋血攻防 第七十七章 舍身延命 第七十八章 无言之逝 后记
摘要
第五十四章 太监汪直 在见过仝寅之后,楚瀚便清楚地知道自己必得回去京城,就近保护小皇子。但他记着自己对怀恩的承诺,仍未想妥应当如何入京,才不会自毁诺言、触怒怀恩。他在京城外的小镇上待了几日,此地离京城不远,他想探听一些京城中的消息,再作打算。 这日他带着小影子走在街上,忽见一个童子迎面走来,向他行礼,递上一封信,说道:“楚师傅,主人派我送信来,邀您相见。” 楚瀚甚是惊奇,低头望向那童子,见他十来岁年纪,面孔白净,却是从未见过,怎会认出自己?他惯见宦官的神态举止,看出这童子是个小宦官,不知为何却穿着常人的衣服。他打开了信,但见里面写着一段字: 楚公公钧鉴:睽别多年,急盼相见,有要事相商。善贞字 楚瀚一惊,他知道“善贞”是纪娘娘的名字,连忙问道:“人在哪儿?快带我去!”那小宦官道:“请跟我来。” 楚瀚随那小宦官走去,心头十分兴奋,盼能即刻见到纪娘娘,但随即想起:“娘娘怎可能离开皇宫,来到这京城之外的小镇之上?那么这小宦官究竟要带我去见谁?是了,想必是娘娘派出来传话给我的使者。” 他跟在小宦官身后,走入一条小巷,进入一扇偏门,里面是一座隐秘的宅子。二人穿过天井,来到影壁之后的一间厅堂上。但见堂上安然坐着一人,身着宦官服色,手中拿着一只茶碗,正自悠闲地啜着茶。他听见二人进来,眼也不抬,只淡淡地道:“你来啦。”挥挥手,那小宦官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楚瀚望向堂上这宦官,但见他约莫三四十岁年纪,身形高瘦,面目清秀,浓眉大眼,皮肤略黑,光滑细嫩;手指纤长,指甲整齐,衣衫纤尘不染,显是个极为谨慎精细之人。 楚瀚感到这人有些眼熟,但宫中宦官逾万,他曾照过面的总有数千个,却始终想不起他是谁。他走上前去,向那宦官行礼,问道:“请问公公高姓大名?找我来此,是否有话要传给我?” 那宦官微微一笑,放下茶碗,抬起头来,但见他双眼精光闪动,面容隐含着一股难言的戾气和野心。他说道:“楚瀚,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咱家姓汪名直,我们在宫中会过几次。” 楚瀚微微一凛,他当然听过汪直这名字,知道他曾在万贵妃的昭德宫中担任给事,后迁御马监太监,颇受万贵妃的信任,跟梁芳的交情也不浅。但他长年被万贵妃派去外地物色名驹,很少待在宫中,因此楚瀚对他的印象不深。这样一个万贵妃的亲信宦官,怎会持着纪娘娘的信来寻找自己?他忍不住问道:“原来是汪公公。这封信……” 汪直微微一笑,说道:“那是假造的,专为骗你乖乖来见咱家。” 楚瀚脸色一变,但见汪直仍旧微笑着,说道:“你别担心,纪女官的事情,宫中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怀恩和他的亲信之外,就只有我了。只要我不去跟万贵妃或她手下那姓百里的爪牙说,就暂时不会有事。” 楚瀚心中一凛:“他这是在威胁我了。这人怎会知道小皇子的事?就算怀恩和手下口风不紧,但小皇子的秘密也不可能传到汪直这样的人耳里!”心中对眼前这人充满了不信任,冷冷地道:“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话说?” 汪直笑容收敛,面色转为冷酷,说道:“楚瀚,咱们先说说往事吧。你的事情,咱家知道得可多了。你原是个流落京城的小乞丐,后来被三家村的胡星夜收养,学了一身胡家飞技。胡星夜死后,你跟锦衣卫作对,受了重伤,被扬钟山救活了,并治好了腿伤。之后你为了保护扬钟山,自愿跟随梁芳入京,被下入厂狱,打得半死不活。在牢中待了一年多,升格为狱卒,混得还算不错。成化五年,你被梁芳送入净身房,入宫服役。