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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汀文集·第二卷:还乡记·闯关

沙汀文集·第二卷:还乡记·闯关

  • 字数: 260000.0
  • 装帧: 精装
  • 出版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 作者: 沙汀
  • 出版日期: 2017-11-01
  • 商品条码: 9787541147616
  • 版次: 1
  • 页数: 316
  • 出版年份: 2017
定价:¥90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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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内容简介
本书是《沙汀文集》第二卷,收录了沙汀两篇作品,一篇是长篇小说《还乡记》,一篇是中篇小说《闯关》。这两篇小说都是沙汀的代表作品,具有浓厚的沙汀作品的风格,笔触冷峻犀利,严谨精当,含蓄深沉。沙汀作为一位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现实主义作家,在半个世纪的创作实践中为现代文学园地增添了硕果。
目录
还乡记
闯关
摘要
    要详细追述林檎沟的全部发展历史,相当困难。但有件事可值得一提:自从上个世纪末叶以来,那种支配整个山沟社会生活的某项规律,便已经失效了。
     这项规律是:每隔一二十年,必有几户人家,带着自己辛勤的积蓄,搬向汗坝里去;而另外一批在汗坝里,或者邻境其他丰饶土地上被地主恶霸剥削得破了产的,则用箩筐担了婴孩、破锅和破棉絮,搬进林檎沟来,慢慢舔治自己的创伤。他们可能一代代伴同落后的生产方式,苟延残喘,永远陷在这穷山沟里;但也可能侥幸回转到平坝上去。这样,全沟的人口相当稳定。
     然而,近十年来,人口的变动可也经常发生。只是出去的全是逃亡;抗战以后,则多半是被抓了壮丁。而且总是出去的多,进来的少。因此,虽然清朝末年,全沟还有六十户人家,现在,可只有三十户上下了。它的衰落原因之一,是辛亥革命不久出现过一帮“土匪”,曾经煊赫一时,随后吃了官兵一场围剿。人们至今还很伤悼那些强悍的反抗者,而咒骂官兵们太毒狠。
     人们怀念那帮“土匪”,这不是没理由的:因为只有那个时期,林檎沟的居民,才勉强像个人样,至少并不比野猫溪其他地区的居民逊色。以后的情形便接近不同了!上街去卖柴草、卖粮食,总是他们吃亏。每一个大力盘剥者都有权脱去他们最后一条像样的裤子,或者把他们捆在米市坝晒太阳。说到捐税徭役,他们的负担也特别比别处重。
     在建造乡公所的工程上面,林檎沟的居民,不用说也会被迫扮演要角。而且,打从前几天开始,一部分砍伐、搬运木料的工作,就已经轭一样地架在他们的颈子上了。因为耕地和住宅附近的树木,虽然已经快砍伐完,变成了房料柴薪,那些早年砍伐过的林莽地带则被开成了火地,后山的树木可还不少,可以听凭野猫溪的豪绅恶霸巧立名目,拿去支差。
     这项对于劳动人民毫无实际利益,甚至于非常有害的苦工,已经开始了四五天了。其初,大家用怠工的形式发泄他们的愤懑,躲在家里不动声色;到了第三天上,在保长、保队副不断地催促下,他们可又陆续跑出来了,而且加紧工作起来。因为想来想去,他们知道这是犟不脱的,只能逆来顺受,尽快把砍料、运料的差使完成,否则他们便无法动手铲草。也就是说,明年大春的肥料,会因延误发生恐慌,难以栽种粮食。
     林檎沟绵延有三里路长,因为山势起了两个大而生硬的转折,人们就因地势把它划成三个段落:上沟,中沟,下沟。下沟要开阔些,住户也多,不仅山脚边有人家,山岬左面,沿着一条狭仄陡峭的小径,攀登向大方坪、红岩嘴去,随处都可发现零星的住户。更上是老鹰岩,因为已经接近野兽出没的世界,便没有住户了,只间或有人跑去开发一两块火地。
     红岩嘴有一大片弓形平地,对着一道险峻的岩谷;它是那样壁陡,正像地面猛然崩陷了下去的一样。面临深谷,有一所大院落,但已只剩有屋椽和墙基了。这是三十年前官兵们留下的遗迹,因为那个诨名冯偏毛根的“土匪头儿”就正住在那里。废址左面另有一列房屋,住着一对老年夫妇,也姓冯,是那偏毛根的一个同宗兄弟,叫冯有义。
     现在虽然还未天亮,冯有义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正在把黑白相间的羊毛?子往腿子上缠。这是松茂一带地区少数民族的手工制成品,山地居民冬天御寒的恩物。
     “修牢房!”冯大妈也醒了,想到丈夫正在准备去搬运木料,她忍不住詈骂说。
     冯有义没有张声,继续缠着?子。这不是他对国民党的所谓“新县制”有特别好感,他也很不满意,但他生性豁达,又是一个直肠子人,现在,气话既然早已经说够了,同时又认定这是一件无法摆脱的祸事,他就不愿意再哕唆。
     “戏园子才完工好久啦,”冯大妈越想越加感觉气愤,“又要修乡公所了!……”
     冯有义已经缠好?子,他解嘲似的嗤声一笑。
     “啊哟!你怕是银钱么?气力用了还在!”
     “你总是说松和话!”沉重地叹口气,冯大妈不满地接着说,“再不算算,今天好久了啦?草,草没有割,这样好的天气都不动手,遇到像去年样,冬至节来几场雨,看你又怎么办?――只能望到天哭!”
     冯有义原想说:“就那么遇缘啦?”但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真是害人不浅!”叹息之后,他喃喃说,一面伸手向床脚摸索满耳子草鞋。
     他顿然感到周身都没有气力了。而接着更想到下面一系列事实:明年春来得早,即或年底没有雨水,不会妨碍他铲草,但拖延得太迟了,烧草的时候会不会碰到春雨,却是谁也没把握回答的。做山庄稼,这是一件头等重大的事,因为草灰就是一项主要的肥料来源。
     他懒心懒肠地将草鞋提起,穿上;掳抹掳抹包脚用的棕皮之后,就结草鞋的火麻练子。然而,等到收拾好脚,他便已经如释重负,把他的烦闷搁置开了,不再感觉苦恼。
     “有什么办法呢?”他自我嘲讽地苦笑说,“背时帖子,捡都捡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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