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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格手记/里尔克唯一一部长篇小说(修订版)

布里格手记/里尔克唯一一部长篇小说(修订版)

  • 字数: 120000
  • 装帧: 精装
  •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 作者: Rainer Maria Rilke
  • 出版日期: 2018-09-01
  • 商品条码: 9787567587960
  • 版次: 1
  • 开本: 其他
  • 页数: 288
  • 出版年份: 2018
定价:¥58 销售价:登录后查看价格  ¥{{selectedSku?.saleP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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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
编辑推荐
《布里格手记》是诗人里尔克平生创作的专享一部长篇小说,创作历时6年。全书没有贯穿始终的情节,只是片段式的随想。小说的很多片段直接取自里尔克的书信和日记。在里尔克的原始手稿中,首末两节分别存在其他版本。这些原始材料国内至今还有没有译本,因此,在中文版里,这些珍贵的材料也会补充到正文之后。小说的主人公是28岁的丹麦破落贵族布里格,他浪迹巴黎,写下71篇札记。手记可粗略分为三大部分:布里格的巴黎印象、童年回忆,他对认知、写作、时间、存在和历史的反思。
内容简介
这本小说的主人公是28岁的丹麦破落贵族布里格,他浪迹巴黎,写下七十一篇札记。手记可粗略分为三大部分:布里格的巴黎印象、童年回忆,他对认知、写作、时间、存在和历史反思。小说的很多片段直接取自里尔克的书信和日记。在里尔克的原始手稿中,首末两节分别存在其他版本。这些原始材料国内至今还有没有译本,因此也会补充到正文之后。
作者简介
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1875-1926),一位重要的德语诗人,除了创作德语诗歌外还撰写小说、剧本以及一些杂文和法语诗歌,其书信集也是里尔克文学作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里尔克对19世纪末的诗歌裁体和风格以及欧洲颓废派文学都有深厚的影响。
目录
修订版译序
初版译序
说明