表面上你在御用监任职,但暗中干的,却是专替梁芳刺探皇帝和娘娘们的秘闻,偶尔也出京去替他罗织罪名,陷害忠良,盗取珍奇宝物。成化六年,你在宫中撞见了纪女官和初生的皇子,从此出手保护,日夜守卫。后来锦衣卫百里段追查太紧,你不得不向大太监怀恩输诚求助。怀恩答应出手保护小皇子,条件是你得立即滚出京城,你才逼不得已,狼狈离开。怎么,楚公公,咱家说的可都对吗?” 楚瀚听到很后,只觉得全身冰凉。他在宫中的经历虽有不少人知道,但能从他做乞丐说起,以至发现小皇子和离京前后的,却保证没有。他立时想到:“我定是被梁芳和怀恩出卖了,才让这人得知我的一切来龙去脉。”转念又想:“但是怀恩为人正直,行事谨慎,又怎会轻易对人说出小皇子之事?梁芳知道我出身三家村和我在宫中替他干些什么勾当,但并不知道我曾在京城做乞丐,也不知道小皇子和怀恩把我赶出京城等情;小凳子和小麦子知道我入宫后在梁芳手下办事,也知道小皇子的秘密,但不会知道我的出身和我暗中替梁芳办事的细节。张敏和他手下的宫女,甚至吴娘娘和她的宫女,对我的事情知道得更少。这汪直怎会对我的往事了如指掌?” 他离京已久,宫中有何变化,自然无法掌握,此时只能尽量镇定,说道:“你想如何,就直说吧!” 汪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更带着几分鄙视和不屑。他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说道:“你再听下去,便会明白咱家所为何来了。你当年在京城外被锦衣卫围攻,滚下堤岸,醒来后却出现在扬钟山家中。你可知是谁将你送去扬家的?” 这件事情楚瀚从未想出个头绪,他在大越时,曾向百里缎问及此事,但她也并不知道内情。难道当年出手救了自己性命的,竟是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太监?这人又为何如此沉得住气,多年来从未现身,从未说破?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汪直见他脸色变幻,露出微笑,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似乎很好享受眼下这一刻,缓缓说了下去:“那时你年幼无知,不自量力,竟然出手去救那个姓上官的小娘皮。咱家当时便坐在那城门旁的茶馆之中,将你放走她的经过都看在眼里。后来咱家跟上那群锦衣卫,见到你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等他们走后,咱家便爬下河岸,将你送去了扬钟山家。” 楚瀚隐约记得,当时茶馆中确实坐了一个年轻宦官和一个小宦官,但他仍旧不敢相信出手救了自己的就是这人,说道:“我怎知道你所言为真?” 汪直撇嘴笑着,又道:“咱家救过你,还不只这一回。韦来虎这个人,你可没忘了吧?” 楚瀚一呆,他在韦来虎的净身房中所受到的惊吓,这辈子绝不会忘记。而韦来虎为何独对他刀下留情,让他未曾净身便入宫服役,他却始终不知道原因。韦来虎当时只说是有人命他莫给他净身,因此没有下刀,但那人究竟是谁,楚瀚却从未能探明真相。 汪直凝视着他,微笑道:“很好,很好。你没忘了。当年给了韦来虎一大笔银子,要他放过你的,正是咱家!” 楚瀚呆在当地,直瞪着汪直,良久说不出话来。这人跟自己毫无瓜葛,自己在宫中数年之中,他也从未出面相认,却在暗中帮过自己这两个大忙,一次救了自己的性命,一次让自己免去了净身的一刀之厄!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汪直并不回答,却仔细地端详了他一阵子,才撇嘴说道:“你眼下这等模样,是不可能再混入宫中的了。可惜啊可惜!” 