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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汀文集·第九卷:日记(上、下)

沙汀文集·第九卷:日记(上、下)

  • 字数: 850000.0
  • 装帧: 精装
  • 出版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 作者: 沙汀
  • 出版日期: 2017-11-01
  • 商品条码: 9787541147654
  • 版次: 1
  • 页数: 1015
  • 出版年份: 2017
定价:¥240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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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沙汀文集(第9卷日记上下)(精)》主要收录了沙老1962年至1966年的日记,同时收录了1930年代在敌后的日记、1956年有关安县日记片断及1958年由双龙到三台到尊胜日记片断,同时还收集整理了沙老1980年代的日记。作为中国特定历史时期的记录与见证,其史料价值和文化学术价值是不可低估的,它给大家提供了一个可供解剖的标本,让后人从沙老的得失中去探讨历史上的经验教训。在日记中我们可以发现,沙老一直处在深刻的内心冲突之中,这种无法自拔的矛盾,不仅表现在思想观念和创作实践上,也突出变现在创作与工作关系上。
目录
1938年
1939年
1956年
1958年
1962年
1963年
1964年
1965年
1966年
1998年版《沙汀日记》后记(钟庆成)
1980年
1981年
摘要
    1938年①
     12月19日
     早饭后有飞机声。立刻跑进东门城边的防空洞里。已有人在,还继续来了不少:男女老百姓、兵士。两三名战士蹲在洞门口张望。飞机声消失了。“飞机一共五架,”一名战士望洞内报道,“是从保德来的。”同时认为敌机还会转来;不久,飞机声果然又响起来了。
     紧接着是炸弹的轰鸣。头脑里似乎只有炸弹爆炸的声音。大家都指望战士们和自己一样胆小,劝告他们不要在洞门口张望了。而且有人向一个在洞口张望的老百姓喝道:“进来!你,你是汉奸吗?”又是一连串数不清数目的爆炸声。一名战士进洞来告诉大家:“福音堂被炸了。”
     警报解除后回到“家”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大门给锁住了,打从门缝里一看,正屋的窗子已被震坏。不久,因为又看见有人奔跑,于是我们也依旧回转防空洞去。其间,在南门城边还躲过一次,但全是自我恐吓造成的谣风。一刻钟后,就连虚惊也消失了,房东也已敞开大门。回到室内抽了一斗旱烟,就又上街去了解敌机造成的破坏。
     福音堂的确是被炸了,围墙全部被毁,已经变成一大堆泥土。挪威国旗坠落在旗杆台上;而据说,附近钟楼上的号目却一直在尽着职责,未曾离开。我们问那个相当衰老、手执半节鱼烛,黑毛线手套上渍着蜡油的挪威女传教士:“日本人怎样?”
     “当兵的总是危害生命。”
     听了她的回答,只好苦笑而去。
     大南街一家院子里躺着一位老乡,被炸断了两腿。他伏在地上,用手拐支撑着身体,还在奋力向前爬动。光头,年纪不大,脸上有一层厚厚的尘土。只有棉裤保持住上身和下肢的联系,他怎么爬得动呢!他呻吟着,而在他对面的泥土和破碎木料堆上,躺着一条肚子还在动颤的黑色毛猪,还有些散落的破碎羊皮。两三个老乡正在反复查看。
     下午,我又去看那位被炸断了两腿的老乡,早已经断气了。盖上一张包单。看的人比上午多,全都是老百姓。他们在推测、议论,说是只要再离房檐五六步远,他就不会被炸。没有人哭。但在另一个巷子里,却有一个五十上下的人,站在塌下来的瓦砾堆边暗自哭泣。他面前摊开一堆衣服,那被炸死的是他母亲。他为我们移动了一下衣服,但依旧看不见人,给泥土埋深了。照例有人显得恶心地吐着白沫。
     在南街上另一条深巷里,被炸毁的屋子更多。巷口有一只死乌鸦,无伤,只是尾巴断了。第一家院子门口躺着一条黑狗,背上有机枪子弹穿过的窟窿。它看来很长,已经变了形了。三四个老乡闷坐在巷道里,满脸尘土,神情呆木,为着家室被毁感到忧伤。巷子上首的大街上死了一母一子,尸体已经搬去掩埋了。纯阳庙门前躺着一匹骡子,只有肋骨是完整的,两只同样完整的腿,离开上身都相当远。此外便是一堆血肉模糊的泥浆。庙前街上有一段脚胫,一个像馒头一样的蹄掌。一只狗在墙边津津有味地啃骨头。
     满街的土堆、细碎屋料,沉闷的人和笑嘻嘻的人。那些笑脸似乎在说:今天幸好是躲脱了!热闹的沉静。有的已经开始整理震坏了的屋子。商店和税局进行得最起劲。全城买不到烧饼、零食,生活秩序被搅乱了;但也显然正在恢复常态。
     北门城门洞被炸毁了。是两个汉奸指出目标才被炸的,已经被抓住了。一个是梁王沟村人,揎下巴,两眼直视,有人看见他向敌机挥了挥帽子。另一个叫王同洲,一九三五年就请了长假的山西部队的连长,但他依旧佩戴臂章,身上戴有一只日本黄呢手套。他向敌机挥着的不是帽子,是条毛巾。他自称是来谋事的,于是审问者反问道:“谋什么事?”
     “也不外救亡工作。”
     看的人全笑了。
     他自己好像也想笑,但是只有一串意义含糊的声响:哼哼哼……这是个中年人,眼睛的形状和蝌蚪一样,闪射着狡诈的光芒。他把脸孔板起,装作得很正经,显然是“老手”了。但是他的供词漏洞也多。刚才说:“你看见我站在那里的。”接着便又改成:“大家看见我在那里躺着。”他用一种像对待老朋友那样亲热的态度分辩了好久,一直都想滑脱。
     “这是懂得点防空常识的人都知道的,”他最后争辩道,“湿毛巾可以防避毒气,所以……”但给审问者喝住了。
     我没有继续旁听审问。进行审问的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
     12月20日
     昨晚彻夜未眠。刚一迷糊,就看见血肉模糊的尸体,很快又惊醒了。两点左右才勉强睡去,但是三点一过小鬼就端了洗脸水来,说是洗过脸就吃饭,好去城外躲避空袭。他也显然没有睡好,就一直呆坐在炕沿,等我们起来洗脸、吃饭,然后到城外去。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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