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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厦

纸厦

  • 字数: 530000
  • 装帧: 平装
  • 出版社: 中国工人出版社
  • 作者: 野莽
  • 出版日期: 2020-09-01
  • 商品条码: 9787500874447
  • 版次: 1
  • 开本: 32开
  • 页数: 544
  • 出版年份: 2020
定价:¥7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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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编辑推荐
★著名作家野莽代表作品 ★一部讲述出版社本身的集寓言和现实于一体的长篇小说 ★有名文学评论家陈泽精彩点评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寓言和现实相结合的长篇小说,国内出版社每年的出版物数以亿计,但写出版社本身的长篇小说还是第一部。全书四十万字,书中各类人物近百人。除了凤凰社的自取灭亡和各色人物的生动表演,书中还细腻地描写了主人公阿里巴和多位现代女性的情感故事,如他和红颜知己金铃子刻骨铭心的相爱和相别,金铃子移居美国芝城之后,又和她的妹妹金樱子若隐若现的相知和相恋。青年女作家璀璨对他的露骨引诱和倾情奉献,阿里巴的逢场作戏和疲于应会,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发与肉的分裂,情与性的对抗,以及他桀骜不驯的顽强个性和不入俗流的人格魅力,书中都有着极其精彩的刻画。
目录
《纸厦》无目录
摘要
     1 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秋天,京郊县城卖葱花豆腐脑儿的朱土改,将他苦写三年零三个月的一本长篇小说,送到了他一心要找的凤凰出版社。他把书稿包了又包,裹了又裹,外面还套一个塑料袋,用一只草绿颜色的帆布挎包装着,斜挎在背上,像个三十三年前大串连时的,辗转坐车,大费周折,才终于到达目的地。这时他又渴又累,全身疲软,虽说渴的滋味比累还要难受,却觉得肚子里的水重得直往下坠,心想那些水分当初要是能存在嗓子眼里,不必急着变成尿,岂不是两全其美?中途转车的时候,路边本来有一个公共厕所,富丽堂皇得像座王府,但他正打算进去,又发现前面有一位女士,正从坤包里往外掏钱,便知那是个收费的机关,而且想必还不便宜,最起码一碗葱花豆腐脑儿又赔进去了,觉得太不划算,于是就硬憋着,上车下车意守丹田,每移一步都小心翼翼。 朱土改来到出版大楼门口,见有一个卫士把门,便尽力做出气宇不凡的样子,昂首挺胸地往门洞里跨,卫士却挥手将他拦住,朱土改想,莫非他们也像城郊人养的狗,一眼就能认出生人?俗话说狗咬丑的,难道我就那么丑吗?对这一点他本是有准备的,出门前特意吩咐老婆,用装满开水的瓷缸充作熨斗,把洗干净的裤子烫出两道笔直的火车轨道,脚下的猪皮鞋也用打湿的抹布擦了一遍,不信他就比不上这座楼里最差的一个!正忿忿不平着,突然间看懂了卫士的手势,不是不让他进,而是要他去外面的小平房里,填张单子再来。朱土改返身来到平房,小窗口里的一位小姐正冲他笑,那笑容里有一种料他必然回来的英明,早已在窗台上为他准备好了一本会客单,一支细绳儿拴着的圆珠笔。朱土改明明觉得受了戏弄,但还得按照单上的各项指标,老老实实地填写,填罢了走去交给卫士,这才有了进入门洞的资格。 就这样来来往往,折腾了一个够数,肚子里的尿更胀了,简直有了快要失禁的迹象,朱土改全力坚持着,还得注意走路的姿态,警惕门口的卫士回过头来看他,不允许脚下的步子太乱,像一位练习竞走的选手,直奔楼里画有人头的房间。救命的男厕所就在眼前,朱土改一步冲了进去,解裤就掏,刚刚尿到一半,忽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喝叫,是个女人的声音,尿就一下子吓断了,剩下的一半连同家伙本身,本能地缩回裤里。他的脸色煞白,心也狂跳不止,一时间竞怀疑自己慌不择门,闯进了女厕所,犯下让天下人笑话的错误,回头一看,果然一个老女人恶狠狠地冲他走来,手里握着一杆擦地的拖把,瞪着他直嚷:“你瞧瞧,你瞧瞧,俺新擦的地,又给你踩成这个样子了!” 朱土改朝地上一看,雪白的地砖上,真的留下他的一串黑脚印,心想这也奇了,怎么别人进来撒尿,地上没有脚印,他进来撒尿,地上就有脚印呢?难道这厕所地上的砖也和人一样,长着势利眼,看他一脚踩下,就知道他是一个未成名的穷作家吗?心里竞惭愧得不行,又有些委屈,也顾不得去水池子里洗手,对那手持拖把的老女人赔礼地笑笑,踮高着脚尖溜了出去。 走廊里静得出奇,两边所有的房门都关闭着,朱土改把每一扇都小心地推一下,全都纹丝不动,来到顶头一间,门却大开,里面乌烟瘴气,三男一女围在一张桌边坐着,各自面前摆着一排麻将,男人一边抽烟一边摸牌,每摸一张就往自己的那排中一插,根据牌的好坏,嘴里或叫或骂,或猛地把牌往桌上一击,脸上露出万般的痛苦。朱土改看那打麻将的四个人样,都不像是编辑,头又伸进去了一点儿,穿过他们的肩缝往背后看,却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紫脸老头子,坐在另一张桌子后面,用五颜六色的烟盒码一座楼房,神情专注,满脸严肃,每码一个烟盒上去,身子都要紧张好一阵子。有一次一个烟盒没有码好,从楼顶上扑地掉下来,紫脸老头子浑身肌肉一抖,双手又颤巍巍地把它重码上去,看那尽心竭力的样子,也是打扰不得的,便把头又缩了出来。在门外呆站一会儿,心想就这么站到明天也不是个办法,就下个决心,再次伸进头去问道:“请问几个同志,这里面有没有编辑老师?” 一个黑脸皮人伸手过去摸牌,却把头扭向他问:“你认识字吗?”说完把刚摸的那张看了一眼,突然一声大叫,将面前所有的牌都推倒了,望着同桌的几个人喊,“今天你们服不服我?你?你?还有你?” 被问的人都不得不服他,纷纷从兜里往外掏钱,一个苕大个子诡笑道:“当然是要扶你的,不扶你方三儿不就尿到裤子上去了吗?” 大家齐声笑着,像是一群被赶着下河的鸭子。一桌中专享坐着个单眼皮女人,假装羞得不行,伸手推了苕大个子一掌说:“就你的一张嘴坏!”又“哗”地推倒自己面前的牌,抱怨另一个缩脖子说,“我一直等着你的幺鸡,你不给我放炮,却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杠啊,把我都搞死了!” 大家笑声更响,缩脖子男人像买彩票中了大奖,笑得直喘气道:“想我的幺鸡放炮怎么也不早说,害我在你下面瞎碰瞎杠的,我心里还想你给我一洞,或者二饼也行,可你硬是不给,只好靠我自摸,一把又没摸着。” 单眼皮女人这才发觉,刚才自己说错了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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