楚瀚自也清楚,他十六岁离京,在广西、大越、贵州、江西等地转了一圈,此时已有十九岁,身形结实,满面须茬,确实再也不能让人相信他是个宦官了。百里缎在大越时,只瞧他的模样,便已猜知他当初混入宫时必有弊病。想起百里缎,他不想到:“不知百里缎回到皇宫后,是否曾找韦来虎盘问?”忍不住问道:“韦来虎如何了?” 汪直淡淡地道:“你不用担心,咱家已经解决了。”楚瀚瞪着他,追问道:“什么叫解决了?” 汪直抬起下巴,手指轻轻敲击茶杯边缘,说道:“告诉你也不妨。那个叫百里段的锦衣卫,一回京便将韦来虎捉起,向他逼问关于你的事情。我早他一步,预先割了韦来虎的舌头,让那混账逼问不出东西来。之后我看韦来虎撑不了多久,便派人去将他做了。” 楚瀚听他语气轻松平常,割舌杀人对他显然都是小事一桩,不背脊发凉,知道眼前这人是个不择手段的冷血刽子手,和百里缎的残忍狠毒大约不相上下。他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仍旧没回答我,你我素不相识,当初为何要送我去扬大夫处,又从韦来虎手下救了我?” 汪直饶有兴味地望着他,说道:“怎么,救你就一定得有理由?你见到人家命在旦夕,或是见到小男孩儿要净身入宫,难道不会想救他一把?” 楚瀚道:“那你为何独独救我,不救他人?” 汪直哈哈一笑,说道:“咱家自有道理。说穿了,原因也简单得很,因为你对咱家来说很有用。” 楚瀚听他语气轻蔑冷酷,忍不住打从心底对这人生起强烈的憎恶。即使他一生很重恩情,却知道自己绝不会因为这人曾施恩相救,而心甘情愿替他办事。 汪直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脸上的笑容愈发充满了鄙夷,说道:“咱家当然知道,当年虽救过你,但你不见得会为咱家所用。咱家还有别的手段,能让你死心蹋地替咱家卖命。不如现在便直说了吧,咱家知道怀恩将纪女官的那小崽子藏在何处!这母子二人的性命,都操在咱家的手掌之中。你若不想见他们被打入厂狱,受尽酷刑折磨而死,便得乖乖听话。” 楚瀚忍着怒气,说道:“我又怎知你所说为真?” 汪直眯起眼睛,眼中寒光闪烁,语音冰冷,慢慢地道:“咱家也不必如何,只要去跟万贵妃报个信,或是向她手下那叫百里段的锦衣卫通报一声那小崽子的藏身处,那女人和小崽子立即就会没命。你以为怀恩保得住他们?我告诉你吧,咱家的地位此刻虽然比不上怀恩那老头子,可是总有一日会跟他平起平坐,不分轩轾。咱家和你以前的主子梁芳交好,二人连手,随时可以扳倒怀恩。怀恩一倒,你那忠贞善良、悲情苦命的纪娘娘,转眼就要打入厂狱,饱尝炮烙之刑。小崽子今年才五岁吧?五岁的小娃儿下了厂狱,要活过一两日,只怕也不容易。” 楚瀚怒喝道:“不要再说了!” 汪直脸上笑容不减,凝望着他,满面揶揄之色,说道:“当年你在三家村,柳家的少爷曾仔细观察过你,早将你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都报告给咱家知道了。啧啧,果然不错,你就是这副德性,要将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一点儿也不难!” 楚瀚陡然欺上前去,展开虎侠传授的点穴功夫,右手扣上了汪直咽喉要穴。他身法奇快,汪直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他制住,楚瀚手上只要一发劲,汪直便会当场毙命。汪直脸上却毫无惧色,甚至毫不惊讶,神色自若地笑道:“怎么,你要破你三家村的杀戒,杀死曾救过你两次性命的恩人?” 楚瀚心中愤怒已极,真想就此杀死了他。但听他提起三家村杀戒和自己欠他的恩情,就在这一犹豫间,汪直左手陡出,点上了他胁下穴道,接着一拳打上楚瀚的脸颊。汪直出手飞快,招数诡异莫测,显然精擅擒拿短打功夫。