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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汀文集·第三卷:木鱼石.青冈坡.红石滩

沙汀文集·第三卷:木鱼石.青冈坡.红石滩

  • 字数: 370000.0
  • 装帧: 精装
  • 出版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 作者: 沙汀
  • 出版日期: 2017-11-01
  • 商品条码: 9787541147661
  • 版次: 1
  • 页数: 450
  • 出版年份: 2017
定价:¥110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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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为沙汀文集第三卷,是中篇小说合集。作品由《木鱼山》、《青□坡》、《红石滩》三部中篇小说构成。《青□坡》描写的前锋农业社在1958年“”前夕所走过的艰苦创业历程。为了尽快改变山区的落后面貌,走上集体化道路的农民掀起了以挖塘、改土为中心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的热潮。《木鱼山》则表现的是三年困难时期,“左”的思想造成农村严重灾荒的情景。以汪达非为代表的基层干部们,为使来年收成不受影响,跟工作组展开了暗地斗争。《木鱼山》描述的是《青□坡》之后四川农村在60年代初的灾难性现实。其中包含着作者对“”带来的恶果的反思,以及对灾难的理性认识。《红石滩》则是作者三四十年代创作的延续。写的是场镇上的豪绅,尤其是两舅甥面对解放,共同“应变”的同时却又钩心斗角,其中较为复杂尖锐的冲突。富有川西北乡土风味的红石滩场镇,灯火辉煌、摆满了各种川味小吃的夜市,帮会“公口”上开设的茶馆,场镇上三教九流的人物,非常的“沙汀式”。作品冷静中略带幽默的叙述口吻,麻辣烫“川味”的方言土语,富于魅力。
目录
木鱼山
青□坡
红石滩
摘要
    人们陆续走出食堂,陆续走向外面大院里去了。
     这是本镇一个大地主的院落,全院三进,食堂在正屋侧面那间宽敞的厨房隔壁,桌椅俱全,可以供七八十人进餐。前一进大厅两侧的厢房,则是寝室,全都摆着没有漆过的白木的单人床,那些陆续到前院去的农村基层干部,年纪轻点的走向院坝里去打篮球,也有打百分的。年纪大的,则多走进寝室抽叶子烟。
     时候是午后一点多钟光景,还有一个钟头才继续开会。当木鱼公社社长,前党委第一书记,现在可以说只有个空头衔的汪达非,走进自己的寝室的时候,他发觉他们社一个生产大队队长贺永年,还照旧呆坐在床沿上纳闷。
     汪达非是一位身材瘦长的中年人。一身棉制服虽然下过水好多次了,蓝色已经变浅灰,帽子也皱巴巴的,但是,他的神态安静、正常,不像那个跟他年岁相当的大队长那样萎,拖起久未刮过的两抹焦黄的胡子,似乎万事都不顺心。
     他轻轻叹口气,在贺永年对面一张床的床沿上坐下来。
     “还是要吃一点呵,――赶快去吧!”他末了说。
     “不饿呵!”贺永年闷声回答,用力摇一摇头。
     “不要跟肚皮赌气吧,我每顿倒都要胀它两碗!”
     汪达非说的是实在话。因为打从五九年起,他也经常被当作右倾保守思想的典型挨批,只是由于两个人经历不同,脾胃性格不同,因而对于挨批的态度也就两样。汪达非的典型性似乎要少得多,原来尽管他们同样都不服输,时间一久,汪达非却总主动承认错误,主动进行检查,而贺永年呢,则始终不承认他有右倾保守思想,流露出极大委屈情绪。
     贺永年一直感到委屈。特别因为在去年一次公社临时党委召开的火线整风当中,他不止被批被斗,还遭过打,而且他的右耳朵差点被揪裂口了。还有更叫人愤激的:那些动手动足的是些什么人呢?其中居然有两三个地富和坏分子!当时汪达非不在家,正在县上接受批判。那也是一次整风性质的群众大会,不过参加批判的主要是农村干部,不是一般社员群众。尽管也有“左”得可爱的人,却绝没有什么人想到打耳光和罚跪。
     对于贺永年这次的遭遇,汪达非一想起就感觉难受,因为实际管事的工作组事前曾经打电话征求过他的意见:同不同意群众的要求,把贺永年调到社上批评批评?批评嘛,有什么不行呢?他立刻同意了。而当他在县上、区上接受过一两年来例有的批判,回到公社的时候,他才知道贺永年在批判会上遭受到的极不公正的待遇。
     有时想起这事,汪达非总会感到内疚,因为当他赶往二大队第三生产队的时候,才一问起,贺永年就哭了。说他想不通:遭地主富农又打又骂!这个一向坚强乐观的人接着说了不少愤激的话……
     然而,现在这些往事早已从他记忆上隐蔽了,他感觉闷气的不是因为这个。
     “我赌啥气呵!”他照旧闷声说,“不还个价钱今天走得了嘛?……”
     “那又留在这里过年好啦。”
     “话倒不错,我只愁明年这个工作怎么搞呵!”贺永年忽然变得来很激动了,他一气接着说下去道,“小春尽管不错,可是现在已经有人在叫唤没吃的了!离夏收又还有多长一截日子,叫大家怎么办?……”
     “你们的籽种、贷粮没有动吧?!”汪达非专注地问。
     “那个都动得呀?可是已经有人在打它的主意了!……”
     贺永年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对于籽种、贷粮已经垂涎三尺的王长林那副阴沉莫测的面貌,忽然一下那么灵活地闪现在他眼前。而且照例叫人不由得不想起五八年冬天建立公共食堂时他的精彩表演:他总担心自己吃亏,因而由于制度还不完备,每顿饭他都尽量地吃,结果肠胃出了毛病,躺了半个多月……
     “紧紧裤带也好,”他接着笑道,“免得弄来睡起!”
     汪达非接近理解对方这些话的含意,也笑了。因为同样的事情,整个公社发生过好几起,而且,直到现在,每一谈起目前吃食紧张的情形,也总往往免不了联想起它们。甚至觉得自己多么可笑!因为当其五八年开办公共食堂的时候,他是多么兴奋呵:从今以后,再也用不着为困难户操心了!特别是妇女们,大都欢天喜地:“这下不当锅边转了!”哪知道不上一年,食堂就无法办下去了,只能散伙。因为口粮短缺,柴火也成问题,而且经常发生争端!……
     他的笑意早已消失,而且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吃饭不要钱还得大大展把劲呵!”他接着说。
     “就像现在这样搞么,二辈人都靠不住!……”
     贺永年愤愤地插嘴了,随即脱口而出地一个劲说下去:“前一两年在粮食生产上说大话吃的亏还没复原,什么‘技术规格’、‘按计划种植’的紧箍咒又来了,恰恰天又捣乱!这么价一来,劳动力也就不断削弱:疾病,外流……
     “我们那个队,可以说没有几个全劳动了!一个个都蔫妥妥的。”
     “你多做点思想工作嘛!”汪达非打气说。
     “每天增加几两口粮比你啥思想工作有效!”贺永年充满感情地接下去道,“你记得吧,去年春天政府才贷了一些口粮――每人不过二三十斤,大家干起活来那个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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