布里格手记

未发表手稿
开头初稿
开头二稿
小说结尾初稿
小说结尾二稿

参考书目
摘要
    1
     9月11日,图里埃大街①
     [7]那么,就是说,人们来这儿是为了活,我倒是认为,会在这儿死。我出去过。我看见了:一些医院。我看见一个人,摇晃着,倒下。人们围到他身旁,省了我看到其他。我看见一个怀孕的女人。她艰难地挪步,沿着温吞吞的高墙,时不时摸一下,好像为了让自己确信,它还在。是的,它还在。后面呢?我在地图上找:产科医院②。好。有人将为她接生――有人会的。再往前,圣雅克大街③,有圆顶的高大建筑。地图上说是慈悲谷,军医院④。其实我不需要知道,但也无妨。小巷开始从四面八方散发气味。能闻出来的有,碘仿,炸薯条的油⑤,恐惧。所有城市在夏天都有味。接着我看到一幢奇怪的白内障似的房子,地图上找不到它,门上却还能依稀读出:夜容所⑥。人口旁是价格。我读了下。不贵。
     还有呢?一个孩子在一辆停下的童车里:肥胖,发青,额上有明显的疹子。显然已经退掉,不痛了。孩子睡着,张开嘴巴,呼吸着碘仿、炸薯条、恐惧。现在就是这样。关键是活着。这是关键的。
     2
     我不能不开窗睡觉。电轨咆哮着穿过我的小屋。汽车从我身上开过。一扇门关上了。[8]某处有块玻璃当啷摔下,我听见大碎片大笑,小碎屑嗤笑。突然,另一边,沉闷内敛的噪声,在房子里。有人上了楼。走着,不停地走。在那里,久久地在那里,走过去。又是街上。一个女孩尖叫:闭嘴,我不愿意了①。电车亢奋地驶来,开过去,开过一切。有人在叫喊。人们跑着,追着。一只狗叫起来。多放松啊:一只狗。快到早上,甚至有公鸡打鸣,这是无边的宽慰。我一下子睡着了。
     3
     那是响声。但这里有更可怕的东西:静寂。我相信,大火中有时会出现这样靠前紧张的时刻,水柱落下,消防员不再攀爬,没有人动。黑墙角悄然从上方移出,高墙斜下,后面火光冲天,无声无息。一切都立住,耸起肩,锁上眉头,等着那可怕的一击。这就是此处的静寂。
     4
     我学着看。不知为何,一切都更深地进入我,并不在素来终止处停留。我有一个内在,我对它一无所知。现在一切都去了那。我不知道会在那发生什么。
     我今天写了封信,此时才注意到,我在这刚过了三个星期。别处的三个星期,比如说在乡下,可能就像一天,这里却是几年。我也不会再写信。我为什么要告诉某个人,[9]我变了?如果我变了,就不再是曾经的我,如果我不同于迄今的那个,就显然没有熟人。给陌生人,给不认识我的人,我不可能写信。
     5
     我说过吗?我学着看。是的,我开始了。还很糟。但我会抓紧时间。
     例如,我从未意识到有多少张脸。有许多人,但脸更多,因为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有些人,常年戴着一张脸,它当然会被用坏、变脏,在皱纹处断裂,松下来,像旅途上戴的手套。这是节省、简单的人;他们不换脸,甚至不清洗。这就够了,他们说,谁又能举出反例?现在自然要问,如果他们有好几张脸,其他那些怎么办?放起来。他们的孩子会戴。也有可能,他们的狗戴上出门。为什么不?脸就是脸。
     另一些人,一张接一张地戴上脸,快得毛骨悚然,又把它们弄坏。最初他们以为用之不竭,但还不到40岁,就已是最后一张。这当然是悲剧。他们还不习惯爱惜脸,最后一张在一周内就磨破,有了洞,许多地方薄得像纸,渐渐露出衬底来,非脸(das Nichtgesicht),他们就这样走来走去。
     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接近蜷缩着,前倾在手上。这是田园圣母院大街①的街角。[10]一看见她,我就开始放轻脚步。穷人们沉思时,不应打扰。也许他们真会想到什么。
     街上太空了,空旷百无聊赖,抽走我脚下的步伐,四处敲打,这一下,那一下。像是只木鞋。女人吃了一惊,弹起身,太快,太猛,以至于那张脸留在掌中。我能看到它躺在手里,它的空壳。我极力挣扎,停在手上,不去看撕下来的东西。从内里看一张脸,我不寒而栗,但一个赤裸、受伤、无脸的脑袋更让我恐惧。
     6
     我怕。一旦有了恐惧,就得做点什么对抗它。在这里生病会非常糟糕,如果有人想到把我弄进主宫医院①去,我就一定会在那死掉。这是家舒适的旅馆②,门庭若市。许多车子必需尽快穿过空地驶入医院,不冒着被车撞到的危险,就无法观察巴黎大教堂的门面。那是些不停鸣叫的小型公车,如果一个将死的小人物头脑一热,偏要直冲入上帝的旅馆,那么连萨冈公爵③也得让人停下马车。将死之人是固执的。当殉难者大街④的旧货商勒格朗夫人⑤向城中的某个广场驶来,整个巴黎都水泄不通。要说的是,那些该死的小车都有无比挑逗的毛玻璃,[11]能想象出后面最精彩的垂死挣扎;一个门房⑥的幻想足矣。如果有更多的想象力,能想到别的方向上,猜测就简直无边无际。我也见过出租车大敞而来,车篷掀起的计时车,按常价载客:一个小时的死两法郎。
     7
     这家优秀的医院很老了。克洛维国王时期①就有人死在这里的几张床上。现在可在559张床上死去。自然像工厂一般。在这大批量的生产中个人不会善终,然而这无关紧要。人人如此。今天谁还会精心准备一场死亡?没有人。就连那些本可以仔仔细细死去的有钱人,也开始漫不经心、得过且过;有场自己的死,这愿望日益罕见。无需多久,它就会像自己的生活那样渺茫。上帝啊,仅此而已。来了,找到一种生活,现成的,穿上就是。要走掉或不得不走:就在此时,无需挣扎:那就是您的死,先生。②它一来,就死掉;人生病,死于疾病的死。(自从认识了所有疾病,人们就知道,形形色色的终结属于疾病,而不属于人;如此说来,病人什么也做不了)。 P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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