楚瀚武功原本有限,应变不及,穴道被点后,顿时半身酸麻,被汪直一拳打得往后跌出,摔倒在地。 汪直站起身,走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铁青着脸,厉声喝道:“不知好歹的小子!是什么斤两的玩意儿,竟敢对咱家动手!我要叫你知道厉害!”说着又是一脚踢上他的小腹,这回踢得更重,楚瀚抱着肚腹,忍不住呻吟出声。 汪直冷冷地道:“你听好了。汪直是什么人,岂会跟你这小毛贼虚耗时光?我说到做到。你不听我的任何一道命令,我立即便让那小杂种死得惨不堪言,让那姓纪的贱人在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饱受折磨而死!你信不信?” 楚瀚在地上缩成一团,只觉小腹疼痛已极,更说不出话来。他听汪直语气中对纪娘娘和小皇子似乎怀有甚深的愤恨,暗觉奇怪,但此时也无法多想,又知道眼前这人确实可能说到做到,当下咬牙道:“我信。” 汪直冷笑一声,说道:“你信便好。你杀不死我,也不能杀我。此后我便是你的主人,说的话,就是你的圣旨。我要你做什么,你若敢回嘴半句,或有半点不遵,后果便会直接落在那贱人和那小杂种身上。你听见了吗?”楚瀚低下头,说道:“听见了。” 汪直道:“好!你这便跟我回京去吧。” 楚瀚爬起身,抹去嘴边血迹,说道:“但是我答应过怀公公,永远不回京城。”汪直嗤笑道:“怀恩要你永远别回京城,亏你这小子蠢如猪豕,就这么答应了。你怕他作甚?” 楚瀚摇头道:“我不是怕他,这是他答应我照顾、保护小皇子的条件。汪公公,我离开京城的这几年中,直至今日,小皇子并未被人发现,是吗?” 汪直侧眼望向他,说道:“是又如何?”楚瀚点头道:“怀公公做到了他所承诺的事,我又怎能毁约?” 汪直“嘿”了一声,只觉这小子蠢得不可理喻,但见楚瀚神色认真,似乎心中确实记挂着守约之事,只好耐着性子道:“你这蠢蛋!听好了,你如不跟我回去,我立即便去揭发小皇子的事,怀公公保不住他,岂不是毁了约?与其让他毁约,不如你先毁约。何况你悄悄回去京城,他又怎会知道?” 楚瀚摇头道:“不,我若毁约在先,那便是我的错。我入京之后,他便没有义务再保护小皇子了。小皇子若出事,全是肇因于我。” 汪直望着他,忽然若有所悟,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不过是要我给你个保证,是吗?”楚瀚顺着他的话道:“公公说得不错。我留在京城之外,怀公公承诺保护小皇子;我跟着汪公公进京,那么汪公公需承诺保护小皇子。” 汪直踱了几步,停下步来,深深地望了楚瀚一眼。他倒是没有料到,这小伙子看来傻头傻脑,其实一点也不笨;即使在被自己痛击、深受挫折威胁之际,仍能保持头脑清醒,用言语逼自己作出不出卖小皇子的承诺。汪直望着楚瀚黑黝黝的脸庞,浓眉下漆黑的大眼睛,重重地“呸”了一声,说道:“你不必用话挤对我。我高兴做什么便做什么,汪直这一辈子从不向人许诺。你若不听话,后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跟我讨价还价,只怕你还没这个本钱!要你入京便入京,你只管乖乖听话便是,我不会应承你任何事情,听明白了吗?” 楚瀚低下头,说道:“是。”心中打定主意,此时虽受制于此人,但回到京城后,一旦有办法确保纪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全,便再也不会听命于这头心地险狠的豺狼。 汪直更不多说,敲敲茶几上的小钟,方才那小宦官便推门走了进来,手中提着楚瀚留在客店的包袱物事,说道:“公公,马已经备好了。”楚瀚心中一凛:“汪直谨慎多虑,竟然已派人去取来我的物事,免得我回去客店一趟,耽搁时间,更生变故,甚至连马都备好了。” 汪直对楚瀚笑了笑,显然很为自己的筹划周详感到得意,说道:“上路吧!”当先来到马房,三人骑上马,往北而去。 楚瀚将小影子抱在怀中,跟着汪直骑马从左安门进入京城。三人抵达时,已是傍晚时分,汪直领他来到内城砖塔胡同中一间破旧的小院子,那小宦官跳下马,将他的包袱物事提入屋中放好。楚瀚心想:“看来是要我住在这儿了。” 汪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交给楚瀚。楚瀚接过了,见上面写着十多个人名。汪直道:“看得懂字吗?”楚瀚点了点头。 汪直道:“你离京数年,京城人事已有不少变化。这上面写着当今南北二京阁臣和各部尚书、侍郎的名字,去将每个人的身家情况都给咱家调查清楚了来。家中有多少钱财,几个子女,几个宠妾,有哪些过从较密的朋友,有什么喜好,收过什么贿赂,有些什么把柄,一样也不能少。” 楚瀚望着那张纸上的人名,其中七八成的人他都曾刺探过,只有十来个新进的官员得从头来起。他抬起头,问道:“那公公们呢?” 汪直道:“你又不能入宫,如何调查公公们的事?” 楚瀚心想:“他若真以为我进不了皇宫,便对我的飞技和本事知道得还远远不足。这是可趁之机,不应说破。”当下说道:“公公说得是。我是指住在宫外的公公们。” 汪直想了想,才道:“也好。你去查查尚铭。这人现任东厂提督,掌管东厂,势力不小。” 楚瀚离开京城时,尚铭已是大太监,一度担任东厂提督,却被梁芳和自己找到他的碴子,硬给拉了下来,不意今日又恢复了东厂提督的职位。楚瀚点头道:“谨遵公公指令。”汪直道:“咱家三日后再来,听你报告。你很好认真些!”便自离去。 楚瀚等他去远了,才将那张纸扔在桌上,关上了院门,吁出一口长气。他在皇宫中待了不短的时日,日夜与老少宦官共事厮混,习以为常,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妥;但他与汪直相处半日,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有如芒刺在背,难受得紧。他感觉这人虽是宦官,却并无一般宦官的消沉认命,逢迎屈从,低声下气;反之,汪直全身上下充满了旺盛的企图心和野心,行止时而温文,时而躁郁,满腔仇恨,整个人有如在燃烧一般,楚瀚在他身边一刻,便感到一刻不自在。 他甩甩头,从怀中取出小影子放下,让它自去捕捉老鼠。小影子很快便窜入了角落,不见影踪。楚瀚在那间小院中走了一圈,见除了入口的小厅之外,便是一左一右两间厢房,后进有个小小的厨灶。左厢房中堆了些破烂的家具,右厢房中有张石炕。楚瀚在院中室内仔细瞧了一回,想找出一些关于汪直的线索,但这屋子空空荡荡,似乎是汪直临时决定使用的,并很好来之地,因此也无甚蛛丝马迹。 楚瀚在厨下找到半缸米,便生火煮了一锅稀粥,独自坐在逐渐暗下的右厢房炕上,慢慢喝着粥。小影子已出去巡视了一圈,回到他腿上睡下。楚瀚伸手摸着小影子柔滑的皮毛,心中感到一阵难言的孤单凄凉。他又怎料想得到,自己有一日会回到京城,落脚于这破烂隐蔽的小院,听命于一个比梁芳还要险恶的太监? 他眼见房中昏暗,心想赶明儿该去买盏油灯,打罐灯油,夜晚才不会这么黑暗冷清,但转念又想:“我多半不会在此长住,不必多花这功夫。”继而又想:“我如今不能再假扮宦官,自也不可能回去皇宫居住。这小院子虽破旧,但总能遮风挡雨,清净隐密,也不失是个好住处。” 他当时自然不会知道,这小院就是他往后十余年的专享住所。
×
Close
添加到书单
加载中...
点此新建书单
×
Close
新建书单
标题:
简介:
蜀ICP备2024047804号
Copyright 版权所有 © jvwen.com 聚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